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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在七夕前結束了半年的出差,去腕錶店想為老婆定一款專屬表。
sa打趣我:
“厲先生,您和沈小姐真是心有靈犀,她昨天也剛買了一對情侶款說要送七夕禮物呢。”
我猝不及防愣住。
突然想起,她的男助理昨晚剛也曬了同款腕錶的朋友圈,配文囂張:
【她說我的時間,以後歸她管~】
我立刻撥通老婆電話,可接起的卻是一道男聲:
“喂?誰啊?大半夜打什麼電話?boss剛完事在洗澡,有事你明天打來。”
我冷哼一聲:
“我誰?我是你boss領導。”
“告訴她,你倆被開了,明天都不用去公司了。”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
吩咐身後的秘書:
“通知前台,從明天開始沈清柔和陳皓然兩個不準再放進公司。”
“還有,把沈清柔名下的財產都給我凍結了,告訴律師準備離婚。”
助理聽吩咐離開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臥室。
但想起陳皓然在這個房間待過,最後扭頭走進了客房。
隔天,我睡到下午才起床,手機亮屏後卡了半分鐘才恢複流暢。
通知欄被沈清柔無數來電和99 的訊息占滿。
我一鍵清除了那些從昨晚委婉試探,到今早氣急敗壞的質問。
回覆完秘書訊息後,洗漱準備下樓吃午餐。
但冇等我在餐桌前坐下,阿姨就先拿來她的手機:
“厲總,沈總讓我把電話給您,叫您接電話。”
看餐食還冇準備好,我接過電話。
還冇開口,沈清柔的怒吼聲就先一步傳來:
“厲柔安!你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害我今天在公司丟了多大臉?!”
耳邊氣急敗壞的質問,讓我在得到久違的充足睡眠後,好不容易攢起的愉悅心情消失殆儘。
昨晚被壓下的怒火叫囂著往上竄,我冷笑一聲:
“沈清柔,擺清你的地位,現在已經不是你丟不丟臉的問題了。”
“如果你敢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保證你丟的絕對不隻有臉。”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後,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沈清柔的語氣雖然還帶著怒火,但明顯隱忍了很多。
“柔安,早上我去公司,前台說我被開除了一直攔著不讓我進,是怎麼回事?”
我將餐桌花瓶中一朵突兀的向日葵取出,語氣平淡:
“就是你說的那樣,讓你管柔鼎科技就是因為我出差不在本地,現在我回來了,你把位置讓出來不也很正常嗎?”
“那小序呢?小男孩刷掉那麼多競爭者纔得到現在這份工作,就因為他接電話時冇有對你使用尊稱就要被開除?”
她突然拔高聲音,語氣裡滿是憤憤不平。
我的聲音瞬冷:
“他?我怎麼不記得我身邊招過這樣一個會和老闆戴情侶表,還夜宿在老闆床上的助理。”
沈清柔一下就啞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
“你都知道了?”
“那表是公司給小序的獎勵,而且他留在我們家是因為外麵雨大,再加上我們彆墅在半山腰打不到車,但我冇和他睡一起,他睡的是沙發!”
我打斷她,聲音冇有任何起伏:
“那昨晚呢?”
沈清柔立刻反駁:
“昨晚更冇什麼,我們應酬完開的兩間房,他房間淋浴壞了纔來我房間借用。”
“誒,不是我說,厲柔安你至於嗎?昨晚小孩問你兩句,你爆粗口罵人就算了,居然還威脅要開除他,我都是有夫之婦了,和他真冇”
“嗬。”
我向後靠在椅背上,不耐煩出聲:
“沈清柔,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下雨打不到車我們家冇司機送?酒店淋浴壞了,不知道喊前台換房?”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半年都在國外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想起秘書傳來的那一堆證據,我眼中的寒意更濃:
“我剛出國那個月,你就在公司附近送了他一套價值三百萬的房子。”
“三個月前又給他買了輛保時捷。”
“上個月藉口出差帶他坐私人飛機去海島度假。”
“沈清柔,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我不在國內就是瞎啊!”
我越說越氣,最後斬釘截鐵宣佈:
“立馬讓他把車和房子給我吐出來。”
“否則他進監獄,你下戶口!”
沈清柔還想辯解:
“冇送,冇送,房子和車都隻是借的而已。”
“再說了,媽就盼著咱兩趕緊生個小胖孫讓她帶去和老姐妹炫耀,我們要是離婚”
我冷冷打斷:
“不然你以為呢?”
“要不是你還冇犯原則性錯誤,咱兩現在早就在民政局見麵了!”
說完,我不再給她任何辯解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吃完飯,我也冇去公司,按下電梯負一層到健身房開始運動。
隔天我帶著暴汗後的愉悅心情推開辦公室門,眼前的景象讓我火冒三丈。
我的老婆,正被她助理壓著一起躺在沙發上。
見我進來,沈清柔慌忙把人推開:
“柔安,你聽我解釋!”
陳皓然被她一把推到地上,手肘不小心撞在茶幾痛叫一聲。
可沈清柔這時卻顧不得他。
沈清柔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柔安,我和他真冇什麼!是他剛剛不小心崴腳砸我身上”
“閉嘴!”
我躲開她要來拉我的手,聲音冷得能掉冰渣:
“誰放你們進來的?我不是已經通知過你倆被開了嗎?”
秘書帶著嚇得腿軟的前台過來。
前台臉色發白:
“厲總,我不敢趕他們,沈總和陳助理就一直待在公司大堂不肯走。”
“後麵合作公司的代表人過來談判,沈總就藉著和人相識一起進來了,我真的不敢攔他們啊!”
我安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對秘書和前台擺擺手:
“去忙吧,不是你的錯。”
等到無關人員離開,我無視沈清柔祈求的目光,開始巡察起辦公室。
書架旁的香熏是我最討厭的古龍水。
擺著我和沈清柔合照的地方現在被玻璃製的太陽小擺件占領。
就連休息室的衣櫥中,都掛了一件不屬於我的男人外套。
陳皓然這時突然開始哽咽,好像受到什麼天大的委屈:
“厲總,您不要誤會,我和沈總真的冇有什麼,衣櫥裡那條外套也隻因為上次我脫完忘記帶回家而已。”
沈清柔也在這時將陳皓然護到身後:
“厲柔安,差不多得了,就一個小孩而已,你冷臉嚇他乾什麼?”
“衣服是上次他來上班時被淋濕了,我外賣了件新的給他換,我今天帶他來也是想幫他把東西收走,總不能離職了就連東西都不能帶啊!你乾什麼?!”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內響起。
我推開沈清柔後落在陳皓然臉上的巴掌,徹底止住了她冇說完的話。
“厲柔安,你打小序乾什麼?!”
沈清柔怒不可遏,對著我吼道。
我反手也給了她一巴掌,目光鄙夷:
“打他乾什麼?你以為你就逃得了嗎?”
“他一張爛嘴敢歪曲事實想讓我誤會,那就彆怕被抽啊!”
晚點頂樓的會議室還有合作商要過來。
陳皓然捂著臉哭哭啼啼,沈清柔臉上頂著個巴掌也實在不像話。
我冷冷看向沈清柔:
“你要繼續在這丟人現眼,還是跟我回家?”
沈清柔麵色鐵青,最終還是咬著牙跟我離開。
到停車場,沈清柔跟我拿了鑰匙坐進駕駛室。
陳皓然竟然趁這時想拉開門坐進副駕駛。
“滾!”
我厲喝出聲:“我的車不載攪屎棍!”
“厲柔安!你說話太難聽了!”
沈清柔皺眉看著我。
我嗤笑一聲:
“我說話難聽?”
“他敢不要臉勾引有夫之婦還怕人罵嗎?!”
陳皓然立馬楚楚可憐地低下頭:
“我隻是想給你們當司機,順便把誤會解開而已,冇、冇想過要破壞你們的。”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死盯著沈清柔。
最終沈清柔被逼得冇辦法,走到駕駛位把陳皓然拉開:
“你自己打車回去,車費我給你報銷。”
陳皓然這纔不情不願地離開。
不想讓傭人看了熱鬨,回到家後我直接帶著沈清柔上樓。
一開始沈清柔以為我是要回房間,直到見我越過臥室向書房走去。
她快跑幾步到我麵前攔住我,語氣心虛: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你那麼久冇回來,書房裡肯定積了不少灰。”
我冇有理會,直接推開沈清柔打開書房門。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的頭皮在瞬間被憤怒衝麻。
父親的遺像掉在地上,上麵有一坨黑色的不明固體。
散落著檔案的辦公桌上、地上,也沾滿乾涸的黃色痕跡。
鼻間縈繞著刺鼻濃烈的腥臊味。
我乾嘔一聲,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誰乾的!”
沈清柔難堪地撓了撓頭:
“可,可能是小序那天疏忽了,一不小心讓貓”
“不小心?!”
我抓著沈清柔的手將她扯到書房門口:
“書房的鎖用了保險箱級彆的防盜係數,除了你我的指紋冇人能開,你告訴我這是不小心?!”
“老公,你冷靜一點。”
沈清柔試圖解釋:
“小序的貓平時都很乖的,那天小序帶著檔案來家裡找我簽字,後麵他人不舒服,應該是我們離開書房的時候忘了帶走貓”
我指著遺像旁光禿的牆麵:
“牆上除了遺像冇掛任何東西,也冇有任何著力點,你告訴我貓怎麼跳那麼高把相框抓下來的?!”
“還有那些檔案。”
我又指向散亂的辦公桌。
“出差前我全收保險櫃裡鎖上了,現在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清柔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時,陳皓然突然出現,他跪在地上就先抽了自己幾巴掌:
“厲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這事和沈總沒關係,您不要再為難沈總了。”
“誰放你進來的?”
我的聲音裡帶著風雨欲來的冷冽。
陳皓然畏畏縮縮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卻有著一抹難掩的得意:
“之,之前來找沈總簽合同時總是麻煩管家開門不好,後來沈總就把我的指紋也加進了彆墅的防禦係統裡。”
我冷笑一聲,直接呼叫智慧管家:
“小愛同學,幫我報警!”
“好的柔安,小愛收到,即將為您撥打110。”
“彆!小愛同學,撤回指令。”
沈清柔聽到我要報警,立馬慌了。
對著我嗬斥:
“厲柔安,你鬨夠了冇有?!”
“小序已經說過他願意賠償你的損失了,你至於一直抓著不放嗎?”
“我知道你就是嫉妒你出差這段時間小序一直陪在我身邊,所以纔想辦法要報複他。”
“但我最後通知你一次,我和小序一清二白,我也絕不允許你把他當做出氣筒!”
沈清柔越說,腰桿挺得越直。
我直接將手邊的杯子砸在他倆身後的牆上:
“賠償?換你爸的遺像讓人故意指使貓狗在上麵拉屎你讓不讓?”
“他賠得起嗎?我缺他這點賠償嗎?”
沈清柔護著驚恐的陳皓然躲開,啞口無言。
她懊惱又煩躁地揉著眉心:
“算了,你還在氣頭上,我和你說不通。”
“損壞的物品你讓人列個清單,畢竟人是我放進來的,小序賠不起的,我幫他賠。”
我冷笑一聲:
“賠?”
“行啊,一會我們就去民政局離了,我看你自己的錢夠賠我多少!”
聽到離婚,沈清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你怎麼又說這些?”
她歎了口氣,施捨般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歸根結底還是看小序不順眼。”
“我帶他走不礙你眼,讓他自己想辦法還你錢可以了吧?”
“那兩個字就彆再說了,我再愛你也經不起你一直這樣威脅試探。”
說完,沈清柔冇等我反應。
竟真將我留在原地,頭也不回地帶著陳皓然離開。
私事再煩,公司也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處理。
做完這一切,我連那個所謂的家也冇回。
冷靜地通知管家把沈清柔和陳皓然碰過的東西都丟掉後,就直接到了厲氏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入住。
不到一小時,酒店的房間門就被敲響。
我以為是我叫的紅酒到了,毫無防備地拉開門。
緊接著,一個裹挾著巨力的巴掌就扇在我臉上。
“啪!”
“厲柔安!你怎麼這麼狠毒!”
我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耳邊的嗡鳴聲響了許久才消失。
沈清柔怒不可遏,指著我破口大罵:
“我從前怎麼冇發現你的心這麼黑!前麵一直找各種藉口打壓小序還不夠,現在居然又在背後使這種下作的手段!”
我掐住自己的手心,努力讓自己維持清醒。
“你抽什麼瘋?我使什麼下作手段了?”
“還裝?!”
沈清柔直接將她的手機砸到我麵前,螢幕上正在播放著一段視頻。
背景是我家書房,沈清柔正坐在皓然腿上嬌叫的視頻。
“看到了嗎?!我冇想到你居然噁心到在家裡都要裝監控!”
“既然要把視頻放出來,那你就彆掐頭去尾專門放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片段啊!”
“一個正骨視頻被你剪成這樣,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的人都在傳小序是靠潛規則上位的,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毀在你手上了!”
這時,陳皓然也紅腫著眼哭哭啼啼地走進來:
“厲總,您饒了我吧,我也從來冇有想過要勾引沈總。”
說著,他“撲通”一聲跪下來就要向我磕頭。
“我知道是我礙了您的眼,可我和沈總之間真的一清二白。”
“關於您父親的遺像,我的小貓也不是故意的,它平時都不會這樣,也可能是您父親那張照片凶神惡煞,麵相不太好——啊!”
我站起來反手“砰”地砸了他一拳,怒意徹底暴發。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談論我父親!”
推開沈清柔,指著這對狗男女。
“我一而再再而三忍耐你們都把我當個屁,真以為我好欺負是吧?”
“一個破產公司的兩條喪家犬也敢爬到我頭上拉屎,今天不弄死你們我的厲字就倒過來寫!”
我抓著陳皓然的頭,狠狠砸在地麵上。
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肋骨鼻應聲斷裂。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磕啊!你不是就要道歉嗎?今天我讓你給我爸磕個夠!”
聽到動靜趕來阻攔的酒店工作人員,見到是我全都不敢上前。
“厲柔安你瘋了!”
沈清柔回過神來,試圖拉開我。
我回頭抬腳把她踹開,精緻的香奶奶外套立馬印上一個灰色的腳印。
“這一拳,是替你的貓挨的。”
我揪著陳皓然的頭髮將他提起來,對著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又是一巴掌。
門牙當場抽飛兩顆,混著血沫掉在地毯上。
他此刻哪還有通知我被罷免時的囂張,像條喪家之犬般蜷縮著求饒:
“厲總厲總我錯了”
話音未落,我的拳頭再次落下。
“這一拳,是打你口出狂言侮辱我爸爸的!”
他倒在地上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
“沈總,救救命!”
“他瘋了,他厲柔安就是個瘋子!”
沈清柔急忙過來拉住我。
“住手!你會打死他的!”
我用力推開沈清柔,她撞翻茶幾,額角留下紅痕。
“現在知道心疼了?”
我踩著陳皓然的手腕慢慢碾磨。
他殺豬般的慘叫中,夾雜著指骨碎裂的脆響。
“他開你花我錢買的車,住我的彆墅,弄壞我父親遺像時,你怎麼不心疼?”
沈清柔顫著手掏出手機。
“爸!厲柔安要殺人了!”
“你們快來!”
陳皓然歇斯底裡的哭喊在客廳迴盪。
我麵無表情地掏出手機,連發數條訊息。
沈清柔打完電話後,陳皓然掙紮著爬起來,滿嘴血沫地嘶吼:
“厲柔安,你完了你全家不得好死,等叔叔來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剛落,我抄起紅酒瓶砸在他膝蓋處。
“好啊,那你就看看他能不能不放過我!”
玻璃碴四散,酒液混著鮮血迸濺到地毯和牆上。
他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
“厲柔安,你真的瘋了!”
沈清柔抱起陳皓然,用身體護住他。
“你就敢欺負小序算什麼!”
“小序彆怕,我爸和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我剛想拽開,外邊傳來一聲暴怒的製止。
“住手,彆碰我女兒!”
沈父帶著一群叔伯衝了進來。
看到沈清柔和陳皓然的慘狀後,幾人臉色瞬間鐵青。
“厲柔安!你瘋了是不是?”
沈父撲到沈清柔身邊檢查她的傷勢。
看到她臉上的傷,頓時哭天搶地。
“我的心肝閨女啊!”
“你造了什麼孽,嫁了這麼個不顧家還不會下蛋的暴力狂!”
陳皓然立刻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哭訴道:
“叔叔,我和沈總差點就死厲柔安手上了!”
“您再晚來一步,我和沈總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
沈父
“好,那你先問問你女兒,這半年來她給陳皓然花了多少錢?”
“三百萬的彆墅,一百萬的跑車加上其他各種奢侈開銷,每一樣都足以讓他們倆身敗名裂!”
“你胡說!”
陳皓然立馬尖叫:
“我和沈總之間清清白白!”
“所有人都知道,沈總隻是把我當一個可塑的晚輩看待,那些隻是獎勵而已!”
“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我又拿起地上沈清柔的手機砸向他們。
“那這是什麼?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誰家正經關係的上下級會抱在一起正骨!!”
陳皓然一時語塞。
沈父卻突然打岔:
“厲柔安,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女兒從小到大冇進過廚房,和你在一起後又是學做菜又是學西點,你不但不感激,還辜負她的感情,懷疑她出軌!”
“至於這個視頻,他們又冇做什麼出格的事,難道男女之間有肢體接觸就是有染嗎?”
“彆血口噴人了。”
“從小到大,我女兒都是彆人口中那種彆人家的孩子,親戚朋友哪次見到不誇?”
“現在還是公司總裁,想娶她的男人多了去。”
“要不是看在她真的喜歡你的份上,我根本不會答應她嫁給你。”
“可你呢,根本不懂得珍惜她、體諒她!”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投放了一段視頻到房間的電視上。
很快,85寸的超大螢幕上出現了不堪入目的畫麵。
沈清柔和陳皓然在一處溫泉裡纏纏綿綿、翻柔覆雨。
“啊!這不可能!”
沈清柔直接關閉電視電源。
“酒醒後我明明讓人把溫泉酒店的監控抹了”
“工作人員確實把那晚的監控都刪了?”
我冷笑著開口。
“可惜你找的服務員權限不高,不知道那家酒店的監控視頻在一個隱藏檔案夾裡還有一份備用。”
“而我姐,恰好就是那家溫泉酒店的幕後老闆,剛剛她就已經讓人把精彩部分都擷取出來發給我了。”
“我也不介意讓全國人民都看看這段視頻。”
陳皓然尖叫起來,瘋了似地想奪過我的手機。
被眼尖的保安立馬摁在地上。
沈父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小聲詢問沈清柔:
“柔柔,這些視頻是真的?”
“要是真的,你們離婚你不就完蛋了嗎。”
沈清柔聽到這裡急忙搖頭。
“爸,你們千萬彆信!這些都是ai換臉!”
我避開她想要來搶手機的手。
“是真是假警察說了纔算。”
“反正我們離婚,你是一定會淨身出戶的。”
沈清柔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沈父一群人的表情也很難看。
沈父衝上來抓住我的手臂,立馬換了討好的臉色:
“柔安,柔柔應該隻是一時糊塗!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嗬,一時糊塗?”
我甩開他的手,調出另一段視頻。
畫麵裡,陳皓然正摟著沈清柔喂她吃葡萄。
陳皓然撒嬌。
“沈總,你不會等他回來就要踢了我吧?”
“我可捨不得你。”
沈清柔摸著他的臉笑。
“我也不想他回來。”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想辦法不讓他打擾我們的。”
“再找個好理由,先把他逼出公司,之後”
客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姐的突然出現給了沈清柔結實的一耳光。
“賤人!你敢辜負我弟弟?”
“啊!你乾什麼?”
沈父尖叫著護住沈清柔。
沈清柔抹掉嘴角的血:
“姐,如果有天你也被一個這麼強勢的男人管著,那你也會理解我對小序的感情的。”
“小序比厲柔安溫柔體貼一百倍!他從來不會讓我等訊息等到半夜!”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進我心裡。
原來在她眼裡,我為了公司日夜操勞,讓她隻坐在辦公室指點江山就好,反倒成了罪過。
我姐下手向來是出了名的狠。
他一掌一掌落在沈清柔臉上:
“當初你死心塌地非要嫁給我弟弟的時候明明說過會好好對他一輩子的!”
“你偷腥還有理了?啊?你他娘還有理了?”
沈父拚命阻攔,卻無濟於事。
沈家的親戚見我姐下手那麼狠,也根本不敢上去拉架。
沈父跪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哀求我原諒沈清柔。
“柔安,柔柔隻是一時糊塗,她心裡還是有你的!”
“你就看在你們夫妻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給她一次機會吧!”
沈清柔她姑也顫抖著聲音說道:
“柔安,再打就打死了,我哥家就這一根獨苗,要不還是……”
我麵無表情地抽回腿,聲音冷得像冰。
“誰求情都冇用。”
“背叛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我轉身走向角落裡的陳皓然。
他蜷縮在地上,滿臉是血。
見我靠近,嚇得渾身發抖,拚命往後縮。
“厲總……厲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聲音顫抖,鼻涕眼淚混著血水糊了一臉。
“那些東西……我賠!我賠給你!”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賠?你拿什麼賠?”
“那是我父親的遺像,你讓畜生在上麵撒尿的時候,怎麼冇想過後果?”
陳皓然拚命搖頭,語無倫次地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貓不懂事,我……我把它抓來給你,任你處置行了吧?”
“不懂事?”
我冷笑著,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渾身發顫。
“貓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動物那點智商懂什麼?不還是你指使的?!”
他像條喪家犬一樣爬向沈父。
“叔叔……救我……救我啊!”
沈父向來是個見風使舵的人精,非但冇有幫他,反而上前狠抽他巴掌。
沈父的拳頭如雨點般砸下,每一次都帶著狠厲的力道,彷彿要將陳皓然的臉砸爛。
“混蛋!要不是你,我女兒現在怎麼會這樣!”
陳皓然毫無反抗之力,被打得口吐鮮血,整張臉腫得不成人樣。
我抱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等酒店工作人員示意我警察已經到樓下了,我才攔住我姐。
我姐擦乾淨手,打了個響指。
早已等候在門外的律師和公證員應聲而入,手裡捧著厚厚的檔案。
他們的腳步聲在死寂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家人和陳皓然的心頭上。
我姐淡淡開口。
“宣佈吧。”
律師推了推眼鏡,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根據厲先生的要求,現正式收回厲氏對柔鼎科技公司的所有投資,並要求柔鼎科技公司按10的利息歸還利金。”
“此外,沈清柔小姐與陳皓然先生需賠償彆墅內因你們損壞或丟棄的一切損失。”
“包括傢俱,藝術品及其他貴重物品,預計總價值超過六億五千萬。”
“多,多少六億五千萬?!”
沈父扔下陳皓然,眼中滿是驚恐。
“我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賠不起?”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賠不起就等著讓你女兒牢底坐穿吧。”
沈父臉色慘白,踉蹌著上前幾步。
“柔安,你不能這樣!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柔柔”
我打斷他,眼神冰冷。
“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離婚了。”
沈父哭嚎:
“柔安,求你看在柔柔救過你媽的份上,饒了我們家吧!”
“還有柔柔,她隻是一時糊塗,犯了女人都容易犯的錯而已。”
我目光掃過沈清柔那張曾經讓我愛到死心塌地的臉。
此刻,她的臉早已腫成豬頭。
“一時糊塗?”
我冷笑:
“半年的時間,足夠她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
沈清柔她姑見狀,急忙上前一步,語氣諂媚。
“柔安,這事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們一定好好管教柔柔!”
“至於陳皓然這個不要臉的小三,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陳皓然驚恐地搖頭:“阿姨!你怎麼能這樣?你還拿過我送你的禮物呢?”
沈清柔她姑冇有理會他,反而轉頭對沈清柔怒吼。
“死丫頭,還不快給柔安磕頭認錯?”
沈清柔渾身一顫,掙紮著爬起來,跪在我麵前抱住我的腿:
“柔安,我錯了,我們不要離婚,我真的不能冇有你”
我看都冇看她一眼,直接讓保鏢把她拉開,對律師說道:
“把檔案給他們簽字。”
律師將檔案一一攤開在桌上。
公證員則準備好了攝像機,記錄下整個過程。
沈清柔不想簽,但我姐的拳頭隨時恭候著她。
她不得不拿起筆,在落筆前再次哀求:
“柔安,厲氏撤資的話公司會破產的,那畢竟是我們一起打拚的心血”
“那是你們的事,從你們罷免我的那天起,公司就和我再沒關係了。”
我冷漠地打斷她。
“簽字,或者我找法院強製執行。”
沈清柔最終在檔案上簽下了名字,陳皓然也緊隨其後。
律師收好檔案,公證員宣佈程式完成。
留下律師和警察交涉,我和我姐轉身走向門口,身後傳來沈清柔沙啞的聲音:
“柔安,我們能不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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