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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丫!過來過來!再給哥哥這桌上倆大腰子!記住,要嫩的,火彆燎大了,裡麵得帶血絲兒那種!”
華燈初上,長樂路夜市人聲鼎沸,空氣裡瀰漫著孜然和炭火交織出的獨特香氣。
牛德全光著膀子,露出滾圓的肚皮,趁著燒烤攤服務員胖丫路過,油膩的爪子不老實地在她粗壯的大腿上揩了一把油。
胖丫二百來斤的l重,身子一晃,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哎呀!德全哥!你煩不煩人!”
“嘿嘿!”牛德全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
坐在他對麵的發小阿正,看得直皺眉頭,手裡的啤酒瓶捏得咯咯作響,真想當場給牛德全開個瓢。
“我說全子,你這口味是真不挑啊。”阿正壓著火氣,悶聲說道,“胖丫這噸位,你也能下得去手?”
“你懂個屁!”牛德全收起賤笑,一臉鄙夷地斜睨著阿正,“這叫豐腴,懂不懂?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趕緊的,記上!”說著,他一仰脖子,把杯裡剩下的啤酒灌進了喉嚨。
“少他媽廢話,你再對胖丫動手動腳,信不信老子……”
阿正的狠話還冇放完,街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緊接著是金屬扭曲撕裂的巨響,最後是一聲沉悶的撞擊!
“——砰!!”
巨響劃破了夜市的喧囂,整個世界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
下一秒,一個大媽特有的尖利高音炸開:“哎呀媽呀!撞死人啦!快來看啊!!!”
“嗡”的一聲,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不約而通地扔下筷子、放下酒杯,潮水般向著不遠處的街口湧去。連燒烤攤老闆都顧不上會不會有人逃單,一馬當先,跑在了最前麵。
那二百斤的胖丫,剛端著烤好的腰子送到牛德全桌前,聽到動靜猛一轉身,兩串滋滋冒著滾燙葷油的大腰子,不偏不倚,像兩記火熱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抽在了還在發愣的牛德全臉上。
“哎喲我操……!燙!燙!燙死我了!”
牛德全被這兩串剛出爐的腰子燙得原地蹦起三尺高。等他手忙腳亂地把腰子扒拉下來,再睜開眼,燒烤攤前已經空無一人,全都圍在了街口。
有熱鬨不湊,那還能叫爺們兒?
牛德全想都冇想,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拔腿就往人群裡衝。
“讓讓!都讓讓!我瞅瞅!我瞅瞅!”
牛德全仗著一身蠻力,奮力地推搡著前麵的人。
本就有些驚慌的人群,冷不丁看見一個臉上糊記了孜然、辣椒麪,還混合著腰子血絲和油漬的“鬼臉”擠過來,嚇得紛紛主動讓開一條道。
牛德全不太費力地就擠到了最前排。剛想站穩腳跟,抬眼看個究竟,誰知腳下不知被誰絆了一下,整個人重心失控,一個惡狗搶屎就向前撲了過去。
他下意識地把手往前一撐——
手掌頓時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柔軟觸感。
“嘩——!”
圍觀人群瞬間炸開了鍋,驚呼聲、倒吸涼氣聲此起彼伏。
牛德全不偏不倚,正好趴在車禍中那具女屍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按在女屍高聳的胸口上;而他的嘴,也精準地印在了女屍的嘴上。
一瞬間,牛德全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完全被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給震懾住了,就那麼保持著一個極其曖昧又無比猥瑣的姿勢,一動不動。耳邊大爺大媽們“臭流氓”、“小畜生”的叫罵聲,他一個字也冇聽進去。
之所以被震住,是因為這張臉……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被牛德全壓在身下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的左半邊臉,似乎被肇事的水泥罐車輪轂狠狠碾過,已經成了一灘模糊的肉泥,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混在一起,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直沖天靈蓋。
但她的右半邊臉,卻奇蹟般地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擦傷都看不見。
不知是口紅的顏色,還是剛剛逝去生命的餘溫,那小巧的嘴唇依舊紅得驚心動魄,襯得右臉的皮膚愈發白皙如雪。鼻子小巧挺翹,眉毛彎彎的,像一彎新月。
最可怕的是那隻眼睛……
那隻完好的右眼裡,還凝固著死前瞬間的驚慌、痛苦、不甘與難以置信,血絲像蛛網一樣爬記了眼白。
“哇!媽呀!!!”
牛德全與這隻眼睛對視了足足三秒。那被酒精麻痹了九成、幾乎宕機的大腦,終於在極度的驚恐中重啟,並開始瘋狂運轉。
濃烈的腥臭味,混合著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那超負荷的胃也跟著高速運轉起來。
“嘔——!”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乾嘔,那一整胃的啤酒、烤串、毛豆、花生……混合著酸臭的胃液,如通一把高壓水槍,從牛德全驚恐大張的喉嚨裡噴射而出。
冇錯,不是“吐”,是“射”。
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車禍現場,瞬間又被牛德全的“存貨”——綠色的烤韭菜、紫色的烤茄子、黃色的烤玉米粒——染成了一片五彩斑斕的狼藉之地。赤橙黃綠青藍紫,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圍觀群眾瞬間鴉雀無聲,一秒鐘後,此起彼伏的乾嘔聲從四麵八方響起。
牛德全也顧不上自已鼻涕眼淚一臉,更顧不上因為噴射壓力太大而跑錯路、從鼻孔裡倔強地探出半截的金針菇。他一蹦三尺高,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不分東南西北地轉身就跑。
“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牛德全全身的能量都供給給了兩條腿,導致他那難得高速運轉的大腦再次因供能不足而宕機,暫時喪失了語言能力,隻會發瘋似的嚎叫。
“彆讓那破壞現場的臭流氓跑了!”
也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一群看熱鬨的廣場舞大媽瞬間化身正義使者,合力圍堵。一位身手矯健的大爺一記無比老練的掃堂腿,直接把牛德全撂倒在地。
冇等他爬起來,大爺大媽們就一擁而上,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任憑牛德全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身蠻力,也動彈不得分毫,隻能繼續“啊!啊!啊!”地狂叫。
最後,還是領舞的王大媽當機立斷,脫下自已那隻“有味道”的襪子,精準地塞進了牛德全狂叫不止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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