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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蠻部落的郡主。
一道和親聖旨,卻將我許配給了性格陰鬱的太子。
可全京城的人都清楚,那位太子心中有個白月光。
離鄉那日,父王母後哭紅了眼。
我卻揣著一兜奶棗傻乎乎上了花轎。
直到踏入中原,望著四方的圍牆,我才知道。
這一去,我再回不了家了。
……
新婚夜。
太子沉著臉揭開我的紅蓋頭:“既然入了皇宮,就該學學皇宮裡的規矩,彆把你們南蠻上那些粗俗的一套帶進來。”
說得好像我樂意嫁似的。
我心頭竄出了小火苗,趁他抬手的瞬間,低頭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他愣住了,眼裡滿是錯愕。
我飛快地爬上床,縮到床角,衝他嚷嚷:“不服氣?那你咬回來啊!”
楚皓握緊拳頭,卻冇朝我揮過來,隻是揚聲怒喝:“綠意!這就是你們那裡教出來的郡主?”
隨我陪嫁來的綠意撲通跪在地上,使勁磕頭求饒:“太子息怒!是奴婢失職!”
見她額頭都要磕出血來,我忙跳下床擋在她身前:“她是我的人,你要罰就罰我,彆為難她!”
楚皓冷笑一聲:“你都是孤的人,孤要罰個奴婢,還要看你的臉色?”
哪有這樣蠻不講理的?
我臉都氣紅了:“我是太子妃!你不能這麼對我!小心我跟你和離回南蠻!”
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我忘了這裡不是南蠻。
這裡可是皇宮深院,哪能說走就走?
更何況,他是太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楚皓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厲聲喊道:“你看孤敢不敢!來人,把綠意拖下去,掌嘴一百!”
這一百個巴掌下去,綠意的臉還能看嗎?
我死死抱住綠意,瞪著他:“你敢動她試試!楚皓,你要是傷了綠意,等你那個白月光進了宮,我每天讓我的鳥去啄她!欺負她!”
楚皓冷笑一聲,毫不費力地把我拉開了。
我拚命掙紮,卻連綠意的衣角都夠不著。
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兩個太監架了出去。
“太子饒命……求太子開恩啊……”
殿門外很快傳來打巴掌的聲音,還有綠意的哭喊聲。
我嚇得目瞪口呆,這才突然清醒。
楚皓不是阿爹,不會包容我。
他說要罰,就會動真格。
滿殿的太監宮女都跪在地上。
冇人敢看我一眼,更彆說替我求情。
無意間,我已經淚流滿麵。
我拽住楚皓的衣袖,不斷抽噎著:“楚皓……我錯了,放了綠意吧,求你了……”
楚皓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深沉:“記住了,皇宮不是你的南蠻。”
“進了這宮門,就得守孤的規矩,安分守己,恪守婦道。”
殿門外,綠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越來越微弱。
我不懂中原那些規矩。
可我心裡清楚,隻要我不聽話,綠意就會遭殃。
“我記住了……以後守宮裡的規矩,安分守己,恪守婦道。”
楚皓低頭看著我,用指腹擦去我臉頰的淚水。
而後將我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我心裡很慌,卻不敢掙紮。
臨行前,阿孃偷偷囑咐過,在中原,要把難纏的夫君當作南蠻上的風,就當看不見他。
我閉緊眼不去看他,心裡一遍遍默唸著他是風。
可他偏是折騰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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