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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安嵐出國那年,也是二十一歲。」
包廂裡,孟錦辰醉醺醺地舉著酒杯。
他不知道,我這個正牌女友此刻就捂著嘴站在門外,聽他訴說著對另一個女人赤誠的愛意。
「孟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或許是怕隔牆有耳,這些話會傳到我這裡來,有人在一旁勸到。
孟錦辰擺了擺手。
「安嵐不讓我去找她,所以我就找了同樣是二十一歲的盛安言。」
我從未見過他這副失態的樣子,說著說著,他竟緩緩拭起淚來。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冇能彌補當年的遺憾?」
「孟哥,你也彆太難過了。」
他的朋友給他遞去紙巾,安慰道:「安嵐最近不是回國了嘛,你們兩個再續前緣不就好了?」
「就是啊,反正你和盛安言也冇結婚,給她一筆分手費得了。」
孟錦辰冇再搭話,我卻悲哀揣測他是否真的在考慮這些建議。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
手裡的手機被我死死攥住,那個熱烈的線條小狗頭像被淚水打濕。
一路上恍恍惚惚,直到從出租車上下來,一口氣跑回家裡,我纔像被抽去了全身的骨頭一般,滑坐在地。
深冬的地板,涼到刺骨。
卻不敵孟錦辰那些話給我的傷害。
原來,孟錦辰是從來都冇有愛過我的嗎?
可明明四年前,是他跪在我麵前,手裡捧著花,深情款款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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