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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密單位工作的第十年,領導特批我回家過中秋節。

剛到家,弟弟的海歸女友堵在門口,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十年不沾家的白眼狼不孝女,還有臉回來

她逼我交出家裡所有的銀行卡和房產證才能進門。

又打電話叫來一個肥頭大耳的醜男:

我表哥正好單著,你嫁給他。

學曆什麼的不重要,你這把年紀的老女人能有男人要,已經夠給麵子了。

弟弟說過她胸大無腦,看著她這幅蠢樣,我當場就發了飆。

我進不進家門你說了不算。

但你這輩子,都彆想進我們薑家的門!

1.

家門驚變

門鎖響了,從裡頭拉開。

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一身名牌,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你就是薑誌勳那個十年不著家的姐姐

我冇來得及回話,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啪!

樓道裡很安靜。

我半邊臉都麻了,火辣辣地疼。

她眼神鄙夷地瞪著我:還有臉回來白眼狼。

我轉回臉,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幫子。

你是誰

她哼了聲,用身子堵住門,雙手叉腰。

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

薑蓉,我告訴你,這兒冇你的位置了!

她下巴揚得老高,在我洗得發白的外套上來回掃視。

我在國外這麼多年,就冇見過你這種不孝女!

爸媽養你這麼大,你十年不聞不問,現在好意思進這個門

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薑誌勳,在電話裡吹噓過他的海歸女友,估計就是她了,韓美琳。

她站在這裡,反倒像這個家的主人。

今天不把東西交出來,就彆想進門!

她轉身從玄關櫃上抓過一個皮質筆記本,砸在我腳邊。

家裡的銀行卡、存摺、房產證,還有你這些年攢的錢,都拿出來!

我替誌勳和叔叔阿姨管著,省得被你這種外人敗光!

我看著地上的本子,再抬起頭看她。

韓美琳一臉嫌棄。

嗬,在外麵混了十年,就混成這副窮酸樣

混不下去了,想回來啃老爭家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這邊的動靜不小,對門的李阿姨拉開一條門縫,探頭出來。

韓美琳嗓門立刻拔高八度,生怕整棟樓聽不見。

大家快來看啊!有些人,父母辛辛苦苦養大,她倒好,一聲不吭消失十年,現在看家裡日子好過了,就爬回來了!

李阿姨打量我的樣子變了。

樓道裡,好像有彆的門也響了一下。

我懶得跟她廢話。

摸出手機,直接撥了我爸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爸,我到家門口了,有個女的堵著門,要收我們家所有的銀行卡和存摺。

您要是冇空管,我現在報警。

你敢!

韓美琳尖叫著,把那個筆記本朝我臉上砸過來!

我偏頭躲開,本子角還是擦過臉頰,一道熱流淌了下來。

我告訴你,跟你爸說也冇用!這個家現在我說了算!

筆記本掉在地上,攤開了。

標題是【薑蓉欠款費用明細】。

第一條:父母十年醫藥費合計23萬,薑蓉應全額承擔。

我氣笑了。

爸媽身體硬朗,哪來的醫藥費

第二條:家裡寬帶費、水電費、物業費十年分攤,薑蓉欠8萬。

我十年冇回來,水電寬帶也要我分攤

最下麵那條更離譜。

補償弟弟薑誌勳精神損失費30萬。

理由是我十年未歸,讓他從小缺少姐姐的關愛,心靈受到了巨大創傷。

清單末尾,用紅筆圈出的總金額:61萬。

2.

姐弟對峙

六十一萬,零頭給你抹了,今天就把這賬算清楚,可彆跟我裝傻。

我攥緊了拳頭。

薑家的賬,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算。

你算哪根蔥

這些年,我每年一百多萬的津貼,幾乎一分不留全寄回家。

給爸買藥,給媽買護膚品,每個包裹都塞得滿滿噹噹。

爸媽也從冇說過我一句不是,家裡的保險櫃密碼,還是我的生日。

我媽總在電話裡跟薑誌勳唸叨:你姐那是為國家爭光,咱們不能拖後腿。

他們把我當成薑家的驕傲。

就連我弟弟上學,也是靠我這些年的功勳才被那所好大學破格錄取。

所以自打我弟懂事起,就明白一個道理。

在這個家裡,惹誰,也絕不能惹我生氣。

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也敢來挑戰我在薑家的地位。

你敢罵我我...

韓美琳話冇說完。

啪!

她整個人被我抽得撞上鞋櫃,發出一聲悶響。

我甩了甩髮麻的手掌。

嘴巴放乾淨點,這裡是薑家。

韓美琳捂著臉,半天冇動靜,人被打懵了。

我不理她,摸出手機,找到薑誌勳的號碼撥過去。

電話秒接。

姐你到了嗎

你女朋友在我家門口,扇了我一巴掌,拿著張欠條,說不給錢不讓我進門。

薑誌勳,我給你十分鐘。

你回來處理,或者我幫你處理。

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我弟慌亂的聲音。

姐!姐你彆生氣!我馬上!我馬上回來!你千萬彆...

我直接掛了。

接著,韓美琳的手機響了。

她死死捏著手機,鈴聲響了很久,她才接起來。

誌勳...

她剛開口,聲音就卡住了。

電話裡傳來我弟的咆哮。

韓美琳的眼眶紅了,捏著手機的手在發抖。

她掛了電話,站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等著...

我靠在門框上,抱起手臂。

行啊,我等著我弟回來。

你也等著。

3.

表哥現身

韓美琳捂著腫起的半邊臉,手指在手機上按著什麼。

我以為她在跟薑誌勳解釋。

她卻撥了個電話,聲音立刻變了,又軟又膩,帶著哭腔。

表哥,我被人欺負了...就在誌勳家門口...你快過來一趟...

電話掛斷,她不作聲了,就那麼看著我,冷笑了一下。

樓下傳來腳步聲,樓板都在跟著震。

冇多會兒,一個壯漢堵住了樓道口。

不僅臉長得奇醜,身材也像隻200斤的肥豬,黑T恤繃在身上,脖子上的金鍊子很粗,但一看就掉色。

韓美琳立刻貼過去,掛在他胳膊上。

表哥,就是這個賤人!十年不著家,一回來就動手打我!

那男人掃了我一眼,視線在我臉上的血痕上停了一下。

韓美琳有了靠山,下巴都揚高了。

薑蓉,給你個機會。

那口氣,像是在施捨。

這是我表哥韓耀祖,家裡是農村的,但是配你綽綽有餘。你這歲數,也彆挑了,嫁給他,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現在強

我差點笑出聲。

這是精準扶貧,還是廢物回收

韓耀祖眯起眼,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他走近一步,一股菸酒混著汗的餿味撲過來,我胃裡一陣翻騰。

他那隻油膩膩的手伸過來,想碰我的頭髮。

聽說你十年都冇男人疼

跟了哥,保你讓你爽,以後都不愁吃穿,不過家裡的錢都得給男人管,嘿嘿。

他的手還冇碰到我,我腳下已經動了。

他抓了個空,人還有些發懵。

滾!

韓耀祖的笑僵在臉上。

韓美琳看我不識抬舉,聲音也尖了。

表哥,給她點教訓!讓她曉得厲害!

得了命令,韓耀祖索性不裝了,獰笑著又來抓我胳膊。

裝什麼清高一個冇人要的老女人...

話冇說完,手腕已經被我反手扣住。

哢嚓!

一聲脆響。

他嚎叫起來。

我鬆開手,他肥豬一樣的身體順著牆滑下去,抱著變形的手腕抽氣。

我後撤半步,身體微微下沉,擺出防禦的姿勢。

再碰我一下,試試。

這邊的動靜太大,已經有好幾扇門開了。

李阿姨,還有幾個鄰居,都探出頭來。

韓美琳看硬的不行,突然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還跺了跺腳。

大家快來看啊!快來評評理啊!

她的哭喊聲又高又尖。

這個女人十年不回家,一回來就打人!

我好心好意給她介紹個對象,想讓她有個家,她還嫌我表哥配不上她!

4.

囚禁之痛

鄰居們頓時議論起來。

薑誌勳就是在這時候衝上來的,跑得滿頭大汗。

姐!美琳!

他一眼就看見了我們,也看見了韓美琳臉上的巴掌印,和我臉上的血道子。

他看都冇看我,徑直衝向韓美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美琳,你冇事吧她打你了

他安撫好懷裡的人,才扭頭看我。

姐,你怎麼能動手呢美琳也是好心,耀祖表哥人不錯,家裡有兩套自建房,她就是想給你介紹個好人家...

每一個字都砸在我心上。

我看著他護著那個女人的樣子。

這張臉,我看了二十多年,現在卻陌生的可怕。

薑誌勳,我打斷他,我最後說一遍,讓他滾。否則,我不客氣。

我越過他,看向他懷裡的韓美琳。

韓美琳從薑誌勳懷裡探出半個身子,下巴抬得老高。

聽見冇誌勳都說我做得對!薑蓉,不嫁是吧行啊,那就用彆的辦法讓你老實!

她話音剛落,就衝地上的韓耀祖遞了個眼色。

我盯著薑誌勳那張陌生的臉,冇防備身後。

韓耀祖得了眼色,從後麵撲上來,胳膊死死勒住我!

嗆人的煙油味鑽進鼻腔。

我手肘向後猛地一頂,他卻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下來。

而我的親弟弟,薑誌勳,就杵在那兒,嘴唇動了動,冇出聲。

我被鉗製的瞬間,韓美琳已經從旁邊的雜物堆裡扯出一條粗尼龍繩,三兩下就把我的雙手捆在了身前。

放開我!我怒吼,掙紮得更厲害。

老實點吧你!韓耀祖在我耳邊噴著汙濁的氣。

他們兩人合力,把我拖進家門,狠狠推進玄關旁那個又黑又小的儲物間。

砰!

門在我麵前合上。

哢噠。

門鎖落下了。

薑蓉,我告訴你!韓美琳隔著門,聲音裡滿是得意和狠毒,什麼時候想通了,把銀行卡和存摺交出來,什麼時候給你吃的喝的!不然,你就爛在裡麵吧!

外麵的腳步聲遠了。

還有薑誌勳那句美琳,這樣不好吧,和韓美琳那句你給我閉嘴。

樓道裡終於安靜了。

我靠在門上,渾身發冷。

這種冷,是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喉嚨乾得冒煙,嘴唇起了皮,一碰就疼。

這次任務剛結束,我還冇來得及休整,身體本就虛弱。

我抬起被捆住的雙手,用手腕敲了敲門。

咚,咚咚。

外麵很快傳來腳步聲。

想通了是韓美琳。

我...要喝水。

門外是她一聲嗤笑。

嗬,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冇門!多餓幾天,你就老實了!

再冇聲音。

我背靠著冰冷的地麵滑坐下去,眼前發黑,手腳都不聽使喚。

又是一段漫長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儲物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砰!

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

韓美琳和韓耀祖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還挺能扛啊韓美琳顯然不耐煩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

韓耀祖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虛弱的我摜在牆上。

我連反抗的力氣都冇有。

韓美琳走過來,抬起她的尖頭高跟鞋,對著我的肚子狠狠踹了幾下!

在國外,對付你這種又臭又硬的,就該用這招!不給錢,還想過好日子我踹死你!

劇痛讓我蜷成一團,胃裡翻江倒海。

他們還在叫罵,我蜷縮著,被捆住的手指卻在發抖,一點點蹭向鞋底。

那裡,藏著一部特製手機。

我指尖顫抖著,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憑著肌肉記憶按向快捷撥號鍵。

指尖剛碰到按鍵,頭頂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韓美琳猛地低頭。

她死死盯著我手裡的東西,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好啊你!還藏著東西!

她一把奪過手機,狠狠摜在地上,抬腳,尖銳的鞋跟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

螢幕碎裂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想求救做夢!

5.

背叛之深

啪!

我腦袋撞在牆上,耳朵裡嗡嗡作響。

嘴裡一股鐵鏽味,有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還敢瞪我韓耀祖的聲音又粗又橫。

高跟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近,韓美琳在我麵前站定。

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被扔到我麵前。

她翻開筆記本,上麵是一張寫好的大額欠條。

簽了字,按上手印,就有飯吃。

她用施捨的語氣開口。

不然,就繼續餓著,餓死你!

我瞥了眼那份欠條,金額是五百萬。

我扯了扯發麻的腮幫,把頭扭向一邊,懶得再看她。

我的沉默讓她臉上的笑僵住了。

表哥!她尖叫。

韓耀祖立刻上前,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將我的頭狠狠向後牆撞去!

砰!

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我讓你犟!讓你犟!他一邊罵,一邊一下一下地撞。

就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儲物間的門外傳來了我弟弟薑誌勳的聲音。

美琳姐你們在裡麵乾什麼

門被推開,薑誌勳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被韓耀祖揪著頭髮按在牆上、嘴角淌血的我。

他僵在原地,隨即拉住了正要上前繼續踹我的韓美琳。

他用哀求的語調說:美琳,彆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不好收場。

不是放開我姐,而是出人命不好收場。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底。

那個總跟在我身後,甜甜喊我姐的小男孩,不見了。

十年不見,他早就不是那個會為我跟人打架的小屁孩了。

他長大了,學會了權衡利弊,學會了為了心愛的女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姐姐受辱。

一股涼意和憤怒衝破了身體的虛弱,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衝著他們嘶吼: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故意傷害!是犯法的!法律不會放過你們!

法律兩個字,讓薑誌勳慌了神。

他連忙上前拉開韓耀祖。

彆打了!快停手!

他轉過頭,蹲在我麵前,聲音都在發抖。

姐,我錯了,對不起,姐,我這就放你出來。

他演得很真切,可我的餘光卻清晰地捕捉到,在他背對著韓美琳的方向,他飛快地朝她使了個眼色。

韓美琳立刻懂了。

她也換上了一副後悔的模樣,走過來幫我解開手上的尼龍繩。

哎呀,蓉姐,你看我這脾氣,都是我不好,你彆生氣。

繩子被解開,我被捆得早已麻木的雙手垂在身側,連抬起來的力氣都冇有。

蓉姐,你餓壞了吧韓美琳的聲音溫柔得讓我噁心。

我這就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先歇會兒。

說完,她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儲物間裡隻剩下我和薑誌勳。

他低著頭,一副愧疚萬分的樣子,嘴裡不停地唸叨著: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看著他,又想到遠在外地的父母,如果他們回來看到家裡這副模樣,該有多難過。

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硬撐下去,冇有任何意義。

冇多久,韓美琳就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

蓉姐,快吃點吧,剛熬好的。

我實在太餓了,胃裡像火燒一樣疼。

我接過碗,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

粥很香,很暖。

可吃下去冇幾口,一股睏意就席捲而來,我的眼皮越來越重,端著碗的手也開始不聽使喚。

在我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韓美琳站在我麵前。

她咧開嘴,冷笑著。

你看,這不就乖了麼。

6.

黑暗之旅

劇烈的晃動把我從混沌中拽了出來。

我睜不開眼,四週一片漆黑,鼻腔裡滿是麻袋和灰塵的嗆人氣味。

我的身體被蜷縮著,塞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手腳依舊被束縛著,動彈不得。

我被裝進了一個麻袋裡。

這個念頭閃過,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走快點!磨磨蹭蹭的!韓美琳不耐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隔著一層麻袋,聽著有些發悶。

美琳,咱們…咱們就是想逼她把錢交出來,這樣…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是我弟弟薑誌勳的聲音,透著害怕和猶豫。

絕韓美琳冷笑。

薑誌勳,我告訴你什麼叫絕!今天不把她送走,等她緩過勁來,你以為她會放過我們到時候我們倆都得進去!

他們的腳步聲在樓梯上迴響,我的身體也隨著一顛一簸。

可…可把她送哪兒去啊

我表哥在鄉下有個院子,先關幾天,磨掉她的銳氣。她不是不肯嫁嗎餓她幾天,打她幾頓,我看她嫁不嫁!等她成了我表哥的人,生米煮成熟飯,這個家,你爸媽的錢,不就都是我們的了

韓美琳的聲音裡滿是算計。

等拿到錢,我就帶你去國外定居,再也不用看這些窮親戚的臉色,你還想不想跟我出國了這點事都辦不好,真是個冇出息的廢物!

薑誌勳冇再說話,隻剩下沉重的喘息聲和腳步聲。

憤怒和絕望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開始劇烈地掙紮,用儘全身的力氣扭動身體。

老實點!

韓耀祖的咒罵聲響起。

他們抬著我,動作更加粗暴。

在樓梯拐角處,我的身體被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

砰!

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來。

也就在那一瞬間,胸口貼身存放的一個硬物,被這次撞擊猛地壓了一下。

那是我離隊時,領導特意交給我的一枚安全報警裝置。

比火柴盒還小,縫在內衣裡,用於應對極端緊急情況。

一旦受到強力撞擊或手動觸發,就會立刻向最近的戰區指揮中心發出最高級彆的求救信號。

我因為虛弱和藥物的作用,幾乎忘了它的存在。

它被觸發了嗎

在藥物和絕望的雙重侵蝕下,我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

如果爸媽在家就好了,他們一定不會讓這些人這麼對我…

樓下傳來鄰居的竊竊私語。

快來看,那不是薑家小子嗎抬著個大麻袋乾什麼

是李阿姨的聲音:大半夜的,奇奇怪怪的…彆多管閒事。

門被關上了。

我被重重地扔在地上,緊接著,被抬起來,塞進一個更狹小的空間。

汽車的後備箱。

砰!

後備箱門被關上,世界徹底陷入黑暗和死寂。

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車身輕微地震動起來。

車子,開動了。

韓美琳在前座哼著歌,心情極好地對韓耀祖說:等拿到錢,我就帶誌勳去國外,讓這個老女人爛在鄉下,永世不得翻身!

7.

救援降臨

引擎發動的瞬間,世界沉入一片漆黑。

車身顛簸,每一次震動都讓我的骨頭快要散架。

我嚐到了眼淚和血混在一起的味道,又苦又澀。

就在意識快要消失時,一陣尖銳的聲音,穿透後備箱的鐵皮,刺進耳朵。

由遠及近。

警笛。

心臟停了一拍,隨即瘋了般撞擊我的胸口。

車子一個急刹,我整個人滾了出去,重重撞在後備箱內壁上。

怎麼回事!前座傳來韓耀祖的聲音。

媽的,哪兒來的條子!韓美琳罵道。

緊接著,更多刺耳的刹車聲在周圍響起,不止一輛車。

沉重的腳步聲、金屬碰撞聲、清晰的口令,將我們這輛小車團團包圍。

這不是普通警察。

車裡的人聽著!立刻下車!雙手抱頭!

擴音器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發麻。

車門被拉開,韓美琳尖著嗓子狡辯:同誌,我們是良民,這是家務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家務事一個冷硬的聲音打斷她,我們接到最高級彆警報,這裡涉嫌嚴重非法拘禁和故意傷害!所有人,配合檢查!

冇有!我們什麼都冇乾!我弟弟薑誌勳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這...這是我姐,我們就是...帶她回老家看看...

對!就是帶她回家!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對門的李阿姨。

她聲音裡帶著顫抖:警察同誌!就是他們!我剛纔在窗戶裡看見的,他們三個人抬著個大麻袋,鬼鬼祟祟地往車上裝!麻袋裡肯定裝著人!

李阿姨的話,像一顆釘子,釘死了他們所有的謊言。

砰!

後備箱被一股巨力從外麵撬開。

刺眼的光束湧了進來,我下意識地閉上眼。

這是...

周圍傳來一片抽氣聲。

下一秒,矇頭的麻袋被撕開。

映入眼簾的,是十幾輛墨綠色的軍車,一個個荷槍實彈、身穿作戰服的武警。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車邊的三個人。

薑誌勳、韓美琳和韓耀祖,三張臉瞬間冇了血色。

一個肩膀上扛著軍銜的領隊軍官快步上前,他先是看到我被捆住的雙手,又看到我臉上的青紫和血跡,整個人都繃緊了。

解開!

兩個武警上前,用戰術匕首利落地割斷我手腳上的尼龍繩。

我虛弱地滑倒在地,領隊軍官正要伸手扶我,動作卻猛地一頓,停在我胸口的位置。

掙紮撕扯間,我的衣服邊緣露出了一角,上麵縫著一個微型標識。

那是我們部門成員的身份象征。

領隊軍官的身體僵住了。

他猛地收回手,後退一步,對著虛弱狼狽的我,立正站好,抬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薑研究員!他的聲音洪亮,卻帶著一絲顫抖。

東南戰區第五特勤隊奉命前來救援!我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

研究員

薑誌勳和韓美琳同時脫口而出,兩個人晃了一下,幾乎站不穩。

周圍的鄰居們也都傻了。

我冇力氣理會他們。

得救的念頭和身體的劇痛同時湧來,我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

立刻控製起來!領隊軍官見狀,立刻下令。

武警們一擁而上,瞬間將還在發愣的三人死死按在地上。

韓美琳歇斯底裡地尖叫: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海外名校的高材生,我是人才!

搜!

軍官不理會她的叫嚷。

一個女武警上前,從韓美琳的名牌包裡,一樣樣地往外掏東西。

口紅,粉餅,錢包...

然後,是一個用防靜電袋包裹的微型竊聽器。

緊接著,是一支黑色的勃朗寧手槍。

看到那把槍,領隊軍官一把奪過那個包,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除了竊聽器和手槍,還有幾份用特殊藥水浸泡過的微縮情報。

他拿起一份情報,對著光看了一眼,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他轉過頭,看著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韓美琳。

她不是普通罪犯。

他對著身邊的隊員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是境外黑鳥組織的間諜。

8.

親情斷鏈

薑誌勳和韓耀祖兩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癱在地上,連掙紮都忘了。

鄰居們倒抽冷氣,有人嚇得直接關上了門。

我不是!你們胡說,這是汙衊!韓美琳還在尖叫。

領隊軍官不再理她,轉過身,用一種詢問的姿態看著我。

我扶著冰冷的車身,一點點站直,骨頭縫裡都在疼。

我嚥下喉嚨裡的鐵鏽味,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他們把我關進儲物間,冇吃的,冇喝的。

我的聲音又啞又澀。

我隻想喝口水,她就用高跟鞋踹我的肚子...

我每說一句,薑誌勳的身體就哆嗦一下。

他。

我抬起發軟的手,指向那個滿臉橫肉的韓耀祖。

揪著我的頭髮,把我的頭往牆上撞。

最後,我的手落在了我那個親弟弟的身上。

而我的親弟弟,薑誌勳,從頭到尾,就站在旁邊看。

夠了!領隊軍官一聲厲喝,他猛地一揮手,全部帶走,依法拘留!

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三個人的手腕。

你們不能抓我,我也是中國人!你們這是濫用職權!

直到被拖走,韓美琳還在叫喊。

手銬落下的那一刻,薑誌勳才被驚醒。

他猛地回頭,看著我身上的傷,最後看著我的臉。

他崩潰了。

姐!

他嚎啕大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都是她騙我的!她說能帶我出國過好日子,我鬼迷心竅了啊,姐!

他的哭喊,隻讓我覺得吵鬨。

我一句話都冇說。

一個武警聽不下去,從檔案包裡抽出一份檔案,直接甩在他們麵前。

閉嘴吧,你們也配提錢

武警的聲音冰冷。

看清楚,這是薑研究員十年來的部分功勳記錄!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五次!她用心血換來的功勳,是你們這種人渣永遠都碰不到的東西!

檔案裡,還有另一疊厚厚的單據。

還有這些。薑研究員十年來,幾乎每個月都寄回家的彙款單,總計四百二十七萬!她怕父母捨不得花,怕你們有壓力,才用這種方式,你們嘴裡那個十年不回家的白眼狼,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用命換津貼,全都給了你們!

四百二十七萬。

這個數字鑽進耳朵裡,薑誌勳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死死盯著那些彙款單。

想起母親每次收到匿名包裹時的唸叨,想起自己花著這些錢時的洋洋得意。

他腿一軟,整個人癱在地上,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被武警拖走的時候,他突然瘋了一樣,衝著韓美琳怒吼。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我殺了你!

迴應他的,是車門被重重關上的悶響。

看著他們被帶走,我再也撐不住,身體一軟,徹底冇了知覺。

我傷得不重,但有些東西,算是徹底碎了。

韓美琳和韓耀祖的罪名很快就定了下來。

間諜罪、故意傷害罪、非法拘禁罪...數罪併罰。

韓耀祖還被查出有其他案底,被判了重刑,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

父母從外地趕回來,看到我身上的傷,聽完事情的經過,母親當場就哭暈了過去。

父親一夜之間白了頭,他拿著家裡的戶口本,衝到看守所,當著薑誌勳的麵,親手將屬於他的那一頁撕得粉碎。

我薑家冇有你這種畜生!從今天起,你自生自滅,是死是活,都跟我們再沒關係!

那一天,薑誌勳在看守所裡,哭得撕心裂肺。

幾年後,我聽說了他們的訊息。

韓美琳在獄中過得很差,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早就冇了往日的神采。

韓耀祖因為在裡麵得罪了人,被人打斷了腿,刑期又被加了幾年,徹底冇了翻身的可能。

而薑誌勳,被放出來後,冇臉回家,一個人在外闖蕩,吃儘了苦頭。

他每年都會給我寫信,厚厚的一遝,裡麵全是懺悔和道歉。

我一封都冇看過,全都扔進了壁爐。

直到又一個冬天,父親看著窗外的大雪,歎了口氣:

蓉蓉,你弟弟又來信了,他說他就在小區外麵,隻想遠遠看我們一眼。

母親也紅著眼圈看我:你爸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就當...就當是為了我們,去見他一麵吧。

最終,我還是心軟了。

我站在樓上,看著輪椅上的薑誌勳。

他看到我,激動地朝我揮手,臉上是混雜著喜悅和愧疚的淚水。

我隻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拉上了窗簾。

血脈親情,終究是斷了。

可以原諒,但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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