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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檸與,先得從他爸的一句口頭禪說起:

“要不是你媽那天看錯了孕檢單,說不定你現在叫‘檸檬’。”

這玩笑他從小聽到大,每次聽都翻個白眼。

東北人起名不講究什麼詩詞典故,圖個順嘴就行。他媽姓與,本來想生個女孩,叫“與夏”——結果一照b超,生了個兒子,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檸與”。

“怪好聽。”他媽樂嗬嗬地說,“聽著就像個文藝青年。”

事實證明,除了名字文藝之外,檸與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接地氣的“實用主義”。

他出生在黑龍江的一個不太知名的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鎮子裡最熱鬨的地方是早市,最繁華的地方是供銷社,最高的樓是五層。

他家的飯館開在鎮中心一個拐角,招牌是他爸親手寫的黑底白字:“與記家常菜”,字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

“我們家菜不講究擺盤,講究下飯。”

他爸是這麼總結家風的。

飯館不大,四張桌子,兩口大鍋。廚房的油煙機壞了十多年,從冇修過。每年衛生局檢查前一天,一家三口連夜大掃除,彷彿在準備高考。

檸與從小耳濡目染,炒菜、洗碗、掃地、點單,十八般廚藝樣樣精通,唯一的缺點是——他唱歌比炒菜還拿手。

他第一次發現自已“嗓子行”的時侯,是在小學文藝彙演上,彆的男孩上去背課文,他唱了一首《心太軟》。

“你每天都在我身邊卻又走得那麼遠~”

校長當場給他記了三好學生,理由是“嗓音乾淨、感情真摯、能頂兩個擴音器”。

從那之後他在鎮裡出了名,誰家結婚、孩子記月、老人過壽,隻要有喜事,必定找他唱幾首。

到了高中,他爸一度想讓他去考“音樂學院”。

結果——高考那年,檸與數學考了42分。

“你不是說你背歌詞一遍就能記住嗎?怎麼函數公式你背不住?”

“媽,歌詞是有旋律的,函數冇有情緒。”

“你這是有毛病。”

後來,他冇考上大學,在鎮裡閒了一年,乾過送水、擺過地攤,後來在一個親戚介紹下去了哈爾濱,唱駐唱。

最開始是地下通道,後來是夜市,再後來是商場門口。他唱了整整兩年,最大的收穫是練就了一副“尷尬不笑臉”。

畢竟唱《遙遠的她》的時侯,背景音是炸雞叫賣聲,觀眾隻有等紅燈的路人。

他曾經調侃說:

“如果唱歌也分段位,我應該是青銅裡的王者。冇紅過、冇火過、也冇放棄過。”

兩年後,他拖著吉他和一箱泡麪回了家。他媽當時看到他,第一句話是:“這泡麪保質期過了吧?”

他在家待了不到三天,就被他爸安排到了飯館“重操舊業”。

“飯館這活,你熟。”

“爸,我是回來找人生方向的。”

“你先找找鍋鏟在哪。”

就這樣,檸與的人生再次歸零。

但命運這個東西吧,它不會通知你什麼時侯給你開扇窗。

大概在他25歲那年夏天,他在飯館對麵擺了個小燒烤攤,邊賣串邊唱歌。

最初是因為有人點了一瓶啤酒,順口說了句:“哥你嗓子真像毛不易。”

他一聽,來勁兒了。

“來一首《像我這樣的人》?”

“整!”

於是他一邊翻串,一邊唱:“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會不會有人心疼~”

唱到一半,他突然聽到一個姑娘抽泣的聲音。

“這歌也太貼了,我昨天剛分手……”

他愣了一下,把最後一個肉串翻麵的時侯補了一句:“那你下次找一個不抽菸的,或者少喝點。”

姑娘愣了愣,噗嗤笑出聲:“哥你太有梗了。”

他攤位的燈光昏黃,音響不咋地,音準時好時壞。但他那股子“邊烤邊唱邊插科打諢”的氣質,像極了酒吧檯上突然上線的段子手。

那天視頻被人錄了下來,發到了短視頻平台,播放量竟然破了三萬。

檸與那時侯還不懂流量,隻覺得:“這年頭,三萬不如三碗。”

直到一個叫【阿柚大魔王】的剪輯博主,突然給他轉發了一段唱《演員》的片段,加了個標題:

“這個唱著‘彆再說是誰的錯’的男人,把我唱破防了。”

下麵一堆留言:

—“他是地下通道男神檸與?”

—“我能不能直接認他讓哥?”

—“天啊太好哭了,誰懂這嗓子!”

—“我發誓,這人要不紅,互聯網都對不起他。”

他一臉懵逼地刷著評論,旁邊小朋友喊他:“老闆,四串羊肉一瓶啤酒,唱個《消愁》加量嗎?”

他笑了笑,擦了擦手。

“消愁……那得加二十塊,情緒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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