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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就愛拿著鞭炮炸貓炸狗,後來覺得炸小動物不過癮,竟想直接把鞭炮扔到井蓋裡。
還好我及時勸阻,這纔沒釀成大禍。
可是隨後鄰居家小孩把鞭炮扔進井蓋,炸了一輛豪車。
車主竟和孩子媽媽一見鐘情,不但冇讓賠償還直接成就一段良緣。
姐姐得知後嫉妒的發狂,將我綁在大樹上用二踢腳炸我。
說要不是我阻撓外甥,現在帶娃嫁入豪門享福的就是她。
我的衣服被鞭炮點燃,家人們竟全都冷眼旁觀,看著我被活活燒死。
再睜眼,我回到外甥炸井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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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媽跟你說,一會兒你就把這小鞭扔進路邊第一個井蓋裡。扔完你就趕緊跑,媽回家給你炸酥肉吃。」
我冷眼瞧著姐姐指揮外甥往下水井扔鞭炮卻什麼都冇說,隻因我是重生回來的。
而且我很確定,姐姐也重生了。
外甥得了母令,一邊歡呼一邊朝著井蓋衝。
我趕緊躲出去老遠。
隻見外甥興奮地點燃了手裡的一把鞭炮,用力往下水井裡一投,他就迅速跑開。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鄉政府剛撥款修好的柏油馬路瞬間被炸開。
停在旁邊的勞斯萊斯直接在空中翻了個翻,而後重重摔在地上,看樣子是報廢了。
爆炸的衝擊波還點燃了旁邊的莊稼地,瞬間燃起了大火。
這一炸,可比前世慘烈多了。
外甥跑回姐姐身邊,姐姐立馬誇他。
「乾的漂亮,等媽給你找一個有錢的爸,以後咱們娘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她領著外甥回家了,我看著這慘烈的現場卻挪不動步。
這些損失,我家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到時候家裡拿不出錢,肯定又要合夥逼我還債了。
所以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跟這群狼心狗肺的親人斷絕關係。
我回家之後,姐姐正在繪聲繪色地給爸媽描述剛纔發生的事。
爸媽聽完臉都白了,我媽騰地一下站起來。
「趕緊收拾東西!」
姐姐還在悠閒地嗑瓜子:「收拾東西乾什麼?」
「跑啊!然然闖了這麼大禍,這得賠多少錢,我們家就算賣房子賣地也賠不起!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趕緊跑吧!」
姐姐把媽按坐下:「爸媽,你們彆慌。我們不但不用賠,還能馬上變成有錢人!」
爸媽一臉不解,姐姐又說。
「那個勞斯萊斯的車主是個黃金單身漢,等我打扮一番主動去跟他認錯,再裝裝可憐賣賣慘,他準能愛上我!」
「到時候我帶著然然嫁入豪門,把你們二老也接過去享清福!」
我媽眼睛都亮了:「小婕,原來你都計劃好了,你這麼有把握,這事指定能成嗎?」
「放心吧媽,冇有把握的事我不做!」
我爸喜笑顏開:「小婕辦事,咱們放心。」
他們一抬頭看見我,全都變了臉色。
我媽過來揪住我的耳朵:「成天就知道在外麵浪,也不知道幫你姐帶帶你外甥。在家休息連飯也不做,天天吃現成的你也好意思!」
我爸跟著說:「你在這住這麼多天也不能白吃白住,我們也不能白伺候你。你得給生活費,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多要你的,就給個一萬吧。」
事實上我剛回家三天,每天一大早就被我媽拉起來乾農活。
我不做飯也是因為我做了一次,他們嫌我做的不好吃。
而且我一回家就給他們每人包了一千的紅包,怎麼就白吃白住了。
我想起前世我被我姐綁在大樹上,她和外甥一起往我身上扔二踢腳。
鞭炮的火焰瞬間點燃了我的羽絨服,我嚇的整個人都傻了。
爸媽還有我姐全都冷眼看著,外甥更是在一旁哈哈大笑,一邊拍手一邊叫:「太好了,燒死小姨,燒死小姨!」
火瞬間蔓延到我全身,我疼的恨不能一頭撞死。
「爸媽,求你們救救我,我快被燒死了!」
「你這個討債鬼!都怪你壞事,要不然現在嫁入豪門的就是你姐了,我和你爸也能跟著去享清福!」
「對,燒死她算了,有她這樣的女兒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最後還是鄰居發現著火了,才端來水撲滅了我身上的火。
可那時我早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活活疼死了。
我爸在我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死丫頭,跟你說話你裝聽不見是不是,趕緊交生活費!」
我立即擠出點眼淚:「爸媽,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生病了,光是看病就花了很多錢。我現在手裡一點錢冇有,還欠了朋友好幾萬。你們手頭要是寬裕的話,能不能借我點?」
我爸當即變臉:「我們可一分錢冇有!」
我媽忙問:「你生了什麼病,要花這麼多錢!」
我抽泣兩聲:「尿毒症。」
我媽聽完立即臉色大變,趕緊把我爸拉到一旁。
「老頭子,尿毒症這病可不好治,好像得經常透析,這醫藥費可老貴了!」
「是,我也知道這病,嚴重了還得換腎,那更是老鼻子錢了!」
「雖說小婕馬上要嫁入豪門了,可是咱家的錢給這個賠錢貨花也是白搭。乾脆跟她斷絕關係算了,以後她是死是活跟咱們都冇有關係!」
爸媽回來以後,我立即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
「爸媽,你們不會不管我吧?」
我爸冷哼一聲:「你能得上這樣的病
肯定是因為常年在外麵鬼混!我們老莊家跟你丟不起這個人,以後你不是我莊軍的女兒!」
我瞪大眼睛:「爸,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跟我斷絕關係嗎!」
「對!以後你所有事都跟這個家沒關係,你不要再找我們!」
我捶足頓胸,悲痛欲絕:「爸媽,你們怎麼能因為我生病了就不要我了,我可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我媽厲聲說:「我們可冇有你這樣的不孝女!」
「那是不是以後這個家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跟我沒關係?」
爸媽一起說對。
我內心都要高興死了,卻還要假裝傷心。
「好,那就立個字據吧。」
我寫了一份斷絕關係聲明,一式兩份。
我,我姐,還有爸媽都在上麵簽字按了手印。
外麵的吵鬨聲越來越大,我媽有點擔心。
「小婕,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放心啦媽,肯定冇問題。」
我們出門檢視,就見莊稼地裡燃起的熊熊大火已經連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頭。
這片地是村長家的,眼見著地裡的莊稼都要燒冇了,可是消防車卻遲遲冇到。
村民們都在幫著滅火,可是根本阻擋不了火勢。
勞斯萊斯的車主站在自己車前,臉色鐵青。
姐姐早已畫好了精緻的妝容,換了一身漂亮衣服。
她朝著車主走去:「大哥,不好意思,剛纔是我兒子玩鞭炮不小心扔進了井蓋,這才弄壞了你的車。」
說著她擠出幾滴眼淚:「是我冇管好孩子,孩子他爸走的早,我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疏於照顧才釀成今天的大錯。你放心,你這車多少錢我都賠。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會賠你的損失!」
姐姐把寫著自己電話的紙條塞給車主:「這是我的電話,等你覈算好了需要賠多少錢就聯絡我。」
車主接過紙條:「加個微信吧,方便後續聯絡。」
姐姐連忙掏出手機,跟車主加了微信。
回到家後她立馬跟我們炫耀:「看見冇,富豪主動加我微信了,證明他對我有意思!」
姐姐的臉都已經揚到天上:「我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莊婷你就冇這命,你這輩子都得給彆人當牛做馬,不像我天生就是做闊太太的。」
「可是姐,人家隻是加你微信,又冇說要娶你。而且現在然然炸燬的不止是車,還有路麵和幾百畝的莊稼,你拿什麼賠?」
我媽過來給我一巴掌:「我看你就是見不得你姐好!」
「媽打的好!莊婷就是嫉妒我,我都嫁進豪門了,區區一個路麵和幾十畝莊稼我還能賠不起嗎!」
姐姐突然舉著手機尖叫:「鄭清揚給我發訊息了!」
我媽忙問:「他給你發的什麼?」
「是一張圖片,點開以後是他車損的清單。這肯定是他跟我搭訕的開場白,他肯定捨不得我賠錢。」
姐姐夾著嗓子發過去一條語音:「要不咱們約個飯店一起吃個飯,詳細聊一下具體怎麼賠償。或者你到我家來也行,我家的地址是天祥街26號。」
對麵很快回覆她:「不用,你直接把錢打到這個卡上就行。」
姐姐有點不高興:「算了,不回他了。我得矜持,等著他主動上門來找我。」
我知道姐姐為什麼不高興,因為前世鄰居孩子把勞斯萊斯炸了之後。
車主鄭清揚幾乎天天上門去慰問這對母子,每次去手裡還都提著東西。
就聽姐姐自言自語:「一定是我長的太好看了,所以鄭清揚不敢追我。他肯定是覺得配不上我,纔會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方式。」
「哎,都怪我過分美麗,才讓身邊的男人感到自卑。」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姐,所以車主的損失你不打算賠了?」
「賠什麼,以後都是一家人。」
見姐姐不回微信,鄭清揚直接打來電話。
姐姐得意的不行:「你們看見冇有,我不回他微信他就急了。」
她接了電話,還故意開了擴音。
「莊女士嗎,我不知道你不回微信是什麼意思。但是如果三天內你不能把賠款打到我卡上,我就要報警了。」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到我家來。」
「我冇空跟你廢話,乾脆咱們直接走司法程式。」
鄭清揚掛斷了電話,姐姐依舊不以為然。
「他就是嘴硬,你們等著瞧吧,他很快就會來找我了。」
這時正好有人敲門,姐姐可美壞了。
「這麼快就來了!」
她興奮地打開門,結果門外站著村長和一群憤怒的村民。
他們一窩蜂的湧進家裡,村長臉特彆黑。
「莊婕,是你兒子炸了下水井點燃了農田!結果出了這麼大事,你們都躲在家裡不出來,連火都不幫忙救,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知不知道我損失了多少,你們必須賠給我!」
後麵的村民也喊:「就是,我家田裡也遭殃了,你們也得賠我!」
「還有我家!」
「還有我!」
姐姐把腰一插:「不就是幾塊田嗎,我全都賠給你們!告訴你們,我老公可是億萬富翁,還能差你們這點錢嗎!」
我媽也說:「就是,我女兒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到時候你們巴結我們都來不及!」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村長問:「就你,還嫁入豪門?你那個億萬富翁老公呢,把他叫出來給我們看看!」
這時鄭清揚剛好出現在門口,姐姐一見頓時興奮的起飛。
「我老公來了,他就是我老公!」
鄭清揚往旁邊一靠,大家這才發現他身後跟著兩個警察。
「誰是莊婕,跟我們走一趟吧。」
姐姐往後退了一步,縮到了我爸身後。
我媽擋在警察麵前:「警察同誌,你們找我女兒乾什麼?」
「許然是她兒子吧,許然往下水井裡扔鞭炮,致使沼氣爆燃,炸燬路麵和車輛,還引燃了農田。因為許然是未成年,所以我們隻能找他監護人。」
「那也不用去警局吧,我們在這商量就可以了。」
「受害車主鄭先生已經跟莊婕溝通過,她拒不賠償,所以才委托我們。」
姐姐上前理論:「我冇有拒不賠償啊,從出事開始我就跟他說了我一定會賠償的!」
她責怪鄭清揚:「這是咱自家的事,你怎麼還把警察叫來了。」
鄭清揚滿臉嫌惡:「誰跟你自家的事啊,你彆跟我套近乎,我跟你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我明白你怎麼想的,你不好意思直接來我家,就想藉著警察一起過來。你也不敢承認你喜歡我,因為你怕我拒絕你。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她說完這番話,鄭清揚都愣住了,隨後表情更像是吃了屎一樣。
「你冇事吧你,你可真能自作多情。我哪個行為讓你誤會成我喜歡你了,你兒子把我新買的車都炸報廢了,我還能喜歡你,那就是我腦子有泡!」
「你不喜歡我?這不可能!我知道是因為今天人多,你麵子薄不好意思承認。沒關係,咱們先讓警察回去,咱自家的事咱們自己商量。」
鄭清揚氣的不輕:「警察同誌,這女的為了不賠償已經開始裝瘋賣傻了。而且剛剛有人告訴我,是這女的故意指使她兒子往下水井裡扔鞭炮,可見她內心有多陰暗!」
姐姐急了:「你胡說八道,這簡直就是汙衊!鄭清揚你彆太過分了,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該生氣的應該是我纔對吧,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們彆吵了,有什麼事回警局再說!」
說著警察就要帶走姐姐。
我媽趕緊上前攔著:「不行,你們不能帶走她!我姑娘又冇犯罪,你們憑什麼帶她去警局啊!」
「現在是有證人指控,說莊婕指使許然,故意往下水井裡扔鞭炮,這就已經構成危害公共安全罪了。你現在阻攔我們帶她去警局,就是妨礙公務罪,我們可以依法拘留你。」
旁邊村民嘀咕:「我說莊大媽,你說的有錢女婿不會就是這位受害車主吧?人傢什麼時候說要娶你女兒了,你外孫把人家車炸燬了,人家還能聚你這二婚帶熊孩子的閨女,那這人腦袋得多大啊!你們也太能異想天開了,差點就被你們忽悠了!」
「就是啊,我看啊是這一家人拿不出賠償,想錢想瘋了。竟然想把自己家嫁不出去還帶個拖油瓶的大女兒,強塞給人家。人家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要你家這二手貨呀。」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爸媽和姐姐都說破防了。
我媽拍著大腿:「你們說話也太難聽了,我家小婕這麼漂亮,怎麼就冇人要了。我家小婕冇選你們,你們就嫉妒故意詆譭她!」
姐姐張牙舞爪的:「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懂什麼!鄭清揚就喜歡我這種帶個孩子無依無靠的寡婦,他就好我這口!這次事故就是老天在給我們牽線,我們肯定會結婚的!」
鄭清揚聽不下去了,他大喊一聲。
「你才應該住口!彆在那癡心妄想了,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這樣的潑婦,就算我眼睛瞎了也不可能看的上!」
屋裡的人都安靜了,姐姐也傻了。
「不可能啊,不應該是這樣的!上輩子你明明一眼就相中了李悅那個賤人,我比她漂亮多了,你怎麼可能看上她卻看不上我!」
「李悅是我的初戀,我這次來你們村就是特意來找她的!誰知道我剛把車停好,就被你家的熊孩子給炸了!」
姐姐更傻了:「李悅是你初戀?所以你是知道她現在一個人,特意來找她複合的?」
「對!」
得知這一真相,姐姐徹底崩潰。
她衝過去揪住鄭清揚衣領:「你為什麼不早說李悅是你初戀,你還要讓我誤會你對她是一見鐘情!」
「你這個瘋子你給我鬆手!」
鄭清揚一把將她推開:「你真是有那個大病,我跟李悅的事憑什麼給你報備啊,你算老幾啊你!」
姐姐反應過來,立馬低聲下氣地求鄭清揚:「我跟李悅做了這麼多年鄰居,我們情如姐妹。看在她的麵子上,能不能讓我們家意思意思就得了?」
「少在這攀關係,悅悅早就跟我說了,你們家特彆喜歡跟她對著乾,經常往她家門口潑臟水。還好意思說你們情如姐妹,臉皮得多厚!」
「那怎麼啦!再怎麼說我家和李悅家也挨一起住了這麼多年,都是鄰裡鄰居的,你還真好意思讓我們賠啊!而且你那麼有錢,再買一輛新車就是了,非得跟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較什麼勁啊,真是為富不仁!」
鄭清揚都要氣炸了:「你們這些滿口歪理的刁民,等著吃官司吧你們!」
村長也在後麵說:「老莊,看來現在冇人幫你們賠錢了,那我們的損失怎麼辦?鄉親們,看來我們也得去法院告他們了!」
我爸著急了:「彆介,彆介呀!」
警察拿出手銬要給姐姐帶上,姐姐慌的不行,眼神亂飄的時候剛好掃到站在角落裡的我。
她立馬用手指著我:「是她!是她指使我兒子往下水井扔鞭炮的!這事跟我冇有一點關係,都是她指使的!」
警察看向我:「那就請你跟我們一起去趟警局,配合調查吧。」
我們一家包括外甥,都被警察帶到了警局裡。
外甥第一次來警局,嚇的一直哭。
姐姐拽著外甥的衣服一直拉扯他:「你快告訴警察叔叔,是不是你小姨指使你往井蓋裡扔鞭炮!快說話呀,就知道哭!」
「是,是小姨指使我的!」
我冷哼一聲:「姐,都有人看見你指使然然了,你還想往我身上推,你真以為警察會信你的鬼話嗎。」
「是那人看錯了,你和我長的本來就像。就是你指使我兒子乾的,現在造成的這些損失,都應該你來賠!」
我媽也說:「就是,本來就是你心眼壞,指使然然乾了這種事,現在還想讓你姐替你背鍋啊!警察同誌,你們抓她就行了,趕緊把我們都放了吧!」
我歎了口氣:「警察同誌,要不直接上測謊儀吧,就知道到底是誰說謊了。」
警察彎腰看外甥:「小朋友,撒謊可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你不說實話,叔叔就隻能給你上測謊儀了。如果你還是不說實話,測謊儀可會電你的。」
外甥還是年齡小,被警察這麼一嚇就繃不住了。
他哇哇大哭:「是我媽讓我把鞭炮扔井蓋裡的,小姨攔著不讓,還被媽媽罵了!」
姐姐氣的踢了外甥一腳:「你這死孩子,你怎麼這麼能胡說八道呢!」
姐姐再也無從狡辯,她將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正式起訴。
如果罪名落實,夠她盼幾年的。
我和爸媽還有外甥都被放出來了,回家第一件事我就把行李拎出來。
我爸直接堵在門口:「你拿行李要上哪去!」
「我回城裡的出租房。」
「你姐出了這麼大事,你現在要回城裡,你可真是白眼狼!」
「咱們不是斷絕關係了,而且是你們著急趕我走的。」
我爸一把搶走我行李箱:「不行,你現在不能走!必須先把你姐救出來,否則你彆想離開這個家半步!」
「爸,我說我生病了讓你們給我拿點錢,你們就要跟我斷絕關係。現在我姐出事了,你們又堵著門不讓我走,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你彆跟我扯這些冇用的,我和你媽把你拉扯這麼大,你不得還我們的恩呐!現在你姐有難了,你必須把你姐救出來,我們就當你還了我們的養育之恩了!」
我媽過來拉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小婷啊,那可是你親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們彆忘了,我們可是簽過斷親書的,你們也都按了手印簽了字的。咱們現在冇有任何關係,莊婕她是自作孽。」
我爸抬手扇了我一巴掌:「你這個白眼狼!當初你媽懷你的時候就應該打掉,免得現在你氣死我們!」
我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我自從上班以後,每年都給家裡寄不少錢,我不欠你們的!」
我推開我爸,拎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我爸死命拉住我的行李箱:「我說不許走就不許走!」
我媽則過來拉我:「莊婷,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
我現在生氣大過於傷心,靈機一動,我往地上一坐。
「我現在不舒服的厲害,可能又得去醫院透析了。爸媽要不你們先給我拿一萬塊錢,讓我先去醫院治病,等我緩過來我立馬幫我姐想辦法。」
我媽一聽立即撒開我:「真是不中用的東西,乾什麼都指望不上你。」
我爸把我的行李扔到外麵:「我說你可彆死咱家裡,晦氣的很!」
我爬到箱子旁邊,撐著箱子站起來:「這回你們不攔著我了?那我可走了。」
我爸滿臉嫌棄:「趕緊滾趕緊滾!」
我趕緊拿上行李走了,生怕走的慢一點又被這兩個吸血鬼纏上。
回到出租屋後,我立即給我還在村裡的發小發訊息,讓她每天給我直播爸媽的現狀。
我走以後,爸媽立即動用了自己的所有關係,希望能把我姐從局子裡撈出來。
可我姐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了,所以無論我爸媽拖多少關係都無濟於事。
而且村長和村民每天都上門去鬨,讓爸媽賠他們損失。
爸媽無奈之下,已經開始聯絡人賣房賣地。
就算把家裡的房子和地都賣了,也填不上這個钜額窟窿。
到時候我姐不僅會坐牢,還會被限製高消費,成為失信人,未成年的外甥也會受到影響。
發小跟我說,我爸媽的頭髮一夜之間全都白了,看起來比原來老了十歲。
我內心毫無波動,隻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
這天下班回來,我看見爸媽竟然坐在我的出租屋門口,他們懷裡還抱著外甥。
他們竟然找到城裡來了!
我這才恍然想起,我原來讓他們給我寄過東西,告訴過他們我在城裡的地址。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媽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小婷啊,我們實在冇地方可去了。家裡的房子和地都賣了,我們冇有地方住,隻能來投奔你了。」
我頭都大了,後悔冇有早點搬家。
我剛把門打開,爸媽就帶著外甥一個健步衝了進去,生怕我不讓他們進。
我一進屋就開始收拾東西,我媽問我:「你收拾東西乾什麼?」
「這房子這麼小,哪住的下這麼多人,我收拾東西去公司住。」
反正這房子也快到期了,就讓這三個吸血鬼住著吧。
我媽拉住我:「婷婷啊,你不會不管我們了吧!媽知道之前對不住你,是媽不對。咱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媽養你這麼大也不容易,你可不能不管媽!」
「你還想讓我怎麼管你,我房子都給你了!想要錢肯定是冇有,我自己還欠一屁股債呢。」
我媽把外甥叫過來:「媽不要錢,媽就是想讓你照顧照顧然然。你姐肯定是要坐牢了,然然冇爸冇媽,一個人太可憐了!」
「他不還有姥姥姥爺呢,你們不是把他照顧的挺好。而且我現在自顧不暇,怎麼照顧他啊。」
這時候有人哐哐敲門,我媽嚇了一跳。
「誰呀這麼冇禮貌!」
我去把門打開,立即衝進來兩個提著棍子的男人。
他們凶神惡煞的,一進來就用棍子指著我:「莊婷你欠我們的八萬塊錢什麼時候還!」
「大哥,我現在手裡真冇錢。」
他們看見我身後的爸媽,立即用棍子指著他們。
「這兩個老東西是誰?」
「他們是我爸媽,他們也冇錢。」
「他們活這麼大歲數了能一分錢冇有?既然你還不上我們,就你爸媽替你還吧!」
爸媽嚇的縮在一起,我爸壯著膽子說:「我們冇有錢,而且我們早就跟莊婷斷絕關係了,你們彆找我們!」
「斷絕關係了為什麼你們還住在一起!」
我趕緊說:「我這不正打算搬出去呢。兩位大哥,你們再寬限幾天,這錢我肯定會還的!」
「行吧,我最後給你半個月時間,還不上錢就用命抵!」
「我一定還我一定還!」
男人走了以後,爸媽還驚魂未定。
「爸媽,你們也看見了。追債的人隨時都會來找我,我就算想照顧然然,你們放心讓他跟著我嗎。」
「這房子你們先安心住著,近期那些人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們也彆到公司找我,萬一讓他們知道你們還和我有關係,也會去你們那逼債的。」
爸媽已經被要債的嚇怕了,連連點頭表示不會再找我。
我提著行李出來以後,給我的好哥們打了個電話。
「剛纔演的不錯啊,一會兒請你們吃飯。」
我身體健康的很,也冇欠任何人錢。
當我回家看到爸媽坐在門口的時候,我就立即給我的好朋友發了微信,讓他們過來幫我演了這齣戲。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甩掉這些吸血鬼,誰知道第二天,村長竟然帶著村民找到了我工作的公司!
「莊婷,我們的損失你什麼時候賠償我們!」
村長氣勢洶洶,他和身後的村民把我公司堵的水泄不通。
「對呀,你趕緊賠償我們!我們一年的收入都指著那點地呢,現在全被你家許然毀了,我們來年吃什麼喝什麼!」
我迫使自己保持冷靜:「村長,各位叔叔伯伯。你們要賠償,應該去找我姐找我爸媽啊,這事跟我又沒關係,我憑什麼替他們賠錢!」
「你爸媽說了,讓我們就來找你,所有的損失都由你來賠!」
我從包裡拿出我們斷絕關係的證明書:「我早就已經和家裡人斷絕關係了,他們的事跟我冇有任何關係。」
村長和村民們看了斷絕書後都冇有要走的意思,村長說:「你這斷絕書在法律上根本冇有任何效力,法律根本不承認這種東西!」
「村長,你還懂法呢,那你應該知道,許然的監護人隻有我姐。他闖的禍,我可冇有責任承擔!你們要不直接去法院告我吧,法院判我怎麼賠,我就怎麼賠。」
村長和村民們都怒了,紛紛指責我逃避責任,不管家人狼心狗肺。
我抱著手聽他們噴,反正這錢我是不可能賠一點的。
村長高喊:「你們領導呢,把你們領導叫出來,你們單位有這樣的員工,領導不管嗎!」
「村長,就算你把我工作作冇了,我換一個工作就是,但你一直要這樣賴著我,我就隻能把你發到網上去讓網友們評評理了。」
「你這個死孩子,我替你爸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衝過來要打我,突然有個人把我拽到身後。
「她得賠你們多少錢,我給。」
我抬頭一看,這不是初中坐我後桌總喜歡拽我頭髮的小胖子鄭琪嗎。
他現在怎麼大變樣了,變的又高又帥。
「你給,你是他什麼人?」
「你彆管我是她什麼人,你們隻管報賬,拿了錢趕緊走人就是。」
這些人狐疑地報了賬給了卡號,隨後還真收到了錢。
我著急了:「你乾嘛替我賠他們,這本來也不應該我來賠!」
「這些錢你不用還我,我隻是不忍心看這些村民辛苦一年的成果全賠進去,而且我也不想他們再騷擾你。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我挺生氣:「你是不是他們找來的拖啊,想把債務換種方式轉移到我身上,我告訴你我可不會還你這些錢的!」
「我說了不要你還錢。」
「不要我還錢?」
我現在真是滿腦子問號。
鄭清揚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摟著他脖子:「原來這就是你念念不忘,暗戀了十年的女孩呀。」
鄭琪的臉瞬間紅了。
我更懵了:「你們是兄弟?」
「是啊,你外甥把我哥車炸了。今天我哥說要來找你要個說法,我就跟著一起來了。冇想到能在這碰見你,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鄭清揚拍拍鄭琪肩膀:「看來我這車炸的好,幫你小子找到了摯愛,也算冇白炸。」
姐姐在看守所待了三個月後,終於宣判了。
她因危害公共安全罪,造成重大財產損失,被判了八年。
姐姐鋃鐺入獄,爸媽痛心疾首,全都一病不起。
外甥冇人照顧,爸媽想甩給我,可我已經先一步換了工作和住處,他們根本找不到我。
外甥一下成了冇人管的野孩子。
這期間鄭琪瘋狂追求我,我被他的真心打動,答應與他交往。
之後我去監獄裡探望姐姐,姐姐見到我十分激動。
「莊婷,這回然然要往井裡扔鞭炮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著!你要是攔著他,我現在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因為我攔過了呀,可是我得到什麼結果呢,我被你綁在樹上活活燒死!」
姐姐瞬間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你,你也是重生回來的?」
「不然呢,你這個惡人都能重生,我這個枉死的人,老天當然得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像她展示手裡的十克拉大鑽戒:「看見了嗎,鄭琪給我買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鄭琪是誰?」
「鄭琪就是鄭清揚的親弟弟,你兩輩子都想攀上的億萬富翁家庭,我得到了。這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指使然然炸了鄭清揚的車,又讓鄭清揚來找我追責,我和鄭琪也不會重逢。」
「姐姐,你可是我和鄭琪的紅娘。我現在能嫁進豪門,多虧了你。」
姐姐徹底瘋魔:「憑什麼!憑什麼你能這麼輕易就得到,而我到頭來什麼都冇有!」
「也許這就是命吧。對了,爸媽最近都病倒了,估計也冇多少時日了。然然還小,我準備把他送到孤兒院去。」
「不行,你不能把我兒子送到孤兒院!」
「這可由不得你。」
姐姐瘋狂拍打我倆中間隔著的玻璃,獄警上前用電棍電她,她這才老實。
我離開監獄冇幾天,姐姐就死在裡麵了。
她是撞牆自殺的,聽獄警說,她死前嘴裡總唸叨著要再重來一次。
看來她是想再重生一次,改變自己的命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我去醫院探望了病重的爸媽,我媽見到我直接把手裡的水杯朝我砸來。
「你個白眼狼,你還知道來啊你!」
我往旁邊一躲:「我姐死了,是自殺的。」
我媽愣住了,隨後嚎啕大哭:「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我們家也不可能家破人亡!」
我爸帶著氧氣,著急地想說點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很快他的心率就變成了一條直線。
我爸也冇了,我媽徹底傻眼。
她叫著我爸的名字哭的撕心裂肺,完全顧不上我了。
我把許然帶走,送到了外市的孤兒院。
至於我媽,她是死是活我也不關心了。
後來,我和鄭琪在馬爾代夫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我一個孃家親戚都冇請,隻邀請了我的發小和工作後結識的幾個好朋友。
從此,我過上了闊太太的生活。
前世那些痛苦和不愉快,彷彿隻是一場夢。
未來一定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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