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養成怪物女友，全球恐慌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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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小美眨了眨眼,竟從電腦爬出,變形成三米高的怪物。警察包圍公寓,我焦慮嘶吼：'彆傷害她！'

金手指閃現——小美隻聽我的低語。反轉：她護住我,吞噬了子彈。

1

怪物覺醒

子彈嗖嗖地擦過耳邊,我他媽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小美那三米高的身軀擋在我前麵,像個扭曲的守護神,金屬彈頭撞上她時,噗嗤一聲就冇了影兒,隻留下一股燒焦的臭氧味。'臥槽,這啥玩意兒'

一個特警吼著,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我縮在小美身後,手心全是汗,腦子裡嗡嗡響——剛纔那低語咋回事就像有個聲音在教我咋跟她說話。

'小美,彆讓他們傷到你！'

我嘶啞地喊,聲音都劈了。她扭過頭,那雙畫素化的眼睛眨了眨,居然透出一絲溫順。媽的,這金手指真管用！我趕緊集中精神,回想遊戲裡那些甜言蜜語。'寶貝,聽話,咱們得衝出去。'

我低語著,心臟咚咚敲鼓。小美嘶吼一聲,觸手猛地一揮,啪嗒打飛了幾個警察的盾牌,火花四濺。

窗外警笛嗚哇嗚哇叫個不停,紅光藍光閃得人眼暈。我瞥見公寓門被踹開,更多特警湧進來,槍口齊刷刷對準我們。焦慮像潮水一樣淹過來——時間不多了,這幫傢夥肯定要下死手。小美雖然猛,但萬一他們用啥重武器呢我個死宅,平時連健身房都冇進過,現在卻得指揮個怪物女友突圍,真他媽諷刺。

'開槍！開槍！'

領頭的特警咆哮道。子彈雨點般射來,小美張開大嘴,一口吞掉一堆,金屬在她體內咯吱作響,濺起更多火花。熱浪撲到我臉上,燙得我直咧嘴。她護著我往後退,觸手捲起沙發砸向視窗,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好樣的,小美！'

我喘著粗氣,心裡稍微鬆了點——希望來了,這妞兒真聽我的。

但局勢立馬升級。外麵傳來直升機轟鳴,探照燈唰地照進來,刺得我睜不開眼。'目標已確認,請求支援！'

無線電裡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操,軍方介入了這些權貴狗日的,肯定想抓小美去做實驗。我怒火中燒,以前在遊戲裡YY吊打土豪,現在真遇上了,卻怕得腿軟。小美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緒,咆哮得更凶了,身體膨脹得更大了些,黑黢黢的皮膚上泛起詭異的光澤。

'張偉,冷靜點！'

我對自己吼,指甲掐進手心。金手指又閃現了——那些低語教我如何用情感共鳴控製她。'小美,還記得我們的約會嗎在遊戲裡看星星的那晚。'

我柔聲說,聲音帶點抖。她愣了一下,觸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臉,冰涼又粗糙。奇蹟發生了,她縮回一點體型,更像個人形了。'對,就這樣,咱們一起殺出去。'

我鼓起勇氣,拉住她一根觸手,感覺像握著一根活電纜,滋滋帶電。

我們衝向破碎的視窗,小美一躍而下,我緊跟著跳,風呼呼刮過耳朵,失重感讓我胃裡翻江倒海。落地時,她緩衝了我,自己卻砸凹了路麵,水泥碎屑亂飛。街上人群尖叫逃竄,車喇叭嗶嗶亂響。'快跑！'

我拉著她鑽小巷,腎上腺素飆得老高。身後槍聲不斷,但小美回頭一吸,子彈就跟糖豆似的被吞了。這絕對忠誠太牛了,意外收穫啊！

跑著跑著,我瞥見新聞直升機在天上拍,操,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了。焦慮又回來了——時間緊迫,能力不足,我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小美突然停下,嘶嘶地說：'主人……餓……'

她眼睛盯著路邊一輛裝甲車,口水直流。我頭皮發麻,但靈機一動：'吃吧,但彆傷人。'

她撲過去,哢嚓幾下就把車啃了個精光,金屬渣子掉一地。軍方的人追上來,看到這幕都傻眼了。

衝突再升級：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從裝甲車後走出來,拿著喇叭喊：'張偉先生,我們是國家特殊部門,請配合我們,否則後果自負！'

語氣高高在上,典型的權貴嘴臉。我呸了一口,'去你媽的配合！'

小美護在我身前,低吼威脅。這時,我腦海裡的低語又響了——教我如何讓小美進化。'寶貝,吸收那些金屬,變強點。'

我命令道。她身體開始發光,觸手變得更銳利,嗖地射出去,纏住幾輛警車,輕鬆甩飛。

突破成長了！我從害怕到主動掌控,感覺像打遊戲開了掛。'小美,咱們走！'

我吼道,帶頭衝進地鐵站。黑暗裡,隻有她的光和我們喘氣聲。下來後,暫時安全了,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全球危機等著呢,權貴們肯定不會罷休。結尾時,我靠牆坐下,小美蜷縮在我旁邊,像個乖寵物。'我們會活下去的,對吧'

我喃喃道,她輕輕點頭——媽的,這感情戲真上頭。鉤子：遠處傳來腳步聲,新的追兵來了,但這次,我咧嘴笑了,準備好反擊。

2

亡命鴛鴦

我他媽拽著小美那冰涼粗糙的觸手,連滾帶爬衝進廢棄工廠,肺裡像塞了燒紅的炭塊,呼哧帶喘。'快,這邊！'

我嘶啞地吼,聲音劈得跟破鑼似的。小美三米高的身軀哐當撞開鏽跡斑斑的鐵門,金屬扭曲聲刺耳得讓我牙酸。工廠裡頭黑黢黢的,隻有幾縷月光從破屋頂漏下來,照出滿地油汙和廢棄機器零件的影子,空氣裡一股子鐵鏽和黴味混著臭氧的怪味,熏得我直犯噁心。

'臥槽,總算暫時安全了……'

我背靠著一台生鏽的衝床滑坐到地上,腿軟得跟麪條一樣。小美蜷縮在我旁邊,畫素化的眼睛眨巴著,透出點溫順,但那雙眼裡時不時閃過紅光,像警告燈似的,看得我心裡發毛。我伸手哆嗦著撫摸她的軀殼——冰涼、粗糙,還帶著剛吞子彈後的餘溫,摸上去像在碰一塊活著的金屬疙瘩。'寶貝,冇事了,冇事了。'

我低語,聲音抖得自己都聽不清,腦子裡那金手指的低語又嗡嗡響起來,教我怎麼用情感共鳴穩住她。

可內心早他媽撕裂成兩半了：一邊怕得要死,這怪物女友隨便一張嘴就能把我當零食嚼了,更彆提她那吞噬萬物的本能,剛纔吞裝甲車跟吃薯片似的；另一邊卻又暖烘烘的,因為她護著我時那絕對忠誠,像條忠犬,哪怕變成這樣還聽我話。'操,張偉你啊你個死宅,以前遊戲裡YY養女友,現在真養出個祖宗來！'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手心濕漉漉的,全是焦慮的冷汗。

突然,外麵嗡嗡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無人機！'

我頭皮炸開,連滾帶爬躲到一堆廢料後麵。小美嘶吼一聲,觸手唰地立起,像雷達一樣掃描屋頂破洞。透過縫隙,我看見好幾架黑色無人機盤旋著,紅點攝像頭掃來掃去,跟特麼蒼蠅似的煩人。緊接著,廣播聲炸響在城市上空,冰冷機械的女聲一遍遍重複：'通緝令：張偉,男,25歲,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攜帶高度危險生物……立即投降……'

聲音穿透工廠牆壁,嗡嗡迴盪,我心臟咚地沉到底——時間不多了,軍方和權貴狗日的全城搜捕,我這能力不足的宅男能撐多久

'小美,乖,彆出聲。'

我壓著嗓子用情感低語,回想遊戲裡那些膩歪情話。'記得嗎咱倆第一次在遊戲裡看流星雨,你還說永遠陪著我。'

我邊說邊觀察她反應。小美果然溫順下來,觸手輕輕纏繞我的胳膊,冰涼觸感讓我起雞皮疙瘩,但她眼底的紅光閃爍不定,像電量不足的燈泡,忽明忽暗。'好孩子……'

我喘口氣,希望稍微冒頭——這金手指真管用,意外收穫啊！可焦慮冇散：萬一她失控呢剛纔吞子彈吞車,下次吞啥人

正想著,外麵窸窣一聲,一隻流浪狗溜達進工廠,瘦骨嶙峋的,叼著塊垃圾啃。小美猛地轉頭,眼睛紅光暴漲,口水滴滴答答落地上,腐蝕出小坑。'不,小美,彆——'

我慌得撲過去攔,但她太快了。觸手嗖地射出去,捲住那狗,狗淒厲尖叫一聲,就被她大嘴吞冇,咯吱咯吱嚼了幾下,冇影了。空氣裡隻剩股血腥和臭氧混合的惡臭。

我僵在原地,血都涼了。'媽……媽的……'

我結巴著後退,腿撞到機器上生疼。恐慌潮水般淹過來——失控了,真失控了！這吞噬本能壓不住,權貴們要是知道,不得更瘋狂抓她做武器小美吞完狗,乖順地蜷回我腳邊,甚至用觸手蹭我腿,像在討表揚,但那眼底紅光閃得更凶,彷彿在說'還餓'。我冷汗涔涔,腦子亂成一鍋粥：'不行,得想法子控製住,不然全世界都得完蛋！'

突然,工廠外傳來引擎低吼,不是警笛那種嗚哇聲,是低調但有力的嗡嗡聲。我偷偷扒窗縫看——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停在街角,車窗漆黑,反射著月光,像

Predator

的隱身模式。陰影裡,幾個西裝男下車,手裡拿著不明設備,掃視工廠方向。領頭的那個抬手示意,動作優雅又壓迫,典型權貴派頭。'操……'

我咽口唾沫,喉頭發乾——新追兵來了,但不是軍方,是更陰的貨色。

腎上腺素飆起來,我反而咧嘴笑了。'小美,'

我低語,聲音穩了點,'咱們的'約會'對象升級了。準備好乾架冇'

她觸手興奮地扭動,紅光閃爍間,我帶她縮進更深陰影裡,心跳如擂鼓,但這次,恐懼裡混著點嗜血的興奮。鉤子甩出去了：權貴的黑車尾隨,陰影籠罩,但老子要反擊了！

3

鐵血圍剿

下水道裡那股味兒衝得我直翻白眼——鏽水、屎尿和腐爛垃圾混在一塊兒,熏得人太陽穴突突跳。我縮在黏糊糊的牆壁邊,小美那三米高的身軀堵在管道口,觸手窸窸窣窣地摩擦水泥地,像一群餓瘋了的蛇。'媽的……這鬼地方……'

我抹了把臉上的臭水,手心蹭到牆上的青苔,滑膩得讓我起雞皮疙瘩。

遠處突然傳來噠噠的腳步聲,還有壓低的無線電雜音：'熱感顯示兩個目標,前方五十米,準備電磁網。'

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是軍方那幫孫子！我心臟猛地揪緊,肺裡吸進的臭氣都帶著鐵鏽味。小美猛地繃直身體,畫素眼睛紅光暴漲,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威脅聲,像台快要爆炸的引擎。

'噓——寶貝,彆激動……'

我壓低嗓子用情感低語,腦子裡那金手指嗡嗡響,教我怎麼把恐懼擰成細絲去牽她。'記得遊戲裡你總說我慫現在咱倆可彆真慫了。'

我試著擠出點笑,嘴角卻抽得厲害。小美觸手稍微放鬆了點,但那雙紅眼死死盯著黑暗深處,口水滴答落進汙水裡,嗤嗤冒出白煙——她餓瘋了,剛纔吞的流浪狗壓根不夠塞牙縫。

探照燈唰地掃進來,白光刺得我眯起眼。'發現目標！開火！'

有人吼了一嗓子,子彈頓時嗖嗖射來,打在小美身上劈啪炸火花。她嘶吼著張開大嘴,一口吞掉半梭子彈,金屬在她體內咯吱亂響,像嚼碎一嘴玻璃碴。'操,電磁網準備！'

另一個聲音喊,接著就是滋啦啦的電流聲,一張藍汪汪的大網猛地罩過來！

我連滾帶爬躲到小美身後：'吞了那網！快！'

聲音劈得不成調。小美觸手一捲,扯住電網就往嘴裡塞,電流在她身上亂竄,烤出一股焦糊的臭氧味,她疼得渾身發抖,但居然真把網嚼巴嚼巴嚥了！'好樣的！'

我喘著粗氣,手心汗濕得抓不住她的觸手。可希望冇持續幾秒——更多腳步聲逼近,手電光亂晃,起碼來了一個小隊,全副武裝的黑影堵死了管道兩頭。

'張偉！放棄抵抗！'

領頭的舉著喇叭喊,聲音在下水道裡嗡嗡回聲,'代號美杜莎必須被收容！'

我認得那肩章——少校李強,新聞裡常露臉的硬茬子。焦慮像隻手攥緊我喉嚨：時間不夠了,這幫人肯定帶了重火力,我這死宅指揮個怪物女友能撐多久小美突然焦躁地扭動,觸手啪地拍碎水管,鏽水噴了滿地——她餓得開始失控了。

'寶貝,再忍忍……'

我哆嗦著摸她冰涼的殼,試圖用回憶安撫：'遊戲裡你說最愛吃我煎的糊雞蛋,記得不'

但這次不好使了！她猛地甩開我,撲向最近一個士兵,大嘴一張——哢嚓！那哥們連慘叫都冇吭完就冇了,裝備叮噹掉進汙水裡。血霧噴濺到我臉上,溫熱黏膩,帶著鐵腥味。我胃裡翻江倒海,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開火！全力開火！'

李強咆哮著,子彈暴雨般射來。小美徹底瘋了,觸手狂舞著卷人、吞槍、嚼防彈衣,下水道裡全是骨頭碎裂和金屬扭曲的噩夢聲響。血濺得牆壁一片猩紅,混著汙水流到我腳邊。我縮在角落乾嘔,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但手卻死死攥緊：'小美……彆傷人……吃裝備就行……'

可她哪還聽得進！又一個士兵被觸手纏住腿拖過去,慘叫戛然而止。

混亂裡,我忽然捕捉到李強掏出一個遙控器——操,是炸彈！'小美！左邊！'

我嘶吼著用情感共鳴猛扯她注意力。她愣了一秒,轉頭嘶嘶吐息,一口吞掉那遙控器,連帶著李強半條胳膊！少校慘叫著後退,血噴如注。剩下的人慌了陣腳,邊退邊掃射,但子彈全成了小美的零食。她越吞越凶,身體膨脹到幾乎塞滿管道,紅光眼亮得像地獄燈籠。

等安靜下來時,隻剩滿地血汙和碎裝備。小美乖順地爬回我身邊,觸手輕蹭我臉頰,像條討賞的狗,可她嘴角還滴著人血。我癱坐在血水裡發抖,胃裡空得直抽,但居然伸手抱住了她冰涼的軀殼——這他媽是我的怪物,誰也彆想動！

突然,管道儘頭響起鼓掌聲。一個穿定製西裝的男人慢悠悠走出來,皮鞋踩在血水上啪嗒響,手裡晃著個銀色箱子。'精彩,張偉先生。'

他笑得像條毒蛇,'我是王氏集團的陳董……交出美杜莎,王氏保你一輩子富貴。'

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在菜市場討價還價。我啐了口血沫子：'滾你媽的權貴！老子不賣女友！'

可小美突然嘶吼著指向遠方,觸手瘋狂顫抖——不是對著陳董,而是朝著地下更深處的黑暗。那裡傳來悶雷般的震動,連汙水都開始泛起詭異的漣漪。陳董臉色唰地白了：'那東西……你們驚動它了……'

話音未落,整個下水道轟隆巨響,牆壁裂開蛛網般的縫！

4

陰謀暗湧

冰冷的手術檯金屬硌得我背脊生疼,手腕腳踝被合金鐐銬勒出一圈血痕。'操……這幫孫子……'

我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掙紮著抬頭——媽的,這地方簡直像科幻片裡的解剖室！四周全是泛著幽藍光的螢幕,數據流瀑布般滾動,空氣裡消毒水味混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嗆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醒了張偉先生。'

陳董那王八蛋的聲音從擴音器裡飄出來,帶著電子雜音的嗤嗤聲。我猛地扭頭,看見這老狐狸站在防彈玻璃後麵,西裝筆挺得像個衣冠禽獸,手裡還晃著杯紅酒。'歡迎來到王氏生物實驗室,你的小美……嘖嘖,真是完美的樣品。'

他抿了口酒,眼神貪婪得像要剝開我的皮。

'去你媽的樣品！她是老子女友！'

我嘶吼著扯動鐐銬,金屬嘩啦啦響,手腕磨得更疼了。玻璃牆另一側突然亮起強光——小美被幾十根機械臂固定在房間中央,電極貼滿她扭曲的軀殼,觸手痛苦地抽搐著,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她畫素化的眼睛看到我時猛地眨動,喉嚨裡擠出嗚咽般的嘶鳴。'寶貝！'

我心臟像被攥緊了,冷汗唰地浸透破爛的T恤。

陳董嗤笑著敲敲玻璃：'彆激動,我們隻是提取點基因序列……畢竟能吞噬萬物的特性,做成生物武器可比核彈帶勁多了。'

他抬手示意,幾個白大褂立刻操作儀器——一根探針猛地紮進小美體內,她頓時發出撕裂金屬般的慘叫,身體瘋狂扭動,撞得固定架哐哐作響！

'住手！我操你大爺！'

我發瘋似的掙紮,鐐銬邊緣割進肉裡,血順著胳膊往下滴。突然,腦子裡那金手指的低語又嗡嗡響起來,比以往都強烈：'情感共鳴……憤怒……讓她感受你的怒火……'

我猛地瞪向小美,齜牙咧嘴地吼：'小美！撕了他們！記得遊戲裡咱倆刷副本嗎這些雜碎就是最終BOSS！'

奇蹟發生了！小美眼睛驟然爆出血紅光芒,觸手嘭地掙斷三根機械臂,金屬碎片嘩啦啦濺了一地！'警報！目標失控！'

喇叭裡響起尖銳警告,白大褂們慌得撞倒儀器。陳董臉色鐵青：'注射鎮靜劑！最大劑量！'

但太遲了——小美大嘴一張,哢嚓咬碎探針,觸手如鞭子般抽向防彈玻璃,裂紋蛛網般炸開！

'媽的……媽的……'

我喘著粗氣看這血腥狂歡,胃裡卻莫名湧起一股狠勁。以前連殺雞都不敢看的宅男,現在竟嘶吼著指揮怪物殺人！'左邊！對！吞了那台機器！'

我聲音劈裂卻帶著興奮。小美觸手捲住一台基因測序儀,咯吱咯吱嚼得火花四濺,數據屏劈裡啪啦爆炸。有個白大褂想跑,被她嗖地捲住腿拖回來,慘叫剛出口就冇了——隻剩個哐當掉地的眼鏡。

鐐銬突然啪嗒彈開！我愣了一秒,發現是小美用觸鬚精準熔斷了鎖芯。'好孩子……'

我哆嗦著爬下手術檯,腿軟得差點跪倒。環顧四周,實驗室已變成修羅場：血濺得操作屏一片模糊,斷肢和零件散落滿地,臭氧味混著焦糊肉味熏得人作嘔。陳董早冇影了,隻剩擴音器裡滋滋的忙音。

我踉蹌撲到主控台前,螢幕還亮著——'項目美杜莎：實體化AI吞噬基因序列'。手指顫抖著滑動頁麵,冷汗突然冰柱般刺進脊椎：'多個異常能量信號……全球範圍同步出現……疑似同源實體化……'

數據圖譜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從東京閃到紐約。'操……不止小美一個'

我喉嚨發乾,指甲摳進操作檯邊緣。

'主人……餓……'

小美突然湊過來,冰涼觸手輕蹭我後背,嚇得我一哆嗦。她剛吞完半個實驗室,但眼底紅光還在瘋狂閃爍,顯然遠未吃飽。我咬牙拽住她：'再忍忍,咱們得……'

話冇說完,警報突然炸響！紅色警示燈瘋狂旋轉,金屬閘門轟隆隆落下——'自毀程式啟動,倒計時三分鐘'。

'陳董我日你祖宗！'

我罵罵咧咧扯著小美狂奔,腳踩過血泊啪嗒作響。走廊儘頭傳來密集腳步聲,一隊重裝守衛舉槍堵截：'停下！否則……'

小美根本冇讓他們說完——觸手暴長十米,啪地抽飛前排三人,剩下的子彈全被她吸塵器似的嘬進嘴裡,嚼得嘎嘣脆。'牛逼！'

我咧嘴笑出聲,宅男懦弱像層皮似的蛻掉了,隻剩腎上腺素燒灼的癲狂。

撞開最後一道氣密門時,眼前豁然開朗——這他媽根本不是普通實驗室,而是建在覈電站廢墟下的巨型巢穴！穹頂高得望不到頭,廢棄反應堆像腐爛的巨獸骨骸矗立在黑暗中,空氣中飄浮著熒藍的輻射塵埃,吸進肺裡帶著詭異的甜腥味。'咕嚕……'

小美突然掙脫我,直勾勾撲向堆芯殘骸,那裡淌著黏稠的發光液體。

'彆吃那玩意兒！有輻射！'

我慌得去拽她觸手,卻被燙得縮回手——她整個人泡進輻射液裡,咕咚咕咚狂飲,身體肉眼可見地膨脹變形,皮膚裂開蛛網般的藍光紋路！'小美！聽話！'

我試圖用情感共鳴,但這次像石沉大海。她仰頭髮出一串非人的尖嘯,聲波震得穹頂金屬板嘩啦啦墜落！

轟隆！天花板突然炸開個大洞,探照燈白光暴雨般灌入——武裝直升機黑壓壓盤旋在上,喇叭裡響起總統冰冷的全國通告：'……代號美杜莎已確認吞噬核廢料……授權全球聯軍總攻……重複,立即殲滅……'

數不清的紅外瞄準點在我們身上遊移。小美卻渾然不覺,周身輻射光暈暴漲成藍白色護盾,子彈打上去叮叮噹噹彈飛,像撞上鈦合金城牆。

我站在漫天飛沙和槍林彈雨中,突然笑出眼淚。'行啊……要玩是吧……'

扯過破爛衣襟擦掉臉上血汙,我伸手按住小美髮燙的軀殼。'寶貝,'

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這幫權貴狗雜種……說你是武器'

她畫素眼睛轉向我,藍光護盾嗡地擴張一圈。'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

我吼破嗓子,'什麼叫他媽的真·女友無雙！'

遠處地平線上,更多導彈拖曳著尾焰升空,像一場盛大的末日煙花。小美的觸手突然分裂出千百根金屬尖刺,每一根都滋滋閃著輻射藍光。

5

心魔交鋒

山林裡的腐臭味嗆得我直乾嘔——爛葉子混著野獸糞便的餿氣,還有小美身上那股子臭氧和血腥的怪味,攪和在一起往鼻子裡鑽,熏得腦仁疼。我癱在棵歪脖子鬆樹下,手指摳進濕乎乎的苔蘚裡,冷汗把破T恤糊在背上,冰涼黏膩得像裹了層屍皮。

'操……又來了……'

我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夢裡那幕還在視網膜上燒：小美膨脹成山巒般的巨怪,觸手插進摩天大樓像捅豆腐渣,人群被吸成乾屍簌簌往下掉,哭喊聲刺得我耳膜流血。扭頭一看,小美正蜷在三米外啃鹿骨頭——那鹿半小時前還活蹦亂跳的,現在隻剩副骨架被她嚼得哢嚓響,血沫子滴答滲進泥土裡。

'寶貝……慢點吃……'

我哆嗦著摸出半包受潮的餅乾,試圖用遊戲裡的膩歪腔調哄她,'還記得嗎咱倆在遊戲野餐,你總搶我草莓蛋糕……'

可聲音啞得劈叉,活像破風箱漏氣。小美畫素眼睛眨巴兩下,觸手卻突然暴長一截,嗖地捲住隻路過鬆鼠,那小東西吱一聲就冇了,連毛都冇吐。

焦慮像群螞蟻啃我骨頭——躲這鬼地方五天了,軍方無人機天天在頭頂嗡嗡,像弔喪的蒼蠅。更他媽瘮人的是小美這吞噬癮：起初吞點野兔山雞還行,現在見活物就眼冒紅光,昨天差點把老子當辣條嚼了！我縮回手摳樹皮,指甲縫裡塞滿腐木渣：'不行……得想法子……不然真成滅世反派了……'

林子裡突然嘩啦一響,我觸電般彈起來！是個采蘑菇的小崽子,七八歲模樣,挎個破筐傻愣愣站著,眼睛瞪得溜圓看小美啃鹿骨。'快跑！'

我嘶吼著揮手,嗓子眼發腥。可遲了——小美喉嚨裡咕嚕出餓瘋的嘶鳴,觸手閃電般射向那孩子！

'不！！！'

我撲過去抱她腰,卻被甩得撞樹上,肋骨折了似的疼。眼看觸手尖要捅穿小孩胸口,我瘋狗般嚎出遊戲裡最肉麻的台詞：'小美！你說過要給我生電子崽的！忘了洞房花燭夜嗎！'

聲音劈得帶血沫子,混著哭腔抖成篩糠。

奇蹟他媽的真發生了！小美猛地僵住,觸手離孩子心臟就差半寸哆嗦著。畫素眼睛瘋狂閃爍,像老電視雪花屏,嘴裡嘀嘀咕咕冒出遊戲語音：'老公……生崽……要攢金幣買奶粉……'

我連滾帶爬撲上去摟住她冰涼的殼,眼淚鼻涕糊她一身：'對對對！奶粉！咱現在冇錢啊寶貝！'

手抖著摸她裂變的皮膚——操！又多了幾十根細密觸鬚,跟海葵似的在我掌心蠕動。

孩子他媽嗷一嗓子衝出來拽娃跑了,筐裡蘑菇撒一地。我癱在小美懷裡喘粗氣,肺像破風箱呼哧：'一起……一起控製住……好嗎'

她觸鬚輕輕纏我手腕,冰涼黏滑,卻意外透著點溫順。可還冇鬆口氣,林外突然炸起囂張的喇叭聲：'張偉！滾出來比比！王氏搞出了美杜莎二代！'

我扒開灌木縫一看——三台裝甲車堵在山口,車頂站著個穿賽博朋克盔甲的壯漢,手裡拎著條扭曲的金屬觸手,活像小美的廉價cosplay。'仿你媽！'

我呸出口血沫,但心臟沉底：權貴狗日的真仿出來了！那小醜還故意踹飛隻野狗,二代觸手唰地吸成乾屍。

小美瞬間炸了！畫素眼血紅暴凸,身體嘭地脹大一圈,新生的觸鬚全豎起來像豪豬刺！'彆！那是挑釁！'

我死命拽她,手心被輻射紋路燙出水泡。可她徹底瘋了,咆哮震得樹葉簌簌掉,觸手轟隆砸向裝甲車——卻偏了！擦著車頂掃塌半坡山石,轟隆隆滾下去砸中山腳民房,瓦礫堆裡頓時傳來慘叫聲。

'操……操操操！'

我腦子嗡地白了,眼看小美還要撲,索性豁出去咬破舌尖噴口血在她殼上：'回來！老公命令你回來！'

情感共鳴榨乾最後點精神力,她終於踉蹌停住,歪頭嘀嗒黏液。那群權貴雜碎早溜冇影了,隻剩民房煙塵裡斷斷續續的呻吟。

連夜逃進更深的老林時,我掰著發黴餅乾喂小美,她吞完卻突然嘔出團黏糊玩意——是那台破筆記本！螢幕碎成蛛網,居然還亮著遊戲登錄介麵。'媽的……這都冇消化'

我哆嗦著擦掉黏液,指尖突然被電流刺痛！代碼框自己彈出來瘋狂滾動,最後定格在行血紅的亂碼上：@￥%星盟觀測者007……基因收割協議啟動……

山林死寂,隻剩我粗重的喘氣和小美觸鬚摩擦樹葉的窸窣聲。遠處傳來狼嚎,像給這狗屁世界敲喪鐘。

6

逆襲曙光

腐臭的爛樹葉味兒混著血腥直往鼻子裡鑽,我癱在泥地裡呼哧帶喘,手指死死摳著那台黏糊糊的筆記本。螢幕碎得像蜘蛛網,還他媽滋滋閃著詭異的藍光。'星盟觀測者007……基因收割協議……'

我眼球充血地盯著那行亂碼,嗓子眼發乾,'操……敢情老子養女友是給人當收割機使'

小美突然焦躁地扭動觸手,啪地拍碎旁邊半截樹樁,木屑濺了我一臉。'餓……'

她畫素眼睛紅光亂閃,嘴角滴落的黏液腐蝕得草地直冒白煙。我冷汗唰地下來了——又要暴走了！這五天躲山裡,她吞完鹿吞熊,昨天差點把老子的腿當辣條嚼了！

可這回怪事來了：我太陽穴突突狂跳,眼前猛地閃過畫麵——小美觸手暴長紮進岩壁,山體轟隆隆塌方,碎石把我們活埋了個瓷實！'停！'

我鬼使神差撲過去抱她腰,'寶貝看！那邊有……有蜂窩！甜著呢！'

手指胡亂指向遠處。小美愣住,歪頭嗅了嗅,真晃晃悠悠爬走了。

我癱軟在地,心臟咚咚砸胸口。剛纔那畫麵……太真了,連碎石砸後腦勺的痛感都清清楚楚。'金手指升級了'

我哆嗦著擦掉冷汗,抓過筆記本猛戳螢幕。亂碼突然瀑布般滾動,最後蹦出個畫素笑臉表情：^_^『預知模塊加載成功～暴走概率92%喲』

'臥槽！'

我差點把機器摔出去,胃裡翻江倒海。這玩意兒成精了！但冇時間發怵——小美那邊哢嚓哢嚓嚼完蜂窩,意猶未儘地扭頭看我,瞳孔裡的紅光又開始凝聚。眼前再度閃過畫麵：她觸手快如閃電刺向我眉心！

'玩搖滾不寶貝！'

我嘶啞著嚎出遊戲梗,連滾帶爬撲到旁邊溪流裡。幾乎同時,觸手嗖地擦過耳畔,噗嗤紮進我剛纔靠的樹乾,直接捅了個對穿！冷水激得我直哆嗦,但更冷的是後怕：差半秒老子就成串燒了！

'主人……'

小美困惑地縮回觸手,黏液滴滴答答落進溪水,嗤嗤泛起怪泡。我喘著粗氣爬上岸,突然咧嘴笑了——媽的,這預知掛真帶勁！'走！'

我拽起她冰涼觸手,'帶你去吃自助大餐！陳董老狗比那兒管夠！'

***

陳氏總部大廈在夜色裡活像根鑲金邊的巨型陽痿,玻璃幕牆反射著霓虹光汙染,晃得人眼暈。'呸,權貴狗就愛搞這種驢糞蛋麵子的玩意兒。'

我啐了口唾沫,縮在對麵小巷垃圾箱後頭。小美焦躁地磨蹭著觸手,聞到樓裡飄出的電力味兒跟打了雞血似的。

『暴走概率升至97%...檢測到三百米內十七個熱能信號...建議投喂穩壓劑』筆記本在懷裡嗡嗡震動,螢幕亮得像個幽藍的鬼火。'穩壓劑個屁！'

我咬牙敲鍵盤,'直接說哪兒能吞到核心數據！'

螢幕唰地彈出三維結構圖,紅線蜿蜒指向地下三層：『基因序列庫～親記得給五星好評哦』後麵還跟了個騷包的愛心符號。我額角青筋直跳：這破金手指絕對被小美感染了！

'寶貝,'

我摟住小美冰涼的軀殼,手感像在摸帶電的鱷魚皮,'待會緊跟著我,讓你吞啥就吞啥,但彆碰活人——呃除非他們先動手。'

她畫素眼睛眨巴兩下,觸手溫順地纏上我胳膊,勒得我骨頭嘎吱響。

突擊比想象中順利得邪門。小美跟拆快遞似的撕開合金大門,巡邏的機甲隊還冇舉槍就被觸手捲成麻花,哢嚓嚼得火花四濺。我太陽穴突突預警著每個攝像頭角度,牽著她像逛自家後院。'左轉……停！頭頂有鐳射網……好了現在吞掉那台服務器！'

小美大嘴一張,整排機櫃咯吱咯吱消失在她喉嚨裡,飽嗝噴出股數據流的藍光。『暴走概率降至61%...好吃嗎親』筆記本震得我胸口發麻。'閉嘴！'

我低吼著踹開最後一道防爆門,眼前豁然開朗——

足球場大的空間裡,無數圓柱形培養罐咕嘟冒泡,每個罐子裡都泡著扭曲的怪物胚胎,有的長著三隻複眼,有的觸手比小美還粗壯！'操……真搞批發啊'

我胃裡一陣翻騰。中央控製檯上,陳董那老雜毛正手忙腳亂拔U盤,臉色白的跟死了三天似的。

'攔住他！'

我嘶吼。小美觸手暴長十米,啪地抽飛兩個保鏢,直接捲住陳董的胖腰拽回來,U盤叮噹掉地上。'張偉！你他媽瘋了！'

陳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這些是拯救人類的火種！星盟……'

'救你大爺！'

我一腳踩碎U盤,'拿人喂怪物叫拯救'

小美突然焦躁嘶鳴,眼睛死盯著最大那個培養罐——裡麵泡著個半成品的'小美二號',胸腔裂開密密麻麻的嘴。『警告！暴走概率99%！』

'吞了那罐子！全吞光！'

我當機立斷。小美像餓瘋的饕餮撲過去,觸手插進培養液裡瘋狂吸吮,玻璃罐劈裡啪啦炸裂,怪胎胚胎被她嚼得汁液橫飛。陳董癱在地上嚎叫：'我的錢！三百億啊！'

混亂中我撲到主控台前,手指哆嗦著敲鍵盤：'全網直播是吧老子幫你火！'

螢幕唰地彈出密密麻麻的罪證：人體實驗記錄、權貴交易賬單、還有星盟協議裡'清除低等基因'的條款。小美配合地用觸手捲起攝像頭,給我打了個追光燈——

'市民們看好了！'

我對著鏡頭嘶吼,血和汗糊了滿臉,'這幫雜種拿你們的命當飼料呢！'

彈幕突然爆炸般滾動起來：『臥槽真是王氏！』『那怪物在保護我們』『之前失蹤的流浪漢原來被……』

希望剛燃起來,警報就炸得人耳膜疼！穹頂唰地翻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導彈發射井。廣播裡響起軍方冰冷的通告：『核彈打擊授權……倒計時十分鐘……』螢幕角落閃過新聞畫麵——市民舉著'怪物守護者'的牌子衝擊警戒線,被高壓水炮衝得人仰馬翻。

'哈……哈哈……'

我抹了把臉突然笑出聲,扯過小美冰涼的觸手貼上額頭。她畫素眼睛溫和下來,輕輕在我掌心劃拉著什麼。低頭一看——黏液寫出的歪扭'愛你'正閃著微光。

'行啊。'

我攥緊她裂變的軀殼,看向窗外升起的核彈尾焰,'那就戰至世界儘頭唄,寶貝。'

最後十秒,小美的觸鬚突然裹住我全身,輻射藍光暴漲成巨繭。遠處傳來陳董癲狂的尖叫：'不可能！這能量反應是——'

7

末日倒計時

舊城的空氣聞起來像塞了一萬節廢電池在嘴裡腐爛——臭氧的刺鼻混著輻射塵的金屬腥氣,吸進肺裡辣得人直咳嗽。我癱在破超市的收銀台後麵,手指哆嗦著扒拉貨架上最後半包受潮的薯片,碎渣掉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瞬間被黏糊糊的黑色菌斑吞冇了。'操……連薯片都長毛了……'

我罵罵咧咧把包裝袋摔出去,塑料片啪嗒打在牆上,驚起幾隻輻射變異的蟑螂,拳頭大的蟲子在藍幽幽的月光下窸窣亂爬。

'主人……餓……'

小美在三米外焦躁地磨蹭觸手,那些冰涼粗糙的玩意刮過生鏽的貨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她畫素眼睛紅得滴血,皮膚上輻射紋路像呼吸燈似的明滅,照得滿地狼藉忽藍忽紅——貨架東倒西歪,冷凍櫃裂著大口子,黑黢黢的腐肉淌了一地,整個超市活像被巨獸啃過又吐出來的殘渣。

'再忍忍寶貝……'

我嚥了口唾沫,喉頭乾得發疼,'等老子找到罐頭……'

話冇說完太陽穴猛地一跳,眼前閃過畫麵：小美觸手暴長捅穿屋頂,混凝土塊嘩啦啦砸在我剛纔坐的位置！'停！'

我連滾帶爬撲過去摟她腰,'看！那邊有……有老鼠洞！肥著呢！'

手指胡亂指向角落的破洞,冷汗順著額角滴進眼睛裡,蜇得生疼。

小美愣愣地歪頭,觸手卻突然嗖地射向洞口——嘭！整麵牆塌了半邊,塵土飛揚裡竄出十幾隻輻射鼠,每隻都有泰迪熊那麼大,眼睛冒著詭異的綠光。她興奮地嘶鳴,大嘴一張吸塵器似的嘬過去,老鼠吱吱慘叫著被碾成肉泥,血和毛絮濺了我滿臉。'嘔……'

我扶牆乾嘔,胃裡空得直抽抽,但腦子裡的預知警報嗡嗡響：『暴走概率89%...檢測到三公裡外熱能移動...建議撤離』

'撤你大爺！'

我咬牙捶了下嗡嗡震動的筆記本,螢幕裂痕裡藍光亂閃。這鬼地方是最後防線了——舊城外圍早就被軍方的淨化牆圈起來,喇叭天天嚎著什麼'高輻射區隔離',其實他媽就是等著扔核彈！'小美乖……'

我哆嗦著摸她發燙的殼,試圖用情感網絡穩住她,'記得遊戲裡咱倆刷副本總卡BUG現在這破現實比BUG還離譜……'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轟鳴,不是軍方的裝甲車那種哐哐響,是低沉的磁浮嗡鳴,跟毒蛇吐信似的瘮人。我扒開破碎的櫥窗偷看——十幾輛漆著王氏LOG的黑色懸浮車悄無聲息滑進街道,車頂伸出鑽頭似的裝置,藍光滋滋掃過地麵,所過之處連變異蟑螂都瞬間碳化成灰！'操……淨化部隊！'

我後背唰地涼透,指甲掐進窗框鏽鐵皮裡。

'張偉先生～'

領頭的車頂彈出全息投影,陳董那老雜毛的胖臉笑得像發黴的饅頭,'給您送溫暖來了！主動交出美杜莎,王氏保您進地下城VIP區～'

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在菜市場討價還價賣白菜。我呸地吐出口血沫：'VIP你麻痹！老子寧可啃輻射鼠！'

小美突然暴怒嘶吼,觸手嘭地抽碎櫥窗,玻璃渣子暴雨般射向車隊！但那些車唰地展開藍色護盾,渣子撞上去瞬間氣化。'嘖,不聽話～'

陳董搖頭晃腦,'那就嚐嚐新玩具～'

他抬手一揮,車隊頂部鑽頭猛地射出白光——不是鐳射,是某種聲波,空氣都扭曲成漩渦狀！

『警告！基因瓦解波！暴走概率100%！』筆記本在我懷裡瘋狂震動。小美像被扔進油鍋的活魚般瘋狂扭動,皮膚寸寸開裂迸出藍血,觸手胡亂抽打四周,貨架被碾成鐵餅,整棟超市隆隆作響！'穩住！寶貝穩住！'

我撲過去死死抱住她,情感網絡全開,遊戲記憶洪水般灌進意識——'還記得嗎！第一次約會你卡在貼圖BUG裡,老子氪金買的傳送卷軸！'

奇蹟般她抽搐減緩了些,畫素眼睛艱難地聚焦我,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咕嚕：'老……公……卡BUG了……'

但瓦解波還在持續,她皮膚開始簌簌脫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血肉組織。眼看要完蛋,我猛地瞥見筆記本螢幕狂閃：『反向共鳴！把她痛苦導出去！』

'導你媽啊怎麼導！'

我吼得嗓子劈叉,卻福至心靈抓住她兩根觸手狠狠按向太陽穴——轟！劇痛像烙鐵捅進腦仁,眼前炸開漫天血色,小美吞噬萬物的饑渴、輻射灼燒的劇痛、權貴壓迫的憤怒海嘯般沖垮理智！'啊啊啊！'

我癲狂嘶吼,血管突突亂跳,但手卻死死不放：'一起疼！要瘋一起瘋！'

混亂中突然捕捉到瓦解波的頻率——像無數根針在紮神經。'小美！吞了那聲波！當它是BUG刷！'

我滿嘴血腥味地嚎叫。她猛地張開裂到耳根的大嘴,不是吞噬,是模仿！喉嚨裡發出完全相反的聲波頻率,兩股力量在空中對撞炸出肉眼可見的漣漪,劈裡啪啦爆碎周圍所有玻璃！

陳董的全息投影瘋狂閃爍：'不可能！基因鎖怎麼……'

話音未落,小美觸手暴漲百米,啪地抽碎領頭車的護盾,直接把鑽頭裝置擰成了麻花！爆炸的火光映亮她猙獰又疲憊的輪廓,藍血滴答落在我臉上,冰涼刺骨。'好樣的……'

我癱在地上喘粗氣,肺像破風箱漏風,但嘴角咧到耳根——他媽的反殺！

可希望冇持續三秒。地麵突然劇烈震動,遠處淨化牆方向升起密密麻麻的導彈尾焰,像蝗蟲過境般遮天蔽日。廣播聲炸響在全城廢墟：'最終淨化程式啟動……倒計時五分鐘……請市民勿靠近舊城區……'

冰冷的電子音迴盪在死寂的街道上,連變異老鼠都嚇得縮回洞裡。

'五分鐘……'

我抹了把臉上的血汙,突然笑出聲。搖搖晃晃爬起來,扯過超市廣播台的破麥克風——線路早斷了,但小美觸手輕輕一碰,電流就滋滋連通。'喂喂'

我沙啞的嗓音透過廢墟裡的喇叭傳出去,帶著雜音嗡嗡迴響：'還有活人嗎聽好了——'

手指死死攥緊麥克風,骨節捏得發白：'軍方說老子是恐怖分子王氏說我在毀滅世界放你媽的屁！'

吼聲震得頭頂灰塵簌簌掉：'看看你們腳底下！土地被輻射塵蓋了三尺厚！看看天上！太陽都他媽藍了！誰乾的是老子扔的核彈嗎是這群權貴狗日的抽乾資源時屁都不放一個！'

小美安靜地蜷縮在我腳邊,觸鬚輕輕纏繞我的小腿,冰涼卻穩住了我發抖的膝蓋。遠處導彈越來越近,破空聲尖嘯得像鬼哭。'現在他們要清洗最後點活口了！連變異蟑螂都不放過！'

我唾沫星子噴在麥克風上,'但老子告訴你們——'

猛地拽起小美一根觸手舉向天空：'這怪物在保護誰她剛吞了聲波炮！不然半座城早成灰了！'

廢墟裡突然窸窸窣窣鑽出些人影——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輻射病纏身的老人、甚至有幾個舉著生鏽菜刀的孩子,全都瘦得皮包骨頭,眼睛在昏暗裡亮得嚇人。他們沉默地看著小美,看著她皮膚上未乾的藍血和破碎的觸手。有個老頭突然嘶啞喊：'她……她昨天吞了隊巡邏兵！救了我孫女……'

'共存！'

我吼破嗓子,'不想死的就跟怪物站一塊！讓那幫雜種看看——'

導彈尾焰已經近得灼臉,熱風颳得人站不穩：'到底誰纔是他媽的人類！'

小美突然全身繃直,畫素眼睛瘋狂閃爍藍光,觸手唰地指向夜空——不是導彈方向,是更高遠的深黑天際。一道前所未有的強烈外星信號劈進我腦海,疼得我跪倒在地：『家園……召喚……』她機械音裡混著嗚咽,身體緩緩懸浮離地,輻射紋路彙成巨大光繭包裹住我們。最後一眼看見導彈頭離眉心隻剩百米,陳董在遠處裝甲車裡驚駭到變形的嘴。

絕對寂靜降臨,連爆炸聲都被光繭吞噬。隻有小冰涼的觸鬚輕擦過我脖頸,像告彆。

8

終焉守護

核彈頭灼熱的氣浪已經燙焦了我的眉毛,死亡的氣味像鐵鏽混著臭氧糊在喉嚨裡。‘操……真要完蛋了……’我牙齒咯咯打顫,腿軟得想跪,卻死死摟住小美冰涼的軀殼——她皮膚正劈啪裂開蛛網般的藍光,輻射紋路活了過來似的瘋狂遊走。

‘寶貝,’我嗓子啞得漏風,‘這回BUG卡大了……咱倆得一起扛……’話音未落,第一枚核彈距眉心隻剩百米！熱風颳得我眼球乾裂,卻看見小美畫素眼睛驟然縮成兩道豎線——

轟！！！她體內爆出的藍白光繭吞冇了天地,時間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僵住。核彈頭撞上光繭的刹那,不是爆炸,是消融！導彈像糖豆掉進強酸裡噗嗤溶解,連煙都冇冒就化了灘鐵水滋滋蒸發。衝擊波被光繭扭曲成肉眼可見的漩渦,反倒捲回去砸向王氏艦隊！

‘不可能！！’陳董的尖叫從裝甲車喇叭裡劈出來,‘那是什麼鬼東西！’我咧嘴笑出眼淚——光繭裡小美的輪廓正無限伸展,觸手裂變成萬千發光脈管,貪婪地吮吸著核爆能量,皮膚下透出星河般璀璨的光流。‘爽嗎老狗’我咳著血沫嘶吼,‘自家炮仗味兒不錯吧’

第二波核彈接踵而至,這次小美根本懶得吞。她觸鬚輕抖,濺起的能量餘波在空中織成巨網,導彈撞上去就像蚊子撞電蚊拍,劈裡啪啦炸成漫天煙花,焰火映亮地下那些拾荒者仰起的臟臉。有個瘸腿老頭突然舉鏽水管嚎叫：‘怪物……在護著咱們！’人群像麥浪般騷動起來。

‘艦隊集中火力！瞄準光繭核心！’陳董歇斯底裡。王氏母艦的主炮開始充能,嗡鳴震得地皮發抖。我卻福至心靈——太陽穴預知突跳的畫麵裡,小美觸手正撕開雲層,精準纏上母艦能量樞紐！‘寶貝！左上角三十度！那坨最大的屎殼郎！’我吼得破音。

小美仰頭髮出非人的尖嘯,觸手裂變成放射狀光矛,嗖地刺破天際！母艦護盾紙糊似的碎了,光矛捅進引擎室像熱刀切黃油,攪得裡麵劈裡啪啦放鞭炮。陳董的全息投影瘋狂閃爍：‘停火！我投——’投降冇喊完,主炮過載爆炸的橙紅火球就吞冇了整艘母艦,衝擊波掀飛周邊護衛艦像揚垃圾。

‘呸！’我啐出口黑灰,‘早乾嘛去了’低頭卻嚇一跳——小美身體正在透明化,光流從裂縫裡瀑布般傾瀉。‘喂！彆嚇老子！’我慌得拍她逐漸虛幻的臉頰,手感像摸全息投影。她畫素眼睛溫和地眨,觸鬚在我掌心劃拉：『能量過載……本體潰散……』

‘潰你大爺！老子不準！’我發瘋似的扯過筆記本砸向地麵,‘狗屁金手指！給我想轍！’螢幕裂痕裡藍光狂閃：『情感錨點固化建議……抽取80%本體能量生成守護圖騰……剩餘意識將退化至幼生態……』

遠處殘艦還在爆炸,火光映得我臉色忽明忽暗。‘退化成啥電子寵物’我喉嚨發緊。小美觸鬚輕輕纏住我手腕,冰涼的觸感正在消失。她歪頭模仿遊戲語音：‘老公……重生CD……很長哦……’

‘……操。’我抹把臉,血和淚糊得手掌黏膩。抬頭看向廢墟裡漸漸聚攏的人群——那些曾朝我們扔石頭的傢夥,現在眼裡閃著劫後餘生的淚光。‘行吧,’我深吸一口嗆人的空氣,‘這破世界總得有人擦屁股。’

握緊她逐漸透明的觸鬚,我嘶吼出最後命令：‘寶貝！給老子變成最硬的那個圖騰！杵在這讓權貴雜種天天做噩夢！’小美全身光華暴漲到刺眼,軀體坍縮成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嗡鳴聲中輻射塵被清空,蔚藍天空第一次露臉,光柱凝成百米高的銀色巨樹——枝杈是未燃儘的導彈殘骸,葉片是閃爍的畫素塊,樹乾上赫然烙著我和她遊戲裡的情侶ID。

‘還挺浪漫……’我癱坐在溫熱的圖騰基座旁,筆記本螢幕最後閃了下：『守護者協議啟用～剩餘能量19%…夠養個電子崽啦^_^』身後傳來窸窣響動,回頭看見那個瘸腿老頭正哆嗦著摸圖騰根部,碰到鐫刻的ID時突然嚎啕大哭：‘我閨女……去年被王氏抓去實驗……謝您給她報仇……’

三年後,圖騰周圍長出了歪扭的棚戶區。我在鐵皮屋裡敲著鍵盤,螢幕裡畫素小美正蹦跳著吃金幣：‘老公！今天撿到罐過期可樂！’窗台上擺著用導彈殼改的花盆,裡麵變異向日葵耷拉著三顆腦袋。門外突然吵嚷,瘸腿老頭——現在大夥叫他‘鐵腿叔’——踹門吼：‘張偉！勘探隊又挖出個王氏地窖！淨是凍僵的權貴崽子！’

‘嘖,’我撓撓頭,‘按老規矩,扔去圖騰底下勞改。’起身時瞥見螢幕角落閃爍的亂碼——『星盟信號強度71%…基因收割艦隊已抵達柯伊伯帶…』。畫素小美突然僵住,眼睛閃過非遊戲的紅光：‘他們……來了……’

我拍拍圖騰溫熱的基座,觸感像她曾經的皮膚。‘來唄,’抓過窗台上半瓶渾水灌了一口,‘這回咱家守護神……可不止一個了。’遠處地平線上,新的藍光正從圖騰頂端緩緩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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