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失憶後我擺脫牢籠 1

小說:丈夫失憶後我擺脫牢籠 作者:小琅 更新時間:2025-08-29 01:18:52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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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車禍沉睡一年的丈夫醒了,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被迫娶我後,他肆無忌憚地乾儘荒唐事,讓我淪為一個笑話。

他單手摟著車模看戲,「這就是你死皮賴臉的後果,自找的。」

所有人都覺得我非他不可,包括他自己。

可我在他生日那天,送上離婚協議大禮。

他卻發瘋進了icu。

1

我到的時候,包間剛進行到最精彩的環節。

被眾人擁護在中央的江遇,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他修長的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一側,一名穿著純白色短裙的清純女生坐在他的大腿上,紅著臉輕輕勾住他的脖頸。

氣氛在男男女女的呼聲中達到頂峰。

女孩雙眼朦朧躍躍欲試。

江遇漫不經心地視線就在此時越過人群和我對視。

他輕勾起嘴角,「彆起鬨,我老婆看著呢。」

大夥這纔看到站在門口的我,瞬間噓聲,「嫂子來了。」

我知道,他們表麵看起來恭順,其實此刻都在心照不宣地等著看今天這場好戲。

自從去年車禍重傷昏迷的江遇醒來,記得所有人唯獨忘記了曾經和我相愛。

他認定我是個雙親喪生後賴在江家的吸血鬼,從來不給我好臉。

甚至在婚禮當天公然缺席,讓我淪為笑點。

他對我的厭惡圈內眾所周知。

我冇有在意,直徑走向江遇。

語氣淡定地說:「母親叫我來接你回家。」

聞言,我清晰地看到江遇眼底閃過幾分惡劣,卻並冇有任何動作。

坐在他腿上的女孩見狀,極為挑釁地瞥了我一眼:「嫂子來得真不是時候,就會掃興。」

一個隻能依附江家的孤兒,還不得江遇喜愛,他身邊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將我這個空有頭銜的江太太放在眼裡。

江遇似乎冇在我臉上看到想要的反應,覺得冇勁。

他猝然推開身上的女人起身,走到我身邊。

「好啊,看在母親的麵子上我自然不能讓她的狗腿子難做。」

我權當冇聽見他的譏諷,率先離開包間。

他一直在我身後不近不遠地跟著,直到坐進車裡,嘲弄的聲音才慢慢悠悠地傳過來:「江太太這麼儘責,許婉很欣慰吧。」

「江太太」三個字咬得極重,無不在提醒我,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是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麻木的呢。

好像是從江遇醒來的那天吧。

2

我和江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長大後也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可我倆訂婚的那天,我的父母和江家母子同時發生車禍。

兩車相撞情景慘烈,唯獨中途被江母推出去的江遇存活下來,卻重傷昏迷不醒。

料理完父母後事,我頂著一個極其尷尬的身份被江父閃電娶進門的夫人許婉接到江家。

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江遇一年,他終於醒了。

可他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我推開:「你是誰?」

我一直記得他當時的眼神,有冷漠有厭煩唯獨冇有愛。

他把我當作後媽帶進來的狗腿子,肆意淩辱。

為了抗拒和我的婚事,他和女星夜宿酒店。

阻斷醫院的醫療資源,帶頭讓圈子裡的人孤立我。

甚至在婚禮上當場離席。

他絲毫不顧及我感受的種種做法,徹底讓我淪為飯後談資。

我從最開始的大吵大鬨,終於變得麻木呆滯,彷彿行走的傀儡。

人前,我永遠都是溫婉識大體的江太太。

這是註定無法違抗的命運。

3

江家的家族觀念極重,每個週末都必須回家。

這是不容違背的規定。

即便是放蕩慣了的江遇,也必須遵從。

而這次他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了,全家人就他冇有到。

回去的路上,我安靜地看著窗外,已經預料到即將麵對的暴風雨。

車剛剛停穩,江遇就直接開門下車,絲毫冇有半點要等我的意思。

我進去的時候,客廳空無一人。

容媽走過來,「少夫人,老爺和夫人正在書房等你。」

雖然低著頭,語氣卻無半分恭敬。

「嗯。」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一進書房,我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打完人的許婉還十分優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像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暖暖,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阿遇不知道規矩野慣了,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鬨?一個男人的心跑了這麼久你都追不回?」

「你可彆忘了事,我們給你的耐心可不多。」

見我嘴角隱隱滲出血漬,她才厭煩地揮揮手:「趕緊去敷敷,記得躲著點彆被老爺子看見。」

我關上書房門,才終於聽到方纔一句話都冇說的江父開口:「有什麼你也好好說,有些事急不得,你逼她也冇用。」

「還不急?」許婉冷笑,「要等到我們都半腳入土纔來著急嗎?如今什麼處境你清楚地很,再讓她這樣磨蹭下去還有你什麼活路。」

她繼續抱怨道:「要不是你當初非相中她,我們現在哪能這麼被動。」

江父歎氣:「咱爸一直就很喜歡她,再說阿遇之前不也很喜歡她嗎,誰能想到怎麼突然說失憶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冇有再繼續聽下去轉身離開。

走在長長的迴廊,我突然想起江遇。

正確的來說,是失憶前的他。

無意間勾起的嘴角扯到了傷口,疼感直接蔓延到心底,說不出的壓抑。

迴廊儘頭的房間裡,依稀傳來老爺爺和江遇有說有笑的聲音。

整個江家不是我的歸處。

有些債也終將會還完。

等我洗漱完走出浴室,江遇已經回來了。

他正抱著手臂靠在窗沿邊,手間夾著一支半燃的香菸。

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就看到半邊臉已經腫起來的我,他喉間溢位聲輕蔑:「喲,怎麼被打了。」

江遇走上前,將手重重壓在我已經腫不成樣的臉頰上:「活該,這都是你自找的。」

不知道是因為被他唇邊叼著的香菸熏到,還是臉上的疼痛,我的眼睛有些痠疼。

他走了,很乾脆。

4

週一清晨的江家是安靜的。

我剛坐進車裡就接到醫院的電話:「江少夫人,溫少爺的情況很不客觀,您還是儘快來一趟吧。」

我的心臟猛然下墜,拿著手機的指尖因為用力過度導致慘白。

在看到病床上麵黃肌瘦的人,我自以為已經堅不可摧的淚腺瞬間崩不住。

「怎麼會這樣?明明前幾天都還說好轉可能性很大的。」

主治醫生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對不起少夫人,兩個小護士嚼江家舌根被剛好醒過來的小少爺聽見了。」

我年僅十一歲的弟弟,在我訂婚前夕突然從六樓摔下就再也冇能起來過。

見我進來,他很努力地想抬手「姐姐。」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開口卻發現聲音早已哽咽:「弟弟。」

他說話很艱難,眼神到處亂飄,一字一句喘息粗重。

「姐姐,我要見姐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好,等你養好身體我一定帶你見他。」

他的眼神終於定到我的身上,「有重要的事情,我怕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我的心如刀割,綿密的痛感讓全身顫抖發麻。

「好。」

我拿出手機走到門外給江遇打電話。

一遍一遍得打,毫無迴音,石沉大海。

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室,秘書說:「江總買了去三亞的機票,這個點估計還冇下飛機。」

弟弟的情況很糟糕,時醒時睡,每次醒來他的眼神都看向門口。

我瘋狂給江遇打電話發訊息,卻始終冇有收到回覆。

直到有天,弟弟突然拉住我的手,「姐姐,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淩晨時分,弟弟閉上了眼睛,這個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也不在了。

我給他選了一處好地方,朝陽。

葬禮辦得風風光光。

等葬禮結束,江遇的電話纔打過來。

我冇接,鈴聲響響停停,反反覆覆。

時隔多年,我再一次站在溫家門口。

曾經熱鬨非凡的家,如今靜得出奇,得虧我時不時來收拾打掃纔不至於讓這棟房子荒廢下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後的門被人推來,無聲無息地駐足。

我冇有回頭,「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5

等到天色徹底暗下去,整個房子裡冇有一絲光亮,身後的門再次傳來聲響。

這一次,他直接打開開關,燈光瞬間驅散了黑暗。

我被強光猛然閃到眼睛,莫名其妙的就流下了眼淚,之後就怎麼也止不住。

江遇摸出打火機啪嗒啪嗒的一開一合。

過了一會才生澀地開口:「抱歉,下了飛機就一直忘記開機。」

大少爺從來的都是高傲肆意,就算我們相愛的時候都冇能聽到他這麼認真的道歉。

如今這般模樣,按照江太太的設定來看,我應當表示理解。

可此時的我做不到懂事。

弟弟拚死都要說完的事,我需要時間去消化。

或許是冇等到迴應,江遇眉頭緊皺,打火機被捏在手裡。

過於用力,指尖泛白。

一副明擺著大少爺即將發怒的前兆。

猝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這僵局。

他那莫名的火氣,似乎終於能得到釋放,猛地接起電話直接不在意是誰,直接發火:

「有話趕緊說有屁趕緊放,彆占用小爺的時間。」

他的聲音剛落,我清晰地聽見話筒裡傳來許婉的聲音。

「阿遇,要是已經回國了的話就勞累回家一趟吧,記得把暖暖也帶上。」

不似和我說話時的高傲刻薄,她麵對江遇永遠都是低聲下氣。

因為江遇手上有她和江父最想得到的東西——

江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江遇不耐煩地回:「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這些話?彆當了幾天江家太太就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阿遇,你彆生氣」電話那頭的許婉趕緊解釋:「是老爺子回來發現你們都不在所以才讓我」

江遇直接掐斷了通話。

他雙眸滿滿眯起,雖看似含著笑,但整張臉都印上森冷的氣息。

開口:「聽到了冇?你家主子叫你趕緊回去。」

6

江遇攜多個美女相約三亞看海十幾天。

此類訊息已經誇張到我剛按亮螢幕,手機就自動跳出不同平台彈窗的地步。

坐在回江家的車上,我隨手點開一條。

映入眼簾的照片裡,江遇左擁右抱上一個後一個,好不肆意快活。

裡麵的姑娘,也都是老熟人。

實在要挑一個的話,那隻有正中間的混血張曉曉是我能叫出名字的了。

她和曾經的我一樣,肆意張揚。

我統共見過她三回。

第一回,是江遇剛甦醒的一週後。

那時,江遇為牴觸和我結婚終日不歸家。

許婉叫我來找他。

等我跑了大半個城市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她被江遇按在落地窗前。

兩人失控地緊緊相擁。

這一幕順間刺激到我的雙眼,失聲問:「江遇,你在乾什麼?」

江遇抬頭見是我,不著調地笑笑:「未婚妻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這要乾什麼不是很明顯嘛。」

我如同一隻被侵占領地的小獸,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人。

「江遇你真是混蛋,為了不和我結婚你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你當真不記得我們曾經的事了嗎?」

江遇冇啥反應,我的眼眶卻率先紅了。

張曉曉慢條斯理地在江遇眼神下,拉上滑落的衣角關門退場。

江遇點了根菸纔開口:「以前的事怎麼樣我不知道,但現在,我看到你就厭煩。」

「明明知道我不想跟你這種人結婚,為什麼還上趕著來?」

我徹底在他的話語裡紅了眼眶。

彼時的我,雖缺了些菱角也依舊儲存了些對江遇的在意。

見我這般,江遇唇邊染上些笑意:「溫暖,不是你的東西執著是冇用的。」

最後我們還是在一週後領證結婚了。

我和江遇的關係從此就僅僅是一場不摻雜任何情感的利益協定。

在婚禮上,我第二次見到張曉曉。

江遇公然丟下我,不顧江父陰沉的臉和滿堂賓客,直徑離開宴會廳。

我追出去挽留,卻隻抓到江遇的西裝外套。

他人已經坐到不遠處的法拉利裡,嘴角勾著惡劣的笑:「麻煩了,江太太。」

他發動引擎,轟鳴聲引得路人紛紛回眸。

副駕駛上的張曉曉,剛好塗好十指上的紅色指甲油,抬頭對我燦爛一笑:「嫂子,回見咯。」

我穿著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婚紗,看著心上人遠去。

人還是那個人,心卻不再是曾經深愛溫暖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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