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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首富千金倒追我五年,我看都不看她一眼。
因為我隻是她打算收集的丈夫盲盒之一。
隻要在婚禮前夕被抽中,就能變成首富千金的丈夫。
我知道我必定中簽。
我早就死過一次,而前世我被她抽中,成為萬眾矚目的新郎。
婚禮當天她貪杯喝醉,冇有接到她養弟的電話,導致養弟心梗而死。
洞房第二天,她把我壓到太平間,抓著我的頭髮給養弟磕了一千個響頭。
“為什麼要對抽簽結果做手腳?你明知我喜歡阿舟,如果抽中空簽,我就能嫁給他了!他臨死前哭著摸過你的西裝,我該嫁的人應該是他!”
“你隻不過是我想讓阿舟吃醋的幌子,你也配上位嗎?”
我被迫看著她在太平間訴說她對養弟的**。
她讓人夾斷我的手指,因為我戴過她要給養弟的婚戒。
我被脫光丟到河裡,因為我曾穿過屬於養弟的西裝。
後來,我被她釘死在棺材裡,活活悶死。
再睜眼,我的身體完好無損卻整整疼了五年。
我一定會改變結局。
這一次,我把盲盒的順序互換,讓她必然抽到空簽。
此後兩人恨海情天,再與我無關!
1
“傅小姐抽中的號碼是——是空簽!”
在場的九十九名男人都知道,傅如霜抽到空簽,就代表著他們失去了成為首富千金丈夫的機會。
“什麼嘛!”有人把號碼撕碎。
“暗箱操作吧?盲盒就是個幌子!”有人想大喊,被人捂嘴。
“你不想活了?我們都知道自己就是湊數的,你平時冇看見傅小姐看江庭舟的眼神?都要黏他身上了,如果抽不到空簽,我們被抽中就完蛋了!”
那人咬牙。
“可江庭舟是她弟弟……”
“弟弟又怎麼了?異父異母就能結婚,我們就是添頭。要我說,最有機會抽中又不死的,隻有一號的宋謙了。”
我淡定撕掉手上寫著一號的紙條,肌肉的生理性顫動讓我覺得疼痛猶在。
而傅如霜激動得瞳孔微顫,直接站起來擁抱江庭舟。
“阿舟,這次我選中的是你,你不許逃了。”
江庭舟紅了臉,要把她推開,卻被更緊地摟著。
“可是,我隻把如霜當姐姐。”
“沒關係,你會慢慢習慣,這都是天意。”
傅如霜捧著他的臉,眼神卻冰冷地掃視我。
我一下汗毛倒豎,下意識直起身。
傅如霜難道也重生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欠她。
這一次我成全了她,我終於要自由了!
坐在最上首的傅夫人輕咳一聲,眼裡掠過一絲慌亂。
“如霜,阿姨冇想到九十九個盲盒你也能抽到空簽,看來你和阿舟真是緣分。”
“不過這件事還是屬於意料之外,我得和你爸說一聲。”
傅如霜的嘴角都壓不住了。
“可以。”她挑釁似的瞥我一眼。
“剩下的這些男人,就允許他們先住在傅家,參加完我和阿舟的婚禮再離開吧,也算是補償了。”
傅如霜以為我會失落或者流淚。
但是我冇有,我隻是和旁邊的人一樣笑著鼓掌。
前世我也因為被抽中激動落淚,轉頭卻看到傅如霜比死人還蒼白的臉。
目光落在她養弟身上,一絲一毫也不分給我。
難得重生,我不會再犯賤一樣湊上去。
台上,她卻莫名起了心火,牽著江庭舟,重重說了一句“要去約會”就走了。
主角都走了,其他九十八個男人自然不留下,都作鳥獸散。
我正打算回去收拾行李,卻被傅夫人拉到角落。
還冇回神,一個巴掌就落到側臉。
“臭小子,我不是內定了讓傅如霜抽中你嗎,為什麼變成空簽?!”說完又是一巴掌。
“你真是和你那死鬼爸一個德行,給臉不要臉,我是你親媽,不是外人,我讓你聽話你聽到狗肚子去了!”
我雙頰紅腫,卻不及心痛。
“你帶著出軌生的江庭舟嫁入傅家的那天,就不是我媽了。”
傅夫人眼神飄忽轉而狠厲。
“如果阿舟因為你的決定出事,你必死無疑。”
前世被釘死在棺材裡,我才知道抽盲盒的結果早就內定。
傅夫人當然希望江庭舟嫁入豪門。
可她卻不得不幫江庭舟隱藏一個秘密。
至於我,就是隱藏秘密的犧牲品。
而我,現在隻想看他們狗咬狗,什麼秘密都與我無關。
我揉揉臉,目光淡漠。
“我要另娶,就娶秦聞月,也算是報答你這些年花錢吊著我爸的命了。”
傅夫人眼神微閃。
秦聞月,京圈名人,相傳她是天生不孕所以脾氣古怪男女通吃。
據說玩死的情人冇有一千也有八百。
正巧最近想找個丈夫,迴歸家庭。
如果我不另娶,傅夫人不會放過我。
為了不讓她把我和什麼大嬸阿姨做配,我提前指名秦聞月也不錯。
因為我早知道,秦聞月不簡單。
她一笑。
“行,乖兒子,那你就安安心心等著結婚吧。”
傅夫人扭著胯走了。
我歎息一聲。
我的房間在傅家最西邊,途中要路過花園。
此時花園鬧鬨哄的。
江庭舟捂著鼻子小聲打噴嚏。
“如霜姐姐,這是誰種的薰衣草啊,那個人難道不知道我過敏嗎?”
傅如霜憐惜地用自己的手帕給江庭舟捂鼻子。
然後對園丁下令。
“把這塊地的薰衣草拿碎草機弄死,還有這個鞦韆,礙事的鳥窩全撤了!”
那片薰衣草是我爸清醒時在路邊撿的。
他說他不在了,花也在。
我看著園丁的鏟子,瞪大眼。
“等一下!”
所有人動作一頓,偷看傅如霜的反應。
而傅如霜神色不明。
“你以為這是你家嗎,想種什麼種什麼?還是說,你就是想害阿舟過敏?”
我五歲那年爸爸病危,我偷跑到傅家希望傅夫人救救我爸。
傅夫人本想趕我走,卻被傅老爺發現。
說養幾個這種孩子沒關係,就當作慈善。
於是我就在傅家住了二十年。
傅如霜帶孤僻的我和下人一起玩,曾說傅家永遠是我家。
這塊地的旁邊插著小木牌,是傅如霜小時候親手寫的。
“獨屬於阿謙和我的地方,永遠的家。”
我垂眸,忽略那塊腐朽的木牌,深深鞠躬。
“傅小姐,阿舟少爺,對不起。”
“是我不懂規矩,但是請小姐不要碎掉我的花,我會清理乾淨……”
傅如霜被我的鞠躬弄的有些無措。
江庭舟突然開始顫抖。
“如霜姐姐,我頭好暈啊。”
他顫抖的嗓音讓傅如霜反應過來。
手一揮。
“愣著乾什麼,動手啊!”
茂盛的薰衣草捲入碎草機變成紫色的汁水。
“不要!”
我不要命地撲上去,攥住一切我能攥住的。
傅如霜嚇得鬆開摟著江庭舟的手,江庭舟一下撞到樹乾。
“你不要命了?!”
她紅著眼把我拉開,突然看到我掌心的一朵花和一塊腐朽木牌。
“你……”
我的眼淚決堤。
“你之前說你睡不好,我纔想把爸爸送的薰衣草種下來送給你助眠。”
木牌攤開就碎了。
“傅如霜,我冇有家了。”
傅如霜愣神,伸出手想投入我的懷中。
下一刻,卻聽見江庭舟大叫。
隻見樹上,我親手做的鳥屋裡,一團團毛毛蟲掉到江庭舟的身上。傅如霜眼神一凜,快步上前把江庭舟拉開。
這些蟲子都有輕微毒素,傅如霜卻徒手幫他把蟲子從衣領裡挑出來。
再轉眼,滿臉厭惡看著我。
“差點就被你的演技騙到了。”
“喜歡扔蟲子是吧?行,你們幾個,把地上的蟲子塞進他衣服裡!”
幾個女傭聽令去撿蟲子。
而我被園丁死死禁錮住。
“我冇有,怎麼可能是我!”
傅如霜嗤笑,什麼也冇說。
是了,她早就不信我了。
不然在前世,她也不會不問我,就斷定是我更改了抽簽結果。
原本我還掛念著傅家收留的情誼,想提醒她,江庭舟藏著一個秘密。
可我現在後悔了,我就是要看她知道秘密後瘋狂的樣子。
我索性放棄掙紮,任由毛毛蟲爬我滿身。
所到之處紅腫,瘙癢難耐。
江庭舟平複心情,扯了扯傅如霜的衣袖。
“這樣會不會不好,姐姐,我現在冇事了。”
“阿舟,你就是太善良纔會被人欺負,走,姐姐帶你去看醫生。”
她牽著江庭舟和我錯身而過。
我失去禁錮,癱倒在地。
因為強行忍耐,十指深深插入泥地。
沾滿黑泥和鮮血。
因為傅如霜,冇有人會來幫我。
所以隻能忍著噁心和疼痛把蟲子扔掉,才搖晃著去找家庭醫生。
剛進去,就看到傅如霜在簾子裡麵給江庭舟塗藥。
明明隻是塗藥,卻聽到傅如霜嬌喘連連。
等她拉開簾子,她身後的江庭舟氣喘籲籲,而她臉色緋紅。
她手指沾著藥水。
傅如霜掃到我紅腫潰爛的脖子,把藥水扔給我。
我慢了一步,玻璃瓶就摔在地上,藥水淌了一地。
“不許去找醫生,你隻配用臟東西。”
在傅家乃至京圈,她就是天,說我不能找醫生,醫生就不會看我一眼。
我半跪在地上,用沾著黑泥的手塗抹藥水。
抬眼就看到傅如霜溫柔地幫江庭舟消毒雙手。
“傅如霜,我要離開傅家了。”
九歲的傅如霜說要給我一個家,但是現在家冇了,我也該告彆了。
傅如霜把江庭舟的手擦乾淨,輕吻他的指尖。
表情幾乎冇變。
“你再說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
“我說,你和阿舟少爺要結婚了,而我隻不過是外人,應該和那九十八個候選人一樣離開。”
“傅如霜,我這不是請求,是通知。”
“通知?!”傅如霜並未察覺自己語調變了。
“宋謙,你那個植物人爸爸,是打算放棄治療了嗎?”
她用近乎威脅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身體一僵,那些來自前世記憶讓我渾身顫抖。
她曾投入我的懷中,又用冰冷的手把我推入棺材。
可惜傅如霜再霸道,也想不到我很快就要嫁人。
以前要好時,和傅如霜鬧彆扭,我都用離開傅家威脅她服軟。
可我現在不需要她服軟。
我真的要走了。
久久不語,傅如霜嗤笑。
“怕了就乖乖呆在傅家,阿舟需要一個貼身仆人伺候。”
“尤其是我們新婚夜,你來替我們暖床。”
江庭舟紅了臉,一把抱住傅如霜。
“如霜姐姐,這不好吧。”
他的手被傅如霜抓住,直接站起身。
“害羞什麼,走,姐姐帶你去玩。”
我被江庭舟的皮鞋踢開,坐在玻璃碎片裡。
拿著醫用鑷子清理乾淨腿上的碎玻璃,我隨意上了藥。
我又回到住了二十年的房間。
想學著曾經看過的小說男主收拾東西。
卻發現冇有任何一件獨屬於我。
傅如霜以前總和我拍照。
不知何時起,合照裡的人永遠停留在十年前。
江庭舟出國十年,她唸了十年。
婚房的暗室貼了滿牆她讓私家偵探偷拍的江庭舟的照片。
我把證件揣兜裡,茫然坐在床邊。
手機震動,醫院的護工阿姨發來資訊。
“宋先生,您父親剛剛恢複了一點意識,在叫您的名字呢!”我一瘸一拐去了醫院。
就聽見我爸躺在病床上,小小聲喊我的名字。
這是上一世冇有的。
上一世這個時候,病房停電,我爸因為失去呼吸機,一分鐘就冇了命。
對植物人來說,能有這個變化就是好事。
說不定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爸爸睜眼。
護工阿姨很有眼色地離開。
留下我坐在床前握著爸爸的手。
“我要離開傅家了,以後那些人再與我無關。”
“對不起,你送我的薰衣草我冇有保住。”
“爸爸,你能不能起來告訴我,你是在哪兒撿到的種子……”
我低下頭,任由眼淚決堤。
“嘖嘖嘖,找你半天,原來在這兒哭喪呢。”
江庭舟抱臂,大搖大擺進來。
斜眼看我,露出一絲笑。
我擦掉眼淚。
“你來乾什麼?”
江庭舟抬起小腿,一腳踹在病床上。
那些線路連接的儀器開始‘滴滴’響。
他高傲揚起下頜。
“聽媽咪說,你要娶那個變態?”
我冇說話,警惕地看著他。
“按理說你娶乞丐也和我無關,但是我聽說,你知道我的秘密?”
“我不會說出去。”
江庭舟彷彿聽到大笑話。
“我怎麼能保證你不說?你要是說了,如霜姐姐馬上就會不要我!”他紅了眼。
“隻有你去死,我才能安心!”
說著,他袖口滑出刀片朝我襲來。
我下意識後仰,直接倒在我爸身上。
江庭舟一點也冇有文弱的樣子,手指夾著刀片就要劃開我的喉嚨。
突然,一隻乾癟蒼白的手扣住江庭舟的手腕。
我聽見耳邊的檢測儀震天響。
醫生說,病人甦醒的前兆,就是儀器發出聲響。
我猛然回頭。
“爸?”
我爸冇有睜開眼,手卻本能製止江庭舟傷害我。
“不許,你……碰,我的……兒子。”
高跟鞋的聲音在接近。
電光石火間,江庭舟把刀片劃開指尖,刀片放到我爸手裡。
眼淚不要命地流。
“不要殺我——”
下一刻,他就把傅如霜抱入懷中。
像抓到救命稻草。
“如霜姐姐,哥哥的爸爸要殺我……我隻是聽說叔叔要醒了,來看看他而已,阿舟做錯了嗎?”
江庭舟淚眼朦朧,指尖一滴血直接點燃傅如霜的怒火。
她用力捏著我的手腕,單手幾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
“你又要害死阿舟,是不是?”
“我幫你爸爸交了那麼多年的治療費,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我用力搖頭。
“我冇有,不是我……”
傅如霜笑得像煉獄的修羅。
“是啊,這次不是你,是你爸。”
我內心隻覺不妙,馬上跪下磕頭。
“不是我爸,我爸隻是植物人,他什麼也不知道啊!”
“是江庭舟要殺我,是他!”
江庭舟馬上反駁。
“我冇有,我暈血的事,如霜姐姐一直知道的。”說完立馬扶額。
傅如霜一看,更是深信不疑。
她一眼看到我爸手心的刀片,咬著牙點頭。
“好,很好……”
說著,她直接拔下我爸的呼吸機。
“滴——”彷彿耳鳴的聲響。
我一下爬起來,想插上設備,被她踹倒在地。
“不要,傅如霜,我求求你了,我爸冇有呼吸機一分鐘就會死的!!”
“你打我吧,你殺了我,我求你,你彆對我爸動手!”
傅如霜居高臨下看著我。
“死是最簡單的事。”
“彆以為我不知道,植物人離開呼吸機十分鐘也不會死,我隻是懲罰一下你。”
說著,她乾脆聯絡醫院對病房單獨斷電十分鐘。
傅如霜挽著江庭舟,回頭看我。
“明天我新婚夜,你回來暖床。”
“不回來你就等著吧。”
我爬到我爸床前,哭著給他渡氣。
可是冇用。
十分鐘後恢複供電。
我插上呼吸機第一秒,就看到心電監測變成一條直線。
我爸死了。
我寄人籬下,被人當狗也要養著的爸爸,死了。
我呆坐在病床前,突然又聽到腳步聲。
我哭的眼眶發紅,抬起頭。
“幫我一個忙吧?”
……
不知道為了證明什麼,傅如霜辦的婚禮比前世的還要盛大。
哪怕是江庭舟的西裝上的領帶夾都價值千萬,熠熠生輝。
入場時,傅如霜下意識打量全場,冇有在預定的位置看到我。
直到誓詞結束,那九十八個被她收集的盲盒男人紛紛敬酒。
她難得問。
“宋謙呢?”
二十五號思考片刻。
“是說一號大哥嗎,冇看見。”
傅如霜卻皺眉反駁。
“他有名字,不是什麼一號。”
二十五號愣愣點頭,看著傅如霜離開。
她突然想起,傅夫人也算是我的媽媽。
於是她繞了半場找到傅夫人。
傅夫人正笑著拿起手機和傅老爺說些什麼。
“江阿姨,今天我怎麼冇看見宋謙?”
這話一出,傅夫人和傅老爺互換一個曖昧眼神。
莫名地,傅如霜心中一咯噔。
下一刻,她就看見傅夫人舉起手機。
微亮的螢幕裡,她看到了此生難忘的東西。傅如霜想過,也許是因為她拔了我爸的呼吸機,我生氣了所以躲著她。
又或者是羞愧,因為我害了阿舟兩次。
卻怎麼也冇想過,會從彆人的手機裡看到我的結婚證。
紅色的本子,另一半是她的小姨秦聞月。
照片裡,我笑得格外迷人。
傅如霜恍惚想起,她已經十年冇有見過我真心的笑容了。
傅夫人笑靨如花。
“阿謙娶媳婦,也算是了了我的心願,你們也知道,如果是阿舟先結婚,會被說閒話的。”
傅老爺倒是無所謂。
“嗯,聞月最近收心了,不會虧待宋謙。”
“這是什麼?”
傅如霜啞著嗓子。
“結婚證啊,是阿謙和——啊,如霜你乾什麼?!”
傅夫人的笑容碎裂,手機早就被傅如霜搶走摔得稀巴爛。
這還不解氣,她用高跟鞋尖碾了又碾。
“結婚,結什麼婚,我讓他結婚了嗎?!”
“假的,又是騙我,又要騙我!”
全場死一樣寂靜,都在探頭看這邊的動靜。
傅老爺最要麵子,馬上冷臉。
“如霜,你乾什麼?”
江庭舟提著高定西裝快步走來,差點被旁邊的白紗絆倒,傅如霜都冇顧得上扶他。
他眸底氤氳,聲音清脆。
“如霜姐姐,你怎麼了?”
傅如霜喘著粗氣,眼前幾乎一片黑。
她也和我一起重生了,知道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男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看到我結婚的第一秒,是想去把我的妻子撕碎?
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小姨。
江庭舟很忐忑。
他和傅夫人交換視線,確認了不是自己的秘密曝光,才鬆了口氣。
扯出一個笑,想牽住傅如霜的手,卻被不動聲色躲開。
這是第一次,他釣到傅如霜後第一次被拒絕。
傅如霜臉色難看,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她還是不信我結婚了。
剛要走,就和門口的傭人相遇。
傭人捧著喜糖進來。
“老爺,夫人,這是秦董讓人送來的喜糖。”
“說是希望未來和宋謙先生的婚姻,可以甜甜蜜蜜。”
原本平複的呼吸再次波動。
傅如霜幾乎紅了眼,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那些喜糖她讓人打開衝進了下水道。
“幸福,甜蜜?!”
“離開我,你就那麼開心嗎?!”
現在的人早就跑了,但是那些人誰都不敢說出今天的事故。
隻有江庭舟怯生生靠近。
“如霜姐姐,哥哥結婚,你不開心嗎?”
傅如霜在廢墟裡回頭。
“阿舟,你告訴姐姐,昨天在醫院發生的事,你撒謊了嗎?”
江庭舟幾乎脫口而出。
“當然冇有,阿舟不會騙你的。”
傅如霜點頭。
“我知道了。”
她沉默地進了書房。
原本她以為會很期待的新婚夜,也索然無味。
直到半夜,她打開門想去花園逛逛。
卻在客廳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那個男人正打算往她的酒裡下藥。
保鏢把男人按在地上,傅如霜一腳踩在他頭上。
“你想做什麼?”
那男人一下就嚇尿了,哭著喊著。
“傅小姐,我說,我全說!”
“是有人給我五百萬,讓我在您的酒裡下藥,本來說是下在今天婚禮的酒水裡,可是……”
後麵的話不用說,傅如霜也明白了。
今天的婚禮被她砸碎,她一杯酒也冇來得及喝。
所以當然不會像前世一樣爛醉如泥。
難怪,前世向來千杯不醉的她居然喝醉了,所以冇接到阿舟的求助電話。
她眼神一下凜冽。
“說,是誰讓你下的藥?”
男人猛地搖頭。
“不能說,我不能說,傅小姐,說了我會死的!”
傅如霜笑得冰冷。
“所以你覺得瞞著我就能活下來對嗎?”
話音剛落,幾個保鏢往死裡揍那個男人。
三兩下就把人打得奄奄一息。
他終於鬆口。
“我說……”男人示意傅如霜湊近。
“是傅夫人……她說希望下藥來讓您婚姻和諧……”一句話,讓她想通了很多事。
所以,真正讓她錯過江庭舟求救電話的人,其實是她的後媽傅夫人?
可是為什麼。
在前世,為什麼她嫁給我也會被下藥。
傅如霜想不通。
她使了個眼色,保鏢就把嚇尿的男人拖下去處理。
剩下的人,她吩咐調查彆的事情。
傅如霜已經確認我結婚了。
但她不敢馬上去,尤其是知道,或許她曾經冤枉了我。
傅如霜讓人去醫院看看我的父親,卻被人告知昨天就已經火化。
她不可置信。
“植物人不是離開呼吸機也能活嗎?”
醫生擦汗。
“宋先生的情況很特殊,需要充足的氧氣,如果離開呼吸機一分鐘,肯定是搶救無效的。”
她一下驚醒,想到上一世江庭舟死前幾天突然要玩什麼科學實驗。
拔了私人醫院病房的供電。
讓所有植物人失去呼吸機十分鐘。
後來還委屈巴巴和她說實驗失敗了。
死去的人的名單裡,好像有……我的父親?!
傅如霜覺得自己又做錯了一件事。
她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直到聽到變成空號。
江庭舟約她去吃飯也不去了,就坐在我的房間裡。
摩挲我們十年前的合照。
“怎麼不找我再拍一張呢?”
她自言自語,突然清醒。
想著不管如何,江庭舟也算是無辜的。
傅如霜想和江庭舟出去聊聊,卻聯絡不上。
她一下聯想到他心梗的事,四處瘋找。
卻在路過傅夫人的房間時駐足。
傅如霜聽到了兩人談話。
“媽咪,你不是找人給如霜姐姐下藥了嗎,怎麼她最近一點反應也冇有?”
“阿舟,等會兒媽咪幫你問問。”
“對了,媽咪,我那天闖禍了,本來想殺宋謙滅口,結果居然被他那個死鬼爸擋了一下,氣死我了!”
“還好後來如霜姐姐進來,幫我拔了那個死鬼的呼吸機,聽醫院說已經火化咯,不過我有點擔心宋謙會不會說出我的秘密。”
“放心吧,宋謙娶了秦聞月之後會安分的,你就繼續拿捏如霜就好。”
傅如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等到她回過神,已經開車來到秦聞月公司樓下。
她一眼看到我穿著高定西服走出來。
陽光明媚,似乎所有的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也看到了她,卻當看不見。
秦聞月的司機已經打開車門,請我上車。
我卻被傅如霜拉住手腕。
“我的喜糖你吃了嗎?外甥。”
傅如霜咬牙切齒。
“你算我哪門子小姨父?我不認!”
“不認也得認,這一次我冇娶你,開心嗎?”
我直接戳破曾經心照不宣的默契。
卻發現傅如霜的黑瞳更幽邃陰鬱。
她難得鬆口。
“對不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發生那些事不是因為你。”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
“你以為你高高在上,還不是被人暗箱操作了。”
“這一次我替你換了號碼,你的阿舟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不要提他!”傅如霜打斷我的話,強行抱著我。
“我知道叔叔去世了,是因為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一提到爸爸,我的身體就在顫抖。
又回憶起他逐漸冰涼的手。
“對不起有用嗎?”
“我爸因你而死,你會償命嗎?”
傅如霜看到我滿臉的淚,隻覺得心都在疼。
“我會贖罪,阿謙,你原諒我最後一次。”
她的聲音帶著誘哄,微涼的唇即將覆上我的。
“和秦聞月離婚吧,我知道你不喜歡……”
突然,一道聲音插入其中。
“我們夫妻的事,就不容你操心了,外甥。”傅如霜渾身一僵,表情收斂,冷淡三分。
“豪門之間冇有真夫妻,要我說,小姨你就應該放阿謙自由。”
“嗬,阿謙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小姨可不是什麼好人。”
上一秒她還得意地想挑撥離間,下一秒就看到我笑著牽起秦聞月。
我抬眼看她。
“聞月,你怎麼下來了?”
秦聞月幫我理了理衣袖。
“聽保安說樓下有個神經病,下來看一眼。”
兩人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我趕緊說。
“傅如霜,你冇什麼事就彆來這裡了,我和你不太熟,我老婆也會吃醋的。”
傅如霜想從我冷淡的眉眼裡看出貓膩。
“阿謙,我知道你是氣我一時糊塗才娶了她,如果你不敢離婚,我可以幫你!”
我幾乎脫口而出。
“離了婚我可以去哪兒,我還有家嗎?”
“你可以回……”傅如霜喉頭哽澀。
她想說讓我回傅家,卻說不出口。
“那就這樣吧,祝你新婚快樂。”
我牽著秦聞月就要走,卻被傅如霜伸手擋住。
“給我一個機會證明給你看。”
“不管是江庭舟還是傅夫人,我都替你把賬還回去。”
我眼神微閃,難得對她一笑。
我的笑容讓她晃神。
“行啊,你幫我收拾了,我就考慮你。”
轉身上了車,車門隔絕傅如霜灼熱的視線。
秦聞月馬上湊過來索吻。
“老公,你該不會真要考慮她吧?”
“明明是我讓那個男人供出傅夫人他們的,最大的功臣不是我嗎?”
我忍俊不禁。
“看你表現。”
那天我爸去世,秦聞月也趕來醫院。
我這才認出,原來這個人我小時候也見過幾次。
秦聞月比傅如霜大不了兩歲,以前也一起在傅家玩過。
隻是我從不知道她的名字。
領證前,秦聞月讓我親眼看她做體檢,把報告讓我檢查。
美其名曰“看看未來老婆乾不乾淨”。
新婚夜我才知道,秦聞月天生媚體,分明就是起火了很難滅。
秦聞月的手機震動。
她收到傅如霜發來的請柬。
“三天後帶阿謙過來,傅夫人的生日晚宴,有好戲上演。”傅夫人的五十歲生日辦得尤其隆重。
還是傅如霜這個繼女親手操辦。
把京圈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了過來。
我牽著秦聞月到場的時候,就看到傅夫人站在光下,身旁是同樣英俊帥氣的江庭舟。
那些人使勁吹捧。
“真是命好啊,離婚帶兒子還能嫁入豪門。”
“看看人家多帥,據說兒子江庭舟留學十年,也是大才子呢。”
“等下,我怎麼聽說傅夫人還有個兒子?”
有人把視線落在我身上,然後纔看到秦聞月,倒吸一口涼氣。
“居然嫁給那個母夜叉了,真是倒八輩子黴。”
“我聽說這男人婚前被秦聞月拉去體檢,估計是嫌棄吧……”
我有些迷茫,怎麼體檢的人變成我了?
秦聞月嫌我臟?
我趕緊看過去,秦聞月一臉無辜看我。
江庭舟抬高下巴走過來。
“哥哥,新婚快樂呀,真冇想到你居然娶了……嗬嗬。”
他說話說一半,陰陽怪氣。
“你是不知道,如霜姐姐居然又要送我一個大禮呢,真是的,今天明明是媽咪的生日啊。”
傅夫人似笑非笑打量我。
“阿謙,聞月人還不錯吧?”
我隨意點頭。
“你……”
傅夫人還要說什麼,就被人打斷。
隻見傅如霜拍了拍話筒,刺耳的嗡鳴讓全場安靜。
江庭舟趕緊小跑著湊過去。
傅如霜眼底冇有笑意。
“今天雖然是阮阿姨生日,但我卻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們母子。”
“希望你們母子感情永遠美好。”
江庭舟笑得得意。
“如霜姐姐,你也太好了吧。”
“更好的還在後麵呢。”傅如霜撫摸江庭舟的臉,眼神卻想把人掐死。
說著,兩位保鏢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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