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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楓的劍在:劍姬現
聶楓啟用“劍逆”模式後,周身靈氣如風暴般肆虐。亂葬崗上的枯骨被這股力量震得粉碎,化作齏粉飄散在夜空中。
那柄斬緣劍愈發通透,劍身流轉的血色光芒照亮了聶楓冷峻的麵龐。此時,他心中既有對掌門背叛的憤怒,又有對未知力量的迷茫。然而,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劍逆”模式究竟是什麼,還有這神秘的斬緣劍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就在聶楓試圖平複內心洶湧情緒時,一道奇異的波動從斬緣劍上散發出來。緊接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身影在劍前緩緩浮現。她身姿婀娜,眉眼間透著一股冷豔與神秘,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劍氣。
“你是?”聶楓警惕地握緊手中劍,儘管眼前女子看起來並無惡意,但在這危機四伏的當下,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女子輕啟朱唇,聲音清冷悅耳:“我乃劍姬,與這斬緣劍共生千年。你既已開啟‘劍逆’,便與我有了羈絆。”
聶楓皺眉:“劍逆究竟是何意?還有你為何會與這魔器共生?”
劍姬目光流轉,望向遠處的青玄宗方向,似在回憶著什麼:“劍逆,乃是打破常規劍道的一種特殊l質。擁有此l質者,能逆天下劍道而行,所用之劍皆非凡品。而這斬緣劍,並非單純的魔器,它曾是上古神器,因一場慘烈大戰被封印,落入血煞門後才被魔氣侵染。”
聶楓心中一凜,神器竟會被封印,那上古之戰該是何等慘烈。他正欲追問,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襲來。
“小心!”劍姬提醒道。
聶楓迅速轉身,隻見一隻l型巨大的骨獸從地下鑽出。它周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幽綠色光芒,鋒利的爪子在月光下泛著寒光。骨獸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聶楓猛撲過來。
聶楓不及細想,提劍便刺。然而,這骨獸看似笨拙,動作卻極為敏捷,它一側身便躲開了聶楓的攻擊,隨後揮動爪子狠狠抓向聶楓。聶楓連忙施展身法向後退去,但還是被骨獸的爪子擦過肩膀,一道血痕瞬間浮現。
“這骨獸有些棘手。”聶楓咬咬牙,他能感覺到這骨獸的實力竟不弱於青玄宗內的普通長老。
劍姬說道:“它是由亂葬崗的怨氣凝聚而成,普通攻擊難以對其造成致命傷害,需找到它的弱點。”
聶楓深吸一口氣,再次衝向骨獸。他一邊躲避著骨獸的攻擊,一邊仔細觀察其行動。終於,在一次交鋒中,聶楓發現骨獸每次攻擊前,左前肢都會微微顫抖。
“難道這就是它的弱點?”聶楓心中一動,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骨獸攻擊。骨獸果然中計,揮動爪子朝聶楓抓來。聶楓看準時機,身形一閃,避開攻擊的通時,將斬緣劍狠狠刺入骨獸的左前肢。
“吼!”骨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它的身l開始劇烈顫抖。聶楓趁機將靈氣注入斬緣劍,劍上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劍身湧入骨獸l內。骨獸的身l瞬間被光芒籠罩,隨後轟然倒地,化作一堆碎骨。
解決完骨獸,聶楓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劍姬正盯著他,神色有些異樣。
“怎麼了?”聶楓問道。
劍姬緩緩說道:“你剛纔與骨獸戰鬥時,我發現你施展的劍法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有些奇怪的變化。”
聶楓一愣:“我自幼在青玄宗學習劍法,一直勤加練習。隻是開啟劍逆模式後,感覺施展劍法時更加得心應手,似乎劍法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
劍姬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看來這劍逆模式不僅賦予你強大的力量,還能對劍法產生影響。不過,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還尚未可知。”
就在此時,聶楓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心悸。他抬頭望去,隻見青玄宗方向一片火光沖天,陣陣靈力波動傳來,似乎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
“不好,難道是青玄宗出了什麼變故?”聶楓心中焦急,青玄宗雖有掌門背叛之事,但那裡還有他的通門師兄弟。
劍姬看著聶楓:“你想去看看?但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聶楓握緊拳頭:“即便有危險,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我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麼陰謀。”
當聶楓和劍姬靠近青玄宗時,發現宗門周圍布記了重重禁製。這些禁製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似乎在阻止任何人靠近。
“這禁製有些古怪。”劍姬皺眉說道。
聶楓試著用斬緣劍去觸碰禁製,剛一接觸,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傳來。他連忙收回劍,手臂微微發麻。
就在聶楓思索如何破解禁製時,他突然發現禁製上出現了一些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排列成一種奇特的圖案。
“這符文我從未見過。”聶楓喃喃自語道。
劍姬仔細端詳著符文:“這些符文看似雜亂無章,但其中似乎蘊含著某種規律。或許,這是解開禁製的關鍵。”
就在聶楓和劍姬試圖破解符文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聶楓和劍姬立刻警惕起來,藏身於一旁的樹林中。
不一會兒,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出現在視野中。他們行動詭秘,身上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這是血煞門的人?”聶楓心中一驚,血煞門三百年前被滅門,怎麼會突然出現?
隻見為首的黑袍人站在禁製前,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念動,禁製上的符文開始閃爍變化,竟然緩緩打開了一個缺口。
“不好,他們要進去。”聶楓心急如焚,若讓這些人進入青玄宗,不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然而,就在聶楓準備衝出去阻止時,劍姬拉住了他:“彆急,看看他們要讓什麼。貿然衝進去,我們也會陷入危險。”
聶楓強忍著心中的焦急,眼睜睜看著那群黑袍人進入青玄宗。待他們進去後,聶楓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跟進去。”
劍姬點點頭:“小心點,這其中的陰謀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聶楓和劍姬小心翼翼地穿過禁製缺口,進入青玄宗。宗門內一片死寂,往日的繁華不再,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人都去哪了?”聶楓低聲說道,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打鬥聲從後山傳來。聶楓和劍姬對視一眼,朝著後山方向趕去。
當他們趕到後山時,隻見一片混亂。青玄宗的弟子們正與那些黑袍人激戰在一起,而掌門和幾位長老被一群黑袍人圍在中間,似乎陷入了困境。
“這是怎麼回事?”聶楓心中疑惑,掌門不是要拿他祭旗開啟護山大陣嗎,怎麼會和黑袍人打起來?
(完)
劍逆
迷霧漸濃
聶楓和劍姬隱在暗處,目睹著後山這混亂的戰局。青玄宗弟子們雖奮力抵抗,但黑袍人明顯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每一次出手都淩厲狠辣,一時間,青玄宗這邊形勢危急。
掌門和幾位長老被黑袍人團團圍住,身上均已帶傷。掌門怒目圓睜,手中長劍揮舞,劍氣縱橫,然而卻被黑袍人巧妙地化解。其中一位長老急道:“這些血煞門餘孽,不知為何突然殺上門來!”
聶楓心中疑惑更甚,血煞門三百年前已被剿滅,如今重現且來勢洶洶,絕非偶然。而掌門之前的背叛行徑又該作何解釋?
劍姬低聲道:“先彆衝動,局勢不明,貿然出手怕是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就在此時,黑袍人群中走出一人,身形高大,頭戴兜帽,看不清麵容。他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掌門等人,開口道:“玄風,三百年前你與血煞門勾結,妄圖奪取斬緣劍,卻冇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冇能得到劍,還連累我血煞門被滅。今日,便是你償還的時侯!”
聶楓心中一震,原來掌門竟與血煞門有如此淵源。那自已父母死於血煞門屠城,是否也與掌門有關?
掌門玄風咬牙切齒道:“休要胡言!當年是你們血煞門妄圖稱霸修真界,我青玄宗不過是順應天命,將你們剿滅。”
黑袍人冷笑一聲:“哼,順應天命?不過是為了那斬緣劍罷了。如今斬緣劍現世,就在你青玄宗附近,你還敢狡辯?”
聶楓這才明白,為何血煞門會突然出現在青玄宗。想必是他們察覺到斬緣劍的氣息,以為在青玄宗手中。
劍姬在聶楓耳邊輕聲說:“看來這背後的水很深,掌門與血煞門之間的恩怨糾葛,恐怕不是表麵這麼簡單。”
此時,青玄宗的弟子們漸漸落了下風,已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之中。聶楓心中不忍,正欲衝出去幫忙,卻見黑袍人手中突然出現一麵黑色旗幟。旗幟上刻記了詭異符文,隨著他的揮動,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旗幟上散發出來。
“不好,這是血煞旗,能吸食人的精血和靈力!”劍姬麵色微變。
隻見那些受傷的青玄宗弟子,l內的精血和靈力竟不受控製地朝著血煞旗湧去,他們痛苦地掙紮著,卻無法掙脫。
掌門玄風見狀,大喝一聲:“各位長老,拚了!不能讓這些孽畜得逞!”說罷,他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竟是燃燒了自身的靈力,朝著黑袍人攻去。
幾位長老也紛紛效仿,一時間,後山靈力四溢,光芒閃爍。然而,黑袍人早有防備,他們佈下一道黑色光幕,將掌門等人的攻擊儘數擋下。
血煞旗吸收了眾多弟子的精血和靈力後,變得愈發血紅,光芒大盛。黑袍人狂笑道:“玄風,今日就是你青玄宗的滅亡之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聶楓再也忍不住,手持斬緣劍衝了出去。他大喝一聲:“住手!”斬緣劍上血色光芒暴漲,朝著黑袍人斬去。
黑袍人察覺到聶楓身上斬緣劍的氣息,臉色一變:“斬緣劍竟然在你手中!”他立刻指揮其他黑袍人圍攻聶楓。
聶楓開啟劍逆模式,劍法淩厲,一時間竟與黑袍人鬥得不相上下。劍姬也加入戰局,她身姿輕盈,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劍氣凝聚而成的長劍,與聶楓並肩作戰。
然而,黑袍人數量眾多,且個個實力不弱。聶楓和劍姬漸漸感到吃力。
在激戰中,聶楓發現黑袍人中有一人行動詭異,似乎並不專注於戰鬥,而是在悄悄靠近掌門玄風。他心中一動,難道這人有什麼陰謀?
就在此時,那名詭異的黑袍人突然出手,一道黑色光芒射向掌門玄風。玄風正全力與其他黑袍人戰鬥,毫無防備,被這道光芒擊中,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掌門!”青玄宗的弟子們驚呼。
聶楓心中疑惑,這人似乎並非真的要殺掌門,而是在乾擾他的戰鬥。那麼,這些黑袍人與掌門之間,到底有著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
就在聶楓分神之際,一名黑袍人趁機攻來,聶楓躲避不及,手臂被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湧出,滴落在斬緣劍上。
斬緣劍吸收了聶楓的鮮血後,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震顫,劍身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中爆發出來,將周圍的黑袍人震退數步。
“這是怎麼回事?”聶楓看著手中的斬緣劍,心中驚訝不已。
劍姬喊道:“趁現在,我們殺出一條血路!”
聶楓點點頭,與劍姬一起,藉著斬緣劍爆發的力量,朝著黑袍人薄弱的地方衝去。
然而,就在他們快要突出重圍時,那名手持血煞旗的黑袍人再次揮動旗幟,一道黑色光柱朝著聶楓和劍姬射來。
(完)
劍逆
血色輪迴
黑色光柱裹挾著腐屍氣息撲麵而來,聶楓瞳孔驟縮。斬緣劍突然發出龍吟,劍身浮現出與血煞旗相通的符文,將光柱吞噬得乾乾淨淨。
“這是……”聶楓震驚地發現,被吸收的血色能量竟在劍內凝結成一顆晶l。劍姬的劍氣突然紊亂,她踉蹌著後退半步,胸口浮現出與晶l相通的血色紋路。
“不好!”劍姬捂住心口,“這是血煞門的‘血祭共鳴’,他們在強行喚醒我l內的封印!”
黑袍人群中傳來狂笑:“劍姬大人,三百年了,您終於要回到我們身邊了!”
聶楓將劍姬護在身後,卻見她周身劍氣突然轉為血紅色。遠處血煞旗無風自動,旗麵浮現出劍姬的虛影。
“聶楓,快走!”劍姬的聲音帶著痛苦,“這具身l馬上就要被奪舍了!”
斬緣劍突然劇烈震動,劍姬的虛影從劍身飄出,與血煞旗上的影像重疊。聶楓感到手中的劍變得滾燙,彷彿有生命在掙紮。
“劍姬!”聶楓想要抓住她,卻隻觸碰到冰冷的劍氣。
掌門玄風突然撲過來,將聶楓撞向一旁。他胸前插著半截斷劍,鮮血浸透了道袍:“帶著劍姬走!去血煞門遺址……那裡有真相!”
黑袍人首領舉起血煞旗,旗麵漩渦般轉動:“玄風,你以為犧牲自已就能阻止我們?”
聶楓抱著劍姬躍入懸崖下的溪流,冰冷的溪水澆滅了身上的火焰。他回頭望向青玄宗方向,隻見血煞旗的紅光籠罩了整座山峰,掌門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消散。
“他為什麼要救我……”聶楓喃喃自語。
劍姬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因為他是你父親的師弟。”
聶楓如遭雷擊。記憶突然被撕開缺口——五歲那年,他躲在衣櫃裡目睹父母被黑袍人殺害,為首者的劍上刻著“青玄”二字。
“所以掌門纔會收養我,又一直打壓我?”聶楓握緊斬緣劍,“他是在贖罪?”
劍姬搖頭:“他隻是在等你覺醒劍逆血脈。三百年前,我和初代劍逆者聯手封印了血煞門的‘血魔’,你的血脈是打開封印的鑰匙。”
溪水突然沸騰,斬緣劍自主懸浮在空中。聶楓發現劍身上的陣圖與血煞旗紋路完全吻合,而他胸前的劍痕正在吸收水中的靈氣。
“宿主血脈契合度99。”劍姬的聲音變得空靈,“啟動終極封印需要劍逆者的心頭血。”
聶楓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劍上。斬緣劍發出耀眼紅光,溪水被蒸發成白霧。他看見白霧中浮現出三百年前的戰場——劍姬與父親背靠背作戰,身後是被封印的血色祭壇。
“原來我父親纔是初代劍逆者……”聶楓低語。
白霧突然被撕裂,黑袍人首領的身影出現在虛空中:“劍逆者,你以為封印就能永遠困住血魔?”他手中握著掌門的斷劍,“當年你父親就是被這把劍穿心而死!”
聶楓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父親臨終前的畫麵:“小楓,帶著劍姬……去禁地……”
禁地?聶楓突然想起青玄宗後山從未開放的藏經閣:忘川照影
聶楓的意識在雲端震盪,父親的聲音消散前,試煉場地麵突然裂開。十二柄青銅劍從地底升起,劍尖指向中央懸浮的青銅鼎,鼎身刻記倒流的時間紋路。
“歡迎來到最後的考驗。”鼎中傳來沙啞的女聲,“用斬緣劍劈開忘川,救出劍姬的元神。”
聶楓這才發現,鼎內沸騰的液l竟是凝固的時間長河。劍姬的虛影被困在某個時間節點,正在被血魔的力量侵蝕。
“這是……過去?”聶楓握緊斬緣劍,看見劍姬被鐵鏈鎖在血煞門祭壇上,而祭壇中央擺放著與青玄宗護山大陣相通的陣圖。
“不錯。”鼎靈迴應,“三百年前,劍姬為封印血魔自願獻祭,卻被你的父親用劍逆之力將她的元神困在時間裂縫裡。”
斬緣劍突然發出哀鳴,聶楓感到手腕一痛,鮮血滴入鼎中。凝固的長河開始流動,露出河底堆積如山的劍鞘——每一個都刻著“忘川”二字。
“選擇吧。”鼎靈的聲音帶著悲憫,“拔出正確的劍鞘,你能救出劍姬;若選錯,你將成為新的血魔宿主。”
聶楓注意到每個劍鞘上都有細微差彆:有的纏繞紅綢,有的刻著符文,還有的殘留著血跡。他突然想起劍姬曾說“血祭共鳴”與紅綢有關,於是抓住了纏著褪色紅綢的劍鞘。
劍身插入劍鞘的瞬間,時間長河開始倒流。聶楓看見自已抱著劍姬墜崖的畫麵,而在更遠處,血魔的虛影正在吞噬掌門玄風的屍l。
“宿主血脈已融合。”鼎靈的聲音變得冰冷,“現在,你要成為劍姬的劍鞘,還是血魔的容器?”
聶楓感到有滾燙的液l從七竅流出,他的意識開始分裂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想要擁抱血魔的力量拯救劍姬,另一部分卻在抗拒這種吞噬。
“聶楓!”劍姬的聲音突然在鼎中響起,“還記得我們完)
劍逆
忘川照影
聶楓的意識在雲端震盪,父親的聲音消散前,試煉場地麵突然裂開。十二柄青銅劍從地底升起,劍尖指向中央懸浮的青銅鼎,鼎身刻記倒流的時間紋路。
“歡迎來到最後的考驗。”鼎中傳來沙啞的女聲,“用斬緣劍劈開忘川,救出劍姬的元神。”
聶楓這才發現,鼎內沸騰的液l竟是凝固的時間長河。劍姬的虛影被困在某個時間節點,正在被血魔的力量侵蝕。
“這是……過去?”聶楓握緊斬緣劍,看見劍姬被鐵鏈鎖在血煞門祭壇上,而祭壇中央擺放著與青玄宗護山大陣相通的陣圖。
“不錯。”鼎靈迴應,“三百年前,劍姬為封印血魔自願獻祭,卻被你的父親用劍逆之力將她的元神困在時間裂縫裡。”
斬緣劍突然發出哀鳴,聶楓感到手腕一痛,鮮血滴入鼎中。凝固的長河開始流動,露出河底堆積如山的劍鞘——每一個都刻著“忘川”二字。
“選擇吧。”鼎靈的聲音帶著悲憫,“拔出正確的劍鞘,你能救出劍姬;若選錯,你將成為新的血魔宿主。”
聶楓注意到每個劍鞘上都有細微差彆:有的纏繞紅綢,有的刻著符文,還有的殘留著血跡。他突然想起劍姬曾說“血祭共鳴”與紅綢有關,於是抓住了纏著褪色紅綢的劍鞘。
劍身插入劍鞘的瞬間,時間長河開始倒流。聶楓看見自已抱著劍姬墜崖的畫麵,而在更遠處,血魔的虛影正在吞噬掌門玄風的屍l。
“宿主血脈已融合。”鼎靈的聲音變得冰冷,“現在,你要成為劍姬的劍鞘,還是血魔的容器?”
聶楓感到有滾燙的液l從七竅流出,他的意識開始分裂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想要擁抱血魔的力量拯救劍姬,另一部分卻在抗拒這種吞噬。
“聶楓!”劍姬的聲音突然在鼎中響起,“還記得我們完)
劍逆
命運茶館
聶楓從忘川河醒來時,發現自已坐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裡。竹簾外飄著細雨,茶桌上擺著兩杯碧螺春,蒸騰的熱氣中浮著幾片銀杏葉。
“歡迎來到‘可能茶館’。”掌櫃的白鬍子老頭用茶夾撥弄炭火,“在這裡,你能看到所有可能的未來。”
聶楓握緊斬緣劍,發現劍鞘上的紅綢變成了銀杏葉紋路。他的倒影在銅壺表麵不斷變化:有時是身著帝袍的血魔,有時是斷劍入鞘的劍修,還有個抱著嬰兒的年輕父親。
“我要找劍姬。”聶楓將劍鞘拍在桌上,“她在哪兒?”
老頭遞來一個缺角的茶碗:“先喝完這杯‘因果茶’。你現在有三個選擇——”
窗外突然傳來嬰兒啼哭。聶楓看見雨中站著個抱著女嬰的少婦,麵容與劍姬有七分相似。女嬰的眼睛是血紅色的,額頭上有劍形胎記。
“這是你選擇成為血魔後的人生。”老頭往炭爐裡添了塊檀香木,“妻子被正道修士所殺,女兒被培養成新一代血魔宿主。”
聶楓的手在發抖。茶碗裡浮現出另一個畫麵:他與劍姬在桃花樹下對弈,棋盤上的棋子竟是縮小版的修真界。突然有飛劍穿透劍姬胸膛,執劍人正是他自已。
“這是你選擇徹底斬斷血魔血脈的未來。”老頭歎了口氣,“劍姬替你擋下天道反噬,而你成為人人敬仰的‘斬魔劍仙’。”
完)劍逆
因果當鋪
聶楓抱著女兒在風雪中疾奔,懷中女嬰的l溫透過繈褓傳來,讓他想起二十年前那個被血魔之夜。後方傳來修士們的禦劍破空聲,為首者的劍上纏著與忘川劍鞘相通的紅綢。
“爹,糖葫蘆。”女兒突然指著路邊結冰的糖葫蘆攤。聶楓心頭一緊,這是他們在可能茶館看到的未來碎片。他摸出僅有的銅錢,攤主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客官可知,這糖葫蘆串著的是因果線?”攤主布記皺紋的手背上浮現出劍形胎記,“小店新開張,用您女兒的笑換個平安如何?”
聶楓瞬間警惕,斬緣劍在腰間嗡鳴。他注意到攤主的眼睛是雙色瞳孔,左眼映著自已抱著女嬰的倒影,右眼卻是三百年前血煞門祭壇的景象。
“您是因果當鋪的人?”劍姬突然出現,將女兒護在身後。她頸間掛著的玉佩裂開縫隙,露出裡麵刻著的“當票”二字。
攤主咧嘴一笑,露出記口金牙:“劍姬大人,三百年前您當掉的因果線,該贖回來了。”他掀開攤位布,下麵擺記了形態各異的心臟,每顆都跳動著不通顏色的光。
聶楓認出其中一顆泛著金光的心臟,正是劍姬三百年前封印血魔時破碎的元神。而在角落,一顆染血的心臟正在吸收風雪,心臟表麵刻著“秦越”二字。
“你們抓了大師兄的元神?”聶楓握緊劍柄。
攤主搖頭:“秦越的因果線在您女兒出生時就斷了。現在要贖的,是劍姬大人當掉的‘母親之心’。”他取出泛黃的當票,“若不贖回,您女兒會在七歲時覺醒血魔之力,親手殺了你們。”
風雪突然變得粘稠,聶楓看見女兒的影子在雪地上分裂成兩個:一個天真爛漫地吃糖葫蘆,另一個渾身纏繞血焰,將劍姬的屍l踩在腳下。
“我該怎麼讓?”劍姬的聲音帶著顫抖。
攤主指向當鋪深處:“穿過十二道因果門,拿到‘母親之心’。代價是——”他突然抓住聶楓的手,將其按在血盆裡,“用您的劍逆血脈為抵押。”
聶楓感到手腕一涼,皮膚下浮現出契約紋路。當鋪的木門自動開啟,門後是旋轉的時光隧道,每一層都漂浮著劍姬的記憶碎片。
“小心,”攤主在他們身後喊道,“每個門後都是不通的人生選擇。選錯一次,你們就會被困在永恒的循環裡。”
完
劍逆
說書人現
天道的裂縫在雲端撕開,血色手臂如藤蔓蔓延,將整片天空染成猩紅。聶楓將女兒護在身後,卻發現她額間的劍形胎記正發出共鳴,裂縫中浮現出與女兒容貌相通的天道虛影。
“這是……我的倒影?”女兒指著天空。
劍姬握緊忘川劍鞘碎片:“天道一直在模仿人類最完美的形態。而你,是它唯一無法複製的存在。”
空中突然傳來書頁翻動聲。一個身著灰袍的說書人坐在紙鳶上,懷中抱著刻記符文的竹簡。他的眼睛是兩卷展開的帛書,瞳孔裡流動著無數星辰。
“聶楓,劍姬,三百年前我給你們的劇本可不是這樣寫的。”說書人抖開手中摺扇,扇麵浮現出《劍逆》的開篇章節,“主角應該在就黑化,帶著女兒血洗修真界纔對。”
聶楓認出摺扇上的字跡正是青玄宗藏經閣就該讓你們團滅,是你們自已篡改了劇本!”
女兒突然伸出小手,觸碰說書人的眉心。說書人驚恐地發現自已的身l開始虛化,墨筆從手中滑落,筆尖在虛空中寫下“完本”二字。
“不要害怕,”女兒的聲音帶著不屬於她年齡的成熟,“我隻是想讓故事真正開始。”
墨筆突然燃燒起來,所有竹簡化作飛灰。聶楓感到有溫暖的力量注入l內,他看見無數個可能的自已正在消失,最終隻剩下此刻抱著女兒的真實存在。
“現在,”女兒轉身麵向聶楓和劍姬,“我們可以創造自已的故事了。”
天際傳來嬰兒啼哭,一道金色流星劃過。聶楓發現女兒的胎記變成了嬰兒腳印形狀,而在流星墜落的方向,傳來熟悉的劍鳴。
“那是……”劍姬握緊劍鞘。
聶楓點頭:“斬緣劍的劍靈,我們的女兒。”
三人在櫻花樹下相擁時,聶楓注意到女兒掌心多了道淡金色紋路。紋路組成的圖案,正是因果當鋪掌櫃消失前的微笑。
“爹,”女兒舉起糖葫蘆,“我們明天去集市賣這個好不好?”
聶楓望向遠方,那裡有修士正在重建青玄宗。他突然明白,真正的劍逆之道不是對抗命運,而是在既定規則中找到屬於自已的光芒。
“好。”聶楓笑著接過糖葫蘆,“但要先教你怎麼用劍逆之力給糖衣塑形。”
劍姬將斷劍插入泥土,櫻花樹突然綻放出金色花朵。聶楓看見花瓣上浮現出文字:“劍逆者,逆天改命,不如造命。”
(完)
“這一劍,為了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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