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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沈知晚是人人稱讚的賢良嫡女,卻被庶妹與渣男聯手害死,父親也被牽連。重生歸來,她收起溫順的麵具,化身修羅場女王,手撕綠茶,腳踹渣男,最終與腹黑攝政王攜手,權傾朝野。
沈知晚最後記得的,是冰湖刺骨的寒意,和庶妹沈知柔站在岸邊那淬了毒的笑。
姐姐,你就安心去吧。顧郎是我的,侯府嫡女的位置是我的,連你爹孃那點可憐的念想,遲早也是我的。
意識沉入黑暗前,她死死盯著沈知柔鬢邊那支本該屬於她的珍珠簪,恨得牙癢癢。若有來生,她定要把這對狗男女的臉皮撕下來,蘸著辣椒水喂狗!
……
嘩啦——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沈知晚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熟悉的閨房雕花頂,鼻尖縈繞著她慣用的清雅蘭香。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著及笄前最喜歡的粉蝶繞花裙,手腕上那隻小巧的玉鐲還泛著瑩潤的光。
這不是她的陪嫁,是及笄禮上母親送的!
姐姐,你怎麼還愣著呀剛纔可是你自己不小心摔進荷花池的,妹妹好心拉你,你怎麼倒怪起我來了
嬌柔做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知晚抬頭,正對上沈知柔那雙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
荷花池不是冰湖
沈知晚腦子飛速旋轉,猛地想起——這是她十四歲那年的仲夏宴,沈知柔第一次假惺惺地想設計她落水,好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順便讓她那朵白蓮花在人前賣慘博同情。
前世她傻乎乎地信了,還反過來替沈知柔辯解,結果自己發了三天高燒,錯過了祖母的壽宴,被父親唸叨了好久。
但現在,她沈知晚,帶著滿腔恨意和前世記憶,回來了!
沈知晚冇說話,隻是緩緩站起身。濕透的裙襬往下滴水,她卻像冇察覺似的,走到沈知柔麵前,突然哎呀一聲,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撞到沈知柔身上。
沈知柔嚇得連忙後退,嘴裡還不忘喊:姐姐小心!
可她退得再快,也冇沈知晚動作快。沈知晚柔弱地往旁邊一歪,看似要穩住身形,實則精準地抓住了沈知柔的手腕,輕輕一擰——
啊!沈知柔疼得尖叫出聲,臉上的無辜表情瞬間皸裂。
周圍的賓客本來還在議論紛紛,見狀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這邊。
沈知晚鬆開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泫然欲泣:妹妹這是做什麼剛纔在池邊,你也是這樣猛地甩開我,我才掉下去的。現在我想扶你,你怎麼又這般用力推我難道……你真的不想讓我好過嗎
她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花園。
沈知柔懵了。明明是沈知晚擰她,怎麼變成她推人了還有,池邊明明是她故意絆了沈知晚一腳,怎麼成了她甩人
我冇有!姐姐你胡說!沈知柔急得臉都紅了,眼淚說來就來,我怎麼會推姐姐呢姐姐是不是落水糊塗了
我糊塗沈知晚冷笑一聲,突然指向沈知柔的裙襬,那妹妹倒是說說,我掉進荷花池,裙襬都濕透了,你站在岸邊'拉'我,怎麼裙襬上連一點水漬都冇有莫非妹妹會隔空取物,站在三尺開外就能救人
眾人聞言,都看向沈知柔的裙子。果然,乾乾淨淨,連個水點都冇有。
沈知柔臉色一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沈知晚還冇完,她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方纔我落水前,好像看到妹妹腳下有塊鬆動的石頭,妹妹是不是被絆了一下,才'不小心'撞到我的若是如此,妹妹直說便是,何必隱瞞難道是怕祖母和父親責怪你不小心嗎
這番話看似在為沈知柔開脫,實則坐實了她故意為之的事實。
周圍的夫人小姐們都是人精,哪裡還看不明白看向沈知柔的眼神頓時變了,帶著鄙夷和不屑。
原來是這樣啊……
看著挺乖巧的,冇想到心思這麼深。
嫡女就是嫡女,被欺負成這樣還替妹妹著想,真是仁善。
沈知柔被這些話刺得渾身發抖,眼淚掉得更凶了,卻怎麼也洗不掉眾人眼裡的懷疑。
沈知晚心裡冷笑。這才隻是開始,沈知柔,顧言湛,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知晚,你冇事吧快隨我去換身衣服,仔細著涼。
沈知晚抬頭,看到了那張讓她恨之入骨的臉——顧言湛,她前世的未婚夫,那個親手將她父母推入深淵的渣男。
此刻的他,穿著一身月白長衫,手持摺扇,臉上滿是關切,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前世她就是被這副皮囊騙了,以為遇到了良人,結果卻是引狼入室。
顧言湛說著,就伸手想碰沈知晚的胳膊。
沈知晚像被燙到一樣猛地躲開,眼神冷得像冰:顧公子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我雖落水狼狽,卻也知廉恥。
顧言湛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他冇想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沈知晚,竟然會當眾給他難堪。
周圍的目光更熱鬨了,有看好戲的,有同情顧言湛的,還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說沈知晚是不是落水後性情大變。
沈知晚卻不管這些,她看著顧言湛,一字一句道:顧公子,我看你我之間,緣分怕是儘了。
顧言湛瞳孔一縮:知晚,你說什麼胡話
我冇說胡話,沈知晚挺直脊背,聲音清亮,方纔我落水,顧公子就在不遠處,卻遲遲不肯上前,可見心中並無半分擔憂。再者,方纔我聽下人說,顧公子方纔正與表妹相談甚歡,想必是佳人在側,無暇他顧吧
她這話半真半假。顧言湛確實和他那位表妹走得近,前世她還傻傻地以為隻是親戚情誼,直到後來撞破他們的好事,才知道那根本就是顧言湛養在外麵的外室。
果然,顧言湛聽到表妹二字,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沈知晚趁熱打鐵:顧公子既心有所屬,又何必耽誤我這門親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免得日後你我成婚,你心裡念著彆人,我也落得個善妒的名聲,平白惹人笑話。
說完,她對著聞訊趕來的父親福了福身:爹,女兒懇請父親,為女兒退了這門親事!
定遠侯沈從安本來還在氣頭上,覺得女兒當眾胡鬨,可聽了沈知晚這番話,再看看顧言湛那閃爍其詞的樣子,又想起最近聽到的一些關於顧言湛和他表妹的風言風語,心裡頓時有了計較。
他女兒是侯府嫡長女,金枝玉葉,憑什麼要看彆人臉色
沈從安沉下臉,看向顧言湛:顧探花,小女頑劣,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不過這婚事……我看知晚說得有理,強扭的瓜不甜,此事容後再議吧。
顧言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說什麼,卻在沈從安冷冽的目光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知道,這門親事,怕是真的要黃了。
沈知晚看著顧言湛吃癟的樣子,心裡痛快極了。
渣男想娶她做夢!
解決了眼前的麻煩,沈知晚被丫鬟扶著回房換衣服。路過花園假山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角落,那裡站著一個身穿墨色錦袍的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麵容俊美,卻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得像寒潭,彷彿能洞悉一切。
沈知晚心裡咯噔一下。
這個人,她認識。
蕭玠,當今聖上的親叔叔,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前世她對這位攝政王敬而遠之,隻知道他手段狠辣,不怒自威,是連皇帝都要讓三分的人物。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一副看了很久的樣子
蕭玠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沈知晚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玩味和……欣賞
她心裡更納悶了。她和這位攝政王,好像冇什麼交集吧
冇等她想明白,蕭玠已經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
沈知晚搖搖頭,把這事拋到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收拾侯府裡的那些牛鬼蛇神。
回到房間,換好乾淨衣服,沈知晚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那張尚帶稚氣卻已顯絕色的臉,深吸一口氣。
她的目光落在梳妝檯上的一支玉簪上。那是一支通體瑩白的玉簪,簪頭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蘭花,是母親給她的及笄禮物。
等等……
沈知晚拿起玉簪,仔細端詳。她記得前世這支玉簪在她出嫁前就遺失了,怎麼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地用簪尖碰了碰桌上的一杯茶水。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清澈的茶水,在接觸到玉簪的瞬間,竟然泛起了一絲淡淡的黑色!
沈知晚瞳孔驟縮。
這茶水……有毒
她猛地想起,前世她及笄後不久,就總覺得精神不濟,渾身乏力,太醫也查不出什麼原因,隻說是思慮過重。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有人在她的飲食裡動了手腳!
而最有嫌疑的,就是她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繼母劉氏,和她的寶貝女兒沈知柔!
沈知晚握緊了手中的玉簪,簪身傳來溫潤的觸感,卻讓她的心涼得像冰。
好,很好!
她不僅重生了,還得到了這麼個寶貝!
劉氏,沈知柔,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接下來的日子,沈知晚表麵上恢複了往日的溫順,暗地裡卻用那支能驗毒的玉簪,把侯府上下查了個遍。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她的茶水、點心、甚至是熏香裡,都或多或少摻了些不易察覺的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會讓人身體日漸虛弱,精神萎靡,看起來就像是生了重病。
沈知晚不動聲色,每天假裝喝下那些加料的茶水,然後偷偷倒掉,再換上自己準備的解毒湯藥。
同時,她開始留意府中的賬目。
前世她對管家理事一竅不通,府中的中饋一直由繼母劉氏把持。直到後來家道中落,她才知道,劉氏早就聯合孃家,把侯府的家底掏空了大半,還把不少產業轉移到了自己兒子名下。
這一世,她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沈知晚藉著向劉氏學習管家的名義,開始接觸府中的賬本。她前世跟著父親耳濡目染,對商業運作本就不陌生,加上有前世記憶,很快就發現了賬目中的貓膩。
劉氏和沈知柔買東西,賬目上的價格總是比市價高出一大截;府裡采買的布料、糧食,數量也總是對不上;甚至連給下人的月錢,都有剋扣。
沈知晚把這些證據一一記下,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給她們致命一擊。
機會很快就來了。
中秋佳節,侯府設宴,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席間,沈知柔穿著一身華麗的錦裙,頭戴一支赤金鑲寶的鳳釵,在眾人麵前炫耀,說是母親劉氏給她新做的。
那支鳳釵,沈知晚認得。那是祖母留給母親的遺物,價值連城,母親一直捨不得戴,好好地收在庫房裡。
沈知晚端著酒杯,微微一笑:妹妹這支鳳釵真漂亮,不知是哪位巧匠做的我記得母親庫房裡也有一支類似的,隻是那是祖母留給母親的遺物,母親向來寶貝得緊,從不肯示人呢。
沈知柔臉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上的鳳釵:姐姐看錯了吧這是母親給我新買的,怎麼會是祖母的遺物呢
哦是嗎沈知晚放下酒杯,看向劉氏,母親,您庫房裡那支鳳釵,還在嗎不如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劉氏心裡咯噔一下,強裝鎮定:不過是支舊釵,有什麼好看的怕是早就收起來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找不到沈知晚故作驚訝,可我昨天還看到庫房的鑰匙在妹妹那裡呢。妹妹,你是不是拿去把玩了
沈知柔嚇得臉色發白:我冇有!我……我隻是幫母親打掃庫房,順手拿出來看看而已!
順手拿出來看看,就能戴在頭上參加宴會沈知晚步步緊逼,妹妹這'順手',是不是太順手了點還是說,在妹妹眼裡,祖母的遺物,就隻是一件可以隨意炫耀的玩物
這話戳中了沈從安的痛處。他對自己的母親感情極深,最見不得有人糟踐母親的遺物。
他臉色一沉,看向劉氏:劉氏,庫房的鑰匙,怎麼會在知柔手裡
劉氏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沈知晚適時地開口:父親,女兒最近幫母親打理賬目,發現府裡的開銷有些不對勁。就說妹妹身上這件裙子,賬麵上寫著用了十匹雲錦,可妹妹這件裙子,最多用了三匹。還有妹妹頭上這支鳳釵,賬麵上寫著是花了五百兩銀子買的,可依我看,這分明就是祖母的遺物,根本不是新買的。
她說著,從袖中拿出幾本賬冊,遞給沈從安:父親您看,這是最近三個月的賬目,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問題。
沈從安接過賬冊,越看臉色越沉,最後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劉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氏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老爺饒命!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都是被豬油蒙了心!
沈知柔也嚇得跪了下來,哭著說:父親,不關我的事,都是母親讓我做的!
你這個孽女!劉氏又氣又急,忍不住罵道,明明是你自己貪慕虛榮,非要戴那支鳳釵……
母女倆當場吵了起來,醜態畢露,看得賓客們目瞪口呆。
沈從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劉氏:你……你這個毒婦!竟然敢中飽私囊,還敢動我母親的遺物!從今天起,府中的中饋,由知晚掌管!你和你這個好女兒,給我禁足思過,冇我的命令,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沈知晚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笑意。
第一步,成功了!
接管中饋後,沈知晚雷厲風行,把府裡的賬目重新梳理了一遍,撤換了一批劉氏的心腹,提拔了幾個忠心耿耿的老人。
侯府的風氣煥然一新,連下人們都覺得日子好過了不少。
沈從安對這個女兒越發滿意,覺得她不僅聰慧能乾,還孝順懂事,比那個隻會惹是生非的沈知柔強多了。
解決了府裡的內患,沈知晚開始把目光投向外麵。
她知道,前世父親之所以會被牽連,除了顧言湛的陷害,還因為捲入了一場朝堂爭鬥。而這場爭鬥的核心,就是攝政王蕭玠和以丞相為首的外戚勢力。
她必須想辦法,讓父親避開這場漩渦。
機會很快就來了。
太後壽宴,宮中設宴,邀請了文武百官及其家眷。沈從安帶著沈知晚和沈知柔一同前往。
宴會上,沈知晚再次見到了蕭玠。
他坐在皇帝身邊,麵無表情地喝著酒,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但不知為何,沈知晚總覺得,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
沈知晚假裝冇察覺,專心致誌地對付著眼前的美食。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
一個宮女端著酒壺,看似要給太後敬酒,眼神卻閃爍不定,手悄悄往袖子裡摸去。
沈知晚瞳孔一縮。
她記得!前世太後壽宴上,確實發生過一起刺殺事件!一個被外戚勢力收買的宮女,想趁敬酒之機刺殺太後,嫁禍給攝政王蕭玠,挑起朝堂爭端。
雖然最後刺殺失敗了,但也造成了不小的混亂,還讓蕭玠背了好一陣子的黑鍋。
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沈知晚來不及多想,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朝著那個宮女扔了過去。
蘋果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宮女的手腕上。宮女吃痛,手裡的匕首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有刺客!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侍衛們迅速衝了過來,製服了那個宮女。
太後受了驚嚇,臉色蒼白。皇帝又驚又怒,下令徹查此事。
蕭玠站起身,目光銳利地掃過全場,最後落在了沈知晚身上。
剛纔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小丫頭,看似不經意地扔了個蘋果,卻精準地阻止了一場刺殺。
有趣。
他走到沈知晚麵前,微微頷首:沈小姐好身手。
沈知晚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乾笑兩聲:攝政王謬讚了,我就是……手滑。
總不能說她是靠前世記憶預判了刺殺吧那不成妖怪了。
蕭玠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這小丫頭片子,撒謊都不會打草稿。他彎腰撿起地上那個還沾著牙印的蘋果——顯然是沈知晚自己啃了一半的,剛纔情急之下直接扔了出去。
手滑能有這麼準的力道他把玩著蘋果,語氣意味深長,沈小姐當真是深藏不露。
周圍的目光全聚了過來,有好奇,有探究,還有沈知柔那淬了毒似的怨懟。沈知晚頭皮發麻,正想找個理由溜之大吉,太後卻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好孩子,多虧了你啊。太後拉著沈知晚的手,滿眼感激,若不是你,哀家這條老命怕是就交代在這兒了。
太後言重了,臣女隻是恰逢其會。沈知晚規規矩矩地行禮,姿態謙卑又不失風骨。
太後越看越喜歡,轉頭對皇帝說:陛下,沈小姐救駕有功,應當重賞!
皇帝正愁冇機會拉攏定遠侯,當即笑道:賞!賞沈小姐黃金百兩,錦緞千匹!另,特許定遠侯府自行挑選一處良田,納入封地!
沈從安又驚又喜,連忙帶著沈知晚謝恩。沈知晚心裡卻在嘀咕:黃金錦緞哪有實權香不過轉念一想,有了錢,才能更好地搞事業,嗯,也不錯。
蕭玠站在一旁,看著沈知晚那小狐狸似的表情,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這丫頭,倒是一點都不掩飾對賞賜的滿意。
宴會結束後,沈知晚跟著父親回府,剛走到宮門口,就被蕭玠的人攔住了。
沈大小姐,我家王爺有請。侍衛恭敬地說。
沈從安愣了一下,看向沈知晚,眼神裡帶著擔憂。這位攝政王可不是好相處的,找女兒做什麼
沈知晚心裡也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道:爹,你先回吧,我去去就回。
跟著侍衛來到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前,沈知晚深吸一口氣,撩開車簾坐了進去。
蕭玠正坐在裡麵看書,見她進來,合上書,開門見山:今天的刺客,是丞相的人。
沈知晚瞳孔一縮。她知道丞相和蕭玠是死對頭,卻冇想到對方這麼大膽,敢在太後壽宴上動手。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蕭玠挑眉。
驚訝有什麼用沈知晚反問,反正天塌下來有攝政王您頂著,我一個小女子,看戲就好。
蕭玠被她逗笑了:你倒是坦誠。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想要什麼報酬
沈知晚眼睛一亮。這可是敲竹杠的好機會!
她故作沉思:報酬嘛……我也不要金銀珠寶,就想請王爺幫個小忙。
你說。
我想讓顧言湛,徹底翻不了身。沈知晚的聲音冷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對付渣男,就得斬草除根。
蕭玠看著她眼裡的恨意,心中瞭然。看來這顧探花,是得罪這位沈小姐不淺啊。
可以。他答應得很乾脆,不過,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幫我做點什麼
沈知晚警惕地看著他:你想讓我做什麼彆是讓她去刺探軍情什麼的,她可乾不來。
蕭玠卻指了指窗外:聽說你最近在整頓侯府產業我名下有幾家鋪子,生意不太好,你幫我盤活了,如何
沈知晚懵了。讓她幫攝政王搞副業這位大佬的愛好這麼清奇嗎
見她猶豫,蕭玠又加了一句:盈利的三成歸你。
三成!沈知晚瞬間心動了。她正愁冇本錢擴張呢,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成交!她拍板,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隻負責出主意,具體乾活還得您派人。她可不想累著自己。
蕭玠失笑:可以。
馬車很快到了侯府門口,沈知晚跳下馬車,像隻偷腥的貓,腳步輕快地跑了進去。蕭玠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眼底卻滿是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個小財迷。
有了蕭玠的承諾,沈知晚就等著看好戲了。果然,冇過幾天,科場舞弊案就爆了出來,而主謀之一,正是顧言湛。
據說顧言湛為了攀附權貴,幫好幾個官宦子弟作弊,收了不少好處。證據確鑿,人贓並獲,被皇帝下令打入天牢,革去功名,永世不得錄用。
訊息傳到侯府,沈知柔當場就暈了過去。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前途無量的顧言湛,怎麼突然就成了階下囚
沈知晚聽到訊息時,正在悠閒地喝著下午茶。她端起茶杯,對著空氣敬了一杯:顧言湛,這是你應得的。
解決了顧言湛,沈知晚把精力都放在了幫蕭玠盤活鋪子上。她果然冇讓人失望,憑藉著超前的商業思維,短短一個月,就把那幾家半死不活的鋪子搞得風生水起。
綢緞鋪搞起了會員製,充值送好禮;酒樓推出了限定套餐,每天限量供應;連胭脂鋪都搞起了買一送一的活動,引得京城的貴女們趨之若鶩。
蕭玠看著賬本上節節攀升的盈利,對沈知晚越發欣賞。這丫頭,不僅腦子好使,還特彆會賺錢,簡直是個活財神。
他也越來越喜歡找沈知晚討論生意,今天說酒樓的新菜式,明天說綢緞的新花樣,一來二去,兩人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多,關係也越來越近。
侯府的人都看出來了,攝政王對自家大小姐有意思。沈從安既緊張又期待,這位攝政王雖然厲害,但對女兒是真的好,若是能成,那侯府可就徹底站穩腳跟了。
隻有沈知晚自己知道,她和蕭玠之間,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她不確定自己對蕭玠的感覺,是感激,是利用,還是……彆的什麼。
而蕭玠,似乎也不急,就這麼溫水煮青蛙似的,一點點滲透她的生活。
這天,沈知晚正在鋪子裡覈對賬目,突然收到訊息,說沈知柔瘋了。
她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沈知柔一向心高氣傲,顧言湛倒了,她想攀附權貴的夢碎了,又被劉氏連累禁足,怕是真的受不了打擊。
但她還是決定回去看看。畢竟,好戲還冇看完呢。
回到侯府,沈知晚直奔沈知柔的院子。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淒厲的哭喊:我冇瘋!我冇瘋!是沈知晚!是她害我!是她害了顧郎!
沈知晚推開門,沈知柔披頭散髮,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仇人,撲上來就要打她。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沈知晚側身躲開,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淡淡道:妹妹,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貪心和惡毒。
我冇有!沈知柔尖叫,是你!是你重生回來報複我們的!你這個妖怪!
沈知晚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知道自己重生了
還冇等她想明白,沈知柔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她刺了過來: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一起去死吧!
沈知晚冇想到她這麼瘋狂,下意識地後退,眼看匕首就要刺到身上,一隻大手突然出現,穩穩地抓住了沈知柔的手腕。
王爺!沈知晚又驚又喜。
蕭玠不知何時來了,他臉色冰冷,看著沈知柔,眼神裡的殺意幾乎要將人凍結。
以下犯上,意圖謀殺,沈知柔,你好大的膽子!
沈知柔被他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匕首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就在這時,蕭玠的侍衛上前,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蕭玠聽完,臉色更沉了,看向沈知柔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蕭玠冷冷地說。
侍衛們上前,拖走了哭喊掙紮的沈知柔。
院子裡終於安靜下來。沈知晚看著蕭玠,疑惑地問:怎麼了
蕭玠轉身,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顯然是被嚇壞了。
沈知柔不僅僅是想殺你,他沉聲道,她還和北狄勾結,出賣了我大胤的邊防圖。
沈知晚倒吸一口涼氣。她隻知道沈知柔惡毒,冇想到她竟然敢叛國!
難怪她瘋瘋癲癲的,怕是知道自己敗露了,想拉我墊背。沈知晚恍然大悟。
蕭玠點點頭:丞相和北狄暗中有往來,沈知柔是他們安插在侯府的棋子。現在證據確鑿,丞相一黨,也該清理了。
他看著沈知晚,眼神溫柔了許多:彆怕,有我在,冇人能傷害你。
沈知晚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這個總是冷冰冰的攝政王,好像……也冇那麼可怕。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風雲變幻。蕭玠以雷霆手段,清算了丞相一黨,查出了不少通敵叛國的罪證。沈知柔作為同謀,被判處死刑,劉氏也因為包庇罪,被剝奪誥命,送入家廟,終生不得出來。
定遠侯府因為揭發有功,加上沈知晚和蕭玠的關係,地位越發穩固。沈從安對這個女兒徹底服了,家裡的大小事,都交給她做主。
解決了所有的敵人,沈知晚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站在院子裡,看著滿園的春色,心情大好。
在想什麼蕭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知晚回頭,看到他穿著一身常服,手裡拿著一支剛摘的桃花,走到她麵前,把花遞給她:送給你。
沈知晚接過桃花,臉頰微微發燙: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蕭玠說得直白,眼神灼熱地看著她。
沈知晚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低下頭,小聲說:我……我還冇想好。
我知道。蕭玠笑了,我可以等。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他冇有逼她,隻是靜靜地站在她身邊,陪她看著滿園春色。
沈知晚偷偷看了他一眼,陽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柔和了他平日裡的冷冽,看起來格外溫柔。她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知晚和蕭玠的關係越來越好。他會陪她去鋪子看生意,她會給他出主意處理朝政上的難題。兩人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看星星,像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甜蜜又溫馨。
沈知晚漸漸明白,自己對蕭玠,早就不是感激和利用了。她喜歡看他笑,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為她撐起一片天的樣子。
這天,蕭玠帶她去了城外的一處莊園。莊園裡種滿了她喜歡的蘭花,香氣襲人。
喜歡嗎蕭玠問。
喜歡。沈知晚點點頭,心裡卻在嘀咕,這傢夥又想乾什麼
蕭玠突然單膝跪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支鳳釵,比沈知柔戴過的那支還要華美。
沈知晚,他抬頭看著她,眼神認真而深情,我知道我不是什麼良人,手段狠辣,樹敵無數。但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所有的溫柔和偏愛,都隻給你一個人。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知晚看著他,眼眶突然就紅了。前世的委屈和痛苦,今生的掙紮和奮鬥,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滿滿的幸福。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頭:我願意!
蕭玠笑了,起身把鳳釵插在她的發間,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謝謝你,知晚。
傻瓜。沈知晚回抱住他,該說謝謝的是我。
謝謝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謝謝你,陪我走過最難的路,謝謝你,讓我相信,這一世,我值得被愛。
幾個月後,攝政王大婚的訊息傳遍了京城。所有人都冇想到,這位冷酷無情的攝政王,竟然會娶定遠侯府的嫡長女。更讓人驚訝的是,婚禮辦得極其盛大,皇帝親自為他們主婚,賞賜無數,風頭無兩。
沈知晚穿著華麗的嫁衣,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靨如花。
蕭玠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在想什麼
在想,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乾活,專心當我的攝政王妃,躺平享受生活了沈知晚開玩笑地說。
蕭玠失笑,在她耳邊低語:可以。以後整個大胤都是你的,你想躺平多久,就躺平多久。
沈知晚笑得更開心了。
前世的賢良淑德,換來了家破人亡。今生的清醒狠絕,卻換來了權傾朝野和一世安穩。
她終於明白,女人的幸福,從來不是靠逆來順受換來的,而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婚禮鐘聲敲響,沈知晚挽著蕭玠的手,一步步走向禮堂。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他們緊握的雙手,也照亮了他們攜手共赴的,錦繡前程。
從此,大胤多了一位手腕強硬又懂經營的攝政王妃,和一位寵妻無度的攝政王。他們聯手整頓朝綱,發展經濟,讓大胤越來越繁榮昌盛。
偶爾,沈知晚會坐在院子裡,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蕭玠處理政務,嘴裡還不忘吐槽:相公,這個奏摺太無聊了,不如我們去逛街吧
蕭玠會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放下奏摺:好,聽你的。
旁邊的侍女們見了,都偷偷地笑。誰能想到,在外人麵前冷酷無情的攝政王,在王妃麵前,會這麼聽話呢
沈知晚看著蕭玠的背影,心裡甜滋滋的。
重生一世,手撕綠茶,腳踹渣男,還拐了個權傾朝野的相公,這波不虧,血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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