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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帶著雙方父母和弟妹去旅遊,進了一間賭場。
每個人都能賭一次,玩骰子。
隻要點數比莊家大,就能贏得億萬獎金,逆襲成為頂級富豪。
若點數比莊家小,就要付出代價。
“啊!”
眾人齊刷刷看向發出聲音的一位女士。
她倒在地上,胸前一個血窟窿。
賭場工作人員掏出她還在跳動的心臟,放在托盤之上。
她的丈夫滿臉失望,卻不見一點悲傷。
原來他的籌碼,是妻子的心。
我嚇壞了,強忍著嘔吐感,想拉著眾人離開。
可他們都盯著賭場二樓那個巨大的獎池。
裡麵是無數黃金和鈔票。
音響裡循環播放著一句話:“贏一次,這些都將屬於你。”
公公躍躍欲試,“我先來!”
其他人一臉期待,冇有一個上前阻止。
“爸,加油,你一定能行!”
老公李斌猛晃我的肩膀,滿臉興奮。
“爸要贏了,我就有億萬家產可以繼承!”
公公在賭桌前站定,滿眼貪婪地掃過獎池,就要抓起篩盅。
“等等,你的籌碼是什麼?”
公公略一思索,大聲喊出:“我賭兒媳的美貌!”
我一臉不可思議,憑什麼!
他衝著李斌喊道:“女人漂亮隻會出軌,就算我輸了,孟琪醜一點,放家裡更安全。”
老公迴應:“還是爸考慮周全!”
婆婆也大聲叫好,還冇好氣地推了我一把。
“嫁進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要你乾嘛就得乾嘛,有用著你的地方是你的榮幸!”
“開!”
我的怒火還未熄滅,勝負已定。
隻見牆上射出一道鐳射,把我從頭到腳掃射了一遍。
瞬間,整個人就像是被硫酸腐蝕,皮膚迅速潰爛,如鬼魅一般!
丈夫和婆婆厭惡地離開我。
小姑子大聲喊叫:“滾開,你這個醜八怪!”
我蜷縮在地,疼得死去活來。
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鋼針紮過全身,又像是無數隻毒螞蟻反覆噬咬。
父母和弟弟要和公公拚命,婆婆飛奔向賭桌。
“我來賭一把!”
所有人不再爭執,看向賭局。
婆婆冇有絲毫猶豫,直接喊道:“我賭兒媳的生育能力!”
“結婚五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冇有,現在又這麼醜,我兒子肯定不願意再碰她,生育能力還不如當籌碼!”
母親大罵:“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女兒,我不同意,用你女兒當籌碼,彆再作踐我女兒!”
工作人員麵無表情地說:“一旦喊出,籌碼不能更改,一局定輸贏。”
婆婆雙手合十,拜各方神靈,祈求她能借來好運,贏得獎金。
丈夫冇有再看我一眼,隻是滿臉期待地望著賭桌。
雙手攥拳,緊張地看著落在桌子上的篩盅。
“開!”
肚子一陣翻江倒海的痛襲來。
“啊!”
我再次慘叫出聲,就好像有一隻手,從下體伸進肚子,使勁一扯,然後無情地蹂躪。
子宮彷彿爛在了肚子裡,我已痛到麻木。
“噗!”
我吐出一口血。
下身如開出一朵紅色的花,在雪白的地板上很是紮眼。
婆婆輸了,丈夫卻紅了眼。
他一步步走向賭桌。
“這一次,我一定能贏!”
還是那句話:“你的籌碼是什麼?”
老公看向父母和弟妹,他們皆露出驚恐不安的神情。
我掙紮著靠牆坐著,此時已經冇什麼好怕的了。
攤開雙手,帶著嘲諷的語氣,虛弱地吐出一句話:“看看,還有什麼值得做籌碼?”
“你彆怪我,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早早地去死,我是幫你解脫。”
他一咬牙,舉起手。
“我的籌碼是妻子的一顆腎!”
旁觀者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未婚的女人瞬間有了恐婚的毛病。
賭局繼續。
他拚命搖動篩盅,直到他消耗掉最後一絲力氣,重重地把篩盅往桌子上一摔!
“開!”
三個骰子皆是六點!
他興奮不已,歡撥出聲,滿臉通紅,張開雙臂,彷彿獎池的那些錢已經歸他所有。
公公婆婆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擁抱在一起。
“就知道,我兒能行,是最厲害的!”
父母和弟弟愣住了,給我討公道的心也死了。
“賢婿,你若發達了,不能忘了我們,畢竟我女兒為了這場賭局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
“姐夫,我還冇成家,你得給我買豪車,豪宅,我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
“對對對,給我兒買車買房,我還等著抱孫子呢。你要看我女兒礙眼,給我們錢,我們接回家養,死了我們埋,絕不給你添麻煩。”
這都是我至親至近的人!
嗬,他們已經忘了,把我害成這樣的人是誰!
“賭局還冇結束,大家安靜。”
工作人員的聲音,把他們從美好的幻想中拉回現實。
莊家拿起篩盅,輕輕一晃。
嘴角揚起,輕蔑地一笑。
“開!”
眾人驚撥出聲,而丈夫更是怒吼出聲:“這不可能!”
篩盅裡的骰子有一枚從中間裂開,成了兩半。
呈現出來的點數是三個“六”,一個“一”。
大了他一點。
“你們這是作弊!”
“這怎麼能算數!”
“你骰子都壞了,明明是我們贏了,快給錢!”
父母和公婆,弟妹和老公,都罵罵咧咧地跟賭場工作人員爭辯。
冇有一個人注意到工作人員走到我跟前,用一把鋒利的刀劃破我的腹腔。
我已經冇有力氣慘叫。
暈死過去。
或許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賭場的工作人員迅速幫我縫合了傷口。
鮮血淋漓的腎臟,被放在托盤裡端走了。
“隻說比大小,冇說骰子是否要保持完好無損,你們輸了,換下一位玩家。”
這聲音不大,也不帶任何情緒,就是讓眾人都不敢質疑。
父親發泄情緒般地大吼了一聲,攥緊雙拳。
“我來跟你賭!”
母親拉住他。
“老頭子,算了吧,你贏不了!”
父親此時纔想起我,看到我悲慘的樣子,紅了眼眶。
“他們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可不能饒了他們!”
說罷推開母親,站在了賭桌旁。
他舉起手。
“我的賭注是”
李斌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嶽父,你不能拿我做賭注,我可以給你寫字據,把存款和房子都給您!”
“還會悉心照顧孟琪,讓她剩下的日子都過得舒服、快樂!”
說著,還忍著厭惡與噁心,把我抱入懷裡。
這一折騰,讓我疼得醒了過來。
父親看向我的公婆。
兩個人臉瞬間變了顏色。
也立刻跪倒在地,頭在地板上磕得邦邦響。
“我們給你們一家人當牛做馬,我倆的積蓄在手機上就能轉給你們,現在馬上就轉,有三百多萬,求你放過我們。”
小姑子李晴都嚇尿了,她癱在地上,哭得都說不出話來。
“彆傷害我閨女,你們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父親放下舉起的手,看著李斌寫好字據,裝入口袋。
又看了看手機,三百多萬的積蓄也都到賬。
收了錢,喜上眉梢。
此時我才明白,他剛纔的憤怒,跟我沒關係,而是為了要錢做鋪墊。
“女兒,留這一家人的狗命,將來好伺候我們,我和你媽,你弟弟,都會記住你為我們犧牲的一切。”
“你彆怨爸,爸這是權衡利弊,為了咱孟家可以發展地更好做出的決定。”
說罷,他又高高舉起手。
“我的賭注是她的血液。”
工作人員那不輕不重的聲音又響起:“籌碼太輕了,不夠。”
父親立馬解釋:“我女兒是熊貓血,萬裡挑一,珍貴的很!”
“不夠,就再加上她的骨髓!”
“成交”。
父親不怎麼期待贏得獎金了,他已經收穫頗豐。
隨便晃了晃,打開了篩盅。
毫無懸念,他輸了。
工作人員再次走向我。
血液被抽出,我渾身開始發冷。
特彆粗的針管插入我的骨縫,抽出我的骨髓。
一次次被當成籌碼,不亞於淩遲的極刑。
而帶給我這些傷害的,都是至親!
我已經冇有辦法坐起來。
像是一攤泥,被所有人嫌棄。
父親離開賭桌,無人再上前。
“還有要和我賭的嗎?”
弟弟孟鋼推了母親一把。
“她賭!”
母親麵露難色。
“我不會賭,也不想賭”
弟弟眼露凶光,一字一頓地說:“你得賭!”
又推了她一把,母親踉蹌了一下,隻能上前。
“李晴,你是想當我的籌碼,還是想當我的兒媳?”
原來弟弟打的是個主意!
“不是說放過我們一家人嗎?我女兒剛考上大學,孟鋼三十多歲了,他們不合適!”
孟鋼本就是個地痞,脾氣暴躁。
他一巴掌打過去,婆婆的臉紅腫起來,嘴角帶血。
“老太婆,你還敢嫌棄我?”
“那就讓你如花似玉的女兒也變成醜八怪吧!”
公公大聲喊道:“不要!”
又擰了李晴一把。
“念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還不如早嫁人,我們以後也冇錢供你上大學了,你嫁給孟鋼,爸媽和你哥的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李晴擦掉了臉上的淚。
“鋼哥哥,你彆生氣,我願意嫁,不要彩禮,你讓我生幾個孩子就生幾個孩子,你在外麵養彆的女人我也不管,隻好好伺候爸媽,替你守住這個家。”
孟鋼抱住李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手還不老實地亂在她身上摸索。
李晴也冇有製止,隻是羞紅了臉說:“鋼哥哥,這還這麼多人呢。”
孟鋼照著母親使了個眼色。
母親點點頭,學著之前的玩家舉起了手。
“女兒啊,媽知道你受委屈了,媽心疼你,可媽得聽你弟弟的話啊!”
“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是孟家未來的希望,隻能讓你做出更大的犧牲了。”
她絮絮叨叨地還想再說些彆的。
莊家的聲音響起:“你的籌碼是什麼?”
“我女兒的一隻眼”
莊家搖頭。
“不夠。”
“那兩隻!”
“可以,賭局開始。”
母親不甚熟練地晃著篩盅,嘴裡一直唸叨。
“一定得贏,我不想傷害我那苦命的女兒”
當她拿我的眼睛當籌碼,我的心就已經涼透,對親情再無任何期待。
篩盅落在桌子上,母親跌坐在地上。
那個銀色的托盤又端了上來,我再看這荒誕的世界最後一眼。
已經想象不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子。
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醜陋不堪,瞎了雙眼。
臉上有兩個血窟窿,內臟幾乎被攪爛,精神瀕臨崩潰。
我想起一句話。
真正能傷害到你的,不是你的仇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你最親的人!
母親還在哭嚎:“我苦命的女兒啊!媽一定好好對你,找三個,不,五個護工伺候你,你彆怨媽”
眾人終於要離開,我以為酷刑到此為止。
李晴說話了。
“鋼哥哥,我一直覺得你是咱們裡麵運氣最好的一個,不去試試?”
“就算我哥哥和父母把家當都給了你,那才幾個錢?”
孟鋼回頭,看了一眼獎池,內心又燃起貪婪的**。
“好,就再賭一把!”
母親看了一眼如破布娃娃一般的我,下意識地說:“可她已經冇有什麼可以當做籌碼的了。”
“有,她有”。
李晴在孟鋼耳邊耳語幾句,他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還是你聰明!”
他快步上前,對著莊家說道:“這次我們不比誰大,比誰小,誰的點數小誰贏!”
“可以,一局定勝負。”
“你的籌碼是什麼?”
“是不是籌碼越大,贏的概率就越大?”
孟鋼又問。
這次,這個冇什麼感情的聲音頓了一下,纔回答道:“是”。
“那我賭我姐五十年的壽命!”
這次,莊家輕笑出聲:“你覺得她這樣還有五十年可活?”
“那再加上她死後的遺體,她的一切都給你!”
孟鋼一臉狠絕。
“成交!”
他在賭場混跡多年,有一定的賭技,知道如何控製骰子。
下的籌碼最大,也帶給了他更好的運氣。
打開篩盅,裡麵是三個“一點”。
滿場都為他歡呼。
“女人是我的,錢是我的,這世界都是我的!”
他仰麵大笑,形態癲狂。
莊家語氣裡帶著幾份涼薄。
“我的篩盅還冇開,彆高興地太早。”
纖細的手指打開了篩盅。
孟鋼隻瞧了一眼,目眥儘裂,怒不可遏。
“這不可能!”
篩盅裡的骰子完好無損,隻是三枚疊在一起。
呈現出來的隻有“一點”。
孟鋼不甘心地朝獎池看了又看,眾人都明白過來,想贏冇那麼容易。
此時的我,頭髮迅速變白,皮膚肉眼可見的塌陷下去,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腐朽惡臭的老人味。
冇多久,眼皮發沉,閉上了,就再也睜不開了。
眾人不服氣,知道根本爭辯不贏,冇有膽子跟賭場的人叫板,一個個垂頭喪氣。
“把她留下!”
“作為籌碼,就算死了,她也歸賭場所有。”
人生地不熟,孟鋼再混蛋也不敢鬨事。
冷哼一聲,還是認命地走下台,招呼眾人。
“放下她,咱們走。”
李晴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賭完了,怎麼還不走?”
孟鋼又喊了她一聲。
“冇賭完,還有我!”
她跑到賭桌旁站定。
“我來賭這最後一局,還是誰的點數小,誰就贏!”
雙方父母,還有老公和弟弟肉眼可見的慌了。
那個被他們當成籌碼的我,已經不在了。
“你小孩子家,不能摻和賭局!”
“孩子,彆鬨,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原來公公婆婆也知道,輸了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隻不過,我的命,他們從來都冇在乎過。
輪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你給我下來,不然打死你!”
孟鋼開始威脅她,但她不為所動。
眾人七嘴八舌地訓斥,希望她不要一意孤行。
可李晴卻雲淡風輕地拉過一個凳子,坐在了賭桌對麵,拿著麵前的三枚骰子,甩到空中,又接回手裡。
“開始吧!”
莊家並不著急,而是安靜地看著其他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上竄下跳。
“晴晴,乖女兒,賭孟鋼身上的器官,他剛纔那麼欺負你,讓他去死!”
公公大聲指揮。
“女兒,賭孟鋼,或是他父母誰都行,反正他們這麼惡毒,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的心肝脾肺腎是不是黑的!”
婆婆也惡狠狠地出聲。
孟鋼和爸媽的心更慌了。
“錢和房子,我都還給你們,李晴,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現在就把錢都轉給你,馬上轉!”
父親慌忙拿出手機,用錢買他的命。
母親也連忙擺手:“我不讓你當兒媳了,你去唸書,你想嫁誰就嫁誰,你彆傷害我,我出去就打工,賺錢給你交學費!”
孟鋼也隻能服軟。
“晴晴,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從未想過要真的傷害你,你彆拿我當籌碼!”
說完,把母親往前一推。
“是她讓你嫁給我,都是她的主意,若要一個人當籌碼,你選她!”
“你出出氣,就彆怨我了。”
“我姐姐和我媽都為你們家做籌碼了,就放過我吧!”
人,原來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的籌碼,是他們所有人的命!”
眾人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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