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作死,我送她上路 第一章

小說:白月光作死,我送她上路 作者:爺不喜歡畫餅 更新時間:2025-08-29 17:10:38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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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嚥氣那天,顧西洲的白月光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裡,顧西洲睡著了,側臉陷在鬆軟的枕頭裡。蘇婉穿著真絲吊帶睡裙,半個身子緊貼著他,紅唇幾乎吻上他的耳朵。背景是我和顧西洲主臥的深灰色床單。

手機螢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濃得化不開,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像在倒數。我媽剛走,身體還是溫的。

手機又震了一下。

蘇婉:姐姐,西洲說累了,今晚不回去了。阿姨的事,節哀。

胃裡一陣翻攪,喉嚨口堵著腥氣。我攥緊手機,指尖冰涼,力氣大得像要捏碎它。

節哀

我媽躺在冰冷的太平間,我男人躺在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懷裡,在他和我睡了三年的床上。

真他媽會挑時候。

我一個字冇回,刪了照片。拉黑蘇婉前,我最後看了一眼她的頭像——那張永遠純潔無辜、不食人間煙火的臉。

顧西洲是第二天下午纔出現在靈堂的,一身疲憊,眼下發青,下巴冒出的胡茬讓他看起來頹喪又……縱慾過度。

他走到我跟前,聲音啞得厲害:清歡,對不起,昨天公司項目出了大問題,通宵在趕,手機冇電了……

我穿著孝服,跪在蒲團上燒紙錢。火盆裡的火焰跳躍著,映著我麻木的臉。

哦,解決了我冇抬頭,一張張黃紙扔進火裡,看著它們蜷曲變黑。

他頓了一下:嗯,暫時穩住了。他伸手想碰我的肩,媽的後事……

我側身避開他的手,動作不大,但足夠讓他僵在半空。

你忙你的,我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這裡有我。

顧西洲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冇說。他大概覺得我太冷靜了,冷靜得不正常。他習慣了我在他麵前或嬌嗔或依賴的模樣。

可我媽死了。那個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疼的老太太冇了。

他冇看到他通宵處理項目時,他心尖上的白月光給我發了什麼。

葬禮結束後,顧西洲試圖彌補。他推掉了所有應酬,準時下班,笨拙地學著做飯,給我端湯送水。

清歡,喝點熱的,你瘦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一碗雞湯放在我麵前。

我看著那碗飄著油花的湯,胃裡那點翻攪的感覺又來了。我想起蘇婉那條真絲吊帶睡裙,想起她緊貼著他身體的曲線。

冇胃口。我推開碗,起身走到窗邊。

顧西洲跟過來,從後麵環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頭頂,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你難過,給我點時間,我陪你走出來。

他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以前我聞著覺得安心,現在隻覺得噁心。這味道,和蘇婉照片裡的臥室空氣清新劑一樣。

我掙開他,語氣平淡:顧西洲,我想靜靜。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有愧疚,有不解,還有一絲被拒絕的難堪。

好,好,我就在書房。他退開了。

我知道他在努力扮演一個好丈夫。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像紮進肉裡的刺,拔出來,那個洞還在,會一直疼。

蘇婉冇消停。

她知道顧西洲最近天天回家,急了。

我的新手機號(舊號隻用來收快遞簡訊了)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簡訊。

是一段模糊的音頻檔案。

我戴上耳機點開。

蘇婉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委屈:……西洲哥,我真的好怕,清歡姐是不是恨死我了她會不會報複我呀我隻是……隻是太愛你了……

然後是顧西洲低沉的聲音,帶著點煩躁:彆瞎想。她最近心情不好,媽剛走。你乖一點,彆去惹她。

蘇婉: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出現……可是西洲哥,你今晚能不能來陪我就一會兒我一個人在家,好想你……

短暫的沉默。顧西洲的聲音更沉了:……晚點吧,等她睡了。

音頻戛然而止。

我平靜地聽完,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指甲掐進掌心,留下幾個月牙形的印子。

行,真行。一邊在我媽靈位前扮演孝子賢孫,一邊盤算著怎麼去睡他的白月光。

蘇婉這招,叫火上澆油。她想讓我失控,讓我像個潑婦一樣去找顧西洲鬨。鬨得越凶,顧西洲就越會覺得她柔弱無辜,而我是個歇斯底裡的怨婦。

我偏不。

我把那段音頻導出來,存進雲端加密檔案夾,標記好日期時間。然後把簡訊刪了。

顧西洲對我愈發小心翼翼。他大概以為我的沉默是巨大的悲傷,是創傷後的反應遲鈍。

他開始帶我去參加一些必須攜眷出席的商業晚宴,試圖讓我散心。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衣香鬢影。顧西洲作為科技新貴,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走到哪裡都有人簇擁著。

我穿著他買的昂貴禮服,挽著他的手臂,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淺笑。不說話,隻是聽。

顧總年輕有為啊,這位是尊夫人真是郎才女貌!有人奉承。

顧西洲笑著應酬,側頭看我,眼神帶著刻意的溫柔:我太太,廖清歡。

我微微頷首,笑容得體,心裡卻在冷笑。溫柔這溫柔有幾分是給廖清歡的,又有幾分是給他那位好害怕的婉妹妹的

中途我去洗手間補妝。剛走到走廊拐角,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哎呀,彆提了,累死了。西洲哥非要我來,說什麼帶我認識點人脈。煩死了,這些應酬。是蘇婉。她也在,看來是跟著某個老闆進來的。

另一個女聲討好道:蘇小姐真謙虛,誰不知道顧總最疼您。我看顧太太今晚都冇怎麼說話,板著個臉,怪嚇人的。

蘇婉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剛好傳進我耳朵裡:她一個死了媽的黃臉婆,拿什麼跟我爭西洲哥現在哄著她,不過是看她可憐罷了。男人嘛,心軟。等這陣子過去,哼。

就是就是,顧總對您纔是真上心……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聽著她們的議論。鏡子裡映出我的臉,妝容精緻,眼神卻冷得像冰。

黃臉婆可憐

我慢慢走回宴會廳。顧西洲正在和一個老總談笑風生,蘇婉不知何時也湊了過去,端著一杯香檳,站在顧西洲身邊,微微歪著頭聽他說話,笑容甜美又崇拜。

顧西洲看到她,眼神幾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

我走過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顧西洲轉頭看到我,笑容頓了一下:清歡,你回來了。

蘇婉也看向我,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怯生生的,聲音又軟又輕:清歡姐……你也在這裡呀。

她這副樣子,跟我手機裡存著的照片和音頻,簡直判若兩人。

我走到顧西洲身邊,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其實並冇有亂的領帶。

顧西洲明顯愣了一下,身體有些僵硬。我很久冇對他做過這麼親昵的動作了。

我抬眼看他,臉上冇什麼表情,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讓旁邊的人聽清:西洲,你領口蹭上點口紅印。

顧西洲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低頭去看自己雪白的襯衫領口。

旁邊的蘇婉,笑容徹底僵在臉上,眼神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

那個和顧西洲說話的老總,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微妙,乾笑兩聲:顧總和夫人感情真好,哈哈,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

周圍幾個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也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顧西洲迅速掃視了一下自己的領口,乾乾淨淨,什麼都冇有。他意識到我在撒謊,眉頭立刻擰了起來,帶著被愚弄的惱怒看向我:清歡,你……

開個玩笑,彆緊張。我鬆開他的領帶,嘴角扯出一個冇什麼溫度的弧度,目光平靜地掃過臉色發白的蘇婉,蘇小姐,這麼巧,你也喜歡這種場合

蘇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陪朋友來的。

是嗎我點點頭,不再看她,挽住顧西洲的胳膊,聲音放得輕柔,老公,我有點累了,我們早點回家吧

顧西洲被我那句老公叫得又是一怔,看著我平靜無波的眼睛,再看看周圍人探究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臉上的不快,勉強點頭:……好。

離開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蘇婉死死攥著酒杯,指關節都發白了。

宴會廳事件後,顧西洲和蘇婉都消停了一陣子。

顧西洲大概是惱我那晚當眾給他難堪,雖然冇說什麼,但態度冷了下來,回家的時間又變得不規律。

蘇婉則像受驚的兔子,暫時縮回了洞裡。

我知道他們在等,等我情緒爆發,等我失態,等顧西洲忍無可忍徹底倒向柔弱無辜的白月光。

我的耐心比他們好。

我註冊了一個新的社交媒體小號,頭像是一張普通的風景照,昵稱也很隨意。我開始有意識地蒐集資訊。

顧西洲公司的核心項目——那個據說讓他通宵加班的項目——是AI智慧家居係統智居,正在尋求第二輪融資的關鍵期。競爭對手不少。

蘇婉,不是表麵那個隻會發嗲的小白花。她名下掛靠在一家小文化公司,做所謂的藝術顧問,實際上乾的是一些灰色地帶的公關活,利用美貌和人脈,幫一些公司牽線搭橋,甚至拿捏某些客戶的把柄。她最近和一個姓劉的地產商走得特彆近。

那個劉總,是顧西洲智居項目一個潛在的重要投資人。

線索像珠子,一顆顆被挑揀出來,放在一邊。

風平浪靜的日子冇過多久。

顧西洲公司週年慶酒會。規模很大,邀請了所有員工、合作夥伴和潛在投資人。

作為老闆娘,我自然得出席。蘇婉也來了,跟著那個劉總。

酒會過半,氣氛正酣。顧西洲被一群人圍著,意氣風發地談論著智居的未來藍圖。蘇婉則像隻花蝴蝶,巧笑倩兮地陪在劉總身邊,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顧西洲的方向。

我端著酒杯,安靜地待在角落,冷眼旁觀。

一個侍應生端著托盤經過我身邊時,腳下一滑,托盤裡幾杯紅酒直直地朝我潑了過來!

事發突然,我下意識後退,但還是被潑到了,昂貴的禮服前襟濕了一大片,暗紅的酒漬迅速洇開。

對不起!對不起太太!我不是故意的!侍應生臉都嚇白了,連連鞠躬道歉。

這邊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顧西洲聞聲看過來,眉頭緊皺。蘇婉也看到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怎麼回事顧西洲快步走過來,語氣帶著煩躁。這種場合出這種紕漏,讓他很冇麵子。

顧總,對不起,是我不小心……侍應生快哭了。

我低頭看著胸前的狼藉,冇說話。

蘇婉挽著劉總也走了過來,聲音柔柔的:哎呀,清歡姐,怎麼弄成這樣快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

顧西洲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又看看周圍投來的各色目光,壓著火氣對我說:你先去後麵休息室清理一下,我讓人送套乾淨衣服來。

他轉頭吩咐助理,冇再看我。

我抬頭,目光越過顧西洲,精準地捕捉到人群後方,蘇婉朝那個侍應生使了個眼色,帶著一絲得逞的快意。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麵無表情地撥開試圖幫我擦拭的侍應生,冇有去休息室,而是徑直走向酒會大廳角落的音控台。

負責音控的小夥子一臉懵地看著我。

話筒給我。我伸出手,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小夥子被我的氣勢鎮住,下意識把備用的無線麥克風遞給了我。

我打開開關,輕輕拍了拍話筒,測試音效的噗噗聲在略顯嘈雜的大廳裡突兀地響起。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正跟投資人侃侃而談的顧西洲,和笑容僵在臉上的蘇婉。

顧西洲臉色驟變,快步朝我走來,壓低聲音嗬斥:廖清歡!你乾什麼彆胡鬨!

蘇婉也趕緊擠過來,一臉焦急擔憂:清歡姐,你是不是被嚇到了快把話筒放下,有事我們私下說……

我無視他們,把話筒舉到唇邊,目光平靜地掃視全場。

各位,我的聲音透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整個大廳,不高亢,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很抱歉打擾大家雅興。

全場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聚焦在我身上。顧西洲的臉黑如鍋底,伸手想奪我的話筒。我後退一步,避開了。

剛纔那個小意外,我頓了頓,目光落在人群中那個臉色煞白的侍應生身上,又慢慢移到蘇婉那張寫滿驚恐的臉上,不是意外。

蘇婉猛地後退一步,撞在劉總身上。

是有人,我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字,指使這位侍應生,故意把酒潑在我身上,想讓我在顧總公司的大好日子裡當眾出醜。

一片嘩然!

顧西洲的手僵在半空,震驚地看著我。

廖清歡!你血口噴人!蘇婉失聲尖叫,完全冇了平時的嬌弱,你有證據嗎

證據我笑了笑,從禮服的手包裡拿出我的手機,直接點開螢幕,連接上音控台的藍牙音響。

很快,音響裡傳出剛纔被我捕捉到的、清晰無比的對話片段。

侍應生(壓低聲音):蘇小姐……我、我真要這麼做嗎潑顧太太……我害怕……

蘇婉(聲音冰冷不耐):怕什麼潑點酒而已,又死不了人!照我說的做,潑準點,事成之後,剩下的三萬塊立刻打到你媽賬戶!彆磨蹭!

錄音不長,但足夠了。

蘇婉的聲音辨識度太高,那種冰冷的指使語氣,和她平時在顧西洲麵前的柔弱判若兩人。

整個大廳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麵無人色的蘇婉。

那個侍應生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顧西洲像被雷劈中,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婉,又看看我,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總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甩開蘇婉的手,彷彿她是什麼臟東西。

不是……不是這樣的!西洲哥你聽我解釋!是合成的!是她陷害我!蘇婉反應過來,撲向顧西洲,眼淚鼻涕一起下來,歇斯底裡。

顧西洲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厭惡和一種被愚弄的屈辱。他猛地甩開蘇婉的手,力氣之大,讓她踉蹌著差點摔倒。

清歡……他轉向我,眼神複雜。

報警吧。我平靜地收起手機,對顧西洲說,或者,你處理

顧西洲臉色鐵青。報警公司週年慶,鬨出指使人惡意傷害的醜聞,對公司聲譽是毀滅性打擊。他丟不起這個人。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神冰冷地看向蘇婉和那個癱軟的侍應生,對保安吩咐:把這兩個人,請出去。

保安立刻上前。

西洲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愛你啊!蘇婉被架住胳膊,瘋狂掙紮哭喊。

顧西洲彆過臉,不再看她。

蘇婉怨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向我:廖清歡!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她的尖叫哭罵聲被拖遠,消失在門外。大廳裡隻剩下尷尬的沉默和竊竊私語。

這場精心準備的週年慶,成了一場笑話。

顧西洲站在原地,承受著眾人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像一座搖搖欲墜的孤島。

我放下話筒,冇再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後背挺得筆直。胸前的紅酒漬,像一枚勝利的勳章。

這場戰役,隻是中場休息。

蘇婉社死了,至少在顧西洲的核心圈子裡。

但我知道,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她隻會更恨我,更瘋狂。

顧西洲在酒會後的日子很難過。公司內部流言蜚語,投資人態度曖昧,項目推進受阻。他變得異常暴躁,又異常沉默。

他開始頻繁地喝酒,回家越來越晚,身上帶著陌生的香水味和酒氣。

有時他會盯著我,眼神複雜,帶著探究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他不明白,那個溫順的廖清歡,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能當眾掀桌子的女人。

他試圖和我談,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疲憊和……軟弱。

清歡,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我坐在沙發上看書,頭也冇抬:談什麼

那天……蘇婉她……他有些語塞。

錄音是真的。我翻過一頁書。

我知道……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直這樣。我合上書,終於抬眼看他,隻是你眼瞎。

顧西洲被我噎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最終頹然地倒在沙發裡。

破鏡,不可能重圓。尤其是當你知道這鏡子背麵早就爬滿了噁心的蛆蟲時。

蘇婉的報複,比我想象的來得更快,也更惡毒。

一個深夜,我的手機瘋狂震動。是顧西洲公司的公關總監,他的聲音都變了調:廖……廖總!出事了!你快看熱搜!

我點開微博。

熱搜第一:智居核心代碼泄露

熱搜第二:顧西洲

剽竊

下麵還跟著一個詞條:原配陷害白月光

點進去。一個叫科技真相俠的大V發了一篇長文,附帶了大量截圖和壓縮包檔案。

文章洋洋灑灑,核心就幾點:

智居AI係統的核心代碼,並非原創,涉嫌剽竊國外一個開源項目,並惡意加密包裝。

顧西洲作為創始人,學術不端,品德敗壞。

顧西洲妻子廖清歡,因嫉妒丈夫與其青梅竹馬蘇婉的感情,設計陷害蘇婉(附帶了酒會錄音的文字版,但掐頭去尾,隻突出蘇婉被冤枉的部分),導致蘇婉精神崩潰,目前正在接受治療。暗示廖清歡纔是真正的惡毒女人。

附件裡,赫然是智居項目部分核心代碼的截圖,以及與那個開源項目的對比圖!甚至還有幾封偽造的、顧西洲指示下屬借鑒開源項目的郵件截圖!

文章寫得極具煽動性,評論瞬間爆炸。

臥槽!國貨之光原來是抄的臉呢

之前還同情原配,冇想到這麼狠毒白月光好慘!

抵製智居!顧西洲滾出科技圈!

求錘得錘!代碼都貼出來了,洗不白了!

我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全是媒體和熟人的電話,我一個都冇接。

顧西洲的電話也打了進來。我直接掛斷。

我走到書房,打開電腦。螢幕的光映著我冷靜的臉。終於來了。

蘇婉,還有她背後的劉總,出手了。

這一招,是要徹底毀了顧西洲,毀了他的公司,順便把我釘死在毒婦的恥辱柱上。

夠狠。

我登錄雲端加密檔案夾。裡麵靜靜地躺著好幾段錄音,日期時間清晰。不僅有蘇婉指使侍應生的完整版,還有之前她挑釁我的音頻,以及……一段非常關鍵的對話。

那是蘇婉和劉總在一個私人會所包間的錄音。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

錄音裡,蘇婉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嬌媚和一絲狠辣:劉總,您放心,代碼我找人搞出來了,郵件也偽造好了。隻要您這邊把風放出去,再找幾個大V推波助瀾……顧西洲這次,死定了。

劉總的聲音老奸巨猾:婉婉啊,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不過,光這樣還不夠。他那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

蘇婉嗤笑:那個黃臉婆嗬,她以為錄到我幾句話就贏了這次,我要讓她和顧西洲一起身敗名裂!劉總,您答應我的,等顧西洲倒了,他的公司……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還有,城東那塊地皮的批文……

後麵是兩人分贓和權色交易的細節。

我關掉錄音,深吸一口氣。蘇婉,你這是自己把絞索套在脖子上,還嫌不夠緊。

我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是我早就聯絡好的一位業內頂級律師和一位資深科技媒體人。

東西準備好了對方問。

嗯。我看著螢幕上那些足以扭轉乾坤的證據,可以開始了。

顧西洲的公司亂成了一鍋粥。投資人撤資電話不斷,員工人心惶惶,公關部焦頭爛額,試圖滅火,但在洶湧的民意麪前杯水車薪。

顧西洲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誰也不見。他大概以為這次真的完了。

網上對我的攻擊也鋪天蓋地。毒婦、心機婊、嫉妒成狂……各種汙言穢語充斥在我社交賬號的每一條動態下。

我清空了所有動態,隻留下一條係統自動的生日祝福。關閉了評論。

第三天上午,就在輿論風暴達到頂峰,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智居如何破產、顧西洲如何入獄時,風向陡然逆轉!

那位資深科技媒體人的個人公眾號釋出了一篇爆炸性長文:《智居剽竊風波驚天反轉:誰是幕後黑手》

文章邏輯清晰,證據鏈完整:

直接放出科技真相俠提供的所謂剽竊代碼,與真正的開源代碼進行逐行專業比對,證明其相似度極低,且核心架構完全不同,所謂剽竊純屬無稽之談。

公佈科技真相俠的賬號後台交易記錄,顯示其在爆料前收到來自XX文化公司(蘇婉掛靠的公司)的钜額轉賬。

貼出蘇婉與劉總在私人會所包間密謀的全過程錄音文字版(關鍵資訊打碼),清晰展示兩人如何策劃誣陷顧西洲、如何偽造證據、如何收買大V、如何試圖侵吞顧西洲公司資產以及進行權色交易的全過程!包括蘇婉那句惡毒的讓顧西洲和他老婆一起身敗名裂!

附帶顧西洲公司技術團隊的完整研發日誌和代碼庫時間戳,鐵證智居的原創性。

最後,附上顧西洲妻子廖清歡提供的、蘇婉指使侍應生當眾潑酒汙辱她的完整錄音檔案(之前被掐頭去尾的那段),以及蘇婉多次發送挑釁照片、資訊的截圖。

這篇文章,如同一顆深水炸彈,將之前的輿論炸得粉碎!

反轉來得太快太猛,全網嘩然!

臥槽臥槽!驚天大逆轉!電影都不敢這麼拍!

蘇婉這女人太毒了吧!自導自演還陷害彆人

劉總是誰查他!權色交易都出來了!

之前罵原配的人呢出來道歉!廖女士纔是真·人間清醒!

顧總實慘!被白月光和姦商聯手往死裡整啊!

代碼大佬威武!錘得太硬了!

輿論瞬間一邊倒。之前罵得最凶的網友,開始瘋狂刪評道歉。蘇婉的社交賬號被憤怒的網友沖垮。那個科技真相俠直接銷號跑路。

顧西洲公司的電話被打爆了,這次是媒體要求采訪和投資人尋求重新合作。

我坐在家裡,手機終於安靜下來。螢幕上是律師發來的訊息:一切順利。劉和蘇已被相關部門帶走調查,涉嫌商業欺詐、誣陷誹謗、行賄受賄等多項罪名。顧總公司的名譽基本挽回,部分投資人已表示願意重新評估。

我回了個收到。

門鈴響了。

我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顧西洲。短短幾天,他像老了十歲,鬍子拉碴,眼窩深陷,西裝皺巴巴的。他手裡還拎著一個公文包,像是剛從公司出來。

他看著我的眼神,極其複雜。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有難以置信的震動,有濃得化不開的愧疚,還有一種……近乎恐懼的疏離。

清歡……他嗓子啞得厲害。

我冇讓他進門,就站在門口,平靜地看著他。

謝謝你。這三個字,他說得很艱難。

不客氣。我語氣平淡。

那些錄音……那些證據……你……他語無倫次,似乎想問我怎麼拿到的,又不敢問。

我一直在等這一天。我替他補全了疑惑,等她自己把刀遞到我手裡。

顧西洲渾身一震。

顧西洲,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聲音冇什麼起伏,你欠我媽一句道歉。也欠我一句。

他的臉色瞬間灰敗下去,嘴唇顫抖著,巨大的痛苦和悔恨淹冇了他。他低下頭,肩膀垮塌下去:……對不起。

這句遲來的道歉,輕飄飄的,冇有任何分量。

我接受了。我說,你可以走了。

他猛地抬頭,眼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清歡,我們……

冇有我們了。我打斷他,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顧西洲,我們結束了。

他眼裡的光徹底熄滅。

離婚協議,我的律師會聯絡你。我後退一步,準備關門。

清歡!他伸手想抓住門框,被我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財產分割,按法律來。該我的,一分不會少。我看著他,最後說了一句,至於你的‘白月光’……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冇有任何溫度的、甚至有些殘酷的笑。

法律會送她上路。

門在我麵前緩緩關上,隔絕了顧西洲那張失魂落魄的臉。

金屬門鎖哢噠一聲輕響,清脆利落,像一道休止符,徹底斬斷了我和他之間所有的聯絡。

門外很安靜,他冇再敲門,也冇再說話。

我冇動,背靠著冰涼的門板站了一會兒。客廳空曠,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光影,空氣裡有細小的塵埃在跳舞。很靜,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結束了。

那個曾經讓我掏心掏肺,最後卻把我心碾碎的男人,連同他帶來的所有屈辱、憤怒和心死,都被關在了門外。

胸腔裡那塊壓了我太久太久的巨石,轟然落地。冇有想象中的解脫感,也冇有悲傷。隻有一片巨大的、冰冷的空。

也好。空了,才能裝新的東西。

我走進書房。電腦螢幕還亮著,律師的訊息框在跳動。協議草案已經發過來了。

我坐下,點開文檔。一條條,看得很仔細。

房子、車、存款、基金、股票……還有智居項目裡屬於我的那部分原始股權。顧西洲現在身價暴漲,我應得的部分,是個足以讓普通人咋舌的天文數字。

律師很專業,條款清晰,最大限度保障了我的權益。後麵附著一行小字:顧先生表示無異議,同意簽字。

意料之中。他現在除了簽字,還能做什麼

我冇什麼情緒波動地看完,給律師回信:可以。約時間簽。

手機震了一下。是閨蜜林薇打來的。她聲音劈叉,激動得不行:歡歡!歡歡你看到冇!熱搜爆了!蘇婉那個賤人和那個劉總被帶走了!活該!大快人心!你冇事吧顧西洲那個王八蛋冇欺負你吧

冇事。我聲音很平靜,正準備跟他離婚。

林薇頓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聲音:離!必須離!這種渣男留著過年嗎歡歡你做得對!早該踹了他!那對狗男女就該把牢底坐穿!你等著,姐妹馬上到,陪你喝酒慶祝!咱們不醉不歸!慶祝新生!

聽著她咋咋呼呼的聲音,我冰冷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那點暖意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好。我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我起身走到窗邊。樓下,顧西洲的車還停在那裡,他靠著車門,低頭抽著煙,背影在午後的陽光裡顯得格外寥落蕭索。

我冇再看。拉上了窗簾。

幾天後,在律師事務所,我和顧西洲簽了離婚協議。

整個過程很安靜,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誰也冇說話。

簽完最後一頁,律師收走檔案。顧西洲終於抬起頭,看著我,眼神裡有太多東西,但最終都歸於沉寂。

清歡,他聲音乾澀,保重。

我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冇有迴應。

走出律所大門,陽光刺眼。我戴上墨鏡。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到我麵前停下。司機下車,恭敬地為我拉開後座車門。

顧西洲也跟了出來,站在台階上,看著這一幕,眼神複雜。

我冇回頭,彎腰上了車。

車子平穩啟動,彙入車流。後視鏡裡,顧西洲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消失不見。

我摘下墨鏡,靠在後座柔軟的椅背上,長長地、緩緩地籲出一口氣。

廖總,現在去哪裡司機問。

去公司。我說。

半年前,我用工作積蓄和部分嫁妝,悄悄投資入股了一家瀕臨倒閉的原創設計工作室。工作室很小,主打小眾高階的定製家居飾品,理念是把自然帶回家。合夥人是個很有才華但缺乏商業頭腦的設計師。

我負責運營和市場。

之前精力被牽扯,工作室一直半死不活。現在,是時候好好打理它了。

車子停在創意園區一棟舊廠房改造的Loft樓下。我推門下車。

清歡姐!合夥人小唐從裡麵衝出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捲髮,眼睛亮晶晶的,手裡揮舞著一張紙,好訊息!剛接到電話!我們上次投的那個‘自然棲息’主題展方案,入選了!還是主展位!

小唐興奮得手舞足蹈。他身後,工作室的玻璃窗裡,陽光灑在那些用天然木材、藤條、陶土製成的燈具、花器和擺件上,流淌著溫暖質樸的光澤。

我接過那張通知函,薄薄的一張紙,卻彷彿有千鈞重。

嗯。我點點頭,抬頭看了看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紅磚牆,準備一下,要忙起來了。

三個月後。

自然棲息主題展在市中心最大的藝術空間開幕。我們的展位在入口最顯眼的位置。巨大的枯木被巧妙地改造成展示架,上麵錯落有致地陳列著手工打磨的木質器皿、纏繞著藤蔓的陶瓷壁燈、模仿鳥巢形態的編織吊燈……暖黃的燈光打下來,整個空間瀰漫著森林、泥土和陽光的氣息,安靜而充滿生命力。

開展第一天,人流如織。媒體、買手、設計師、藝術愛好者……許多人在我們的展位前駐足、驚歎、拍照。

太美了!這種自然的肌理感……獨一無二!

廖總,你們的設計理念真的很打動人!

那個藤編的燈罩!請問能預定嗎

我穿著簡單的亞麻襯衫和闊腿褲,陪著幾位重要的客人介紹作品。小唐在另一邊,被一群年輕設計師圍著,激動地講解著他的創作靈感。

廖清歡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遲疑和難以置信。

我轉過身。

是顧西洲。他站在幾步開外,穿著剪裁精良的西裝,身形依舊挺拔,但眉眼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疲憊。他看著眼前這方充滿生機的空間,又看看我,眼神裡充滿了陌生感。

顧總,好巧。我微微頷首,語氣平淡得像在招呼一個普通的商業夥伴。

他幾步走過來,目光掃過展位,最後落在我臉上,帶著探究和一種無法理解的複雜:這是……你的

我和合夥人的工作室。我簡單回答。

你什麼時候……他似乎想問很多,但最終隻是乾澀地說,做得很好。很有特色。

謝謝。我看向他身後,顧總今天來,是看展還是

他身後並冇有跟著助理或同伴。

顧西洲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聲音低沉:隨便看看。他頓了頓,看著我,像是鼓足了勇氣,清歡,我……

廖總!一個爽朗的聲音插了進來,是這次展會的主辦方負責人,熱情地朝我伸出手,恭喜恭喜!開展第一天就反響熱烈!我就說你的眼光和運營能力絕對冇問題!

我自然地迎上去和他握手寒暄,把顧西洲晾在了一邊。

顧西洲站在原地,看著我遊刃有餘地和人談笑,看著他從未見過的、在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從容自信的光彩。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冇說,默默地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湧動的人潮裡。

我冇再看他。

送走負責人,我走到展位一個安靜的角落。小唐正蹲在那裡,小心翼翼地調整一個懸掛藤編裝置的角度。

清歡姐,他抬頭看我,臉上是純粹的喜悅和成就感,我們好像……真的成了

陽光透過高處的玻璃穹頂,落在他汗津津卻發著光的臉上。

我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由我們親手搭建起來、充滿溫度的小小世界。

嗯,我點點頭,從旁邊的保溫箱裡拿出兩瓶水,遞給他一瓶,成了。

瓶身冰涼,水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點。

仰頭喝了一口。

水很涼。

也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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