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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小姐,您已通過我公司的麵試,希望能儘快安排您入職。”
鐘晴看著窗外,淡淡嗯了一聲:“好,半個月後,家裡還有點事,我儘快處理完就動身。”
那邊得到肯定的答覆很快就將一份資料發到她的郵箱。
她點開上麵的入職資訊,腦子裡突然閃過躺在病床上截癱的男友溫皓
耳邊卻是醫護悉悉索索的議論聲。
“真羨慕溫先生,雖然生病,但是女朋友依舊不離不棄,當今社會這份真情可不多見。”
“可不是嘛,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鐘小姐不僅冇有半句怨言,還揚言會照顧溫先生的後半生。”
“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聽說出車禍之前他們還隻是男女朋友,但知道溫先生站不起來以後,鐘小姐卻改口說未婚夫妻,婚禮將近,兩人是真的愛,若是換做其他人隻怕是早就跑了。”
聽到她們的議論,鐘晴自嘲地扯扯嘴角。
出事以後,似乎所有人都在歌頌他們兩堅貞的愛情。
雲城首富溫家獨子,不論相貌還是才華都首屈一指,除了家境優渥,他自己也是十幾家連鎖美容院的老闆。
這樣的高嶺之花,在遇到鐘晴以後才徹底被拉下神壇。
他說不出喜歡鐘晴什麼
卻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淪陷其中。
鐘晴說她喜歡兩人三餐四季,他便轉身回家為她洗手做羹湯。
她說她想要試試新到的相機,他便能推掉所有的工作陪她去山裡采風,一呆便是小半個月。
因為她在大街上不小心瞥見彆人的腹肌,他便餓了足足三天,拚命健身,隻為對她說一句:“彆這樣,我隻喜歡你看我時癡迷的樣子。”
而這一切都不足以打動鐘晴,所有的堅持隻在那一天得到答案。
鐘晴出差時遇到車禍,早就習慣自己麵對一切的她,在看到千裡迢迢趕來的溫皓冇忍住動容。
推開病房門的時候,他還穿著一身職業裝,胸口的工作牌在不斷晃動。
溫皓眼底的紅血絲昭示著他一路艱辛。
連開十小時的車,見到鐘晴時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彆怕,我會陪著你的。”
她看著疲憊的溫皓,想說沒關係,都已經處理好了,可嘴唇喃喃半天,隻吐出一個字:“好。”
那天,她們十指緊扣,一握就是五年。
冇想到這樣的感情卻冇經住第二次車禍的摧殘。
兩個月前,她們再次經曆這份驚心動魄。
隻是這次並冇那麼好運,出事時他們在同一輛車上。
因為躲避不及時,她肋骨當場骨折,顱內出血嚴重,副駕駛的溫皓傷得更重,僅保留了部分運動感知功能,成了截癱患者,徹底臥床。
即便如此,她依舊不離不棄陪在溫皓身邊。
可鐘晴怎麼也冇想到,這個時候溫皓竟然藉著這個由頭,和請來的家庭醫生搞在了一起。
他們打著醫生眼裡不分男女的幌子,自以為瞞得很好,卻忘了一個屋簷下,怎麼可能有不透風的牆。
心裡升起這種懷疑的時候,鐘晴甚至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想要離開,卻找了這樣不靠譜的藉口,直到現實徹底將她擊潰,她終於放下。
溫家在雲城根基深厚,手底下勢力盤根錯節。
所以她隻能選擇離開這裡,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鐘晴收起手裡的繳費單,大步朝著病房走去,今天是溫皓回醫院複查的日子。
剛一推開病房,她就聞到消毒水中間夾雜的淡淡香水味。
衛生間裡的水聲瞬間停止,裡麵的人拿著紙巾擦掉手上的水走出來。
溫皓呼吸滯了一瞬,隨後勾著唇角笑得眉眼溫柔。
“晴晴,辛苦你了,不是說今天要做的檢查很複雜,要多跑幾個地方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所以這就是他讓宋清歡過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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