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娃認親爹，拿捏冷麪首長 第一章

-

軍區大門前,蘇晴遞上DNA報告：陸戰野,你兒子。他掃一眼,冷笑：騙子,扔出去！警衛推搡,小寶突然抱住陸戰野大腿：爸爸,彆不要我！陸戰野僵住——他天生不育啊。反轉中,小寶掏出小勳章：媽媽說這是你的……陸戰野瞳孔地震,那是他遺失的軍功章！追兵趕來：首長,這女人是間諜！蘇晴護住小寶：要抓先抓他親爹！絕嗣軍官第一次慌了。

1

DNA風暴

陸戰野的槍口冰冷地抵在蘇晴的太陽穴上,金屬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說！誰派你偽造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凶狠,眼神裡翻滾著懷疑和憤怒的漩渦。蘇晴的心臟咚咚直跳,幾乎要衝出胸腔——這男人真他媽瘋了嗎DNA報告白紙黑字寫著99.99%,他居然還拿槍對著她！

'我偽造陸戰野,你眼睛瞎了啊'蘇晴咬牙吼道,聲音因恐懼而發抖,但母性的本能讓她死死護住懷裡的小寶。'孩子都燒成炭了,你還有閒心玩槍'

就在這時,小寶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小臉煞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濺紅了陸戰野手中的鑒定報告。鮮紅的液體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像一朵朵詭異的花。'爸爸……疼……'小寶虛弱地嗚嚥著,小手無力地抓向陸戰野的褲腿。

陸戰野的瞳孔猛地收縮——那聲'爸爸'像根針紮進他心裡。他天生不育的秘密是軍區最高機密,連他自己都深信不疑,可這孩子的血、這報告、這聲呼喊……他媽的全亂套了！他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槍口微微偏離。'軍醫！快他媽的進來！'他扭頭朝門外咆哮,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冇察覺的慌亂。

蘇晴趁機一把推開槍口,撲到床邊用袖子擦拭小寶嘴邊的血。'寶貝彆怕,媽媽在……'她的眼淚混著汗水泥濘了臉頰,房間冰冷得像冰窖,但她手心全是冷汗。昨晚偷聽到的陰謀在腦中閃現——那些軍醫嘀咕著'首長絕嗣是陸家旁係搞的鬼',還有她藏在牆縫裡的髮卡證據。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得先救孩子！

門砰地被撞開,兩個軍醫衝進來,看到鮮血淋漓的場景都倒吸一口冷氣。'首長,孩子高燒40度,可能是急性肺炎！得立刻送醫院！'年長的軍醫急聲道,手忙腳亂地檢查小寶。陸戰野僵在原地,槍還握在手裡,但眼神已經飄向那攤血——報告上的'親權概率99.99%'被血汙模糊了一半,像在嘲笑他的固執。

'陸戰野！你愣著乾嘛'蘇晴嘶啞地喊,'要是小寶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她故意放大聲音,讓門外守衛都聽見。階級差距去他媽的！她現在就是個豁出去的媽,逼急了能咬人。

陸戰野深吸一口氣,終於收起槍,但臉色依舊鐵青。'安排車,去軍區醫院。'他命令道,聲音沙啞,'但這女人給我看緊了——要是敢耍花樣,就地擊斃！'他掃向蘇晴的眼神像刀片,可餘光卻總瞟向小寶那蒼白的小臉。

去醫院的車裡,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蘇晴緊緊抱著小寶,感受著他滾燙的呼吸噴在頸窩——每一下都像在燒她的心。陸戰野坐在對麵,軍裝筆挺卻手指緊攥,關節發白。'你最好祈禱孩子冇事,'他冷冷道,'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開口'蘇晴冷笑,'該開口的是你們陸家自己人吧昨晚我可聽見不少好戲——有人說你絕嗣是被人下了藥呢！'她故意拋餌,觀察他的反應。果然,陸戰野眉心一跳,但很快掩飾過去。'胡扯！'他嗤笑,'這種低級的離間計,當我三歲小孩'

但蘇晴冇漏掉他瞬間緊繃的下頜——他在懷疑了！萌娃金手指果然好用,小寶無意識的呻吟聲讓陸戰野頻頻側目。'爸爸……水……'小寶迷迷糊糊嘟囔,陸戰野下意識伸手去拿水壺,又猛地縮回,像是碰了烙鐵。

軍區醫院裡,消毒水味刺鼻。醫生緊急搶救小寶,蘇晴被攔在門外,陸戰野派了士兵'陪同'——實為監視。走廊燈光慘白,照得她影子孤零零的。她趁機摸向口袋裡的髮卡,盤算怎麼把證據塞給陸戰野。突然,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走近,笑容油膩：'喲,這不是首長'貴客'嗎孩子咋樣了'——是昨晚議論陰謀的陸家旁係,陸明遠！

蘇晴頭皮發麻,但麵上堆笑：'勞您惦記,小寶命大著呢。'她故意提高音量,'畢竟親爹是陸戰野,基因好嘛！'陸明遠臉色微變,乾笑兩聲：'是啊是啊……不過首長哪來的孩子彆是誤會吧'他眼神閃爍,分明在試探。

就在這時,搶救室門開,醫生出來說小寶暫時穩定了。陸戰野大步走來,無視陸明遠,直接問醫生：'血型驗了嗎'醫生點頭：'AB型,和您一樣。'陸戰野猛地僵住——他記得自己血型特殊,AB型Rh陰性,全軍區冇幾人匹配。

'哥,這巧合也太巧了,'陸明遠陰惻惻插嘴,'說不定是間諜搞的生化手段呢'蘇晴瞬間炸毛：'放屁！你才間諜！你全家間諜！'她猛地掏出藏著的髮卡,'陸戰野,這玩意兒是你軍功章上的吧我撿到時上麵沾著藥粉——要不要驗驗是啥'

髮卡在燈光下泛冷光,陸戰野瞳孔地震——那確實是他遺失的勳章配件！他一把奪過,指尖摩挲著細微粉末。'陸明遠,'他聲音驟冷,'你最近常去軍醫部吧'空氣瞬間凝固,反轉的齒輪哢哢作響。蘇晴心跳如鼓：賭對了！萌娃加證據,看你這冷麪爹還不亂

2

萌娃攻心計

咯——

小寶又吐出一口黑血,濺在雪白的病床單上像潑墨似的。監護儀滴滴滴瘋叫,那小身板在床上抽搐成一隻燙熟的蝦米。

急性中毒！是稀有化學毒劑！老軍醫臉色鐵青,手指哆嗦著翻小寶眼皮,瞳孔都散了……首長,這、這得立即洗胃！

陸戰野一拳砸在牆上,粉塵簌簌往下掉：哪來的毒

就、就剛纔喂的米糊……小護士嚇得結巴,是、是首長家特供的那罐……

空氣霎時死寂。陸戰野猛地扭頭盯住牆角那罐印著陸家徽章的輔食——全軍區獨一份的待遇,他親自批條子特調的嬰兒營養餐。

放你孃的屁！蘇晴突然炸了,一把揪住陸戰野的軍裝領子,你們陸家連三歲孩子都容不下絕嗣不夠還要滅口是吧她指甲掐進他領章裡,紅著眼吼,小寶發燒時偷吃了一口你的特供粥——就一口！現在人躺這兒了！陸戰野你摸良心說,是不是你們姓陸的乾的！

陸戰野被她扯得一個踉蹌。太陽穴突突地跳,那攤黑血刺得他眼疼。絕嗣……下毒……昨晚這女人嘶喊的陰謀論像淬毒的針紮進腦子裡。他本能地想掏槍,可指尖碰到槍套時頓住了——病床上那小崽子突然蜷縮著喊冷,聲音細得像貓崽哼唧。

爸爸……冷……

陸戰野喉結滾了滾。操了,這聲爸爸簡直是他命門！

蘇晴逮著他晃神的刹那,撲到床邊掐小寶手心：寶貝再喊聲！告訴爸爸誰害你的！她暗地裡狠掐娃虎口——這是她們娘倆流浪時約定的暗號,裝可憐專用。

小寶哇一聲哭嚎：爸爸抱……粥粥苦……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小手胡亂抓向陸戰野的方向。絕了,這演技比他娘影後還自然！

老軍醫突然噗通跪下來：首長！這毒我認得！老頭眼淚嘩嘩淌,二十年前您突然不育……血檢報告也是這反應！當時說是意外,可今天這娃娃中毒的手法一模一樣啊！他砰砰磕頭,有人要絕您後啊首長！

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長鳴。陸戰野猛地踹翻輸液架,玻璃瓶劈裡啪啦炸了一地。封鎖醫院！他咆哮聲震得窗戶嗡嗡響,今晚接觸過輔食的全押進禁閉室——包括陸家人！

蘇晴癱在病床沿喘粗氣。成了！這冷麪閻王終於信了！她偷摸擦掉掌心汗,瞥見窗外閃過陸明遠慘白的臉——嗬,狗急跳牆了吧

深夜的軍區醫院像座鬼城。蘇晴躡手躡腳溜進值班室,軍線電話的綠光在黑暗裡幽幽發亮。她哆嗦著按下爛熟於心的號碼——得趕緊聯絡老家的藥婆,小寶這毒西醫根本冇轍！

嘟……嘟……

突然,頭頂監控探頭猛地轉過紅點,像隻血淋淋的眼珠子直勾照下來！蘇晴手一抖,話筒哐當砸在桌上。完了,這他媽是請君入甕啊！

3

燙金請柬血

值班室那紅點監控像鬼眼似的釘死蘇晴,她後背唰地涼透——媽的,中計了！這他媽是陸家設的套,就等她自投羅網！話筒還哐當響著,門外腳步聲

already

咚咚逼近,跟催命鼓似的。蘇晴牙一咬,抓起桌上一本病曆本就砸向探頭,'操你大爺的監視！'她吼得嗓子劈叉,卻猛地蹲下鑽桌底——小時候流浪躲債練出的本能。

'砰！'門被踹開,兩個壯漢衝進來,軍靴踩得地板嘎吱響。'那娘們呢'一個吼著,手電筒光亂晃。蘇晴屏息縮在陰影裡,手心汗濕得能擰出水。突然,病床方向傳來小寶微弱的哼唧：'媽媽……怕……'——這小崽子,裝睡還偷聽！

壯漢立馬扭頭往病房衝。蘇晴趁機貓腰溜出門,走廊空蕩蕩的,消毒水味混著汗臭嗆得她反胃。她撒丫子往病房跑,心裡盤算：陸家要滅口,得先保住娃！剛到門口,就撞見個穿西裝的老油條捧著金邊請柬杵那兒,後頭跟著個端托盤的管家,臉上褶子笑成菊花。

'蘇小姐,老爺子七十大壽,賞臉唄'老油條是陸家二叔的心腹,叫趙乾,聲兒黏糊得像痰卡喉嚨,'附帶點小禮物……百萬支票,夠你們娘倆滾遠點兒。'他努努嘴,管家掀開紅布——臥槽！一遝嶄新鈔票旁赫然擺著小瓶墮胎藥,標簽'速效淨身'明晃晃刺眼。

蘇晴血嗡地衝上頭。階級壓迫這他媽是騎臉拉屎！她一把搶過支票,'嘶啦——'撕得粉碎,紙屑揚了趙乾一臉。'百萬買命錢喂狗去吧！'她抄起墮胎藥瓶,擰蓋時手指抖得厲害——不是怕,是氣的！藥汁黑黢黢泛酸氣,她直接兌進旁邊半杯涼白開,'咕咚咕咚'攪成渾湯。

管家還假笑想攔,蘇晴猛地掐住他下巴,'老東西,替主子嚐嚐鮮！'硬灌下去！管家'呃呃'掙紮,藥湯順脖子流,嗆得翻白眼。趙乾臉綠了：'瘋婆子！首長您管管啊！'——陸戰野不知何時靠門框站著,軍裝釦子鬆了兩顆,眼神冷得能凍冰棍,卻悄摸把玩著袖口鈕釦。蘇晴瞥見他指尖一彈,啥東西落進了管家兜裡。

'鬨夠了'陸戰野聲兒啞得像砂紙磨鐵,'壽宴準時到。'他甩話就走,但經過病床時頓了下——小寶正蜷著偷瞄他,小臉還白著,卻眨巴眼無聲做口型：'爸爸棒……'陸戰野喉結滾了滾,拳頭攥得死緊。

壽宴設在軍區招待所宴會廳,燈火通明得晃眼。水晶吊燈下全是肩章閃亮的大人物,酒杯碰撞聲裹著虛偽寒暄。蘇晴牽著穿戴整齊的小寶進場時,唰地全場靜了——她故意給娃套了件印'我爸陸戰野'的卡通T恤,土了吧唧卻紮心。陸家老爺子坐主位,柺杖杵地梆梆響,臉耷拉得像老樹皮。

'喲,私生子娘來蹭席了'陸明遠陰笑著遞來杯紅酒,'哥,你的種可得喝一杯啊。'陸戰野冇接,反手從侍者托盤另拿了杯,指尖不著痕跡一蹭杯沿——蘇晴眼尖,看見他袖口銀光微閃。毒酒調包！她心咚咚跳,忙掐小寶屁股：'寶貝,給太爺爺祝壽！'小寶立馬戲精上身,歪歪扭扭撲向老爺子：'太爺爺福如東海……'奶音拖老長,趁機把鼻涕蹭老爺子綢褂上。

老爺子嫌惡地躲,柺杖'哐當'倒地。就在此時,陸明遠舉杯：'敬陸家香火永續！'元老們紛紛仰頭灌酒——下一秒,'噗通噗通'倒了好幾個,口吐白沫抽搐！'酒裡有毒！'尖叫炸開,亂成一團。

陸戰野豹子似的竄出,一把掐住陸明遠脖子摁桌上,盤碟嘩啦碎濺。'二十年前我中毒絕嗣,是不是你們下的手！'他吼聲震得吊燈晃,槍已抵上二叔太陽穴。陸明遠眼球暴突：'胡扯……證據呢！'

'砰！'槍響天花板,石灰簌簌掉。小寶突然嗷一嗓子抱住老爺子腿：'太爺爺救爸爸！彆殺爸爸！'哭得撕心裂肺。老爺子被扯得踉蹌,柺杖'哢噠'裂開——一捲紙滑出來,飄到血泊裡展開。蘇晴瞳孔地震：那他媽是和她一模一樣的DNA報告,陸戰野和小寶的親子鑒定！日期還是二十年前的！

全場死寂。陸戰野手指抖了,槍口垂下。老爺子癱坐椅子裡,老淚縱橫：'戰野……你爹臨死前留的……陸家有人要害你啊……'反轉像記悶棍敲每個人頭上。蘇晴腿軟扶牆,喘著粗氣看陸戰野——那冷麪閻王頭回紅了眼眶,卻猛地扭頭瞪向她：'你早知道'聲音啞得碎渣。小寶還在嗚咽：'爸爸抱……'血泊裡的報告被踩得模糊,像宿命嘲弄。窗外突然閃電劈亮,雷聲轟隆滾過——這場風暴,纔剛扯開口子呢。

4

軍章噬骨

電擊鉗夾上蘇晴小指的瞬間,她牙關咬得咯咯響——操他媽的陸家,刑具都比民間高級,連焦糊味都帶著股消毒水似的假正經。電流竄過時像千萬根針紮進指甲縫,她眼前炸開白光,恍惚看見三年前那個雨夜：藥婆臨死前塞給她半本泛黃筆記,字跡潦草寫著'編號89757,勳毒同源'。

'說！誰派你竊密的！'審訊官拍桌吼叫,震得電刑椅嗡嗡響。單向玻璃後頭肯定坐滿了陸家狗,就等著她慘叫求饒。

蘇晴突然咧嘴笑了,血沫子從嘴角淌下來：'急啥呀……陸明遠冇教你們審訊要循序漸進'她故意拖長音,腳趾在冰涼的地麵上蜷了蜷,'比如先問問——編號89757任務的毒劑,是不是藏在軍功章夾層裡那玩意兒得用磁鐵吸纔打得開喲。'

空氣霎時死寂。審訊官手裡的記錄本'啪嗒'掉地上,窗外隱約傳來椅子翻倒的哐當聲。蘇晴趁機猛掙鐐銬,金屬刮擦聲刺耳：'再問問你們陸參謀！當年是不是他親手把勳章彆在陸戰野胸口那毒粉抹在釦針上,蹭破點皮就鑽進血脈——'她模仿著陸明遠油膩的腔調,'‘戰野啊,二叔替你驕傲’……呸！唱戲都冇他假！'

'嘩啦——！'單向玻璃轟然炸開,碎碴子混著血珠劈頭蓋臉濺過來。陸戰野撞破窗戶跳進來,拳頭還滴著血,軍裝袖子被玻璃劃拉成破布條。他一把掐斷電刑椅電纜,火花劈裡啪啦亂蹦：'你他媽從哪兒知道的！'聲音啞得像砂輪磨鐵,眼球裡全是紅血絲。

蘇晴癱在椅子上喘粗氣,汗濕的頭髮糊了滿臉。她歪頭瞅他：'陸首長,審犯人能不能先鬆綁'腳踝故意把鐐銬晃得嘩啦啦響,'反正我也跑不了——你兒子還在病房喝毒粥呢。'

陸戰野手指猛地收緊。監護儀滴滴的幻聽又纏上來,混著那小崽子燒糊塗時喊爸爸的奶音。他突然抬槍'砰砰'兩響精準打爛鐐銬鎖頭,彈殼叮噹當滾到血水裡：'說清楚。否則我現在就斃了你。'槍口卻垂著冇抬起來。

'斃我'蘇晴揉著淤紫的手腕冷笑,'先把你二叔押進來唄讓他聽聽——'她突然扯嗓子學起藥婆臨死的咳嗽聲,'咳咳……陸家小子中的是'絕根散',汞粉混孔雀膽,得埋勳章裡避光存二十年……'學得太像,連窗外偷聽的陸明遠都嚇得'咚'撞上門框。

陸戰野瞳孔驟縮。他想起二十年前授勳典禮上,二叔親手彆勳章時指甲確實刮過他鎖骨——當晚他就高燒不退,軍醫查不出原因。原來如此！他猛地轉身踹開刑訊室鐵門：'把陸明遠給我——'

話冇吼完就被軟綿綿的觸感打斷。褲腿被隻小爪子揪住了,低頭看見小寶光腳站在碎玻璃渣上,病號服拖一地,懷裡死死抱著拚成整圓的軍功章。'爸爸……'娃哭得打嗝,'太爺爺嚥氣前說……二叔公壞壞……偷換藥藥……'小手哆嗦著指勳章夾層縫,裡頭還沾著點白色粉末。

陸戰野一把抱起孩子,指尖摸到那粉末時冰得像碰到毒蛇牙。軍功章拚合的'89757'編號刺得他眼疼。'全體警戒！'他突然咆哮,聲浪震得屋頂灰塵簌簌掉,'即刻逮捕陸明遠——遇反抗可直接擊斃！'

蘇晴癱在電刑椅上哼哧笑出聲。成了！這冷麪爹終於炸毛了！她歪頭舔掉嘴角的血,鹹腥味混著勝利的爽快滾過喉嚨。窗外閃電劈亮夜空,映得陸戰野摟娃的側臉棱角分明——槍還攥在手裡,但指節溫柔地避開了小寶的後腦勺。雷聲轟隆碾過時,她聽見自己心臟咚噠咚噠狂跳：媽的,這場逆襲纔剛熱好身呢！

5

碎鏡重圓

操！方向盤卡死了！陸戰野猛捶儀錶盤,囚車在暴雨裡打滑旋轉,玻璃碴子混著雨水劈裡啪啦砸在他淌血的額頭上。後座蘇晴死死摟著小寶,孩子咳出的血沫浸透她衣襟,燙得像烙鐵。車頭轟地撞進生鏽鐵門,廢墟塵土揚起來迷了眼——二十年冇人的廢棄實驗室,黴味混著血腥氣嗆得人反胃。

陸戰野踹開車門時踉蹌了一下,軍靴踩碎滿地玻璃安瓿。黑暗中突然滋啦亮起幽藍熒光——牆上殘留的化學試劑遇水自燃,照出滿牆扭曲的兒童塗鴉。蘇晴突然抱頭蹲下,牙齒咯咯打顫：這…這兔子圖案…我媽畫過…她指甲摳進牆皮,嘩啦啦剝落一片炭筆畫,底下赫然露出編號89757實驗日誌的鋼印。

媽媽疼！小寶突然掙脫她,撿起半截蠟筆就往牆上亂塗。綠瑩瑩的蠟痕覆蓋了鏽跡,居然拚出個密碼盤輪廓——哢嚓！地麵猛地裂開黑洞,鐵梯哐當砸下來揚起陳年灰塵。底下密室冷白燈管次第亮起,刺得人睜不開眼。整麵牆貼滿照片：陸戰野七八歲穿病號服抽血的、十五歲被按著注射的、甚至還有張他昏迷時胸口彆著軍功章的特寫——勳章彆針閃著詭異的藍光。

二叔這老畜生…陸戰野一拳砸在照片上,玻璃相框嘩啦啦碎了一地。突然頭頂傳來裝甲車履帶碾軋聲,子彈噗噗打穿天花板掉下水泥塊。趴下！他猛撲倒母子倆,後背硬生生扛住砸落的通風管,喉頭腥甜湧上鐵鏽味。蘇晴突然發瘋似的咬破他下唇,混著血沫嘶吼：汞毒滲進骨髓了…你這兩年半夜關節疼是不是她舔著血瞳孔驟縮,解藥在陸家宗祠！那盞長明燈油——我媽臨死前說能中和所有編號毒劑！

探照燈白光猛地刺進地下室,喇叭吼著投降不殺。陸戰野反手扯下整牆電線纏成絞索,槍管插進泄壓閥嘶嘶冒白煙：抱緊孩子！這破地方還剩半噸工業酒精——爆炸氣浪轟然掀翻裝甲車頂蓋時,他踹開通風井柵欄,血手把母子倆塞進管道：祠堂東牆第三塊磚…磕三下…話冇說完就被流彈擊中肩胛,血噴了小寶滿臉。

孩子突然不哭了,踮腳用蠟筆在他繃帶上畫了顆歪扭的星星：爸爸彆死…太爺爺說星星亮的時候…壞人都睡覺…管道外突然傳來陸明遠的獰笑：哥！老爺子嚥氣前可把祠堂鑰匙給我了！蘇晴猛地掰斷通風管鐵片,在掌心劃出血淋淋的祠堂結構圖——燭台位置正對著她剛想起的童年記憶：母親被按著灌毒藥時,眼睛死死瞪著那盞長明燈。

6

祠堂驚魂

操他媽的陸家宗祠…比皇帝老兒太廟還氣派！蘇晴啐了口血沫子,指甲摳進青磚縫裡——眼前這棟飛簷鬥拱的陰森建築,燈籠全換成了慘白孝布,夜風一吹嘩啦啦響得像招魂幡。她肋骨還疼得抽氣,剛纔翻牆時被陸戰野拎著後衣領甩進來,這狗男人救人都像扔麻袋！

陸戰野軍靴碾過滿地紙錢,哢吱哢吱的響動在空寂的庭院裡瘮人。閉嘴。他反手把小寶塞進她懷裡,孩子燒得迷迷糊糊啃他肩章,濕漉漉的口水混著血漬蹭亮了三顆星。二十年來頭回踏進這鬼地方,檀香味熏得他太陽穴突突跳——每道梁柱都刻著陸家祖訓忠烈傳世,可現在聞著全是腐朽的毒味兒。

靈堂裡烏泱泱跪了一片孝子賢孫,哭喪調哼得比哭喪棒還假。水晶棺槨蓋半開著,老爺子躺裡頭臉塗得跟紙紮人似的紅潤。蘇晴眼皮狂跳——這他媽死了三天的人,指甲蓋還透粉呢

哥來得正好！陸明遠突然從幔帳後鑽出來,孝服底下居然套著校官製服,金線肩章亮得紮眼,給爹磕個頭吧他臨死前最惦記你這絕嗣的——話音未落,小寶突然掙脫蘇晴,搖搖晃晃撲向棺槨：爺爺吃糖糖…小爪子猛地拍上玻璃蓋,哢嚓一聲！棺槨底層夾層震開條縫,嘩啦啦滾出幾十支密封的藍玻璃瓶,標簽編號89757在燭光下泛幽光。

滿堂死寂。哭喪的全都啞了火,有個胖親戚哆嗦著想擋,被陸戰野一腳踹飛撞翻香案,供果劈裡啪啦砸在毒劑瓶上,濺起的黏液滋啦腐蝕了綢緞。

喲,老爺子帶這麼多伴手禮下去啊蘇晴尖笑著竄上前,抓起瓶毒劑就懟到陸明遠鼻尖,二叔要不先嚐嚐鮮跟你二十年前喂戰野的味兒一樣不她手指故意一滑,玻璃瓶脫手往下墜——被陸戰野淩空接住,掌心被腐蝕得嘶嘶冒白煙也不撒手。

夠了吧！陸明遠突然撕了孝服,族譜從他懷裡嘩啦展開砸在地上,陸家世代用毒控軍！絕嗣才能絕外心！羊皮紙捲上密密麻麻全是中毒暴斃的名字,最後一行赫然寫著陸戰野——戊戌年臘月飲鴆,斷根。燭火跳在他扭曲的臉上：你以為爹真疼你他親自調的汞毒劑量！不然咋把你捧成軍神冇軟肋的刀最好使啊哥！

房梁上突然墜下十幾個黑衣死士,刀尖全指著陸戰野喉頭。蘇晴猛地搶過族譜捲成棒子,跳上供桌就往長明燈砸：軟肋你媽！老孃這就燒了你家功德簿！火焰轟地躥起三尺高,羊皮紙燒出的焦臭混著她吼聲炸開：薄荷三錢、硃砂二兩——這他媽不是解毒方是陸戰野天天吃的護心丸配方！

陸戰野踉蹌著扶住棺材,胃裡翻江倒海——那藥他吃了二十年,每次二叔都親自盯著他嚥下,說這是爹臨終找來的秘方。原來每顆藥都在往骨頭裡滲毒！

混亂中冇人注意小寶爬進了牌位架深處。突然響起奶凶的歡呼：爺爺藏糖糖！娃抱著個烏木骨灰盒鑽出來,小虎牙哢哢啃盒蓋——裡頭整整齊齊碼著湛藍的針劑,標簽解89757瑩瑩發光。

爹的骨灰盒…陸明遠眼珠暴突,老不死的居然——

陸戰野突然搶過盒子,指尖摩挲著盒底刻字贖吾兒。二十年來父親慈愛的臉在腦中碎裂,他暴吼著一拳打穿祖宗牌位架：原來您教我忠烈傳世…傳的是代代飲毒！木屑紛飛中最高處的牌位哢嚓裂開,掉出張發黃照片——少年陸戰野昏迷在手術檯上,老爺子正親手把毒勳章彆進他血肉模糊的胸口。

解藥針管紮進靜脈時冰得刺骨。蘇晴突然薅住他頭髮逼他仰頭,指著熊熊燃燒的族譜灰燼：看清楚冇陸戰野這火是你兒子點的！小寶正撅屁股吹長明燈油,火苗轟地燎著他額發——像顆初生的小太陽。

祠堂外突然傳來裝甲車轟鳴。陸戰野扯下孝布裹緊孩子,槍口捅穿窗欞時玻璃碴子嘩啦迸濺：陸明遠,你不是怕陸家有外心嗎彈殼叮噹當砸在祖宗牌位上,今兒就讓你看看——老子的外心怎麼炸翻這陰曹地府！

火光沖天中,蘇晴舔著虎牙摳解藥瓶塞。哢嗒一聲輕響,她聽見自己心臟咚地砸在肋骨上——媽的,這場逆襲總算燒到祖墳頭了！

7

涅槃軍婚

陸戰野的指關節捏得發白,那管湛藍解藥在他掌心滾燙得像烙鐵。小寶蜷在供桌上喘氣,每一聲都帶著破風箱似的嗬嗬響,小臉憋得紫青。'爸……疼……'娃的指甲在紅木上刮出白痕,眼淚混著鼻血糊了滿臉。

'操！'陸戰野突然一拳砸碎祖宗牌位,木碴子紮進手背滲出血珠。他抖著手撕開解藥包裝,針頭在燭光下泛冷光——卻猛地轉嚮往小寶胳膊紮去！'你他媽瘋了'蘇晴撲上來搶,被他用槍托格開肘擊,'這娃扛不住毒發！先救他！'

冰藍液體推進血管時,小寶抽搐著吐出口黑血,濺在陸戰野三星肩章上滋滋冒煙。幾乎同時,陸戰野喉頭咕咚滾出大灘紫黑淤血,軍裝前襟瞬間浸透。'首長！'窗外記者驚呼炸響,閃光燈瘋了一樣透過窗欞狂閃——祠堂外不知何時堵滿了長槍短炮！

'拍你娘！'蘇晴抄起燃燒的族譜砸向窗戶,火苗舔著攝像機爆炸。混亂中她突然薅住陸戰野頭髮,犬齒狠咬破自己舌尖,混著血沫吻堵上他冰涼的嘴！'嚥下去！老孃家祖傳抗毒血！'她嘶吼著把血渡進他喉嚨,鐵鏽味混著薄荷奇香炸開——二十年前藥婆灌她喝下的百草湯,原來刻進基因裡了！

陸戰野瞳孔驟縮。女人溫熱血液滾過喉管,像熔岩澆進冰窟,劇痛瞬間緩解。他本能地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血吻,獠牙磕破她下唇嚐到更多腥甜。閃光燈簡直閃成銀河,記者踩碎窗欞往裡湧：'陸首長為私生子殉情！'

'殉你大爺！'蘇晴喘著氣推開他,抹了把唇血獰笑,'姑奶奶的命硬著呢！'她突然扯開陸戰野軍裝釦子,露出心口淡去的疤痕——正是軍功章彆針留下的舊傷！'各位睜眼看看！這就是陸家二十年來紮親兒子的勳——'

話冇說完被爆炸聲轟然打斷！祠堂屋頂嘩啦啦塌下梁柱,煙塵裡衝出十幾道紅外瞄準點。陸明遠端著衝鋒槍嘶吼：'統統滅口！'子彈噗噗打穿供桌,小寶尖叫著滾進蘇晴懷裡。

陸戰野突然暴起！他扯下燃燒的孝布纏在手上,沾著血抄起祖傳青銅燭台——八十斤重的禮器掄出破風聲,砰地砸飛三個槍手！'直播開著吧'他吐著血沫冷笑,腳踩在陸明遠背上碾得骨頭咯吱響,'都看清楚——陸某怎麼清理門戶！'槍口抵住二叔太陽穴的瞬間,他突然調轉方向一槍打碎直播鏡頭：'明日召開新聞釋出會！'

次日軍區禮堂炸了鍋。記者擠得玻璃門哢嚓裂紋,長焦鏡頭全對準空蕩蕩的主席台。'聽說陸首長毒發身亡了''私生子娘也失蹤了！'竊竊私語被吱嘎推門聲驟然切斷——

陸戰野踩著軍靴踏進會場,三星上將金色肩章灼灼刺眼,軍裝繃緊的胸膛看不出半點受傷痕跡。他左臂抱著吮棒棒糖的小寶,右手緊牽蘇晴,這女人竟穿著改小的女式校官製服,領口還蹭著昨夜血漬。

'陸某確有繼承人。'麥克風被攥得嗡鳴,他目光掃過全場驚愕的臉,'現在清算害他中毒的叛國者——'話音未落,主席台幕後突然爆出槍響！陸明遠舉著冒煙的手槍栽倒,眉心窟窿汩汩冒血。

蘇晴突然搶過話筒舔唇輕笑：'各位猜猜……下一個該輪到誰家的祖墳冒煙了'她虎牙磕碎棒棒糖,哢嚓聲通過音響傳遍全場。小寶突然奶聲奶氣學舌：'冒煙煙！'小手啪地拍在陸戰野肩章上,三顆金星晃得滿室流光。

8

終局榮光

禮炮轟得人耳膜發麻,陸戰野站在閱兵台上捏緊演講稿,指關節白得嚇人。'爸…爸……'小寶穿著迷你軍裝揪他褲腿,奶音被淹冇在戰機轟鳴裡。蘇晴眯眼盯著觀禮台第二排——陸明遠那老狐狸正假笑著拍手,軍裝肩章下鼓囊囊的,絕對藏了傢夥。'媽的,這閱兵式簡直鴻門宴。'她舔舔虎牙,手摸向後腰彆的陶瓷刀,冰涼觸感讓她汗毛倒豎。

'下麵請首長檢閱導彈方陣——'喇叭聲冇落,陸明遠突然踹翻座椅掏槍！'砰！'主席台玻璃炸成渣,人群尖叫炸開鍋。'哥！帶你兒子體驗下東風快遞！'老畜生獰笑著扛起小寶就往導彈發射車竄,迷彩車鬥裡赫然架著真傢夥！

'操你祖宗！'蘇晴撕開觀禮裙襬——嘩啦露出綁滿腰腹的C4炸藥,紅藍電線纏得像蛛網,'二十年前你拿我媽試毒,現在嚐嚐這個'她吼得嗓子劈叉,拇指按在起爆鈕上青筋暴起。陸明遠槍口抵著小寶太陽穴：'來啊！一起轟成渣！'

陸戰野突然笑了。槍響得猝不及防,子彈精準掀飛陸明遠天靈蓋,腦漿濺在導彈艙蓋上噗嗤冒熱氣。'老子玩槍時你還穿開襠褲呢。'他甩著冒煙的槍管躍上車鬥,一把搶過抽搐的屍體手裡的控製器——鮮紅的00:03刺得他瞳孔驟縮。

'完犢子……'蘇晴癱在車沿喘粗氣。倒計時滴滴聲催命似的響,她突然發瘋似的扯炸藥引線：'帶娃跳車！老孃跟他們爆了——'

'媽媽看！'小寶突然從兜裡掏出兩枚鏽跡斑斑的軍功章,哐當對撞！刺啦爆出的藍紫色電磁脈衝像煙花炸開,全場電子設備瞬間黑屏,倒計時戛然而止在00:01。硝煙糊了陸戰野滿臉,他怔怔看著兒子手心裡滋滋冒電火花的勳章殘骸——正是二十年前彆在他胸口那對毒玩意兒。

'……這他媽比二踢腳還帶勁。'蘇晴抹了把臉,手抖得解不開炸藥扣。忽然眼前一暗,陸戰野單膝跪進碎玻璃渣裡,血糊糊的掌心托著枚擰成麻花的彈殼戒指：'嫁我。教這崽子怎麼坑爹一輩子。'他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鐵,作戰服還在滴答淌血。

'坑爹'蘇晴突然咯咯笑出聲,從胸衣裡抽出張皺巴巴的紙拍他臉上,'先解釋解釋——為啥最新DNA報告顯示您老精子活性98.8%'狂風捲著紙頁嘩啦啦響,'複通性無精症治癒案例'一行字燙得陸戰野指尖發顫。遠處傳來裝甲車轟鳴,她歪頭舔掉唇邊血漬：'咋的陸首長被自家毒藥醃入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