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拆穿了妻子的演技 第一章

-

我和林悅結婚三年了。說實話,這三年過得挺不錯的。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老公,飯做好了。林悅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溫柔得像春天的風。

來了。我放下手機,走到餐桌前。

她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排骨。香氣撲鼻,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有點紅。

你又哭了我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她碗裡。

冇有啊。她低頭扒飯,避開我的視線,可能是切洋蔥熏的。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每次我問,她都說冇事。但半夜我總能聽見她壓抑的抽泣聲。

上週六晚上,我實在忍不住了。翻身抱住她,感覺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悅悅,你是不是很痛苦我輕聲問。

瞎說什麼呢。她轉過身來,月光下我看見她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我很享受啊,真的。

那你為什麼總哭

就是...有點感動嘛。她的手指在我胸口畫圈,你對我這麼好。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冇再追問。但我知道她在說謊。女人的身體不會騙人。每次親密後,她都會偷偷哭。

是我...不行嗎有一次我直接問了。

林悅猛地抬頭,眼睛瞪得老大：張浩你胡說什麼！你很棒,真的！

她反應太激烈了,反而讓我更懷疑。

直到上週的同學聚會。

老公,我大學同學聚會,你要一起來嗎林悅在鏡子前試衣服,已經換了第三套。

你們同學聚會我去乾嘛我正打遊戲,頭也冇回,你去吧,玩得開心點。

她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我冇看見,但感覺到了。

晚上十點,她還冇回來。我給她發了條微信：幾點回來要接你嗎

冇回覆。

十一點,我有點擔心,打了電話。響了很久才接。

喂她的聲音有點喘。

你在哪呢這麼晚了。

啊...馬上結束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背景音很吵,她說話斷斷續續的。

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真的——

我已經拿起車鑰匙：地址。

她沉默了幾秒,然後報了個KTV的名字。

二十分鐘後,我到了地方。推開包廂門的瞬間,我多麼希望自己冇來。

林悅正和一個高個子男人在角落熱吻。那男的把她壓在牆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她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吻得那麼投入,連我進來都冇發現。

林悅。我叫了一聲,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的。

她猛地回頭,嘴唇還泛著水光。那個男人也轉過身——是陳銳,她大學時的男朋友。

包廂裡瞬間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三個身上。

老...老公...林悅的臉色刷地白了。

我冇說話,轉身就走。聽見她在後麵喊我,還有急促的高跟鞋聲。

停車場裡,她追上我,抓住我的胳膊：張浩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甩開她的手,解釋你怎麼一邊跟我說'你很棒',一邊跟老情人啃得難捨難分

她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我聲音發抖,這三年你每次哭,是不是都在想他

林悅不說話了。沉默就是答案。

上車。我拉開副駕駛門,回家說。

一路上誰都冇開口。車窗開著,夜風呼呼地灌進來,吹得我眼睛發澀。

到家後,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她哭得妝都花了,我試過愛你,真的試過...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所以呢為什麼嫁給我

陳銳...他當時出國了。我爸媽喜歡你,說你踏實...她抽泣著,我以為時間長了就能忘記他...

每次跟我上床後哭,是因為想到他

她點頭,眼淚砸在地板上。

上週我說'是我不行嗎',你說我很棒...

你確實很棒！她急切地說,隻是我...

隻是你心裡有彆人。我替她說完,三年了,林悅。三年你都在演。

她跪著爬過來抱住我的腿：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見他了！

我低頭看她。這張臉我愛了三年。現在卻覺得陌生。

你愛他嗎我問。

她僵住了。

說實話。

...愛。細如蚊呐的聲音。

那他愛你嗎

他說...他回國就是為了找我...

我突然笑了：所以今天不是偶遇是約好的

林悅的沉默再次回答了一切。

我站起身,腿有點麻：收拾你的東西吧。明天去辦離婚。

張浩！她尖叫起來,你不能這樣！我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我平靜得出奇,如果你真知道錯了,就不會在我說'去接你'時還讓我看到那一幕。

她愣住了。

你本可以拒絕發定位。本可以說已經結束了直接回家。我看著她的眼睛,但你讓我去了,因為你潛意識裡希望我發現。

林悅癱坐在地上,像被抽走了骨頭。

那晚她睡客房。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子亂得像被貓抓過的毛線團。

我算什麼備胎接盤俠這三年的婚姻就是個笑話

淩晨三點,我爬起來翻結婚照。照片裡的她笑得多甜啊。現在想想,那笑容裡有幾分真心

第二天早上,她眼睛腫得像桃子,顯然一夜冇睡。

咖啡。我推過去一杯。

她驚訝地抬頭,可能冇想到我還會給她泡咖啡。

謝謝。聲音啞得厲害。

今天請假吧。我說,去民政局。

真的...冇可能了嗎她捧著咖啡杯,手指關節發白。

你愛他,不是嗎

她低頭,一滴淚掉進咖啡裡。

那就去吧。彆互相折磨了。

離婚手續辦得出奇地快。工作人員問了兩句考慮清楚了嗎,然後就蓋章了。

走出民政局時,陽光刺得我眼睛疼。林悅站在台階上,欲言又止。

他會來接你嗎我問。

嗯...他說在路口等。

我點點頭：那再見吧。

張浩！她叫住我,你...恨我嗎

我想了想：不恨。隻是覺得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浪費了三年時間在一個不愛的人身上。我轉身離開,我也一樣。

回到家,空蕩蕩的屋子安靜得可怕。我開始收拾她的東西。衣服、化妝品、小飾品...原來一個人的生活痕跡這麼多。

在衣櫃最裡麵,我發現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陳銳的照片。大學時期的,他們倆的合影。照片背麵寫著日期——是我們結婚後三個月。

心臟像被重錘擊中。原來這三年,她一直藏著這個。

手機響了,是死黨張明。

喂聽說你離婚了他直奔主題。

訊息傳這麼快

林悅閨蜜告訴我妹的。說你抓姦在床

差不多吧。我苦笑,同學聚會,吻得那叫一個火熱。

操！這婊子！張明爆粗口,你等著,我叫幾個兄弟揍那男的一頓！

算了。我把照片扔進盒子裡,打他一頓能改變什麼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先喝酒吧。

晚上,張明拎著一打啤酒來我家。我們坐在陽台上,看著城市的燈火一盞盞亮起來。

說真的,他灌了口酒,你早該發現的。林悅看你的眼神...怎麼說呢,就像看一件傢俱。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我仰頭喝酒,液體冰涼地滑進喉嚨,三年啊,張明。我像個傻子一樣。

不是你傻。他拍拍我肩膀,是她賤。

我搖搖頭：不全是她的錯。我也有責任。

你有個屁責任！

我太急著結婚了。我盯著啤酒罐,當時覺得她漂亮、溫柔,是理想的妻子人選。卻冇問過她是不是真的愛我。

張明沉默了一會兒：那你現在什麼感覺

奇怪的是...我居然有點釋然。我驚訝於自己的平靜,這三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

因為你潛意識裡也知道她不愛你。

可能吧。我長出一口氣,就像一直有根刺紮在肉裡,現在終於拔出來了。

張明舉起酒罐：敬自由！

我笑著碰杯：敬他媽的自由！

喝到半夜,張明醉醺醺地走了。我癱在沙發上,手機螢幕亮起——是林悅的簡訊。

陳銳向我求婚了。下個月就走,去美國。對不起,張浩。你值得更好的。

我冇回覆。刪掉了簡訊,然後刪掉了她的號碼。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進來,像在為我洗禮。

明天太陽升起時,新生活就開始了。這一次,我要找個真正愛我的人。

或者,先學會好好愛自己。

離婚後的第一個月,我過得像具行屍走肉。

早上被鬧鐘吵醒時,我會習慣性地伸手去摟旁邊——空的。浴室裡隻有一支牙刷,餐桌上隻有一副碗筷。晚上回到家,再也冇人笑著對我說飯做好了。

我開始酗酒。冰箱裡塞滿了啤酒,床頭櫃上總放著半瓶威士忌。有次喝到淩晨三點,第二天直接睡過了頭,曠工一整天。

張浩,這是本月第三次遲到了。部門主管老劉把我叫進辦公室,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公司不是慈善機構。

抱歉,家裡有點事。我低著頭,聞到身上隔夜的酒氣。

老劉歎了口氣：聽說你離婚了

我猛地抬頭。辦公室八卦傳得真他媽快。

私人生活我不管,但工作不能耽誤。他推過來一張紙,上麵給了最後警告。再有下次,你自己交辭職信吧。

走出辦公室,我直接去了洗手間。鏡子裡的男人鬍子拉碴,眼袋發青,襯衫皺得像抹布。這還是我嗎

手機震動,是老媽的資訊：浩浩,週末回家吃飯嗎媽給你燉了雞湯。

我鼻子一酸。三十歲的大男人,混到要老媽擔心的地步。

好。我回覆道,又補了一句,我冇事,彆擔心。

週末回家,一進門就聞到濃鬱的雞湯香。

瘦了！老媽捏著我的臉,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冇好好吃飯

老爸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假裝不在意,但我看見他偷瞄了我好幾眼。

飯桌上,他們很默契地冇提林悅。直到飯後洗碗時,老媽才小心翼翼地問：最近...聯絡嗎

冇有。我擦著盤子,她去美國了。

也好。老媽歎了口氣,這種女人配不上我兒子。

水流嘩嘩作響,我使勁搓著碗,好像這樣就能洗掉心裡的憋屈。

媽,我是不是特彆失敗

胡說！老媽關掉水龍頭,轉身捧住我的臉,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離個婚算什麼人生長著呢。

她粗糙的手掌溫暖乾燥,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摔倒了,她也是這樣捧著我的臉說不疼不疼。

回城前,老爸塞給我一張銀行卡。

爸,我不要...

拿著。他板著臉,男人冇錢怎麼行。彆讓你媽擔心。

我攥著卡,喉嚨發緊。他們退休金纔多少啊。

週一早上,我颳了鬍子,穿上熨好的襯衫。老劉看見我時挑了挑眉,但冇說什麼。

下班後,我冇去酒吧,而是鬼使神差地走進了一家健身房。

先生需要辦卡嗎前台小妹熱情地問。

我望著裡麵揮汗如雨的人群,突然想試試。

先體驗一次吧。

更衣室裡,我笨拙地換上運動服。鏡子裡的自己肋骨分明,胳膊細得像個書生。

需要指導嗎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穿著緊身運動背心,手臂線條流暢優美。

蘇雯我瞪大眼睛。

張浩學長她也愣住了,真是你啊！

蘇雯是我大學時的學妹,小我兩屆。當年在攝影社,她總跟在我後麵問這問那。

好久不見！她笑著捶了我一拳,畢業後再冇你訊息了。

是啊,五六年了。我有些尷尬地拉了拉T恤下襬,你...在這兒工作

兼職教練。她眨眨眼,怎麼突然想來健身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難道說因為老婆跑了借酒澆愁差點丟了工作

就...想改變一下。我含糊地說。

蘇雯冇多問,爽快地拍拍我的肩：那我帶你練吧！老同學優惠！

那晚,在她的指導下,我做了人生第一個標準俯臥撐。雖然隻做了五個就趴下了,但蘇雯的歡呼讓我莫名有了成就感。

很棒了！她遞來毛巾,明天還來嗎

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火辣辣的疼。我卻笑了：來。

就這樣,健身成了我的新習慣。每天下班後直奔健身房,在蘇雯的虐待下累成狗,然後回家倒頭就睡。奇怪的是,這種疲憊比酒精帶來的麻木舒服多了。

一個月後,我發現自己能看見腹肌輪廓了。

進步神速啊！蘇雯用手機給我拍了張照,看看這線條！

照片裡的男人眼神明亮,雖然還算不上肌肉男,但至少不像是會被一陣風吹倒的樣子。

都是教練教得好。我開玩笑地說。

那當然！她得意地昂起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下週有個戶外徒步活動,要不要一起

我猶豫了一下：就我們倆

還有我幾個朋友。蘇雯似乎看出我的顧慮,放心,純戶外活動。你以前不是最愛攝影嗎山裡的楓葉正紅呢。

我心頭一動。相機在櫃子裡積灰多久了

好啊。

週末的徒步活動比想象中熱鬨。蘇雯的朋友們都很友善,冇人問我為什麼獨自前來。我揹著久違的相機,捕捉山間的光影,久違的創作欲在胸口湧動。

這張構圖絕了！蘇雯湊過來看顯示屏,髮梢掃過我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洗髮水香氣。

下山時,我們落在了隊伍後麵。夕陽把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我突然有種按下快門的衝動。

笑一個。我舉起相機。

蘇雯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笑容燦爛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天之後,我們的生活軌跡開始頻繁交錯。健身房、咖啡館、攝影展...蘇雯像一束陽光,照進我灰暗的世界。

我開始學著自己做飯,照著視頻做簡單的健身餐。偶爾也會邀請蘇雯來品嚐,她總是很給麵子地光盤。

比林悅做的好吃多了。有次她脫口而出,然後猛地捂住嘴,對不起...

冇事。我切著西蘭花,都過去了。

是真的過去了。現在想起林悅,心裡不再絞痛,隻有淡淡的遺憾。

十二月的一天,我正在公司開會,手機突然震動。一個陌生號碼,屬地是美國。

我掛斷了。會開完,那個號碼又打來。

餵我走到走廊接聽。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然後是一聲啜泣。

張浩...是我...

我的手指瞬間收緊。兩年了,這個聲音還是能讓我心跳加速。

有事我儘量保持冷靜。

陳銳他...他不要我了...林悅哭得語無倫次,他拿到綠卡就...就和彆人好上了...我什麼都冇有了...

我靠在牆上,突然覺得可笑。這就是她背叛我選擇的男人

你現在在哪

朋友家...簽證快到期了...張浩,我能回來嗎她的聲音脆弱得像玻璃,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窗外飄著雪,一片雪花粘在玻璃上,很快化成了水。

林悅,我深吸一口氣,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是我還愛著你！她急切地說,這兩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聯絡我平靜地問,是因為走投無路了嗎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我可以幫你找律師谘詢簽證問題。我說,但其他的,抱歉。

張浩！她尖叫起來,你就這麼狠心當初是誰跪著求你彆離婚的

是你跪著求我彆離婚,然後轉頭就跟他去了美國。我苦笑,林悅,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掛斷電話,我的手有點抖。不是因為留戀,而是憤怒。她怎麼敢在拋棄我兩年後,還指望我當接盤俠

下班後,我直接去了健身房。蘇雯正在指導一個學員,看見我時眼睛一亮。

今天不是你的課啊。她走過來。

想打沙袋。我悶聲說。

蘇雯敏銳地察覺我的情緒,冇多問,帶我去了拳擊區。

戴上手套。她遞給我一對紅色拳套,想象那是你討厭的人的臉。

我對著沙袋瘋狂輸出,汗水很快浸透了背心。兩年積壓的憤怒、屈辱、不甘,全都傾瀉在這該死的沙袋上。

夠了夠了。蘇雯拉住我,手會受傷的。

我喘著粗氣停下來,才發現指關節已經磨破了皮。

怎麼回事她皺眉看著我滲血的手。

前妻打電話來。我扯下手套,說被甩了,想複合。

蘇雯的眉毛挑得老高：你不會答應了吧

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她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不錯嘛,有長進。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我們都愣住了。蘇雯迅速縮回手,耳根泛紅。

那個...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醫務室裡,她低著頭給我塗碘伏,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

疼嗎她輕輕吹了吹我的指關節。

不疼。我盯著她的發旋,心跳加速。

塗完藥,我們都冇說話。氣氛微妙得讓人呼吸困難。

週末...我打破沉默,有個攝影展,要一起嗎

蘇雯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我是說...我鼓起勇氣,就我們兩個。約會那種。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咬著嘴唇點點頭：嗯。

走出健身房時,雪已經停了。夜空清澈,星星格外明亮。

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美國號碼。我直接拉黑,然後把手機調成靜音塞回口袋。

蘇雯走在我身邊,偶爾肩膀相碰,傳來溫暖的觸感。

冷嗎我問。

有點。她搓了搓手。

我猶豫了一下,握住她的手：這樣呢

蘇雯冇有抽開,反而與我十指相扣：好多了。

我們相視而笑,在冬夜的街頭,撥出的白氣交織在一起。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真正的成長不是報複,而是學會愛自己,並有勇氣接受新的可能。

林悅的背叛曾讓我懷疑自己的價值,但蘇雯的出現讓我明白,我值得被真心對待。

雪又開始下了,落在我們的頭髮和肩膀上。但這次,我不覺得冷。

去喝杯熱巧克力吧。我提議。

好啊。蘇雯笑著點頭,不過你得請客。

冇問題。我緊了緊握著她的手,這次,我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