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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裡,阮思柔正被誘哄著穿上貓咪黑絲製服。
她臉紅得要滴血,“老公我們回家再”
可傅遠州卻吻著她安撫道:“軟軟,製服都已經寄到公司了,我根本等不到回家再碰你,冇人敢來打擾我們的。”
他三下五除二剝光了阮思柔的衣服,急不可耐地為她戴上貓咪髮箍。
緊跟著便將人直接抱到辦公桌上壓在身下。
桌子發出曖昧難擋的聲音,阮思柔也發出小貓一樣難耐的叫聲,雙腿緊緊勾著傅遠州的腰。
耳邊是男人低喘著一遍遍叫她“軟軟”的聲音,彷彿要把她刻進骨子裡。
這是她給傅遠州做童養媳的第十七年。
阮思柔小時候以為做夫妻就要親嘴,因此追著傅遠州要親親卻屢次遭到男孩臉紅耳熱的拒絕,後來長大當她真的被男人摟著腰狠狠親住時,她才知道傅遠州忍了多久。
反倒是她被吻得渾身都軟,那之後“軟軟”就成了傅遠州給她的唯一愛稱。
兩人在辦公室裡不知廝混了多久,她才終於被傅遠州放過沉沉睡去。
直到一牆之隔傳來一道嚴厲質問的聲音:
“傅遠州你又跟那小狐狸精許歡顏勾搭上了?家庭醫生說你昨夜緊急把他叫過去,是因為跟許歡顏在床上亂來見了紅?最後才發現那女人懷了你的種?“
這分明是傅遠州的爸爸傅振國!
阮思柔聽清他在說什麼之後瞬間清醒,宛如當頭一棒。
傅遠州語氣低沉不耐:”爸你聲音小點,思柔還在裡麵睡覺!“
”歡顏她創業失敗揹負钜額欠款,如果我不幫她,她就要被拖到地下拍賣場給一群老男人給糟踐了,更何況懷孕了不是好事嗎?你一直吵著要孫子!”
傅振國氣得聲音都發抖。
“我纔不會認孽種!那狐狸精之所以創業失敗還不是因為大學時期捲走了你們項目組的所有創意和資金?如今你竟然還要跟這種貨色在一起?”
“你出軌又有考慮過思柔嗎?她給你做童養媳的這些年百依百順,當初你媽突然得了漸凍症,思柔二話不說就改專業去學醫,就為了給你媽媽治病,你對得起她做的一切嗎?”
傅遠州語氣煩躁不堪。
“我不會讓思柔發現的,孩子也不會帶回傅家,阮思柔會是我唯一的正牌夫人。”
他爸冷笑一聲。
“你覺得許歡顏那個女人會甘願背地裡做小三嗎?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瞞得住?”
傅遠州咬牙道:“隻要你讓家庭醫生對歡顏懷孕這件事守口如瓶就行,思柔很信任我不會過問太多,等過段時間思柔也懷上我的孩子,她就永遠對我死心塌地了。”
說完他直接將傅振國推出辦公室,嘭地一聲甩上門。
屋子裡傳來他焦躁的腳步。
阮思柔整個人如墜冰窖心碎至極,卻還是在他推開休息室的那一刻下意識閉上眼裝睡。
傅遠州走來,低頭在她唇角落下溫柔一吻。
阮思柔卻瞬間鼻酸崩潰。
就是這樣一個十多年來視她如珍寶的人,竟然出軌弄大了彆人的肚子。
這世上還有什麼可相信的?
為了陪阮思柔睡覺,傅遠州就拿著電腦在床邊辦公。
十分鐘後她終於裝不下去睜開眼。
“你醒了老婆。”
傅遠州笑著又要吻她。
這時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傅總在嗎,有一份檔案需要您簽字。”
說著就見一道倩麗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傅遠州的動作驟然僵住。
緊跟著他站起身將阮思柔的視線攔住,“思柔你繼續睡會兒,我出去簽一份檔案。”
他語氣前所未有的緊張。
休息室的門再度被關上。
阮思柔卻突然苦笑出聲,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枕頭上。
那女人就是許歡顏。
阮思柔曾經在傅遠州的錢夾裡見過許歡顏的照片,藏在最深層是他最隱秘的心事,也是他18歲那年最無法忘卻的白月光初戀。
冇想到再出現,傅遠州已經將她留在身邊做了日日相伴的助理,而阮思柔卻一無所知。
剛剛傅遠州和他爸爸的那番對話再次像利刃一般狠狠穿透她的心,數十年的愛意就這樣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笑話。
阮思柔是七歲那年被傅振國從孤兒院挑選進入傅家的,就是為了給傅遠州培養一個最賢惠優雅的童養媳,以後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初見傅遠州時,他捧回了競賽獎盃,整個人璀璨如同天上的星星,捧著書在沙發上翻閱時身上又鍍著一層光環。
阮思柔驚豔地一眼又一眼地偷看。
她那時還不懂什麼叫夫妻,隻知道餘生要和傅遠州一起度過。
於是她學會愛他,親近他,想把全世界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直到傅遠州十八歲那年,她撞見他將許歡顏堵在走廊裡親吻,少男少女青澀又懵懂地靠近,呼吸交纏。
阮思柔才嚐到心碎的滋味。
傅遠州愛許歡顏,上大學時力排眾議將她帶入自己創業的項目組,手把手教她內容。
然而半年後,許歡顏捲走了所有的項目投資,並且提前一步公開了項目成果,冠上了許歡顏一個人的名字。
直接遠走高飛到傅遠州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那之後傅遠州不停地被投資方催債,甚至被人找小混混在深夜暴揍,推下樓梯摔到左腿粉碎性骨折和腦震盪。
又經曆失戀和絕望,一時間整個人鬱鬱寡歡。
是阮思柔放棄了保送醫學博士的機會,不眠不休地在醫院陪他治療,照顧他的起居逗他開心。
甚至重新將他的項目組聚集起來,熬夜提供創意和思路,從頭開始創業。
阮思柔日複一日耐心地將他打磨出曾經的光彩,幫助傅遠州新的創業項目迅速實現營收,成為了行業龍頭。
這幾年明明是她陪伴著傅遠州度過了最艱難的低穀,將他從絕望的沼澤中拉出來,可為什麼一旦拋棄過他的許歡顏回來了,他就迅速原諒她勾結在一起?
傅遠州的心就像一塊永遠都捂不熱的石頭。
阮思柔終於累了。
頓時覺得為傅遠州放棄的那些前程和夢想統統不值得。
曾經她無條件地對傅遠州好,其實根本上是為了報答傅母的恩情。
她自小被丟棄在孤兒院,甚至長期遭受霸陵和折磨,如果不是傅母看見她身上傷痕累累,一時心軟將她帶回傅家做童養媳,或許她早就選個好日子自殺了。
所以當初得知傅母得了漸凍症後,她想也不想就改了誌願。
可成為一個能夠治病救人的醫生年限太長,傅母冇能等到她當上醫生就離世了,這個病也成了阮思柔一直放不下的心事。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眼睜睜看著傅母一點點喪失行動能力,從活蹦亂跳的人到最後躺在床上隻能動眼珠和流口水時的場麵。
阮思柔痛心至極,尤其是傅母還能寫字時顫著手寫給她的字:“謝謝小柔,你儘力了。”
那一刻她淚流滿麵。
阮思柔想,她真的儘力了嗎?每每午夜夢迴她總是感覺心臟被攥住無法喘息。
漸漸地她將這種情感轉移到其他漸凍症病人身上,企圖改變這種絕症,拯救更多漸凍症病人。
因此她連碩士期間的研究方向都是如何攻克漸凍症。
卻為了照顧傅遠州卻放棄了深耕。
如今她第一次下定決心要離開傅遠州,也決心找回自己真正的夢想。
於是阮思柔擦乾眼淚,堅定地撥出一通電話:
“教授,你之前說的漸凍症方麵的醫療項目我決定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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