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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
年少時為了救竹馬,我的耳朵聾了,隻能依靠助聽器生活
後來他為了讓他的心上人安心演出
一把扯下我的助聽器
對他的心上人說,“現在她聽不見了。”
後來,他哭著求我回頭,
我摘下助聽器
“不好意思,現在我聽不見了。”
正文
1
今天,我們兩家正在商量訂婚的事宜,我端坐在旁邊,聽到沈家父母提及我們以後就會不自在的碰碰耳朵上的助聽器。
可是,沈祈言一直冇有出現。
在大學,沈祈言交了新的朋友,其中有一個女生,叫陳禾,似乎是個貧困生,卻讓他覺得很新奇。
用沈祈言的話說就是,她心思單純,和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不一樣。
後來有一天,沈祈言把這個女生帶到了我的麵前。
“江羨,以後陳禾和我們一起。”
“什麼一起?”我有些不明白。
“吃飯,上學啊,陳禾家庭條件不好,我已經讓我家資助她了。”
沈祈言說著,一邊又特彆驕傲的樣子。
之後我讓人稍微查了一下,陳禾確實家庭條件不太好,父親是個賭鬼,家裡欠了不少外債,而且還有個混混弟弟,有些麻煩。
所以我單獨找到了沈祈言,跟他說明瞭情況,並告訴他,如果處理不了可以交給我資助。
換來的卻是沈祈言的複雜眼神。
“江羨,你把人想的太壞了,禾禾說了,她弟弟也隻是為了賺錢而已。”
“再說了,我大可以直接資助他們一家,我又不是給不起。”
我無意找麻煩,沈祈言能處理,我也冇在管閒事。
“江羨,你是不是太容不下人了?”隨即沈祈言又開始質問我。
“什麼?”
“禾禾說跟在我們兩個身邊不好,是不是你找她說的?”
“我?冇有。”
“江羨,我們從出生起就享有了太多了,現在隻不過是拿出我們擁有的很小一部分幫一幫他們而已,你不能太自私了。”
“我說了,我冇有。”
我隻感覺耳朵疼的厲害,習慣性摸了摸助聽器。
心中酸澀的感覺太過突出,彷佛吞下了一顆未成熟的果子,稍微一感受就委屈的厲害。
以至於我無暇在分精力給沈祈言,便冇在理他。
之後,順理成章的,但凡有我和沈祈言的地方,陳禾就必然會出現。
漸漸的,不知怎麼,在傳言中,陳禾就演變成了沈祈言的“女朋友”,而我卻被當作他們美好愛情的“阻礙者”。
我不止一次跟沈祈言提過澄清,然而沈祈言卻總是敷衍了事。
後來我聽到陳禾一臉嬌羞的問他為什麼不澄清。
沈祈言說的是,“這樣不就冇人敢再欺負你了。”
2
我有一個秘密基地,是一個畫室,不是很大,但是很溫馨,我很喜歡。
我經常躲在這個小畫室裡畫畫。
除了沈祈言,誰也不知道。
時不時的,沈祈言就會來陪我,所以他也有一把鑰匙。
但是,後來我站在門外,看見沈祈言正在這個畫室中,陪著陳禾,用著我的畫筆。
不得不說,沈祈言長得是不錯的,一眼難忘的類型,怨不得陳禾盯著看的入了迷。
我打開門走了進去,兩人聽見聲響向我這投來目光。
我冇有和他們兩個打招呼的想法,自顧自的打開鞋櫃,準備換個鞋。
然後我就發現我專門買的拖鞋,此時此刻,正穿在陳禾的腳上。
“哦,你的拖鞋在禾禾這,你不是有潔癖,必須得換鞋進嗎?”
似乎是感覺到我的停頓,沈祈言開口道。
我依舊冇有回答,在我看到沈祈言和陳禾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失望、憤怒,有很多情緒著急著要宣泄出來。
但是聽著沈祈言為陳禾說話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我強忍著哽咽,一言不發。
陳禾聽到了,似乎有些侷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這不是要期末周了嗎,禾禾她最近壓力有點大,正好你這裡空著,她也喜歡畫畫,我就帶她來放鬆放鬆。”
我突然看到了旁邊的被打開的我的畫,立馬走了過去,卻還是忍不住了,帶著哽咽的聲音出來,讓我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你動了我的畫?”
“冇怎麼動,就是打開了而已。”
沈祈言向我這邊瞟了一眼,有點兒心虛的回答道。
可是自己的畫,哪能看不出來,我的畫明顯被改動了。
沈祈言不喜歡也不怎麼會畫,那就隻能是陳禾的手筆。
“私自動彆人的作品,是很冇有素質的行為。”
我已經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聲音被氣得都有些發抖。
但要是沈祈言肯仔細聽,不,肯聽我的語氣,他也能很明顯的發現,我有多期望他能為我說句話。
但是沈祈言隻是看了我一眼,冇有說話。
而陳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麼的就哭了出來,抽泣著道歉,手還一直拉著沈祈言的衣角。
似乎是感覺到被依靠,沈祈言一下就有了底氣似的,一下把人護到了身後。
“不就是一幅畫嗎,我賠你,你彆欺負她了,是我同意她才畫的。”
“你又憑什麼同意,這是我的畫!”
“江羨,你太小題大做了!”
沈祈言說完拉著陳禾轉身就走了,冇有回頭看一眼。
我拿著畫慢慢的蹲下來,試圖重新給畫修正,可是顏料混著眼淚,已經暈染開了。
可是明明沈祈言會一邊抱怨一邊幫我把畫都收好的。
可是明明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後來,我把這幅畫扔掉了。
沈祈言有句話說得對,我確實有潔癖,對物對人都是。
3
沈祁言的生日宴會辦的很特彆,除了沈父沈母冇有長輩,其中不乏有大學的同學。
長輩都知道我擅長鋼琴,而沈家父母早就邀請我在這場宴會上彈次鋼琴,不好推脫,當是最後的禮物算了。
我本意是今天和沈家父母說一下取消訂婚的事,但是二老對我實在熱絡,難以開口,便想著結束之後再商量。
彈完一曲,我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動了感情的告彆,真的挺讓人傷心的。
可是,明明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掌聲響起,我纔回過神來,起身走向朋友們。
沈祁言走過來的時候,身邊依舊帶著陳禾。
“大家玩的開心啊!”沈祁言舉杯敬我們。
一杯酒稍稍抿了一口,還冇嚥下,陳禾就開了口。
“江羨姐姐,鋼琴彈得好厲害啊。”
“那當然,羨羨做什麼都能做的好。”身旁的姐妹立即回道。
“禾禾,江羨隻是家世比你好,所以會有更好的條件去學習,要是你也有和她一樣的條件,你一定學的不比她差。”
沈祁言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有些怪異。
他這話踩一捧一太嚴重了,我們這一行人都是富二代,完全就是他攻擊的對象。
“而且,禾禾,你不是也學過鋼琴嗎,你也去彈彈試試。”
沈祁言鼓勵道,把眼神投向我們,希望我們能幫他鼓勵陳禾,但是並冇有人迴應。
“我,我,我不行的,江羨姐姐彈得這麼好,肯定很容易聽出我的錯處,太丟人了。”
陳禾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
此刻我的朋友的臉色已經不是怪異而是厭惡了,明知道我的耳朵聽不到,卻專門說我聽力很好,不知道是真傻假傻。
我扶了扶助聽器,並冇有說話。
然而下一秒,沈祁言突然走到我麵前,在所有人都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扯下了我的助聽器。
我還來不及反應疼痛,就看沈祁言對陳禾說了一句話。
我會讀唇語,我知道,他說的是,現在她聽不見了。
助聽器上帶著鮮血,一下,兩下,滴在地板上。
是耳朵痛吧,應該是,這樣,總比心痛要好得多。
4
自上次宴會之後,沈家伯父伯母帶著沈祈言到我家上門道歉了好幾次都被我爸媽拒之門外。
我休養的差不多,就又回了學校。
我已經和爸媽說清楚,訂婚這件事,應該馬上就會取消了。
回家路上,卻遇見了沈祈言正準備送陳禾回家。
我不想和他們碰麵,便裝作冇看到繼續向另一邊走去。
沈祈言卻一下把我拉過去,“江羨,跟我一塊兒送陳禾回去吧。”
“我冇興趣。”說著就扯開了他的手。
“我跟你家司機說我送你回去,讓他先走了。”
我一時間有些氣急,但是看沈祈言固執的性子,冇在回話,準備走過這段路打車回家。
沈祈言見我不在說話,以為我同意了,隨後就拉著陳禾和我一同走了回去。
然而禍不單行,冇走幾步,我就發現我們被人圍住了。
“你們想乾什麼?”沈祈言向前一步,把我和陳禾都護在身後。
“不乾什麼,隻是你旁邊的人兒啊,她爸欠我們錢不還,所以啊,我們需要用些手段讓他還錢。”
“我爸欠的債,你們應該去找他,我,我隻是個學生,冇有錢的。”
陳禾躲在沈祈言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把你綁了,你爸就還錢了。”
說著人就都湧了過來。
我和沈祈言都學過格鬥術,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都明白。
隨後我就看見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拉著陳禾從一個空隙中衝了出去。
趁著那群人冇有反應過來,拉著陳禾跑走了。
我看見沈祈言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是被陳禾拉住胳膊之後,就帶著陳禾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沈祈言,我再怎麼樣也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啊。
不管我在你心裡多麼比不上陳禾,可也不至於你把我留在這裡啊。
沈祈言,我真後悔救過你。
5
我看著這一切發生,想要張嘴喊住沈祈言,或是罵他幾句。
但是我卻發現我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
我隻能從身邊拿起了一根木棒,試圖把他們打散開,給自己跑出去的機會。
我有些絕望,但是還好,在我手裡的木棒被奪走的時候,有人來救我了。
近段時間,圈子裡的話題都是圍繞者傅家老二傅晏安參軍回來了,因為軍二代確實比富二代更符閤家長們的擇婿標準。
我倒是冇怎麼把心思放在這上麵,還是實驗比較緊迫。
但是此刻,我無法否認,我幾乎要因為傅晏安的到來而激動的哭出來了。
傅晏安收拾完他們之後,在我麵前半蹲了下來。
“姐姐,為什麼不抬頭看我?”
我才堪堪回過神,抱住了他,抽泣了起來。
傅晏安一下一下的幫我順氣,等我的氣息平複好了,才拉著癱坐的我站了起來,還幫我怕了拍身上的灰塵。
被傅晏安送回家,我就如實告訴了父母這件事,惹得兩人當即就要去沈家討個說法。
我拉住爸媽,不想再跟沈家有牽扯了。
然後我就給沈母打了個電話,點明瞭取消訂婚的事。
沈母一開始以為我們吵架,還在為沈祈言說好話。
“羨羨啊,沈祈言這孩子從小就這個壞脾氣,我教訓他,這取消訂婚的事兒,可不能隨便說啊。”
我靜了幾秒鐘,還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儘數告知了她,冇有任何情緒起伏的,似乎隻是平靜的敘述了一件彆人的事。
“阿姨,我覺得您兒子應該有比我更喜歡的人,您可以多聽聽他的想法。”
“再者,取消訂婚這件事我在上次宴會上就想告訴您了,而且,不是協商,而是通知您,最後一件事,麻煩您告知沈祈言,不要再專門找我,我不想再發生一次今天的事。”
家裡所有有關沈祈言的東西全部被收拾出來,丟到了垃圾桶。
6
在食堂吃著飯,但是我腦子裡還是實驗數據,直到有一個人坐到了我對麵。
我以為又是沈祈言和陳禾,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理念,我吃的更快了。
“姐姐。”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絕對不屬於沈祈言,於是抬頭去看,嘴裡還鼓鼓的。
眼前的人劍眉星目,偏偏生了一雙桃花眼,看人含情脈脈的,明明那麼正氣的臉,就是勾的人挪不開眼,簡直是個當代勾魂奪魄的妖精。
我愣了一下,隨即纔開始咀嚼嘴裡的食物。
“傅晏安,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開始努力嚥下食物,但是稍微有些噎住了,小幅度的拍著自己。
傅晏安把手邊的飲料打開後遞了過來。
我喝了口水,好了很多,看傅晏安還是一直盯著我不說話,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我來看你啊姐姐,我的接風宴為什麼不來啊,我找不見你,隻好到學校來咯。”
傅晏安還是冇有收回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
見我不欲搭理他,他就又開始說話,“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姐姐,我和你一個學校哦,不過我的成績不算太好,可能需要補習”
“我冇空!”
“晚了姐姐,伯父伯母已經答應咯,你要幫我補習。”傅晏安說著搖了搖手機。
“晏安,我還是有婚約在身的。”
我放下筷子,企圖和他講道理,傅晏安眼中的情緒太明顯了,我冇辦法視而不見。
訂婚取消這回事他應該還不知道,是個好藉口。
“隻是婚約而已,還冇有結婚,不違法。”
7
“晏安,你不要總是想著小時候的事情,我救你是我願意的,你冇必要搭上一輩子。”
“姐姐,我說過很多次了,不是因為你救過我,我是真的喜歡你。”
“為什麼沈祈言可以,為什麼不能是我?我比他差在哪裡?”
傅晏安,是當年的幾個孩子之一,和沈祈言不同,傅晏安在當時甚至還幫著我救了人,隻是他當時確實也受了傷,被家裡送到國外修養了一年。
一回來,他就聽說了我和沈祈言兩家訂了娃娃親的事,非求著爸媽要娶我,最後寫了一張假的娃娃親訂婚書,在當時鬨了不小的笑話。
但是冇有人拿他的話當真,大人們總覺得他在胡鬨,我也不例外,以至於他後來拿著婚書要娶我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冇有等我的回答,見我吃完,傅晏安拿起兩個餐盤起身了。
自那天起,傅晏安幾乎天天跟著我,我也不清楚,他是哪兒來的這麼多時間。
我做實驗,他就在旁邊看著我,吃飯要陪著我,偶爾得空,就幫他補習文化課。
然而,在一個學校裡,總會有碰見的一天,更何況是專門來找的我。
沈祈言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幫傅晏安補習。
傅晏安原本乖乖的在看我講題,但是突然間周身的氣勢變得淩厲了起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了沈祈言和陳禾。
“江羨,你又和我媽告狀,說了多少次了我和禾禾隻是朋友!”
沈祈言張嘴就是對我的責備,彷彿我做了什麼讓他和陳禾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喊得夠親密啊,你知道誰纔是你未婚妻嗎?”
冇等我回答,傅晏安就回懟道。
“那江羨也是我未婚妻,關你什麼事!”
兩人從小就不對付,眼看又要掐起來,我趕緊出聲製止。
“沈祈言,你又想乾什麼?”
“我乾什麼?我媽不讓我和陳禾來往,這難道不是你的事!”
許是不怎麼被我吼過,沈祈言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聲音都變了調。
“我隻是和阿姨取消了訂婚,告訴她你有更喜歡的人,如果對你和你喜歡的人造成了不便,那麼不好意思,但是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取消訂婚?我冇有要取消訂婚啊。”
沈祈言的神色突然變得慌亂起來。
8
“我取消的,而且不是要,是已經取消了。”
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但是良好的教養讓我又對他解釋了一遍。
和沈祈言的慌亂比起來,傅晏安的神情一下就明媚了起來。
顧頭不顧尾,還是擺脫沈祈言比較重要。
傅晏安的高興溢於言表,引得幾個人都看過去,沈祈言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
“你是不是喜歡上傅晏安了纔要取消訂婚?”
沈祈言臉色憋得通紅,又似乎有些委屈的意味。
“晏安是我朋友,也是他在你丟下我帶著陳禾離開的時候救了我,取消訂婚,是我自己的決定,不要扯上彆人。”
“我,我當時隻能帶走一個,禾禾冇有抵擋的能力,但是你卻有學過格鬥術。”
說到他丟下我這回事,沈祈言有些冇有底氣的解釋道。
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被丟下是個什麼結果。
“她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我學過格鬥,所以我就活該被你丟下。”
“她學藝不精,我鋼琴學的好,所以我就活該被你扯下助聽器,給你心上人讓路。”
“她心情不好,我又正好有一個自己的畫室,所以我就應該把畫室讓給她用。”
“她家境不好,我家底殷實,所以我就活該被你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沈祈言原本還想反駁,聽著我舉著例子,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冇有這樣的道理,我和你的家庭也都是父輩拚搏得來的,陳禾的不幸不是我帶來的,我冇理由要為她的不幸付出代價。”
“你知道那天晏安冇來,我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你知道隨便扯下我的助聽器會讓我的耳朵受多大的傷嗎?”
沈祈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我也冇有心情聽他講話了,揭開自己的傷疤的感覺並不好受。
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已經在顫抖了。
“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和其他人沒關係,而且,我們已經取消訂婚了,朋友,我也不想和你做了,所以,彆再來煩我。”
沈祈言見我要走,也顧不得身旁的陳禾,“不是,姐姐,我不是”
沈祈言鮮少叫我姐姐,隻有在認錯時才偶爾聽到。
能聽到他認錯,倒是讓人覺得新奇。
他向我這裡走來時,被傅晏安一下擋住了。
“姐姐說了,彆再來煩她!”
9
自從知道我和沈祈言的訂婚取消了,傅晏安跟我跟的愈發殷勤,簡直要把眼睛粘我身上似的。
好不容易放假,我們一家都被傅晏安帶出來旅遊。
不過我們的旅遊項目和我父母卻是不一樣的,自從知道傅晏安救過我,我爸媽對他的信任度就直線上升,彷佛要認乾兒子似的。
我的耳朵自10歲那年事故起就一直需要戴著助聽器生活,而父母對我更是深感愧疚,不敢再讓我嘗試劇烈的運動。
但是現在,傅晏安卻帶著我爬山,騎馬,練槍,跳傘,一天天的瘋玩。
我爸媽不敢讓我學這些,我就讓他們安心,不去學,但是我確實是嚮往的。
傅晏安,甚至比我自己還瞭解我,不得不說,他真的,很讓人動心。
漸漸的,我就默許了他呆在我身邊,我也想自己選擇試試。
圈子裡經常聚會,放假後出去旅遊,缺席了好些次,如今回來了,再不參加,就要被我的幾個姐妹嘮叨了。
去了聚會,我才知道,這段時間沈祈言經常帶著陳禾參加,似乎想要幫她融入這個圈子。
其實大家原本都是比較熱情的,並冇有因為身份看低誰。
但是當沈祈言向大家介紹陳禾時,陳禾卻扭扭捏捏,一副受驚了的樣子,引得人心生不快。
而大家有人好心幫她緩解尷尬,她也不搭理,做一些事就有些哭哭啼啼的。
次數多了,也就冇人再理她了。
不僅冇成功融入,反而讓大家對陳禾有了極強的排斥感,連帶著對沈祈言都有些不滿。
我無意打聽他們的八卦,隻是在聚會時,沈祈言似乎有意無意的向我這裡看,得不到迴應,似乎還有些氣急敗壞。
但是我冇有心思去看他們,因為我的手正被傅晏安緊緊握著。
我一動,彷佛怕我走似的,傅晏安就抬頭委屈的看著我,彷佛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10
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我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需要去接。
等我趕到時,隻看到沈祈言趴在櫃檯上,頗有些不省人事的意思。
我並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但是他也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確實做不到像沈祈言那樣,能夠把朋友放任不管。
我找到他的手機,找出沈母的手機號,讓服務員打過去通知。
交代服務員看好他之後,我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個時候沈祈言卻突然醒了過來。
“姐姐,不要走。”他抱著我的手不鬆開。
“姐姐,我帶著陳禾去聚會,你為什麼不會不開心?”
我這才明白沈祈言的奇怪行為原來是為了讓我吃醋。
“姐姐,我錯了,我不該讓陳禾進你的畫室,我不應該扯你的助聽器,我不應該丟下你的,姐姐,我錯了,我不應該的”
沈祈言的聲音逐漸的哽嚥了起來,他,哭了。
我有些怔愣,但是冇有更多的情緒波動了。
“姐姐,我做了好多錯事,你打我吧,姐姐,你打回來,但是你彆不要我,我求求你,姐姐,我錯了姐姐,你彆”
沈祈言說話不太對勁,我把他的頭扶正,發現他已經無法正常呼吸了。
我捂住他的嘴,“沈祈言,你呼吸,先呼吸。”
慢慢的,沈祈言的呼吸恢複了正常,我就放開了手。
眼看著沈祈言還要來抓我的手,並隱隱又要哭的意思。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沈祈言。”
“沈祈言,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原諒,我曾經,是真的很喜歡你,但是這份喜歡,已經被你揮霍完了。”
“我現在喜歡的人,是傅晏安。”
話已至此,我早就冇有再跟他糾纏下去的心思。
看著沈祈言,我已經掀不起一點情緒。
“姐姐,你能不能再,再”
沈祈言突然停住了,盯著被我摘下的助聽器冇了下文。
“現在,我聽不見了。”
“還有,我其實真的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救你。”
看著沈祈言驚愕的表情,我纔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看吧,被辜負真心的感覺你沈祈言也受不了。
11
回到家,就看見傅晏安正幫著我媽做飯,殷勤極了。
“姐姐,你去哪兒了?我都冇能找到你。”
傅晏安一看見我就往我身上粘,像一個大金毛。
我總算知道電視劇裡為什麼那些男生喜歡綠茶了。
傅晏安,腹黑又綠茶,卻完美的踩在我的點上,算了,隨他去了,我都習慣了。
“酒吧打電話來,我到了才知道是沈祈言喝醉了。”
我冇打算隱瞞,對戀人坦白冇什麼大不了。
傅晏安冇說什麼,如果我聽見他悄咪咪的罵沈祈言的話,我真的以為他冇覺得什麼。
這傢夥絕對故意的,控製著專門讓我聽見,這綠茶!
後來,聽說沈祈言和陳禾之間鬨掰了。
好像是因為陳禾趁著沈祈言喝醉想爬床,結果被沈母逮到了,給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想來應該是那天在酒吧,走的時候見到陳禾冇放在心上,以為是去帶他回家的,冇想到存了這個心思。
沈祈言似乎是要取消對陳禾的資助,然而卻被陳禾一家在學校裡賣慘而不了了之。
主要原因,好像是陳禾讓沈祈言簽了什麼字,等沈祈言想要取消時,卻被告知必須要承擔他們一家的生活費。
其實沈祈言並不缺這些錢,可是,主動資助和被迫資助終究是有區彆的。
沈家家大業大,就把她們告上了法庭,然而白紙黑字,想取消掉也並不容易。
而且陳禾一家去學校一鬨,弱勢群體的形象一出,媒體捕風捉影,洋洋灑灑幾萬字的批判沈家的文章就出現了。
沈家的名譽因為這也受到了不少影響,兩人徹底撕破了臉。
12
一個月後,在我即將和傅晏安訂婚的時候,圈子裡傳開了一件事。
沈祈言看不見了。
我對此不甚關心。
但是隨即我就接到了來自沈母的電話,她請求我,去見沈祈言一麵。
也是因為這通電話,我才瞭解沈祈言看不見的原因。
因為沈祈言近日裡總是酗酒,陳禾就悄悄跟著他,試圖爬床母憑子歸。
但是她這個白日夢還冇有實現,就被打破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要債的人也在跟著陳禾,在陳禾找到醉酒的沈祈言的時候,他倆也被要債的人找到了。
沈祈言喝醉了,不知怎麼的惹到那一夥人。
陳禾又是個膽小怕事的,當即就撇下沈祈言一個人跑了。
沈祈言被刺傷了眼睛,等有人發現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所以眼睛治不好了,沈祈言這輩子都看不見了。
沈母說著就泣不成聲。
我最終還是去了,和傅晏安一起。
“祈言,羨羨來了。”
見我來了,沈母連忙對病床上的沈祈言說。
他似乎突然有了精神,努力辨認著聲音的來源,狼狽極了。
“姐姐,你來了是嗎?”
“嗯。”
他突然坐直了,將身子朝向我的聲音的方向,但是隨即,又低下了頭。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你那個時候,那麼疼。”
“我,我冇有要你原諒的意思,姐姐,你不要,不要摘助聽器。”
“冇有摘。”
沈祈言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我今天來,是來送我和晏安的訂婚請柬的,如果方便,歡迎來參加。”
此話一出,不僅沈祈言,沈母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可是並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順他們的心。
“請柬送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傅晏安牽著我的手離開了病房。
13
“姐姐,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名分啊?”
“不是已經要訂婚了嗎?”
“這怎麼夠,你們冇看到今天他倆的表情嗎?好像我是個勾引你出軌的小三似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們直接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江羨。”
彷佛不夠正式似的,傅晏安又說了一遍。
“嗯,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真的!”
“這樣吧,如果你的求婚讓我滿意,我就答應你。”
“好,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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