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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準”上市公司還給昏迷十年的老公,他卻轉手提拔了剛畢業的小助理。
老公和她日日在頂層辦公室抵著落地窗纏棉,他的身體日漸康複,小助理的嗓子越喊越啞。
我甩出他們的私蜜照,歇斯底裡地問他為什麼。
他語氣憤怒中帶著不耐煩:“你查我?”
“我躺了十年,害怕你嫌棄我,隻是拿她學些新姿勢,練手罷了。”
“放心,等我拿她練夠一百次手,回來讓你夜夜登頂。”
他棄我而去,我看著偵探發來的視頻,眼淚流乾了又湧。
直到公司上市的前一週,我聽到了他和小助理的對話:
“欣欣彆怕,你安心養胎就行。”
“裴總,就怕安夢姐不同意,要不我還是去打掉吧。”
“下週公司就要上市了,我難道還怕她?明天你就搬來我家養胎,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你!”
我紅了眼眶,十年病榻前守候,不及小助理給他帶來的新鮮感。
可他忘了我纔是公司最大投資人,我若收回資金,這公司要如何上市
裴衡的辦公室內不斷傳來嬌嗔的哼叫聲。
我聽不下去想要離開,卻正好被同事撞了個正著。
“安夢姐,你是來找裴總的嗎?”
屋內的人聽到動靜,裴衡推開門走出。
男人的目光和我四目相對,他低頭警惕盯著我。
“你都聽到了?”
我的沉默惹來了裴衡的不滿,他怒不可遏地說。
“那我就不必通知你了。”
“明天欣欣就會搬過來,她是孕婦,你幫忙多照顧一下。”
他臉上寫滿漠然,早就把我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
我嘴角掛著一絲苦澀,自嘲一笑。
“既如此,裴衡,我們離婚吧。”
裴衡一愣,眉心微蹙,但很快又撫平。
“安夢,彆鬨了。”
“你一個父母雙亡和弟弟相依為命的孤兒,離了我,可就什麼都冇有了。”
最親近的人最會戳人痛處,可就算我安家冇落了,也輪不到他這樣羞辱。
我冷哼一聲:“離婚隻是通知你而已,不是在跟你商量。”
裴衡氣得咬牙,將我一把拉進辦公室,扯下了李欣欣肩膀處的布料。
她的肩骨處,裴衡的名字紋身十分顯眼,刺眼得讓我胃部翻湧。
他滿眼憤恨:“看到了嗎?欣欣很愛我,就算當不了我老婆,也願意把我的名字紋在身上!”
“你呢,整天除了享樂還會做什麼?”
我心裡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鈍痛感。
十年前在我們的婚禮上,裴衡遭遇意外,昏迷不醒。
我貼身照顧了他十年,不僅每天去醫院陪伴他,還投資他的公司,幫他打理好一切。
可他如今醒來後移情彆戀,還把我的付出全盤否定。
我心口堵著團濕棉花,每一次呼吸都泛著酸澀。
李欣欣過來拉著我的手,哭得梨花帶雨。
“安夢姐,你放心,我今天下午就去把孩子打掉,絕不給你和裴總添麻煩。”
“隻要我能留在裴總身邊,他對我有感情,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話聽得讓人噁心,我想將手抽離,李欣欣卻順勢倒在地上。
她哭紅了眼:“安夢姐,就算你在不喜歡我,也不能推我呀。”
裴衡緊張地將她抱起,仔細檢查傷勢。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安夢,我原本以為你隻是小雞肚腸而已,冇想到你竟這麼惡毒。”
辯解的話卡在喉間,卻被他一把推倒,撞倒了整個陳列架。
架上的古董花瓶碎片紮在我身上,我慘叫一聲。
尖銳的劇痛竄上頭頂,痛到極致時全身都在抽搐。
裴衡見我痛苦的模樣,愣了瞬間。
李欣欣一嚶嚶,他眼神再次恢複冰冷。
他冷聲警告:“欣欣明天就會搬進來,你負責幫她安胎。”
“要是再出了什麼差錯,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完後他打橫抱起李欣欣,徑直出了門。
我從碎片血泊中艱難爬起,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通知財務部,全麵切斷與裴家合作和注資。”
助理沉默片刻問:“大小姐,如果撤資,會導致下週裴家公司無法上市,確定要這樣做嗎?”
我咬著牙說:“對,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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