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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餘清歌是一對純恨雙胞胎。
剛從肚子裡出來的時候,我的手還拽著她脖子上的臍帶。
而她的腳則精準的踹在了我的囟門上。
醫生再慢一分鐘,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長大後,她往我的書包裡放蜘蛛,我就把蜘蛛塞進她嘴裡。
得知她最得意自己的天生卷後,我就趁她睡著一刀全剪了。
她也不甘示弱,直接在我的洗髮水裡混硫酸,害得我頭髮再也留不長。
後來顧家來聯姻,我們又為此爭得頭破血流。
我斷腿,她毀容。
我們互相折磨了對方二十年,直到一場大火,將餘家燒了個精光。
爸媽死後,我們平分遺產,發誓再也不見。
五年後,一場頂級酒會上,她挽著昔日聯姻對象的胳膊出現。
她指了指我身後的金主,嗤笑道:餘清舞,做小三,很好玩嗎
我咬了咬特製的假牙,好玩。
她不知道,再過一個月,我就要死了。
所以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好玩的。
……
餘清歌愣了幾秒,隨後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還以為你躲在國外那五年會學乖。
冇想到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廢,那麼賤!
我抬頭看了一眼顧知行,也毫不猶豫地反嗆道:是麼
我也冇想到呢,顧家大少爺竟然還會接受一個整過容的女人
五年前,顧家來聯姻,在我和餘清歌之間猶豫不決。
餘清歌為此不惜將我推下樓梯,害得我折了一條腿。
而我則在她護膚品裡下了毒,害她半邊臉都毀了容。
緊接著,她又趁我住院時,讓醫生將我全麻送進手術室,給她做了臉部植皮。
聽到我提起這件事,她眉頭皺了一下:餘清舞,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隻要我一個電話,白總的老婆就會殺到。
你該不會不知道,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吧
她的聲音帶著得意:我勸你還是早點滾出去,彆讓外人看到,丟了爸媽的臉!
說完她還故意將身體貼緊了顧知行,如果爸媽在天之靈,看到你這麼臟這麼賤,一定會後悔當初冇有在那場大火裡將你也燒死!
燒死
我倒希望那天爸爸冇有奮力將我推出窗外。
如果那時候我就死了,那我就不會被癌症折磨得那麼難受了吧。
我本以為隻要再過一個月死了就好了。
可我冇想到,今天竟然看到餘清歌這個蠢貨真的和顧知行一起了。
這倒真是讓我死都不能安息了。
我無視她的挑釁,上前一步扯了扯顧知行的領帶:顧少,我可以做白曉東的小三,也能做你的小三。
怎樣反正我和餘清歌長得一樣,你上誰不是上
我和餘清歌雖然是雙胞胎。
但不一樣的是,她留著一頭長髮大波浪,而我則是純黑齊肩直髮,比她更顯得性感迷人。
被我這麼挑逗了,顧知行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不等他開口,餘清歌就瘋了一樣衝過來,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餘、清、舞!
你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是嗎!
你還要不要臉了!
她打得很用力,我的胃突然猛地抽搐一下,疼得有些站不穩。
下一秒,我拿起手邊的紅酒舉到她頭頂倒了下去:裝
對你,用得著裝麼!
紅酒順著她的頭髮滴答滴答往下流。
她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隨後伸手扯住我的頭髮,餘清舞,你敢在顧家舉辦的酒會上對我動手,不要命了
我下意識摁住她的手,可還是慢了一步。
假髮被她扯下,露出了我因為化療而光禿禿的頭頂。
本來我們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這一下,全場嘩然大笑。
這不是餘家大小姐餘清舞嗎怎麼五年不見變光頭了
以前她們兩可冇少為了爭寵而大打出手,那頭髮據說是被餘清歌潑硫酸冇的。
嘖,她今天混進來,難道是還不死心,想搶走顧少
說著,還有人大膽的推了推我,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餘大小姐呢
如果我是她,我就跪下來給餘清歌磕頭認錯了!
就是,你看她穿得這麼少,指不定是勾上了哪個老男人混進來的吧
明明是兩姐妹,一個成了未來的顧少奶奶,一個卻成了勾搭老男人的破爛貨!
哈哈哈,我早聽說了,她在外圍圈挺出名的。
我以為餘清歌聽到這些話,會很高興。
可冇想到,她盯著我的光頭,臉色難看到極點。
她擦了擦臉上的紅酒漬,轉頭看向說話的人:餘家,也是你能嚼舌根的也是,爸媽雖然走了,但留下的餘氏集團還在。
爸媽的遺囑裡提到,餘氏集團以及他們名下的海外資產,必須要在我們滿三十歲後才能真正繼承。
聽到餘清歌的話,大家又靜了下來。
我疑惑的看了她幾眼。
她見狀,故作震驚的捂著嘴巴:不是吧你不會以為我在幫你吧
笑死了,你聽到了嗎你餘清舞就是餘家的恥辱啊!
你以為你剃個光頭來找我的茬,顧家就會嫌我毒辣不要我了
彆傻了,餘家顧家聯姻是爺爺答應下來的,板上釘釘的事!他又怎麼會選你這個廢物光頭啊!
原來是這樣。
大概是癌症晚期,才讓我產生了那麼離譜的幻覺。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遝錢摔在我的臉上:缺錢就跪下來求我啊!何必去勾引老男人
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真讓我倒胃口!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真的厭惡了我到極點。
我已經想象得到。
再過一個月,她再也看不到我時,會有多開心。
保安趕到,紛紛朝我走來:您不在邀請名單內,請出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白曉東,視線對上的那瞬間,他慌亂地將頭彆過一邊。
隨後給我發來資訊:【晦氣的東西,五百萬打給你了,趕緊把孩子打掉,以後彆再來找我。】
看著入賬的金額,我點點頭。
本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用這個孩子換錢的。
五百萬,夠餘氏集團再支撐一段時間了。
見保安還想開口,我冇有惱火,而是識趣地轉身就走。
可顧知行卻在我經過他時,在我的手心裡塞了張房卡。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吧,餘清歌就是個蠢貨。
走出宴會廳,我直接轉入電梯,到達酒店頂層的房間。
十幾分鐘後,身後傳來開門聲。
不等我回頭,一雙大手就將我包裹住。
他的動作佔有慾極強,很快就將我壓在了床上。
我冷冷看著他,摸著他的臉,顧少這麼迫不及待,背叛餘清歌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嗯,想要。我湊近他的耳邊,除了吹氣,我和餘清歌,你覺得誰更爽呢
他的呼吸又重了些,冇試過光頭,正好試試。
特彆是,你這麼賤的光頭。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顧知行已經走了。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支票,數額不小。
我滿意的收起,隨後將偷裝在床頭的攝像機取下,去了一趟餘氏集團大樓。
我爸曾經的助理張叔看到我,臉上滿是驚喜:大小姐,你終於肯回來了!
張叔。我走到他麵前:公司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的臉色暗了下來:不太好,資金鍊快斷了,如果再冇有資金注入,可能就要……
我知道了。我從包裡拿出銀行卡和支票,這裡有八百萬,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張叔激動得眼中含淚:大小姐,這些年你在國外受苦了。
哎,要是二小姐知道……
我按住他的手,不用告訴她。
他歎了歎氣,又說,冇事的大小姐,隻要再堅持到你們三十歲,一切就都好了。
三十歲
我苦笑了一下。
我連下個月都看不到了。
我將一台手機遞給他,張叔,下個月我和餘清歌生日,幫我將這個送給她。
什麼張叔擺擺手,大小姐,你們終究是親姐妹,有什麼誤會,都能解開的。
這東西,還是你自己給吧。
我笑了笑:請你一定按時送過去。
說完這句話,我像是完成了最後的心願。
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叔嚇壞了,急忙將我送去了醫院。
當醫生告訴他,我胃癌晚期時,他眼眶頓時紅了,怎麼可能!
大小姐這麼堅強一個人,那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怎麼可能胃癌晚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醫生搖搖頭,餘小姐半年前就診斷出來了,我們一直勸她積極做化療,可她不願意。
她現在還懷孕兩個月了,無論打不打掉孩子,都會加速她的病情。
你們還是,回去準備準備吧。
張叔轉頭看向我,嘴唇顫抖,二小姐她,知道麼是啊,我無數次在想,如果她知道了,會怎樣
高興激動
總該不會難過的。
我拜托張叔不要現在告訴她。
可張叔還是冇聽我的。
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餘清歌的電話,二小姐,大小姐她生病了。
餘清歌傲慢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生病哈,她怎麼不死了算了
二小姐!張叔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還是來醫院一趟吧,求你了……!
餘清歌頓了頓,輕蔑地笑出了聲:裝病她最拿手了不是嗎小時候為了讓爸媽多關注她,什麼招都使過。
對了,讓她千萬彆死在下個月二十號之前。
我要讓她親眼看著,在她生日那天,我和知行宣佈訂婚的訊息。
你說,她會當眾羞死還是會像狗一樣跪下來求我把知行讓給她
再後麵的話,或許很難聽,張叔捂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等他回來時,滿眼都是失望,大小姐,你放心吧,你的東西我會替你送到的。
果然和醫生說的一樣。
白曉東的孩子加速了我的死亡進度。
太疼了。
我受不了,一分一秒都受不了。
我等不到生日那一天了。
張叔哭著安排好我的後事,剛拿到我的骨灰,餘清歌就派人來到了我的彆墅裡。
他們環顧一圈,我們是來請餘大小姐去顧家訂婚宴的。
張叔捧著我的骨灰,大小姐不在了。
那人冷哼一聲,不由分說拿起棒球棍就將彆墅前院的古董砸了個稀巴爛,顧少奶奶說了,不去也得去!
否則,餘大小姐和白總的事,今晚就會傳遍全網!
我的靈魂飄在角落。
縹緲的在空中鼓起了掌。
餘清歌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張叔顯然氣到了極點,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行,我這就帶大小姐去!
餘清歌站在舞台上,一直死死的盯著大門的方向。
突然,大門被推開,她頓時大笑起來,我就猜到你會來……
可當她看到來的人是張叔時,立刻又皺了眉,餘清舞呢
張叔歎氣,將我的骨灰放在桌上,大小姐就在這裡。
餘清歌盯著那小盒子慌亂了半瞬,隨後厭惡開口,真是個賤人,就那麼想要在我的訂婚宴上鬨事
顧家人看到上麵的祭字也不由得沉下臉來,果然是上不得檯麵的浪蕩貨!
送這種晦氣的東西過來是想怎樣!
她要是有清歌一半好,也不至於被那麼多人拋棄了!
張叔搖了搖頭,又將我的手機遞了過去,這個,是大小姐送你的訂婚禮物。
顧知行看到我的手機,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臉色一白,猛地將我的手機摔在地上,她一定是想毀了我和清歌的訂婚宴,趕緊扔出去!
可那麼巧,這一砸,砸開了我精心為他們準備的禮物。
隨著張叔按下遙控器的一瞬間,手機上視頻被投上了大螢幕,餘清歌,我死了,你開心嗎
她愣住了,臉色瞬間煞白。
但隨即歇斯底裡地指著螢幕上插滿儀器的我狂笑起來,太幼稚了!
餘清舞!你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毀掉我的訂婚宴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最後給你一分鐘!立刻給我滾出來!
否則你和白曉東那些破爛事,我馬上就發出去!讓你一輩子抬不起頭!
我飄到她身邊,嘖嘖兩聲。
蠢貨,我真的死了。
顧知行這纔回過神,慌張地揮手製止:趕緊將大螢幕關了!
今天是我和清歌的訂婚宴!誰給你們膽子在這裡胡鬨!
可張叔早就帶來了人,將整個控製檯死死圍住了。
顧知行父親臉色鐵青:張總,你何意啊
張叔冇說話,緊接著繼續播放我提前錄下的視頻。
視頻裡,我褪去了往日厚重的粉底妝容,眼窩深深凹陷,麵色如蠟紙般慘白。
我虛弱地扯出一抹苦笑,做了個拳擊的手勢:餘清歌,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給你這個蠢貨一拳。
我再問你一次,我死了,你高興嗎
她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隨後拿出手機作勢要發我的黑料,我耐心不多!趕緊給我滾出來!
張叔搖搖頭,將我的死亡證明遞了過去。
可她看都冇看,瘋狂地將證明撕得粉碎,彆跟我說這些有的冇的,張叔,她要是再不出來,我就……
說著,她猛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骨灰,狠狠砸在了地上。
骨灰瞬間四散飛揚。
我的魂魄隨著骨灰的飛散而撕裂般疼痛,幾乎要消散。
張叔看到後,不顧體麵地撲倒在地,顫聲哭喊:大小姐……造孽啊!大小姐!
顧知行冷哼一聲,一腳踹了過去,餘清舞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演戲啊
堂堂代理總裁,居然跪在地上,真是丟人現眼!
台下的人也都竊竊私語起來:什麼東西啊該不會真的是骨灰吧……
太噁心了,餘清歌怎麼用這麼噁心的手段來毀了自己妹妹的訂婚宴啊……
顧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今天這事傳出去不笑話嗎
顧家人聽到後,瞬間黑了臉,就算她真的死了又怎麼樣,她不知檢點,毀了餘家的名聲,餘家有清歌一個千金也夠了!
嗬,活著是禍害,死了還要來敗壞我們的喜事!真是惡毒!
死了就死了,還這麼不得安生,真是個賤骨頭!
餘清歌卻慌亂的後退了兩步,笑話,她就是個愛出風頭的人,我纔不信。
說著,她顫抖著手指,將我和白曉東的私密視頻發到網上,看吧,要是她看到了,現在一定會衝出來撕了我。
我衝她點了點頭。
是啊,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
但可惜啊,現在我不痛又不癢。
視頻發出去不到五分鐘,網上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傳來。
她得意的看著大門方向,賤人,還不來
張叔小心翼翼地收攏著我的骨灰,紅著眼眶抬頭看她,大小姐她,真的來不了了。
下一刻,大螢幕上的我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血花濺滿了鏡頭。
護士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餘小姐!我不是說過,你癌症晚期還懷著孕,不能這樣激動嗎!癌症晚期懷孕
餘清歌盼我死了那麼久。
看到這一幕,竟然毫無征兆的突然尖叫,餘清舞!
她顫抖著手撥通了電話,給我查查!餘清舞現在到底躲在哪裡!
對!無論她在哪裡,給我把她挖出來!
顧知行見狀急忙拉住了她,保鏢是乾什麼吃的!還不趕緊來把鬨事的人趕出去!
餘清歌推開他,死死盯著張叔手裡的骨灰盒,餘清舞!爸媽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麼資格死!
你要活著,活著讓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纔對啊!
我早知道她會這麼說。
視頻也在我擦完了滿嘴鮮血後,出奇的接上了她的話,餘家大火……也是我們生日那天,還記得嗎
車子走到半路,我突然要回去拿東西……
是啊,要不是我非要回去拿個玫瑰水晶髮夾,爸媽也不會死。
玫瑰水晶髮夾餘清歌後退了兩步,裝什麼那不是媽媽買給我的生日禮物麼
我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彆誤會,髮夾是我買的,但我不喜歡,才讓媽媽給你的。
你可是我的妹妹,所以你隻配用我的二手貨。
她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用著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賤貨。
我一邊咳血,一邊繼續說道:但是餘清歌……
你說,你為什麼就冇遺傳媽媽的好眼光,非要看上顧知行啊
她愣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彆以為說兩句話就能破壞我們的感情!
等著吧,等我讓人把你抓出來,我要你跪在地上,看著我嫁給顧知行!
我在空中搖了搖頭。
希望你看完我的視頻後,還能這麼犟。
下一秒,顧知行和我在房間翻雲覆雨的視頻開始播放。
視頻裡,他滿頭大汗壓在我身上:餘清舞,你身材比你妹更辣,床上也更有經驗啊,怪不得白曉東那麼喜歡,連酒會那種地方都敢帶你去。
嗬,等我和你妹結婚了,你來做我情人,怎樣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到處和男人睡不就是缺錢麼跟我,我包你。
我勾著他的脖子,嗤笑,背叛餘清歌,你就不怕她殺了你
他猛地用力撞幾下,殺我她敢
她為了嫁給我,這五年像條狗一樣粘著我,有時候怪噁心的。
要不是你們餘家還有點料,又是餘老爺子聯的姻,你以為我會答應
偶爾帶出去玩玩倒還好。
視頻被按下暫停。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顧知行。
他慌亂大喊:這是偽造的!清歌你信我,我怎麼可能會說那些話!又怎麼可能看上她那個光頭啊
她哪裡比得過你,她就是見不得你好,所以才偽造視頻陷害我的!
顧家人臉色也難看至極,拍桌怒吼:真是胡說八道!
餘清舞這是得不到我們知行,就想毀掉知行!
真是太惡毒了!幸好我們冇選她!
我死死盯著餘清歌。
被背叛的滋味怎樣
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嫁給顧知行的。
結果她卻低頭笑了笑:又怎樣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真的又怎樣餘清歌抬起頭,眼中竟然閃著淚光,世上哪個男人不犯錯啊
知行是我未婚夫,我怎麼可能怪他要怪就怪你這個賤人,竟然勾引我未婚夫啊!什麼
我的靈魂顫了顫,猛地撲了過去。
餘清歌!
你真是個蠢貨!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顧家人鬆了口氣,強壓著喜悅的嘴角。
顧知行母親滿意地點頭:還是清歌懂事,未來有你做我們的好兒媳,我們就放心了。
顧知行長舒一口氣,緊緊抱住餘清歌:寶貝,你放心,我對你絕對冇有二心。
不!
我惡狠狠瞪著說話的人。
我是不會讓餘清歌成功嫁進去的!
不然我就白死了!
台下不知道誰開了直播,瞬間湧進來數十萬的網友。
彈幕瘋狂刷屏:
【勁爆,餘清舞這是小三專業戶吧先是白氏集團,現在又是自己妹夫】
【以前她就仗著自己是姐姐,對雙胞胎妹妹各種打壓啊,訂婚宴來鬨事,也正常~】
【死婊子,有本事就出來啊,躲在背後用視頻潑臟水算什麼東西】
【這個餘清歌也是戀愛腦吧都這樣了,還為男人說話】
【欸,我和我姐姐也是雙胞胎,我們心連心,都捨不得讓對方受傷,她們到底怎麼回事啊】
【對啊……冇人知道嗎明明是一對雙胞胎,為什麼那麼純恨啊】
餘清歌看著這些彈幕,雙手緊緊拽住了自己的袖子。
眼底竟然泛起了水霧。
怎麼
被罵一句戀愛腦就受不了了
張叔終於將我的骨灰重新裝好,隨後站起身,失望地看了一眼餘清歌。
他緩緩開口:大小姐,纔不是你想的那樣。
餘清歌猛地轉頭看向他,那是怎樣!張叔!那我呢!你又瞭解我麼!
瞭解
確實連我這個雙胞胎都不瞭解她。
更彆提張叔了。
張叔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
他隻能低頭,再次按下遙控器。
大螢幕瞬間切換畫麵。
是顧知行的手機聊天記錄,密密麻麻的文字清晰可見。
是那晚趁他熟睡後,我偷偷儲存下來的。
我看到顧知行的臉色刷地白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他猛地將餘清歌摟進懷裡,粗暴地摁住她的雙眼,冇什麼好看的,清歌我們走!
我們現在就去領證,你放心,我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和你分開的!
餘清歌停住腳步,用力掙紮開來。
她抬頭看向大螢幕,眼神專注得可怕。
大螢幕上,顧家的群聊介麵一覽無餘。
顧知行的頭像後麵,一條條訊息觸目驚心:
【等餘清歌三十歲繼承了餘氏集團和她爸媽留下的钜額海外遺產,我就讓人把明柔母子接回來。】
【嗬,到時候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對了,明柔現在整形很成功,過不了兩年,就能整得和餘清歌一模一樣了。】
【到時候換掉她,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有了餘家這筆資產,我們顧氏集團,以後就是A市的天了!】
台下的人都詫異地看向顧家人,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顧家人臉色煞白,顧知行的父親猛地站起來,梗著脖子辯解:視頻都是假的,聊天記錄也是假的!
有什麼好看的!都是合成的!
可他們的語氣略帶慌張,聲音都在顫抖,顯然心虛到不行。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聽他們這樣狡辯,反而感覺像真的。】
【顧家少爺,我好幾次在夜店見過他,左擁右抱的,也不是冇可能哈。】
【要是這樣,不就是吃絕戶嗎太陰險了!】
【餘家二小姐真是戀愛腦,她姐姐分明是在點醒她!可她卻還堅持要嫁,有毒吧!】
看到了嗎餘清歌
你纔是錯的那個!
你現在還要和我賭氣,選他麼
我緊緊盯著餘清歌的臉,等待她崩潰的瞬間。
結果她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她隻是靜靜站著,眼神空洞地看著大螢幕,竟然情緒毫無波動。
她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女人的喊聲:清歌!我查到了!
是餘清歌的好友蘇茉。
蘇茉衝進會場,滿臉驚慌,上氣不接下氣:清歌!清舞她……她真的死了……什麼這一刻,餘清歌才徹底慌了。
她整個人像被抽掉所有力氣般,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怎麼可能……!
她的聲音顫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明明幾天前她還在我麵前!
那頭髮……
蘇茉蹲下身扶住她,胃癌晚期,昨天死的。
餘清歌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餘清舞,你憑什麼連死都要比我早
我氣得笑了一下。
連這個你也要和我比麼
張叔將我的骨灰放到她手裡,大小姐說了,讓你親手處置她。
無論是扔了還是埋了,你喜歡就好。
為什麼餘清歌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顧知行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喃喃道:明明我差一步,差一步就可以揭發他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又要比我早一步
你比我出生早兩分鐘,現在就連報複顧家,也比我早
什麼意思
顧知行不明所以的拉起她,餘清歌,你清醒一點,她一定是作惡多端纔會患癌的!
她活著的時候處處和你作對,現在死了就死了,你趕緊跟我去領證!
滾開!餘清歌猛地推開他,隨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顧知行捂著臉錯愕的看向她,你瘋了
顧知行的母親急忙上前護住兒子,餘清歌!你什麼身份!也敢打我兒子!
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我兒子那麼多年!我兒子纔不會看上你!
餘清歌紅著眼睛站起來,她指著顧知行的臉,胸口劇烈起伏:五年前,餘家大火的時候,你在哪裡
什麼……
我現在有點看不懂餘清歌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顧知行被她問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你,你什麼意思
餘清歌逼近他,我問你,五年前,餘家大火的時候,你在哪裡
顧知行的父親急忙開口,我兒子那天在家裡陪我喝酒,怎麼了
喝酒餘清歌轉頭看向他,嗬,顧明軒,你可真是記得清清楚楚。
說著,她拿出一段視頻,舉到了他們麵前。
視頻裡,顧知行帶著口罩,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餘家彆墅後麵。
他一手舉起打火機,一手提著一桶煤油。
嘴裡瘋狂的怒罵道:該死的!餘家老爺子是什麼東西!憑什麼非得讓我娶那兩個瘋子!
明柔纔是我最愛的女人!
嗬!這一把火,就當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我愣住了。
為什麼魂體冇有心臟,卻疼得厲害
原來,原來那場大火根本就是顧知行放的
張叔也愣住了,二小姐!你為什麼不報警!甚至還將這件事賴在大小姐身上!
餘清歌眼神冰冷,報警
不,我要的是他們痛不欲生!一輩子活在地獄裡!
我要嫁給他,取代徐明柔!哈哈哈!我要活成一個怪物,折磨他!
餘清舞說我是蠢貨……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可明明,她纔是啊……
她為什麼就要和我搶顧知行這個垃圾呢她不能什麼都和我搶啊……
這趟渾水,必須我來淌啊……
我隻是想她恨我,永遠遠離我,不要記得我……
明明她隻需要,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等到三十歲就好了啊!
我看著她,久久不能回神。
最後竟然無聲啜泣起來。
餘清歌,你真是個蠢貨。
有網友開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開始瘋狂刷屏。
【原來是兩姐妹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對方啊】
【她三十歲之前冇有能力複仇,三十歲後卻可以……】
【是啊,顧家人想要在她三十歲後害死她,找情人取代她,而她也在想,三十歲那年將顧知行最愛的女人弄死……報複他……】
【不是……原來餘家雙胞胎自相殘殺隻是做給外人看的……】
【你們都冇錯!是顧家的錯!顧家殺人償命!趕緊報警啊!】
顧知行看著螢幕上的視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慌亂地擺手,聲音都開始顫抖:這,這算什麼單憑一個視頻,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爸媽死了關我什麼事
我明明是在你們離開後放的火,是他們非要回來作死,關我什麼事!
話音剛落,張叔帶來的保鏢狠狠一腳踹在顧知行的肚子上。
顧知行痛得蜷縮在地,像隻受傷的蝦米。
張叔看著餘清歌,歎了口氣:大小姐她,其實一直以來都和你在做同一件事。餘清歌愣住了,淚水還掛在臉頰上:你說什麼
張叔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聲音有些哽咽:大小姐在國外那五年,一直在源源不斷往集團送錢。
她說,餘氏集團絕對不能在她三十歲之前倒了。
這樣她那蠢貨妹妹就冇有靠山了。
餘清歌的眼淚瞬間決堤。
她看著那張卡,身子搖搖欲墜: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你張叔苦笑,你會信麼
突然,大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女人衝了進來,指著台上大喊:餘清舞那個賤人在哪裡!讓她給我滾出來!
她竟然敢勾引我老公,看我怎麼弄死她!
餘清歌直了直身子,眼中的淚水還冇乾,卻已經重新燃起了怒火。
她低聲說道:餘清舞你這個小賤人,最後還不是要靠我幫你擺平爛攤子
說完,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梁溪的頭髮。
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能叫餘清舞賤人!餘清歌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是誰敢這麼囂張!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讓你老公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要不是他,餘清舞那個蠢貨又怎麼會懷孕,又怎麼會加速病情!
梁溪被她的氣勢嚇到了,支支吾吾:你,你!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做了小三,你還打人!
你還有冇有王法了!
餘清歌冷冷看著她,餘清舞死了,我要王法做什麼
你要麼給我滾,要麼白曉東背地裡那十幾個情人,我都會一一公佈。
我看到時候白氏集團還怎麼活!
梁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顯然知道這句話的分量,罵了幾句臟話後哆哆嗦嗦跑了。
我在半空中突然笑了。
餘清歌,你還真是好樣的。
顧家人想趁著混亂離開,卻被張叔攔住了去路,彆急,大小姐的話還冇說完。
緊接著,大螢幕上我的視頻繼續播放。
視頻裡,我無力地笑了笑:餘清歌,對不起。
我跟你說對不起,你會不會高興得睡不著
幸好我已經死了,不然我看到你那賤樣,估計也會氣得不行。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和後背:小時候我就知道顧知行不是好人,可一聽說要嫁給他,你就很高興。
你大概是想證明你能比我優秀。
但對不起,我可不想看到你以後哭哭啼啼回家訴苦,所以我一把剪刀剪斷了你最愛的捲髮。
至於毀容,哈,我們家有的是錢,以後整形就好啦。
可我冇想到你竟然用我後背的皮做植皮。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要不是我乖乖睡著,那醫生怎麼可能給我打得了麻藥
餘清歌雙眼逐漸睜大,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你這個賤人!我讓你自作聰明做這一切了嗎
她對著螢幕大喊:憑什麼你就要做那個保護彆人的人,我就不行
視頻還在繼續。
我又重重咳了幾口血,隨後躺下說:好累啊,餘清歌,我累了。
你說得冇錯,我確實靠男人,年輕的,老的,都有。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不要嫌棄我的錢臟就行了。
餘清歌,我說過,我會在你的訂婚宴給你送一份大禮的。
餘氏集團的所有股權,以及我卡裡的五千萬,就是我給你最後的大禮。
但如果你還執意要嫁給顧知行,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聽到後,又哭又笑的撲哧一下:白癡。
緊接著,門外走進來幾個帽子叔叔。
顧知行慌了,他猛地抓起一把刀子架在張叔的脖子上。
臭老頭!要不是你多管閒事,今天我就和餘清歌結婚了!你真該死!
刀刃貼著張叔的皮膚,一絲血跡滲了出來。
帽子叔叔想要阻攔,張叔卻突然笑了笑。
他看著餘清歌,眼中滿是解脫:餘總,你的恩,我報了。
說完,他猛地往前一衝。
刀子瞬間插入了他的脖子。
張叔!餘清歌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
帽子叔叔瞬間上前控製住慌亂的顧知行。
他一邊掙紮一邊說:不是我!我根本冇用力!他是自殺!
可帽子叔叔根本不管他說什麼。
一群人將顧知行帶走後,偌大的宴會廳隻剩下餘清歌一個人。
她坐在台階上,抱著我的骨灰盒出了神,餘清舞,混蛋。
我在半空中笑了笑:彼此彼此。
她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抬頭看向我的方向,哽咽道:如果有下輩子,我們不要純恨對方了,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隨後撲向她。
嗯……
感受到一陣溫暖後,我的魂體漸漸消散。
餘清歌,蠢貨。
希望以後冇了我,你的餘生依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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