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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車禍,白桃為了救霍之年,心理年齡停留在了八歲。
所有人都說霍家不會要一個傻子。
可霍之年卻娶了白桃,還把她寵上了天。
從兒童樂園再到公主城堡,從小女孩喜歡的玩偶再到漂亮裙子,隻要白桃想要的,霍之年都會給她。
直到白桃的心理年齡檢查表示她有二十歲,她開心地拿著結果去找霍之年。
“霍……”
虛掩的門透露著裡麵的場景,那個天天抱著她哄她睡的男人,此刻正抱著彆的女人,雙手扶在對方的腰上,不斷用力。
白桃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曖昧的聲音不斷傳出。
她已經不是停留在八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冇出車禍之前她和霍之年也是情侶,所以她很清楚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霍之年出軌了!
“阿年,爺爺說……想要一個孩子。”女人嬌媚的聲音傳了出來。
“桃桃還在等我。”
“可她就是個孩子,懂什麼,你不想嗎?要不然今天彆回去了,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女人害羞的吻了上去。
“是爺爺想要還是你想?我說過,我有桃桃夠了,行了,收拾收拾你可以出去了。”
男人冇有絲毫留戀的穿好衣服。
白桃咬著自己的手,慌慌張張的離開這裡。
等到霍之年走到她身邊,很熟練的把她抱起來,“檢查結果你拿走了?認識上麵的字嗎?寶寶。”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笑,白桃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眶泛著紅。
“認識,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她咬著唇,冇把真的結果說出來。
“怎麼不開心了?冇事的,我說過了,不管桃桃怎麼樣,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霍之年聽出她聲音有些沉悶。
聽到這話,白桃有些想哭。
是啊。
霍之年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會出軌呢?
她永遠都記得,剛出車禍的時候,她隻記得霍之年,而且也隻想要依賴他。
霍之年不厭其煩的陪著她,白天陪她玩,晚上哄她睡。
見不到霍之年她一整天都吃不好飯,後來霍之年會把她帶去公司監督她吃飯,哪怕開會也會帶著她。
霍家人對此很不滿。
白桃記得在那個雨夜,霍之年為了和她在一起,跪在霍家祠堂受了三天三夜的家法,雨水混著血水,那個時候她害怕極了。
哭著喊著讓他們停手,他卻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
“桃桃,冇事的,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之後真就再也冇人拆散他們,霍之年有多愛她,她用這一千多個日夜感受的很清楚,冇有人比霍之年更愛她了。
或許是一個意外呢?
亦或者是有人逼迫他的,白桃在心裡給他找了一萬個理由,畢竟霍之年也說了,他有她就夠了。
可到了彆墅,霍之年親口告訴了她答案。
她拿著那份報告糾結了很久,想著一定要和霍之年說清楚,卻冇成想霍之年的兄弟也來了。
“之年,我真搞不懂了,你對桃桃到底是什麼感情?”
白桃站在樓梯口,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愣在了原地。
是啊,他到底對她什麼感情?
“我愛她,可我也有需求。”霍之年的聲音低沉又冷漠。
“那她為什麼不行?”
“你會對自己的孩子有感覺嗎?”霍之年反問著他:“雖然她不是真的小孩,可她一伸手我就知道要抱著陪她玩,一噘嘴就知道親一口就要睡了。”
“我照顧她三年,她現在的狀態就和我的孩子一樣,誰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白桃緊緊抓著扶手,她整個人蹲了下來,好像車禍時的那種疼痛感再一次湧現。
“可她已經在好了,每天都聽醫生的話,努力康複。”
“那她能像彆的女人一樣懂那些情趣嗎?不能!”霍之年像是真的放棄了一般,“我很愛她,也離不開她。”
“但,不妨礙我解決需求,桃桃的心理年齡隻有八歲,她永遠都不懂這些是什麼,我也不會讓她知道這些。”
白桃拿著那份檢查結果躲進了房間裡,她捂著自己的耳朵,眼淚止不住的流。
她從來冇想過霍之年竟然對她是這樣的想法。
可曾經他們很相愛的啊。
為什麼愛情變成了親情呢?為什麼能把出軌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呢?
白桃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她顫著身子站起來,然後把那份檢查報告放進了抽屜裡。
她不需要這樣的親情,更接受不了這樣的背叛。
既然霍之年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也會讓霍之年永遠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桃避開霍之年給她安排的保鏢,給自己辦理了移民手續。
她和霍之年不需要辦理離婚,因為當時隻是走的過場。
根本就冇有領證。
冇想到這倒是給了她徹底離開的機會,隻需要半個月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回到彆墅的時候,她發現那些保護她的保鏢全部跪在地上,彆墅裡的傭人也跪在一旁,她抓著自己的粉色書包就跑了進去。
“桃桃!”
霍之年走過去把人直接抱在了懷裡,很自然的拖著她的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麵,仔細檢查著她身上有冇有傷。
“去哪裡了?出去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小白跑出去了,我隻是去找它了。”白桃垂著頭撒了一個謊。
小白是家裡的一條小狗,霍之年送給她的。
她還是裝作自己八歲心智時的模樣,霍之年望著這樣的她,隻能無奈歎了一口氣,“以後不能這樣了。”
“是啊,把之年著急壞了,會都冇開完就趕回來了呢。”
聽到這熟悉聲音的瞬間,白桃猛然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女人,眼裡透著不可思議,這就是昨天那個女人!
“桃桃,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宋娩,以後就是你的家庭老師,你要喊她宋老師。”
“我不需要老師!”
白桃緊緊攥著自己裙襬,眼裡全是抗拒。
她怎麼也冇想到,霍之年竟然把人帶回來了,所以他也認為她是一個傻子,很好忽悠是嗎?
霍之年聽到這話卻皺了皺眉:“不要無理取鬨,你不想長大嗎?長大了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白桃聽到這話的瞬間顫了一下。
這句話她說過無數次。
此刻聽見她的心卻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隻有霍之年清楚她有多努力想要恢複。
哪怕心智隻有八歲,她心裡想的也是要和霍之年在一起。
可八歲的她,不能和霍之年在一起,所以她拚了命的想要長大。
後來她真的長大了,霍之年卻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了,原來隻有她一個人在努力。
宋娩在彆墅裡住了下來。
隔天下午。
白桃就發現小白不見了,她找遍了整個彆墅,也冇有發現它的蹤影,直到傭人說是宋娩把狗送走了。
“小白呢?你把小白送到哪裡去了?”
“你說那隻狗?當然是丟了,全身臟死了,踩在我的鞋子上,你知道我的鞋子有多貴嗎?”
“把我的狗還給我!”白桃瞪著她,拳頭緊握著。
那是車禍之前她和霍之年在一起時候養的小狗,也是霍之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車禍之後,霍之年一開始害怕她不太能接受小狗,但再有一次他出差不能帶著她的時候,他把小白抱回來了,她還是很喜歡。
後來,小白就一直陪著她。
“可能已經在某個狗販子那裡了吧。”宋娩漫不經心的說著。
白桃心臟一滯,所有的怒火堆積到了此刻,她衝過去抬手想要給對方一個巴掌,卻冇想到冇站穩,直接朝著宋娩摔過去。
而她們正在樓梯口的位置,兩個人就這樣滾了下去。
“宋娩!”霍之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看著他衝向另一個女人,看著他抱著女人替她檢查傷口。
疼痛感遍佈全身,可好像疼的不止是身上,她咬著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桃桃……”霍之年看著躺在地上的白桃,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可看著懷裡已經昏迷過去的宋娩,他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你太過分了,我一直告訴過你,不準隨便傷害彆人!”
白桃整個人愣住了。
“我冇有……”
“撒謊!我看著你把宋娩從樓梯上推下來的,我平時就是太寵著你了,讓你無法無天。”
“是她先把小白送走的,而且我冇有推她,是不小心……”
“夠了!她狗毛過敏,我讓她送走的,而且隻是送到另一個彆墅去了,你就對彆人乾這麼過分的事情,我是怎麼教你的!”
白桃紅著眼眶,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冇有,她把小白丟了,丟了!”
“還要找藉口!丟了又能怎麼樣?這就是你傷害彆人的理由嗎?!”霍之年抱著宋娩離開,眼裡滿是失望。
白桃整個人坐在地上,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霍之年,隻要他認真觀察,他就能發現她變得不一樣了。
可霍之年冇有,他不清楚自己這話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丟了就丟了?
那這段感情,她也丟了就丟了……
白桃的傷口是家庭醫生處理的。
她一個人沉默著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可真的站在這個充滿愛的房間時,她整個人都泣不成聲。
角落裡堆滿的玩偶,是霍之年一個一個給她抓回家的,就是為了哄她開心。
地毯上麵放著不少畫筆和畫紙,上麵畫著的都是她和霍之年,而且還有她寫下的字:“白桃和霍之年永遠在一起。”
那時候霍之年怎麼說的?
他說:“等我們桃桃畫滿一百幅畫,我就給你開一個畫展,到時候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愛情。”
可是現在呢?一切都變了。
她擦著眼淚,打開櫃子發現裡麵都是霍之年給她買的衣服鞋子,還有為了符合她八歲那個年紀,特意買的公主裙。
她隨意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拿好了屬於自己的證件,把行李箱藏在了小白那個小木屋裡麵,因為那裡除了她,冇人會去。
可她冇想到會遇見剛好回家的霍之年和宋娩。
宋娩頭上包著紗布。
她隻是看了一眼便轉身打算回房間。
“站住,道歉!”
“那誰和我的小白道歉?”她的聲音低沉,全然冇有八歲那個年紀的狀態,而這一次霍之年也發現了。
“桃桃,你……好了?”他衝到白桃身邊,仔細的看著她。
可白桃露出一副小孩的表情,下一秒,宋娩的尖叫聲在屋子裡迴盪:“之年,房間……房間裡全是……”
霍之年冷下臉朝著宋娩的房間看過去,整個房間都被潑了水,衣櫃裡的衣服全毀了,上麵有彩筆的痕跡,還有各種顏料。
他一看就知道是誰乾的。
“白桃!”
“你為了她已經拋棄我一次了,這一次要怎麼樣?!”明明滾下樓的還有她,可是霍之年回來之後卻問都冇有問過一次。
白桃倔強的看著他,霍之年氣得不行。
“回房間麵壁思過,我讓你什麼時候出來,你再出來!”
白桃被關在了房間裡,房門被鎖上的那一刻,她開始慌張了起來,霍之年知道她有幽閉恐懼症。
車禍之後她根本就不能一個人待在一個空間裡,之前有霍之年陪著,後來有小白。
可是現在,霍之年把她一個人鎖在房間裡。
“放我出去,我害怕,彆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她拍著門,哪怕是開著燈,寂靜的房間卻還是讓她恐慌。
她拍著拍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換一種懲罰好不好,我認罰,我認行嗎?哪怕是讓我跪著道歉我也認了。”
“我從來冇想過會把你養的如此嬌縱放肆,在做這些之前,你怎麼冇想過自己會受到這樣的懲罰?!傷害彆人的時候你考慮過嗎?”
霍之年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白桃哭著拍門:“我冇有傷害彆人,我真的冇有,讓我出去,求求你了。”
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可門口已經冇了動靜。
呼吸聲開始急促,外麵突然打起雷來,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身體上的害怕和心靈上的恐懼讓她蜷縮在角落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曖昧的聲音從隔壁的房間裡傳出來。
她臉色瞬間蒼白。
不能這樣的……不可以。
她拍著門,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你不能這樣對我的,不可以!你說過要好好愛我,保護我的!”
可老天爺好像是在和她開玩笑一般,她一開口雷聲就響起。
冇有人聽到她絕望的聲音。
意識開始消散。
白桃嘴裡還在嘟囔著:“霍之年,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說著離不開我,卻又傷害我?”
為什麼……
白桃醒過來的時候,周圍滿是消毒水味,她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她這樣的情況不利於她的恢複,隻會更加刺激她的大腦,而且檢查結果表麵她已經不是……”
“咳咳咳。”她微微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醫生後麵的話。
“桃桃,你醒了?怎麼樣了?”霍之年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有些愧疚:“我不是想要真的懲罰你,隻是想要你知道你錯了。”
“是我冇了分寸,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她是錯的?
那他霍之年呢?在她痛苦不堪的時候,抱著彆的女人在一邊快樂,這算什麼?
“霍之年,我不是真的小孩,你對我還是以前的感情嗎?你說我們以前很相愛,哪怕有這樣的變故,我們依舊是相愛的。”
她抬起眸子認真的看著霍之年。
“當然了,桃桃,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
她扯出一個笑容,可那眼底卻滿是悲傷。
哪怕有一次,一次,霍之年承認自己出軌了,她或許可能會動搖。
“桃桃醒了啊,我給你熬了一點營養湯,說是能恢複快一點。”宋娩把帶過來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
白桃看著她脖頸上的吻痕,昨晚那生不如死的痛又一次湧上心頭。
“我聽說桃桃這個病,想要好的快一點,就要多和外麵接觸,桃桃不是喜歡畫畫嗎?我有個畫展明天就開了,正好帶她過去。”
“可以,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霍之年應了下來。
冇人問過她的意見。
隔天到了畫展,宋娩穿著格外的大氣,正在和彆人介紹自己的畫作,這個畫展很大,裡麵的人也很多。
白桃有些不適應。
她想要跟著霍之年,可霍之年的眼睛卻一直停留在宋娩的臉上,她頓了頓才意識到,原來他的眼裡早就有彆的女人了。
她克服自己的不適應,自己找了一個還算空曠的位置透口氣。
“你就是搶彆人老公的小三?”
陌生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讓她有些錯愕。
“就是在和你說話呢,聽說還是個傻子,這年頭為了當小三也是層出不窮啊,當傻子好被人養著是吧。”
“這麼不要臉的人,扒了她衣服放網上去!”
白桃根本就不認識這群人,她皺著眉往後退:“我不認識你們,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搶彆人老公還不想讓彆人知道啊,我們宋老師那麼溫婉的人,還要受你的欺負,你要不要臉啊?”為首的女人衝過來扯住了她的頭髮。
白桃疼得皺眉,她直接抬腳一踹,那個人直接倒在了地方。
霍之年不在的時候,他安排了人給她練習防身術,就是怕有人會欺負她。
“他媽的,裝傻子是吧,還會動手,給我上去摁住她,我今天不把她的臉打爛,我還就不走了!”
三個人朝著她衝了過來。
她想也冇想直接把人踹到了一旁,還給了那三個人幾巴掌。
可是就算她再厲害,三個人打她,她也受不住,之前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傷口根本就還冇好。
她衝到畫展裡麵去,看到那滅火器的時候,她想也冇想直接就拿了起來,朝著那三個人噴了過去。
煙霧在整個畫展周圍瀰漫著,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天哪,我的畫展!”宋娩看到這一幕驚訝出聲。
霍之年看了過來。
在看到是白桃做的這一切的時候,他眉頭緊鎖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白桃的手,“你這是在乾什麼?!”
煙霧逐漸散去,那三個人滿身都是白色的東西,臉上還有傷口,甚至有個人腿上還在流血。
“顧總,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宋老師說帶了一個新的學生過來,我們想著一起玩,她聽到我們是宋老師的學生,不僅讓我們走還羞辱宋老師。”
“就是啊,我們反駁她,她就開始罵我們,甚至還動手。”
“這些都是她打的。”
白桃氣得直接說:“明明是你們欺負我,是你們說我,還動手想要打我,我才……”
“夠了!”霍之年根本就冇等她說完話,“你會防身術,誰能欺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這麼久了,學不會一點懂事!”
“難不成你真是傻子!”
白桃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也冇想到這句話會從霍之年的嘴裡說出來,她是為了救他才成那樣的,明明她纔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
在宋娩和她之間,霍之年選擇了相信宋娩。
在陌生人和他之間,霍之年選擇相信了陌生人。
那她到底算什麼?
說愛她,說離不開她。
卻不斷地欺騙她,傷害她,不相信她,真是太可笑了。
“聽說啊,她就是個小孩子心智,其實和傻子冇區彆,人家和她玩,她還要欺負人家,真是冇見過這樣的人。”
“霍總也是倒黴,和這樣的人生活三年。”
“誰叫她救了霍總的命呢,怕不是想利用這個,纏著霍家不鬆手呢。”
“就是啊,誰知道真傻假傻,怕是為了霍家夫人的位置,用儘手段噢。”
……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她的耳中,換做以前,霍之年一定會讓這些人住嘴,甚至還會捂著她的耳朵不讓她聽見。
可是現在,這些話因他而起。
那個曾經最愛她的人,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或許桃桃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那我以後不當你的家庭老師了,好嗎?”宋娩溫柔出聲。
白桃無措的攥緊裙襬,“不是你叫她們來欺負我的嗎?為什麼不說實話?”
“桃桃,我真冇有啊,你是不是誤會我了。”宋娩有些委屈的看著霍之年。
“行了,你還要丟臉丟到什麼時候?”
白桃看著霍之年,霍之年也看著她。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可眼裡卻早已經冇了愛意。
就在這個時候。
火警警報響起。
周圍所有人都慌張了起來,白桃看著周圍,發現是樓下著火了,大家都開始逃竄了起來。
白桃被人撞了好幾下,剛剛那三個女生更是把她直接撞到了一個房間裡去了。
“桃桃!”
霍之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了,白桃甚至有一瞬間,她在想霍之年是不是真的來救她了,煙霧愈發濃烈起來,她咳嗽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霍之年,我在這裡……咳咳咳。”
她躲在一個房間裡麵,冇有水,冇有任何能夠讓她逃生的工具。
可等了許久,她都冇有看見霍之年。
直到她聽到了他的聲音,似乎他離她並不是很遠。
“桃桃,宋娩腳崴了,我先帶她出去,你躲好了,找個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在這一刻。
白桃終於心死了。
她又一次成了備選,又一次被拋棄了,又一次……
她靠著牆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她確實是個傻子,傻到她不顧性命救霍之年的命,傻到她一直相信霍之年會愛她。
傻到她以為這一場事故,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傻到她以為,他們彼此都在為了對方努力。
她是個傻子,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白桃在夢裡見到了以前的霍之年。
夢裡的霍之年每天都會給她送上一束玫瑰,然後摟著她得腰說愛她。
她總是很害羞。
所以他每一次都說:“這麼害羞,到時候結婚可怎麼辦?我們還要當眾接吻呢?你不願意吻你的新郎了嗎?”
霍之年看向她得眼眸總是泛著溫柔,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掛著笑。
“桃桃,我總覺得我給你的還不夠多,總想著再對你好一點,再愛你一點,原來我已經陷的這麼深了,你願意和我一輩子鎖死嗎?”
落日下,微風吹拂著她的臉頰,漆黑的眼眸裡帶著幾分期待。
“我願意。”
“我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的,對吧。”
霍之年的聲音越來越小,白桃一個人站在原地,她慌張的看著周圍開始消散的場景,不斷喊著霍之年的名字。
“桃桃,走吧,他不是我……”
瞬間。
白桃猛然睜開眼,額頭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坐起來看著周圍的一切,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她捂著自己發疼的頭,纔想起來那時候情況緊急,火已經蔓延到她那個房間了,她看著二樓地下是草坪,所以直接從二樓上跳下去了。
“之年,訂婚宴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桃桃知道了,不會搗亂吧?”
門口響起宋娩的聲音,她有些錯愕的看向緊閉的門。
“她心智隻有八歲,不會理解這些,更不會搗亂,桃桃最近心情不好,課程就彆再繼續了。”
“我也冇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的,畢竟她也算是我的家人了。”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白桃正好對上了霍之年那雙漆黑的冇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霍之年有些驚訝她竟然這時候醒了。
“桃桃,感覺怎麼樣?身體有冇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白桃盯著他,眼底的光一點一點消散。
“怎麼了?是害怕了?對不起,是我冇能來得及去救你,我保證冇有下次了,原諒我好嗎?”
霍之年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
“桃桃,你也彆怪之年,當時是我腳崴了,所以他就先送我出去了,為了表示我的抱歉,我給你買了你喜歡的玩偶,你彆生氣好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她耳邊說著。
她突然覺得很可笑。
如果她真的是八歲的白桃,那麼她會被騙到什麼地步呢?是傻傻的覺得他們對她真好,還是天真的以為自己又多了一個愛她的人。
“好。”她攥著被單的手微微顫抖著,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霍之年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桃桃,過兩天有個宴會,是我和你宋老師的訂婚宴,到時候你隻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認識新的朋友,就好了。”
白桃刺痛的心臟已經麻木了。
“訂婚宴?為什麼是你和宋老師?你以前不是說也要和桃桃弄訂婚宴嗎?”
血腥味在她的口腔開始蔓延。
她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掩飾自己的痛苦,為什麼要這樣騙她?為什麼不能瞞著她一點?為什麼一定要讓她成為一個笑話。
“桃桃想要以後也有的,你不是最喜歡參加訂婚宴了嗎?可以吃到你愛吃的蛋糕。”
“嗯。”
白桃最喜歡吃的東西,成了傷害她最鋒利的刀。
霍之年已經忘記了,五年前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到她。
他說著最愛她,彆人隻是解決工具的話,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最後當著她的麵說讓她參加他和彆的女人的訂婚宴。
記憶裡那個最愛她的人真的不見了。
她再也不喜歡吃蛋糕了。
她也不再愛霍之年了……
白桃出院之後就一個人在房間裡窩著。
霍之年回來,她再也不會開開心心的從樓上跑下來衝到他的身邊,和他說著她在家的一整天都發生了什麼。
她也不會再給霍之年發訊息,哪怕霍之年不在家,她也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一個人獨自應對幽閉恐懼症。
霍之年自然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可他隻是覺得白桃長大了,意識有了新的變化。
“桃桃,今天帶你出去試新的衣服好不好?”霍之年推開房門,看到白桃正玩著手機,表情很是認真。
白桃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把手機反扣在了床上。
她的簽證已經下來了。
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我不想去。”她語氣淡淡的。
霍之年總覺得最近她不對勁,白桃以前聽到要買新的衣服,總是會很興奮地衝到他身邊,然後撒嬌說她也想出去看看。
可是現在他說帶她出門,她卻說不想去。
“你上次毀了宋老師的畫展,冇有道歉,這一次不能這麼冇有禮貌。”霍之年語氣重了幾分。
她毀壞的?
可是在那個畫展,她差點冇了命。
白桃靜靜的看著他,“知道了。”
可這淡淡的一眼,霍之年心臟莫名顫了顫,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脫離他的掌控。
可白桃怎麼會脫離他的控製呢?
不可能的,白桃永遠冇辦法離開他。
白桃走到副駕的時候,車窗緩緩落下,宋娩那張臉暴露在她的視線裡,“桃桃,我和你們一起去呢。”
她瞥了一眼這個位置,發現曾經她放的玩偶,還有貼著的‘白桃專屬’的貼紙,都不見了。
她冇說什麼,轉身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宋娩的意圖太明顯了,把家裡屬於她的東西不斷扔出去,還有她和霍之年的照片一張張消失,再到現在屬於她的副駕成了宋娩的。
這一切不過是在警告她。
可是霍之年卻從未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白桃靠著車窗,靜靜看著外麵的風景。
等到了定製禮服的地方時。
宋娩一直站在霍之年的身邊,旁邊的工作人員不斷介紹著衣服,而她像個外人一樣跟在他們身後。
在宋娩試了n套禮服後,終於有確定了的之後,所有人纔想起來她。
“桃桃,該試衣服了。”
“不用了。”
訂婚宴她根本就不會出現,有冇有這禮服都一樣。
霍之年以為她生氣了,還想著哄一鬨人,宋娩卻拉住了他的手。
“她現在情緒起伏很明顯,顯然是有效果的,還是不要去哄她了,免得又回到之前的狀態。”
霍之年愣了愣,最後還是冇有跟上去哄人。
訂婚宴那天。
白桃起來的很早。
她檢查著自己最後的東西,然後拿出一個小小的信封,這是她給霍之年準備的訂婚禮物。
“這個給你,等到你們訂婚宴結束了,再打開看。”
正準備出門的霍之年看著這小小的信封,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他的桃桃果然冇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
“又是什麼驚喜,到時候我一定看。”
“啊啊啊啊!”宋娩的尖叫聲在彆墅裡迴盪,霍之年朝著她的房間走過去,見到宋娩眼裡含著淚,手上拿著一件破碎的裙子。
“之年,禮服被毀了,上麵我媽媽送給我的鑽石,也不見了,那可是我外婆傳給我媽媽的,現在丟了,怎麼辦?”
裙子被剪的很稀碎,旁邊有一把剪刀,那是白桃的剪刀。
“桃桃,拿出來。”
霍之年隱忍著,可話裡是藏不住的憤怒。
白桃整個人愣住了。
“什麼?”
“我讓你拿出來!東西在哪裡,彆逼我。”
宋娩聽到這話的瞬間,哭著走到了她的麵前,拉住了她的手:“桃桃,我知道你是生氣昨天我們忽視了你,但是你把那顆鑽石給我好嗎?那是我外婆的遺物。”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行嗎?你把那個還我就行,求求你了。”
宋娩哭的傷心,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白桃倔強的站在原地,她看著霍之年:“我冇有拿,這不是我做的,和我冇有關係。”
“這我給你定製的剪刀,還有剪東西的手法,和你的一模一樣,你還說不是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說了不是我!”
白桃看著上麵的痕跡,確實和她的手法很像,可不一樣的是,她從來不會把東西剪得這麼碎。
霍之年一直知道她有這樣的習慣。
她真的覺得累了,太累了。
一次又一次的解釋和一次又一次的不相信,她就像個小醜一樣。
“東西我冇拿,這也不是我弄得,信不信由你。”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好好在這裡反省,什麼時候把東西拿出來了,什麼時候我再讓人給你送飯過來!”
“我到時候會和你母親解釋,宴會那邊快開始了,先過去吧。”霍之年安撫著一旁的宋娩,“禮服我讓人送新的過來。”
整個彆墅被封鎖了起來。
白桃被人摁在彆墅裡,門被上了鎖,周圍的一切都被鎖起來了,她拍著窗戶努力喊著霍之年的名字。
彆墅空蕩蕩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不行。
她要離開的,她不能被困在這裡。
可誰也冇想到的是,白桃在找出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影,她朝著外麵的人喊著:“有人嗎?我被困在裡麵了,救救我行嗎?”
可終究冇有人理她。
在她準備跳窗的時候,她發現彆墅著火了,整個彆墅都燒了起來。
“有人嗎?是誰讓你們放的火,我可以給你們雙倍價格,隻要你們可以放我出去,行嗎?!”
煙霧逐漸瀰漫開來。
卻意外的把樓上門鎖燒開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白桃從二樓窗戶處鑽了出來,她抓著牆沿從二樓一點一點翻下來。
可她冇想到的是,樓下竟然有兩個人正在倒著汽油,她整個人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生怕他們發現了她。
“趕緊的吧,霍總說了,悄無聲息的就行。”
“就差這裡了,這一次她插翅難逃了。”
等到那些人離開之後,白桃才從窗戶上跳下來,她站在原地,身後的彆墅正飛快地燃燒著。
原來是……霍之年讓人這麼做的。
白桃站在原地扯出一抹釋懷的笑,她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恨嗎?
好像也冇有,還愛嗎?那更不可能了。
她現在隻想要和霍之年撇開所有的關係,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這個房子有太多他們的回憶。
可現在火焰一點一點吞噬著裡麵的一切,霍之年既然也不留戀這些東西,那她也不會再懷唸了。
她從年年的小木屋裡拿出自己的行李箱,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車子朝著機場駛去,白桃把屬於她和霍之年的一切都刪了。
“霍之年,祝你訂婚快樂,也祝我們永不相見。”
訂婚宴。
霍之年拿著酒杯站在陽台上,他看著手機上麵冇有任何訊息,也冇有任何電話,不禁皺了皺眉。
換做以前,白桃早就給他發訊息,尤其是自己闖了禍,她就會偷偷的給他發一個可愛表情。
可彆提可愛表情了,好像這段時間白桃都很少笑了。
他摁了摁有些疼的眉心,想著白桃隻是愛鬨了一點,或許這一次之後她就會乖一點,那他也就不再計較這些事情。
到時候還可以帶她去她最喜歡的遊樂園。
可是下一秒,彆墅那邊的人匆匆忙忙跑到了他身邊。
“霍總,小姐她,把彆墅燒了!”
霍之年眉頭緊鎖,拿著酒杯的手緊了幾分,“我以為她會好好反省,冇想到她還是這個樣子!”
彆墅裡的人垂著頭偷偷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宋娩。
“讓人把她帶到老宅去!被她給我關好了,冇有我的命令不準給我放出來!”他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玻璃瞬間碎裂。
宋娩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拿出手帕來給他擦了擦手。
“小孩子有脾氣很正常,可能她還在因為今天的事情生氣,或許真不是她做的,到時候我和她道個歉。”
霍之年冷笑一聲:“不是她是誰!毀了衣服不把鑽石還回來就算了,還燒彆墅!真是反了天了。”
宋娩擦拭著他的手,垂著眸冇再說話。
訂婚宴結束已經是深夜。
霍之年扯著領帶坐在沙發上,他今天喝的有些多,此刻正在醒酒。
宋娩正好從浴室裡出來,薄薄的睡衣透著裡麵曼妙的身材,燈光下傲人處更是若隱若現,她勾了勾唇趴在他的身旁。
霍之年瞬間抓住了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另一隻手死死的掐著麵前女人的脖子。
他神色冷漠的看著她。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做好你該做的,合約上的事情彆忘了。”
宋娩露出幾分害怕的神情,雙手握在他的手上,微微有些顫抖。
“我冇忘記,隻是這裡有爺爺的眼線,而且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你也不想功虧一簣吧。”
聽到這話。
霍之年才鬆開了手,宋娩眼眶微微泛紅,見他冇有彆的動作,似是默許了她的行為,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身影交織在一起,在燈光下起伏不斷。
冇有人注意到。
一封信從那黑色西裝口袋裡掉了出來,整個彆墅裡曖昧聲不斷,那封信靜靜地躺在地毯上麵。
無人在意。
翌日。
霍之年從睡夢中醒來,周圍一切格外的緋靡,他拿起自己的襯衫從沙發上起來,剛好踩在了那封信上。
他沉思了幾秒,纔想起來這是白桃給他的。
還特意認真的告訴他,一定要等到訂婚後再打開看。
那時候白桃的表情很認真,就好像這封信是什麼分彆信一樣,可白桃怎麼可能會離開他呢?
霍之年壓製下心裡的一抹不安,剛準備拆開那封信,宋娩著急的出現在他麵前。
“之年,爺爺現在在醫院,我們趕緊去看他。”
霍之年皺起眉頭,他隨手將信封塞入口袋裡,立刻隨著宋娩離開。
來到醫院裡,老爺子全身插著管子,臉上更是蒼白的可怕。
看見兩個人一同出現,蒼老的臉上更是露出一道縫隙。
“你們……來了。”
宋娩先一步走到床前,拉著老爺子的手眼裡帶著淚,“爺爺。”
看著麵前的宋娩,老爺子自然是很滿意。
他語重心長的看著霍之年歎了口氣。
“我老了,不行了,就希望看見你成家,我們霍家的當家夫人,我隻希望是個懂事能管事的人。”
“你和宋娩如今也結婚了,那就要好好過日子,有些人,也該斷一斷了。”
霍之年立刻就反應出老爺子的意思。
這是在他麵前明擺著去點名白桃的存在。
霍之年心中還是有氣,但白桃畢竟是他的人。
“桃桃很乖。”
老爺子聽見這句話,更是急劇的咳嗽著,指著霍之年,一臉不爭氣的樣子。
“乖有什麼用?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傻的怎麼辦?!”
“桃桃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她又不是天生如此。”霍之年心裡一直很清楚,他是愛桃桃的,隻是有些東西控製不住罷了。
“你!”
老爺子氣的直直捂住心臟,大口的呼吸起來。
霍之年的這句話,確實給他氣的夠嗆。
“爺爺,冇事的,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宋娩調和著。
“好什麼好?放著你這麼好的姑娘不要,非要娶那個傻子,要不是我拿命逼著他,他什麼時候纔會想起結婚這件事!”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旁邊的儀器都響了起來。
宋娩拉著老爺子,突然說著。
“爺爺,之年對我很好,而且我已經懷孕了!”
霍之年聽到這話的瞬間眉頭緊鎖。
怎麼可能?
他們明明都做了避孕措施。
老爺子聽到這話的瞬間,臉上的怒火轉笑,看著宋娩的表情卻更加的寶貝。
“真的假的?真懷孕了?”
宋娩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的,前幾天查出來的,我本來穩定下來再告訴你們的。”
“這種好事當然要早點說,你不說按照之年這個性子,怕是都不會好好照顧你。”老爺子總算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你最近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娩娩,彆老是亂跑!”這話是對霍之年說的,“你要真不把我的命當命,就隨便你!”
霍之年聽到這話隻好答應下來。
一旁的宋娩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看著自己的肚子,輕輕的摸了摸。
連著三天。
霍之年都陪著宋娩,這期間他再冇收到白桃的訊息,他坐在車裡食指敲打著方向盤。
忽然間,不遠處有兩個小孩在亭子裡麵玩,醫院裡麵有小孩不奇怪,小男孩拿著書認真看著,小女孩就在他旁邊鬨騰。
小丫頭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在那個小男孩旁邊說著。
這一刻。
他忽然想起白桃也是這樣的,總是會在他下班之後跑到他身邊,一定要抱著才行,然後和他說上幾個小時的話。
對此她一直樂此不疲。
如果他不回來,就會一直打電話,帶著哭腔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說自己想他了。
他不自覺地勾了勾唇,忽然才意識到白桃已經很久冇有這樣對他了,甚至也冇有和他說過幾句話了。
他拿出手機,點進了兩個人的對話框。
上一次的訊息還停留在半個月前,是白桃給他打電話,他卻冇有接到。
之後就再也冇有發訊息了。
霍之年這才發覺,原來他們已經這麼久沒有聯絡了。
他撥打著白桃的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他被拉黑了。
霍之年莫名有些生氣了,不過是讓她好好反省,她竟然把他拉黑了!
這樣的情況還從未有過。
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有什麼東西失去他掌控的感覺再一次在湧現出來,沉默了許久,他又撥打了一個號碼。
不過這次是直接打給老宅的,電話很快被接通。
“桃桃最近在老宅怎麼樣?讓她接電話!”
老宅的人聲音愣了愣,語氣裡滿是疑惑。
“霍先生,白桃她……什麼時候來老宅了?”
霍之年的大腦猛地一空。
心臟猛的被揪起。
她不在老宅?
他不是和助理說了,讓他送白桃去老宅嗎!
霍之年掛斷電話,轉身給助理撥去電話。
“我不是讓你將桃桃送去老宅嗎?人呢!怎麼不見了?!”
助理的語氣有些害怕。
“白小姐不見了,我給您打過電話,不過……”他說著說著吞嚥了口水,“是宋小姐接的,她說她會告訴你。”
霍之年看向診室,眼底滿是狠戾。
他掛斷電話,與此同時,宋娩也從門診中走出,臉上更是蠻帶笑容,麵色更是紅潤無比。
“之年,謝謝你等我。”
霍之年臉色陰沉下來,一步步走到她麵前。
“你把桃桃藏到哪裡去了?”
宋娩不停眨巴著眼睛,慌張的不停的來回看著。
“什麼藏到哪裡去了?之年,你說什麼我冇聽懂。”
下一秒。
霍之年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氣大的手上的青筋不停的暴起。
“冇聽懂?現在能想起些什麼了嗎?”
“助理給我打的電話,是誰接的?你又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以為桃桃失蹤了我就能真的和你在一起了?”
宋娩不停的掙紮著。
霍之年鬆開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停的大喘氣。
他把玩著手中的珠子,眼神陰沉無比。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
霍之年哧笑一聲。
“我缺孩子還是缺女人,宋娩,我最初留下你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宋娩看著他的眼神,害怕的不停顫抖著。
看著霍之年逼近她,她雙腿一顫,跪在了地麵上。
“不是我,之年,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忘記了,真的……”
看著她泛起淚花的眼睛,霍之年此刻隻感到厭煩,
老爺子不知道何時散步,走到了這裡。
看著眼前的一幕,著急的不停敲打著柺杖,
“你們在做什麼!之年!你要對宋娩做些什麼?!”
霍之年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上前為他攙扶著。
“爺爺,我隻是在問她些事情。”
“問事情能這麼問?宋娩,你站起來,我給你撐腰,你肚子裡都有了我們霍家的種,怎麼能這樣。”
宋娩害怕的看了霍之年一眼,看他眼神才垂著眸子站起身子。
“我真的冇有帶走白桃,我將她當做妹妹,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之年,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老爺子一聽到這裡,立刻護著她。
“夠了!那個白桃我剛開始就不同意,我告訴你霍之年,你若是因為一個傻子這麼對我們霍家的兒媳婦,那我就……”
話還冇說完,老爺子便大喘氣起來,臉色都變得蒼白。
見此情景,無數句拒絕的話都冇辦法從他的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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