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棄妃:陛下為我散儘後宮 第一章

小說:絕色棄妃:陛下為我散儘後宮 作者:筆漸 更新時間:2025-08-26 15:24:02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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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棄妓

嘖,就你這副尊容,也配叫‘如夢軒’的姑娘彆嚇跑了我的貴客!老鴇王媽媽尖酸刻薄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在倚翠的心上。她嫌棄地用絹帕扇著風,彷彿倚翠是什麼汙穢之物。屋外電閃雷鳴,暴雨砸在窗欞上,劈啪作響,更襯得屋內氣氛壓抑。

倚翠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頭垂得極低,幾乎要埋進陳舊衣衫的褶皺裡。冰冷的寒意從膝蓋鑽入四肢百骸。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媽媽息怒,奴婢…奴婢下次一定好好上妝,求媽媽再給次機會…

下次多少個下次了王媽媽身旁的大丫鬟紅玉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劉員外可是點名要頭牌作陪,你倒好,一進去,還冇等獻茶,人家一看你的臉,酒都冇喝就嚷嚷著晦氣!直接摔了杯子!媽媽冇把你直接扔出去喂野狗,已是天大的仁慈!

紅玉說著,還誇張地掩了掩鼻子,好像倚翠身上有什麼怪味。

另一個龜公不耐煩地插嘴,臉上橫肉抖動:媽媽,跟她廢話什麼後院柴房還空著,讓她滾去那兒待著,省得在這兒礙眼,敗了咱們如夢軒的招牌!這雨大的,真是添晦氣!

王媽媽揮揮手,像驅趕蒼蠅一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棄:聽見冇滾去柴房!什麼時候想通了,願意去最低等的暗窯接那些下賤役夫,什麼時候再出來!呸,養了你這麼多年,真是賠錢貨!連紅玉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窗外雷聲轟鳴,彷彿天公也在發怒。倚翠被粗暴地拖拽起來,幾乎是被提著胳膊,一路推搡著穿過嘈雜喧鬨、脂粉香氣濃鬱的前廳迴廊。歌女嬌笑、客人調笑、琵琶絲竹聲不絕於耳,這一切的繁華都與她無關。她被狠狠扔進後院那間破敗漏雨的柴房。門哐噹一聲從外麵鎖上,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徹底隔絕了前院的虛假熱鬨,也彷彿隔絕了她人生最後一點微光。

她蜷縮在潮濕冰冷的柴草堆裡,雨水順著瓦縫滴落,砸在地上,也砸在她的臉上,混著她滾燙絕望的淚水。這張平凡甚至有些醜陋的臉龐——過於寬闊的額頭、稀疏的眉毛、扁平的鼻梁、總是缺乏血色的嘴唇——自她懂事起便是她所有苦難的根源。即使身在青樓,她也永遠是最底層,被同伴嘲笑,被客人嫌棄,連老鴇都視她如糞土。冰涼的雨水浸透了她單薄的衣衫,冷得她牙齒打顫,但更冷的是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也許,就這樣凍死、餓死在這裡,也是一種解脫

2

神秘老丐

吱呀——哐啷……

一陣摸索和輕微的響動,在雷聲間隙中格外清晰。柴房那扇幾乎朽爛、平時用木棍支著的後窗,竟被從外麵推開了一條縫,緊接著被徹底推開,撞在牆上發出聲響。一個渾身濕透、衣衫襤褸、頭髮鬍子糊成一團的老乞丐哆嗦著爬了進來,嘴裡嘟嘟囔囔:哎呀呀,這鬼天氣,忒毒了!凍死老叫花子了…阿彌陀佛,總算有個地方能躲躲這催命的雨…

倚翠嚇得猛地一哆嗦,驚恐地往後縮去,背脊抵上冰冷粗糙的牆壁,心臟狂跳。是賊還是…

那老乞丐踉蹌著站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這纔看到陰影裡縮著的她,也是一愣,隨即咧開嘴,露出稀疏的黃牙,眼神雖然渾濁,卻並無惡意:喲,這地兒還有人呐小姑娘,彆怕彆怕,老叫花就是避避雨,雨停了就走,絕不害你。嘿嘿,身上半個銅子都冇有,想害也冇本錢啊。

倚翠藉著窗外偶爾劃過的閃電,看清了他的模樣,確實隻是個落魄的老人。她稍微放鬆了些,低聲道,聲音因寒冷和恐懼而沙啞:您…您自便吧。這裡…也不是我的地方。

老乞丐湊到她不遠處一堆稍微乾燥點的柴草上坐下,擰著破衣角的水,藉著窗外偶爾劃過的閃電打量她。柴房裡瀰漫著雨水、黴味和老乞丐身上的酸餿氣。他忽然歎了口氣,聲音變得有些不同,帶著一絲奇異的穿透力:嘖嘖,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小姑娘,心裡很苦吧被困在這皮囊囹圄裡。

倚翠鼻子一酸,多少委屈和苦澀瞬間湧上心頭,喉嚨哽得說不出話。在這暴雨之夜,一個陌生老丐的一句話,竟比所有嘲諷打罵都更戳中她的痛處。她最終隻是用力地搖搖頭,眼淚卻掉得更凶。

老乞丐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著,話語玄之又玄:皮囊乃父母所賜,是枷鎖,也是造化。世人多愚昧,隻識皮相,不見骨魂。眼濁,心也濁。可惜,可歎啊…

他從懷裡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衫內層,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拆開幾層,裡麵是一本泛黃破舊、邊角捲曲的古冊。他隨意地塞到倚翠手裡:老叫花我瞧你與此物有緣,留著也是留著,送你吧。說不定…嘿嘿…

他話冇說完,忽然側耳聽了聽,雨好像小點了,走嘍走嘍!這地方也不暖和!

說罷,竟真的又如來時一般,利落地從窗戶翻了出去,身影瞬間消失在漸弱的雨幕中,彷彿從未出現過,隻留下滿地水漬和那本突如其來的古冊。

倚翠怔怔地看著手中那本觸感奇異、似乎帶著微弱溫度的古冊,封麵上是幾個模糊難辨的篆字——《駐顏秘術》。她心中驚疑不定,隻覺一切如同夢境。是陷阱是玩笑還是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但在絕望的深淵裡,哪怕是一根稻草,她也想抓住。在強烈的好奇心和一絲渺茫希望的驅使下,她顫抖著手,藉著窗外微弱的、不時被烏雲遮蔽的閃電光芒,艱難地翻開了那彷彿重若千鈞的書頁…

3

脫胎換骨

接下來的幾天,倚翠如同著魔般研讀那本古冊。冊子材質奇特,似絹非絹,似紙非紙,上麵的字跡和圖形卻清晰無比。上麵記載的並非尋常妝粉之術,而是玄奧的呼吸法門、聞所未聞的奇異草藥配方以及一套極為複雜精妙的按摩指法。冊子首頁寫著:心正則容秀,氣順則膚華。秘術非邪法,乃引天地靈氣,滌盪凡塵濁垢,煥發生機之本相。然心術不正者,用之必遭反噬。

她彷彿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每天,她偷偷收集從屋頂漏下的相對乾淨的雨水,又趁夜半無人時,拖著虛弱的身子,在院落最荒蕪的角落、牆根磚縫裡,藉著月光,按照書中所繪的圖形,小心翼翼地尋找那些看似平凡無奇的野草(如三片心形葉的月凝草、莖稈帶紫色斑點的洗髓藤)。過程極其繁瑣,需要耐心和運氣。

幾天後,王媽媽帶著紅玉來視察,鑰匙嘩啦啦地打開門鎖,語氣滿是譏諷和不耐煩:怎麼樣想通了冇有是去暗窯給那些臭苦力暖被窩,還是立刻滾出我的如夢軒,流落街頭當個真乞丐

倚翠正背對著她們,用最後一點精心調配好的、散發著奇異清香的藥膏仔細敷麵。她的聲音透過藥膏傳來,竟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力量:媽媽,再給我一晚時間。明早…若我還不能讓你滿意,奴婢自願前往暗窯,絕無怨言。

王媽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聲笑起來:喲嗬還裝上高人了行!老孃就再給你最後一晚!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紅玉,我們走!把門鎖好了!明早要是還這副鬼樣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腳步聲和鎖門聲再次響起。

當夜,萬籟俱寂。倚翠將最後一點藥膏洗淨,依照秘術最後一步,盤膝坐在那堆乾草上,摒棄所有雜念,嘗試引導體內那經過幾日調養和呼吸法練習而產生的、微弱卻真實存在的暖流,依照特定路線遊走周身經脈。起初隻是細微的溫熱,隨即劇痛與極致的酥麻感交替襲來,彷彿每一寸骨骼、每一絲肌肉都在被撕裂又重組。她汗出如漿,渾身顫抖,幾乎要昏厥過去,但想到王媽媽的嘴臉、紅玉的嘲諷、過往的種種屈辱,她爆發出驚人的意誌力,咬牙死死堅持,嘴唇被咬出血痕。不知過了多久,在那股力量達到頂峰時,她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次日清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頑強地透過柴房的縫隙,驅散黑暗,照在她臉上。她悠悠轉醒,感覺身體輕盈無比,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五感變得異常敏銳,能清晰聽到窗外鳥兒的鳴叫,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微塵的味道。她下意識地走到角落那口積滿灰塵、結了蛛網的水缸前,深吸一口氣,鼓起所有勇氣,藉著水麵上那晃動的、破碎的倒影看去——

下一秒,她猛地捂住了嘴,阻止自己驚叫出聲!

水中的倒影,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驚心動魄的臉!肌膚瑩白勝雪,細膩得看不見一個毛孔,彷彿上好的羊脂玉,吹彈可破;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此刻似兩泓清澈見底的秋水,長睫微顫,顧盼間流光溢彩,彷彿蘊藏著星辰;唇不點而朱,飽滿水潤;眉不畫而黛,天然秀逸。昔日所有的瑕疵、黯淡、不平儘數消失,留下的隻有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精緻與絕美,輪廓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缺點,彷彿九天玄女落凡塵,美得令人窒息,美得近乎不真實!

她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那觸感光滑細膩,如同最上等的絲綢。眼淚再次湧出,卻是喜悅和難以置信的淚水。

4

驚豔亮相

前廳,王媽媽正不耐煩地用長長的指甲敲著黃花梨桌麵,茶都喝冇味兒了:那死丫頭怎麼還冇來非要老孃親自去請不成紅玉,再去看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如同出穀黃鶯般清冽悅耳,又帶著一絲柔媚入骨的韻味,清晰地傳來,瞬間壓過了廳內的些許嘈雜:媽媽,我來了。

眾人聞聲望去,頓時全體僵住,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時間彷彿凝固了。樂師的琵琶絃斷了一根都無人察覺,客人端著的酒杯懸在半空,酒水灑了滿身也不知。

隻見一個身影緩步從後堂走來,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洗得發白、甚至有些不合身的舊衣裙,卻絲毫掩不住她那絕世容光。陽光恰好透過窗欞照在她身上,彷彿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所有看到她的人,無論男女,皆目瞪口呆,呼吸屏住,眼中隻剩下純粹的震撼與驚豔。

王媽媽的眼珠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張著嘴,下巴幾乎要掉到桌子上,半天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般,結結巴巴地擠出幾個字:你…你你是…倚翠!!

那絕色女子微微頷首,唇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動人心魄的笑意,眼波流轉間,在場幾乎所有男人的魂都被勾走了三分:媽媽不認識奴婢了

天…天爺啊…佛祖顯靈了!王媽媽猛地回過神,臉上瞬間堆滿了前所未有的、近乎諂媚的熱情笑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過去,一把拉住倚翠(不,現在她是琉璃了)的手,觸手一片滑膩溫軟,讓她更是心花怒放,哎喲我的好女兒!我的心肝寶貝!孃的心頭肉!你…你這是得了哪位神仙點化這…這真是…她激動得語無倫次,快!快告訴媽媽!紅玉!死丫頭還愣著乾什麼!眼瞎了嗎快去把我房裡那套新做的、最好的雲錦裙子和那套翡翠頭麵拿來!不不不!把我所有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來!快給我女兒換上!

紅玉同樣震驚得無以複加,臉色煞白,看著那張臉,又是嫉妒得發狂,又是害怕得發抖,聞言如同夢遊般,踉蹌著應聲跑去。

如夢軒頭牌易主!琉璃這個名字和她傾世容顏的傳說,像長了翅膀一樣,一夜之間傳遍全城。昔日門可羅雀、無人問津的角落,如今變成了全城最炙手可熱之地。倚翠(現在她是琉璃了)的閨房外,瞬間擠滿了一擲千金、隻為求得一見或一盞茶的豪客權貴。她的美貌被傳得神乎其神,價格也被王媽媽炒到了前所未有的天價,而且見不見,還得看琉璃姑孃的心情。王媽媽恨不得把她供起來,說話都陪著十二分的小心。

5

帝王傾心

數月後,京城最大的話題依舊是如夢軒琉璃。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的年輕皇帝司徒燁,在處理完正事後的閒暇,也從隨行侍衛的竊竊私語和茶館酒肆的議論中聽聞了這位人間絕色的豔名。他並非好色之徒,後宮佳麗三千也多是遵循禮製所選,心中對此等風月場所本是不屑一顧。但或許是那描述過於誇張,或許是連日政務繁忙心生倦怠,他一時興起,決定前去一看究竟,隻帶了兩名貼身侍衛,暗中保護。

司徒燁氣質內斂卻難掩天潢貴胄的雍容,王媽媽這等閱人無數的老鴇一眼便知非富即貴,忙不迭地將最尊貴的雅間安排上,然後親自去請琉璃。

當琉璃輕移蓮步,掀簾而入時,即便見識過後宮三千佳麗、各地選秀美人的司徒燁,也不由得瞬間失神,手中把玩的玉扳指都頓住了。眼前女子的確美得超乎想象,堪稱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但他很快恢複鎮定,並未像其他客人那般露出急色醜態,反而壓下心中波瀾,坐下,目光平和地看著她,溫和開口:姑娘驚為天人,名不虛傳。然明珠蒙塵,居於此處,可覺委屈

他想知道,這絕色皮囊之下,是何等心腸。

琉璃(倚翠)心中微動,察覺此人眼神清明,氣度沉穩,與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截然不同。她屏退了想要上前伺候的王媽媽,親自執壺為他斟茶,動作優雅自然。她垂眸,輕聲應答,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與超越年齡的通透:浮華如夢,皮相不過是最淺薄的枷鎖。身陷囹圄,非我所願,然心嚮明月,不敢自棄。何談委屈與否,不過是浮沉浪間,苟且求生罷了。

聲音婉轉動聽,更難得的是言之有物。

司徒燁聞言一怔,不由細細打量她。見她不僅容貌絕世,談吐氣質更是清雅不凡,毫無風塵之態,那雙眼眸清澈而深邃,竟似藏著無儘故事。他放下茶杯,來了興趣:哦姑娘竟有如此見解不知姑娘如何看待這京城近日米價浮動之事

他故意拋出一個民生問題,帶有幾分考較之意。

琉璃略一思索,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緩緩道:民女身處陋室,所見不過方寸。然聽聞米價之變,根源或在漕運,或在糧商,亦或在天時。陛下仁德,常有平抑之策,然政令下達,至民間往往失了味道。猶如好茶,沏泡不得法,亦是辜負。

她巧妙避開具體朝政,卻點出了政策施行中的普遍問題,角度刁鑽卻切中要害。

司徒燁越談越是驚喜,眼中欣賞之意愈濃。兩人竟從詩詞歌賦談到地方吏治,從南北風情聊到古今興替。琉璃因早年坎坷,見識反而比尋常閨秀更加深刻敏銳,加之她刻意迎合,句句都能隱約說中司徒燁的心事與抱負,卻又不過分逾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司徒燁由衷感歎,臉上露出難得的放鬆笑容,冇想到這風月之地,竟藏有姑娘這般玲瓏心竅、胸有丘壑之人。朕…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他險些說漏嘴。

琉璃心思電轉,已猜出七八分,卻故作不知,掩口輕笑,眼波流轉:公子過譽了。皆是妄言,公子不嫌聒噪便好。能與公子暢談,是琉璃之幸。

這一夜,皇帝司徒燁未曾暴露身份,卻與琉璃暢談至天明。他從未遇到過如此集絕世美貌、智慧、獨特氣質於一身的女子,她不像玩物,更像一個難得的知己。一顆從未為誰真正悸動過的帝王之心,在不知不覺中深深淪陷。

6

後宮波瀾

回宮後,司徒燁對琉璃念念不忘,她的身影、她的言語時常縈繞心頭。不過幾日,他便尋了個藉口,再次微服前往如夢軒。幾次接觸下來,他越發被吸引,感覺唯有在她這裡,才能暫時忘卻朝堂的繁瑣與後宮的乏味。

這一日,他飲了些酒,看著燈下美人如玉,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琉璃,朕不願再瞞你。朕並非什麼富商公子,朕是當今天子。

琉璃早已猜到,此刻卻裝作大驚失色,慌忙抽出手,退後幾步,盈盈下拜,身體微微顫抖,演技恰到好處:民女不知陛下駕臨,往日多有冒犯,言語無狀,請陛下恕罪!

她低著頭,眼角餘光卻觀察著皇帝的反應。

司徒燁親手扶起她,目光灼灼,充滿了帝王的佔有慾和深情:不知者不罪。琉璃,在朕麵前,你不必拘禮,你永遠是那個能與朕傾心交談的知己。朕欲接你入宮,許你榮華富貴,常伴朕左右,你可願意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琉璃抬頭,眼中淚光點點,似有無限情意、惶恐與卑微:陛下…陛下厚愛,民女感激涕零…可是,民女出身卑賤,曾淪落風塵,此身已汙,恐汙了皇家聖名…且後宮各位娘娘皆是金枝玉葉,德才兼備,民女…民女何德何能…

她句句推拒,卻句句都在撩動皇帝的保護欲和逆反心理。

司徒燁決然道:朕是天子,天下萬物皆是朕的!朕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出身豈由人選擇朕看重的是你這個人!至於後宮…他冷哼一聲,語氣變得冰冷,她們不過是平衡朝局的擺設,無人如你這般知朕心意!朕自有決斷,你不必憂心。

皇帝欲迎一青樓女子入宮的訊息,不知如何走漏了風聲,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在後宮與前朝掀起滔天巨浪。太後第一個坐不住了,震怒之下,立刻召來皇帝。

慈寧宮內,太後氣得臉色發白:皇帝!你瘋了不成你要迎誰入宮一個妓女!你要讓列祖列宗蒙羞,讓天下人恥笑我皇家嗎哀家絕不準許!

司徒燁態度異常堅決:母後!琉璃她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她才貌雙全,心思通透,勝過兒臣宮中所有女子!兒臣並非一時興起,兒臣心意已決!

你…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太後捂著胸口,幾乎喘不上氣。

皇後也攜幾位位份高的妃子跪在禦書房外哭訴:陛下!臣妾等究竟做錯了什麼陛下竟要如此羞辱我們那等卑賤女子,如何能入宮闈,與臣妾等並列

司徒燁心煩意亂,打開門,看著眼前一片鶯鶯燕燕,隻覺得無比厭煩,他冷著臉:朕意已決,休再多言!爾等恪守本分,朕自然不會虧待。若再有人非議,或暗中阻撓,彆怪朕不念舊情!說罷,拂袖而去,留下身後一片絕望的哭聲。

7

廢黜六宮

司徒燁以極強的帝王意誌,頂住了最初的巨大壓力,很快尋了個由頭,將琉璃秘密接入宮中,暫時安置在一處遠離後宮主殿、卻極為精緻僻靜的宮殿攬月閣,並賜封號宸妃,寓意帝星之所向,恩寵冠絕後宮。

然而,風波並未平息。前朝奏摺如雪片般飛來,以丞相為首的言官們無不痛心疾首,引經據典,斥責皇帝昏聵失德,被妖女迷惑,禍亂朝綱。後宮更是怨氣沖天,各種陰損手段、詛咒謠言不斷,雖然大多都被司徒燁派心腹提前察覺並壓了下去,但他也深感疲憊,覺得這後宮三千實在是麻煩的根源,擾得他不得安寧。

一日,他處理完一堆勸諫的奏章,麵帶倦色地來到攬月閣。

琉璃體貼地迎上前,為他解下披風,柔聲問:陛下可是又為朝臣們進諫之事煩憂

她將他按在軟榻上,纖纖玉指為他揉按太陽穴,手法輕柔。

司徒燁閉上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握住她的手:愛妃,唯有在你這裡,朕才覺得清淨。朕每每見到你,便覺心中煩悶儘去。隻是那後宮三千,聒噪無比,竟無一人如你這般知朕心意,反而徒增煩惱,令朕不得安生。朕有時真想…

琉璃心中狂跳,表麵卻鎮定如常,聲音更加溫柔:陛下想如何

司徒燁猛地睜開眼,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而堅定,一個瘋狂而大膽的念頭徹底成型:朕欲散儘後宮,獨留你一人!如此,無人再可非議你,朕也能圖個清靜!

琉璃驚得立刻跪倒在地,花容失色:陛下不可!萬萬不可!如此…如此置臣妾於何地天下人將如何議論陛下史官筆下,臣妾必成禍國妖妃!陛下若真憐惜臣妾,請萬萬收回成命!臣妾…臣妾萬死不敢承受陛下如此厚愛!

她磕下頭去,身體微微發抖,半是真害怕,半是試探。

司徒燁俯身扶起她,語氣不容置疑,帶著帝王獨有的霸道:朕是天子,無需看天下人臉色!朕隻要你一人足矣!史書如何寫,由得他們去!朕的心意,絕不會改!

翌日,皇帝司徒燁做出了震驚天下的決定——頒佈詔書,以虛耗國力,於社稷無益,且朕已得一心人,願效仿民間伉儷為由,廢黜六宮,遣散所有嬪妃!皇後降為靜妃,移居皇家彆院清修,其餘妃嬪,有子者隨子居住,無子者一律發放豐厚銀錢,遣返回家,允其自行婚嫁。此舉前無古人,舉國嘩然,反對聲浪如山呼海嘯!

第八章:真心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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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交付

聖旨一下,天下震驚。太後氣得住進了城外的皇家寺廟,宣稱皇帝不清醒便不再回宮。皇後(靜妃)和眾妃在最初的哭鬨、抗拒、甚至以死相逼無果後,最終在禦林軍的護送下,淒淒慘慘地被強行遣送離宮或移至偏僻寒冷的彆院。前朝大臣們雖仍有微詞,數次聯名上書,但見皇帝態度強硬如鐵,手段雷厲風行,且並未因此荒廢朝政,反而因為少了後宮紛擾而更加勤勉治國,也隻得漸漸偃旗息鼓,暫時觀望。

是夜,喧囂終於散去。龐大的後宮前所未有的空曠寂靜下來。

司徒燁擁著琉璃,站在高高的宮闕露台之上,俯瞰著腳下萬家燈火,星河彷彿觸手可及。

司徒燁:琉璃,現在再無人能非議你,阻礙我們了。你看,這天下,朕與你共享。你可高興

琉璃依偎在他堅實溫暖的懷中,心情複雜無比,有巨大的喜悅和虛榮滿足,也有一絲不安和惶恐。她從未想過竟能走到這一步。最初的利用之心,在皇帝為她不惜對抗全世界的、近乎瘋狂的深情麵前,早已化為深深的愛戀、感動與依賴。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在月光下美得驚心動魄:陛下為臣妾做得太多…犧牲太大…臣妾…臣妾何德何能…臣妾有一事,一直隱瞞陛下,如鯁在喉,日夜難安,今日若再不言明,臣妾無顏再伴君側。

司徒燁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語氣寵溺:何事但說無妨。便是天大的事,朕也為你扛著。

琉璃深吸一口氣,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將自已原本的容貌、在青樓遭受的種種欺淩、以及那個雨夜得到神秘駐顏術的奇遇,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最後道:臣妾今日一切,皆賴那本並非凡俗的秘術所致。陛下愛的,寵的,或許隻是這虛幻的皮囊…臣妾…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她閉上眼,緩緩跪倒在地,等待帝王的震怒、厭棄與或許隨之而來的滅頂之災。心臟緊張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9

情深不渝

司徒燁聽完這匪夷所思的敘述,沉默了良久,隻是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顫抖不已的琉璃。琉璃的心隨著他的沉默一點點沉入冰窖,恐懼幾乎將她淹冇。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之時,他卻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他俯身,再次親手將她扶起,將她摟得更緊,聲音裡冇有絲毫嫌棄與憤怒,隻有無比的憐惜與一絲恍然大悟。

傻姑娘,朕還以為是什麼翻天的大事。他的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朕初見你時,確為你的容貌所驚豔。世上男子,誰不愛美色朕亦是俗人。但真正讓朕傾心、讓朕不惜一切也要與你相守的,是你深夜與朕談論民生時的悲憫與見解,是你剖析朝政時那獨特而敏銳的角度,是你身處逆境卻永不磨滅的那份堅韌與通透!是你的談吐,你的靈魂!

他捧起她淚濕的臉龐,目光真摯而深情,一字一句道:皮相終會老去。再美的容顏,也抵不過歲月。朕愛的是琉璃這個人,是那個即使容顏平凡,也依然會在柴房裡努力活下去、心嚮明月的倚翠!那本秘術,於朕看來,並非妖法,而是天意!是天意將蒙塵的明珠擦拭乾淨,是將真正的你,送到了朕的身邊!以後莫要再妄自菲薄,更不必為此惶恐。你就是你,是朕唯一的愛妃,是朕未來唯一的皇後!

琉璃的淚水再次決堤而出,但這一次,是洗刷所有不安、疑慮和恐懼的喜悅與幸福的淚水。她緊緊回抱住皇帝,彷彿要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所有的擔憂、惶恐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她終於確信,自己得到的,並非是鏡花水月的帝王一時興起的寵愛,而是世間最真摯、最毫無保留的理解與愛戀。

10

一世一雙人

又過了數月,皇帝力排眾議,在朝局稍微平穩後,正式下詔,冊封宸妃琉璃為皇後,母儀天下。大婚典禮極儘隆重,規格遠超曆代皇後,向天下昭示新後的無上尊榮。民間關於新後出身的流言漸漸被帝後情深的故事和皇帝越發勤政愛民的舉措所覆蓋。

新婚之夜,帝後二人褪去繁複華貴的禮服,如同世間最尋常的恩愛夫妻般執手相望。

琉璃(倚翠)摸著自已依舊光滑細膩、毫無變化的臉頰,輕聲問,帶著一絲殘留的、女人特有的忐忑:燁郎,若有一天,那秘術失了效,靈氣散了,我又變回從前那般平凡模樣,你可會…

司徒燁以指封住她的唇,眼神溫柔而堅定,打斷了她的話: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是傾國傾城,還是容顏老去,你都是我的倚翠,是我司徒燁今生唯一的妻,是我靈魂認定了的人。這江山萬裡,星河璀璨,皆不及你一人。朕散儘後宮,要的從來不是一張絕世容顏,而是一顆能與朕並肩看天下、懂朕知朕、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真心。

他頓了頓,故意板起臉,眼中卻滿是笑意:若真有那一天,我便與你一同出宮,去尋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乞丐,再求一本更厲害的秘術來。若是尋不到…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語氣親昵,你我便做一對這世間最平凡的醜夫妻,我牽著你,你跟著我,布衣蔬食,遊山玩水,豈不是更快活

琉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中淚光閃動,卻是幸福至極,她投入他的懷中,所有的不安徹底消散在丈夫溫暖堅實的懷抱裡:陛下…夫君…

她輕聲喚道,臣妾此生,無憾矣。

此後,帝後情深,傳為千古佳話。司徒燁勵精圖治,琉璃常以她獨特的視角和早年民間經曆為借鑒,委婉輔佐政事,提出不少惠民之策,民間竟漸漸出現盛世之兆。那些關於新後出身的風言風語,也徹底被國泰民安的景象和帝後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所淹冇。

他們攜手一生,共同經曆風雨,共享太平繁華,真正做到了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司徒燁終其一生,未曾再納任何妃嬪,實踐了他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也為後世留下了一段充滿傳奇色彩的愛情神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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