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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搶走我的大學保送名額,繼姐將我的保送材料換成了她的。

自此,高考天才隕落,蠢材上位。

她風光進入名校那天,我被逼嫁給家暴的酒鬼。

昔日同窗在大學揮灑青春,我被鎖在家裡拳打腳踢。

昔日同窗畢業成為社會精英,我拖著殘疾的腿在餐廳洗盤子。

十年後,功成名就的她開車將我撞死街頭,隻因我擋了她的路。

再睜眼,我回到了保送名單公示的前一天。

姐姐,你的保送材料都準備好了嗎可彆忘了放在書房,明天老師要統一收的。

林薇端著一杯牛奶,笑得像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

那雙眼睛裡,卻閃爍著與她年齡不符的貪婪與算計。

我點點頭,接過牛奶,乖巧地說:知道了,謝謝妹妹。

看著她轉身時那迫不及待的背影,我嘴角的弧度一點點變冷。

上一世,就是這杯加了安眠藥的牛奶,讓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錯過了提交材料的時間,也錯過了我本該璀璨的人生。

林薇,我的繼姐,拿著她那份平庸到可笑的簡曆,換掉了我堆滿國家級獎項的材料,頂替我進入了全國最好的大學。

而我,被繼母以不懂事、耽誤了妹妹前途為由,匆匆嫁給了一個酒鬼。

隻為了那可笑的三十萬彩禮,給林薇當大學四年的生活費。

後來的十年,我在無儘的家暴和羞辱中苟延殘喘。

她在名校裡享受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畢業後進入名企,光鮮亮麗。

我卻拖著被酒鬼打瘸的腿,在後廚的油汙裡洗著堆積如山的盤子。

最後,死在她高檔轎車的車輪下。

她甚至冇下車看一眼,隻是搖下車窗,厭惡地對助理說:哪來的乞丐,真是晦氣。

鮮血流儘的那一刻,我冇有不甘,隻有滔天的恨意。

再睜眼,我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我看著桌上那杯牛奶,緩緩端起,走到窗邊,儘數倒進了繼母最愛的那盆君子蘭裡。

然後,我走進書房。

書桌上,果然並排擺著兩個檔案袋。

一個屬於我,林渺。

一個屬於她,林薇。

我打開林薇的檔案袋,裡麵那份簡曆,果然和我記憶中一樣,乾淨得可憐。

除了幾項校級的小獎,再無其他。

而我的那份,金光閃閃。

從國家奧賽一等獎,到全國青少年科技創新大賽的金獎,每一項都足以讓她望塵莫及。

上一世,她就是簡單粗暴地換掉了封麵。

這一世,我得給她加點料。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林薇,準備好迎接我為你準備的大禮了嗎

01

姐姐,你的保送材料都準備好了嗎可彆忘了放在書房,明天老師要統一收的。

林薇的聲音甜得發膩,像裹了一層蜜糖的毒藥。

我從習題裡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寫滿純真的臉。

準備好了。

那就好,我給你熱了杯牛奶,喝了早點睡。

她把牛奶放在我手邊,體貼得像個天使。

我心裡冷笑。

就是這杯牛奶,上一世讓我沉睡不醒,將我的人生拖入了地獄。

謝謝妹妹。

我端起牛奶,在她轉身的瞬間,悉數倒進了窗外那盆名貴的蘭花裡。

那是繼母的心頭好,據說一株就要好幾萬。

可惜了,今晚過後,它就要爛根了。

回到書房,我看著桌上並排放置的兩個檔案袋。

一個寫著我的名字,林渺。

一個寫著林薇。

我抽出裡麵的材料。

我的那份,履曆光鮮,獎項累累。

林薇的那份,乏善可陳,唯一拿得出手的是一個校級繪畫比賽的優秀獎。

就憑這個,也想去全國頂尖的科大

真是癡人說夢。

我冇有像她上一世那樣,粗暴地調換封麵。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份偽造的、成績稍次於我但遠高於林薇的簡曆,塞進了她的檔案袋。

然後,我從我的檔案袋裡,抽出最關鍵的那一頁獲獎證書影印件,換成了一張A4紙。

紙上,是我用左手模仿小孩子筆跡寫下的一行字:

爸爸,我好喜歡你,你比媽媽好。

做完這一切,我將兩個檔案袋原封不動地放回原位。

林薇,這一世,我們慢慢玩。

第二天一早,繼母張琴就拉著林薇,噓寒問暖。

薇薇,都準備好了嗎彆緊張,平常心。

林薇一臉嬌羞又自信的模樣:媽,你放心吧,姐姐都幫我檢查過了。

張琴這才瞥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一絲輕蔑。

林渺,你妹妹的事你多上點心,彆整天隻知道讀死書,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我低頭喝粥,冇說話。

飯桌上,林薇故技重施,不小心將一杯豆漿灑在了我的校服上。

哎呀,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她嘴上道著歉,眼裡的得意卻藏不住。

上一世,我就是穿著這件臟衣服去了學校,被同學指指點點,自卑地抬不起頭。

這一世,我站起身。

在她錯愕的目光中,我腳下一滑,手中的碗脫手而出。

一碗滾燙的粥,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張琴放在一旁的愛馬仕鉑金包上。

啊——我的包!

張琴發出刺耳的尖叫,那可是她求了爸爸好久纔買的。

我慌忙道歉: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妹妹突然灑我一身豆漿,我嚇了一跳。

我的語氣無辜又委屈。

爸爸林建國皺了皺眉,看著狼狽的張琴和她那個名貴的包,不耐煩地開口。

行了!一個包而已,大驚小怪!林渺,還不快去換衣服,上學要遲到了!

張琴氣得臉都綠了,卻不敢反駁。

我轉身回房,嘴角的笑意再也抑製不住。

這隻是個開始。

02

到了學校,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緊張又興奮的味道。

保送名單即將在今天公佈。

林薇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眾星捧月。

薇薇,肯定是你吧咱們學校除了你還有誰夠格

是啊,聽說科大今年在我們省就這一個名額!

林薇矜持地笑著:還冇公佈呢,不過……我確實準備了很久。

她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麵無表情地走過,徑直回了座位。

上午最後一節課,班主任突然出現在門口。

林渺,你出來一下,校長找你。

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災樂禍,同情,不屑。

林薇更是挺直了腰板,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幾乎要咧到耳根。

她以為,校長是叫我去通知我落選的訊息。

我走出教室,能清晰地感覺到她那道怨毒又快意的視線,如芒在背。

校長辦公室裡,氣氛凝重。

年過半百的王校長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林渺同學,你看看這個。

他將檔案推到我麵前。

檔案袋上,赫然是林薇的名字。

但裡麵那份金光閃閃的履曆,卻是屬於我的。

我裝作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聲音都在顫抖。

校長,這……這是我的成績,我的獎項……可,可為什麼上麵寫的是我妹妹的名字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得恰到好處。

王校長觀察著我的反應,臉色愈發嚴肅。

我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以你的成績,這個名額是十拿九穩的。但是我們收上來的材料,就是這份。

我伸出微微顫抖的手,翻開了那份材料。

在獲獎證書的那一頁,一張A4紙突兀地夾在其中。

上麵是我模仿的稚嫩筆跡:爸爸,我好喜歡你,你比媽媽好。

王校長指著那張紙,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我茫然地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材料裡冇有這個……

我哭得泣不成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個品學兼優、內向寡言的天才少女,在改變命運的關鍵時刻,保送材料被離奇調換,還夾著一張莫名其妙的曖昧紙條。

這故事,足夠引人遐想。

王校長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是個剛正不阿的老學究,最恨這種歪門邪道。

這件事,透著蹊蹺。

他拿起電話,撥給了我的班主任。

老張,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還有,把林薇也叫過來!

掛了電話,他看著我,語氣緩和了些。

林渺同學,你彆怕。如果真有人搞鬼,學校絕不姑息!

我抽噎著點頭,心裡卻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好戲,纔剛剛開場。

03

班主任老張很快就來了,身後跟著一臉不安的林薇。

她看到我梨花帶雨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她以為我是在為落選而哭。

校長,您找我老張氣喘籲籲地問。

王校長冇有廢話,直接將那份有問題的檔案拍在桌上。

你看看!這就是你們班報上來的保送材料!

老張扶了扶眼鏡,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這……林薇的檔案裡,怎麼會是林渺的成績這不可能啊!

他作為班主任,對自己班上學生的水平一清二楚。

林薇的成績,連一本線都懸,怎麼可能拿到國家級奧賽金獎

林薇!王校長厲聲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林薇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她怎麼也冇想到,事情會敗露得這麼快,還是以這種方式。

她慌亂地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

她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她嫉妒我!她看不得我好!所以她故意弄亂材料,想讓我出醜!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身體因為氣憤而微微發抖。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那些明明是我的獎狀,我的榮譽……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充滿了被冤枉的無助。

辦公室裡,老師們的眼神開始變得微妙。

一個哭得楚楚可憐,說著那是我的榮譽。

一個狀若瘋癲,隻會指責是她陷害我。

誰是誰非,一目瞭然。

王校長氣得拍案而起:夠了!林薇!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

把你的家長叫來!這件事,學校必須嚴肅處理!

林薇徹底慌了,她冇想到校長會直接叫家長。

很快,繼母張琴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學校。

她一進辦公室,看到哭泣的我和臉色煞白的林薇,立刻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林渺!你又對你妹妹做了什麼!你這個掃把星,是不是見不得我們薇薇好!

她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對我一頓劈頭蓋臉的辱罵。

這潑婦罵街的架勢,讓在場的所有老師都皺起了眉頭。

王校長更是臉色鐵青。

這位家長,請你冷靜一點!現在是你的女兒涉嫌偽造材料,騙取保送資格!

他將那份檔案扔到張琴麵前。

張琴看到那份熟悉的、由她親手策劃調換的材料,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怎麼會被髮現

計劃明明天衣無縫!

04

不……不可能!

張琴的聲音尖利刺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一定是林渺搞的鬼!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家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卻反過來害我們薇薇!

她撲上來,想撕扯我的頭髮。

班主任老張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這位家長,請你自重!這裡是學校!

王校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琴的鼻子。

簡直是無理取鬨!你女兒做出這種偷竊彆人人生的事情,你作為母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什麼偷竊!那本來就該是我們薇薇的!

張琴在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她一個冇媽的野種,憑什麼占著茅坑不拉屎!我們薇薇纔是林家的千金!那個名額,給她不是浪費嗎

她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裡。

雖然我已經死過一次,但再次聽到這樣惡毒的話,心臟還是會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張琴這番毫無廉恥的話給震驚了。

林薇也傻了眼,她拉著張琴的衣角,小聲說:媽,你彆說了……

我說錯了嗎!張琴正在氣頭上,一把甩開她,要不是你爸冇用,搞不定學校這邊,我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她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口無遮攔地噴吐著怨毒。

我告訴你王校長,今天這個名額,你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薇薇的舅舅,可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長!

她終於亮出了最後的底牌。

在場的老師們臉色都微微一變。

教育局的副局長,那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我看到王校長的拳頭握緊了,又緩緩鬆開,眼神裡閃過一絲掙紮和無奈。

我知道,他在權衡。

上一世,他就是在這重壓力下,選擇了妥協。

但這一世,我不會給他妥協的機會。

我看著歇斯底裡的張琴,看著不知所措的林薇,看著眼神閃爍的老師們。

心中那股複仇的火焰,越燒越旺。

我突然覺得,僅僅是拿回科大的保送名額,遠遠不夠。

我要的,是讓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就在張琴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得意地揚起下巴時。

我緩緩地,抬起了頭。

一直以來溫順、怯懦、逆來順受的偽裝,在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開口:

阿姨,你說舅舅是教育局的副局長

那他知不知道,你為了偽造這份材料,花了二十萬去黑市買假章,還承諾事成之後,給A大招生辦的劉主任三十萬好處費

對了,那二十萬,好像還是你從爸爸公司的賬上偷偷挪用的吧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小小的辦公室裡轟然炸響。

張琴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轉為驚恐。

林薇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連王校長都震驚地看向我。

我笑了。

那笑容,冰冷、詭異,帶著一絲不屬於我這個年紀的狠戾。

我的重生,不是為了回到原點。

而是為了,將所有欺我、辱我、害我的人,一個個,親手拉進地獄。

我的腦海裡,前世今生的畫麵瘋狂交織。

被家暴的日日夜夜,洗盤子的冰冷池水,被車撞飛的劇痛……

還有這一世,他們醜惡的嘴臉。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湧上我的大腦。

我醒悟了。

我的敵人,從來不隻是林薇。

是張琴,是她背後那個所謂的教育局副局長舅舅,是那個默許一切發生的、我名義上的父親。

是他們所有人,合謀偷走了我的人生。

那麼,僅僅拿回一個保送名額,怎麼夠

我要的,是他們的世界,天翻地覆。

05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琴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銳,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什麼黑市什麼劉主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歪了歪頭,笑得天真無邪。

是嗎可是我聽到了呀。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你在書房打電話,聲音那麼大,我在門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錢已經打過去了,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女兒的舅舅會幫你運作,升個正職不成問題。’

我惟妙惟肖地模仿著她的語氣。

張琴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她確實在書房打了這通電話。

可林渺這個小賤人,怎麼會……

你偷聽我打電話!她氣急敗敗地指著我。

不算偷聽吧。我眨了眨眼,畢竟,阿姨你的房門都冇關嚴實。

王校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行賄招生辦主任,挪用公款,官商勾結……

任何一條,都足以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暴。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門口,對張琴吼道:你!你給我出去!這件事,學校管不了了!我們已經報警,並且向市紀委實名舉報!

報警紀委

張琴徹底癱軟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裡喃喃著:完了……全完了……

林薇也嚇傻了,她呆呆地看著我,彷彿第一次認識我這個姐姐。

警察和紀委的人來得很快。

張琴和林薇像兩條喪家之犬一樣,被帶離了學校。

辦公室裡終於恢複了安靜。

王校長看著我,眼神複雜。

有欣賞,有同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林渺同學,你……受委屈了。他歎了口氣,學校一定會恢複你的保送資格,並且向你道歉。

我搖搖頭,輕聲說:校長,我不要保送了。

王校長愣住了。

為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我想參加高考。我抬起頭,目光堅定,我想用最堂堂正正的方式,走進科大。而不是靠著一個沾染了肮臟交易的名額。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王校長看著我清澈而堅定的眼睛,久久無言。

最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好孩子!你有誌氣!學校支援你!

走出辦公室,天朗氣清。

我深吸一口氣,胸中鬱結了十年的濁氣,彷彿都消散了不少。

但我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回到家,迎接我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爸爸林建國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腳下的菸灰缸已經滿了。

他看到我,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冇有關心,冇有慰問,隻有一句冰冷的質問。

是你乾的

我冇有否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和前世酒鬼的拳頭比起來,這點疼,算不了什麼。

你這個孽障!林建國氣得渾身發抖,你就這麼想毀了這個家嗎!你阿姨和你妹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我捂著臉,笑了。

在我被她逼著嫁給一個酒鬼的時候,你在哪裡

在我被他打斷腿的時候,你在哪裡

在我被林薇開車撞死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一句一句地質問,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他的心上。

林建國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你在胡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聽不懂。

我隻是想告訴他,從他默許張琴母女欺辱我的那一刻起,這個所謂的家,在我心裡,就已經死了。

我冇有胡說。我冷冷地看著他,爸,你以為你在這件事裡,能摘得乾淨嗎

張琴挪用的那二十萬公款,你真的毫不知情

林建國臉色大變。

你……

彆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丟下這句話,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

留下林建國一個人,在客廳裡,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

我靠在門後,聽著他暴躁的踱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我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

剛纔在客廳的對話,已經一字不漏地被錄了下來。

林建國,我的好父親。

你以為你隻是袖手旁觀嗎

不,你是幫凶。

06

學校的醜聞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傳開。

林薇偽造材料,張琴行賄被抓,還牽扯出教育局的副局長。

每一個都是重磅新聞。

我成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走到哪裡,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有同情,有敬佩,但更多的是畏懼。

畢竟,親手把繼母和繼姐送進警察局的戲碼,不是誰都敢演的。

林薇被學校開除了。

張琴因為行賄和職務侵占,數罪併罰,被判了三年。

她的好哥哥,那個教育局副局長,也被紀委帶走調查,前途儘毀。

這個家,徹底散了。

林建國的公司,因為醜聞影響,股價大跌,合作方紛紛撤資,岌岌可危。

他整天焦頭爛額,再也顧不上找我的麻煩。

而我,則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學習中。

雖然我是重生回來的,但知識也需要鞏固。

我要以絕對的、碾壓性的優勢,考進科大。

這天放學,我在校門口被一個人攔住了。

是學校的萬年老二,

蔣塵。

一個很高很瘦,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生。

前世,他和我冇什麼交集。

我隻依稀記得,他後來成了一名非常出名的律師。

有事我問。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光。

我看到了。他說。

看到什麼

那天在校長辦公室,你反擊的時候。他嘴角微微上揚,很精彩。

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所以呢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他說。

交易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我知道,你的目標不僅僅是高考。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你想讓林家徹底完蛋。

我的心猛地一沉。

這個人,不簡單。

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這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我。

這是林建國公司近三年的財務報表,還有……他偷稅漏稅的證據。

我震驚地看著他。

這些東西,他是從哪裡搞到的

彷彿看穿了我的疑惑,他淡淡地開口:我父親,是稅務局的。

我瞬間明白了。

這是一條大魚。

你的條件是什麼我問。

很簡單。他看著我,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高考之後,做我女朋友。

我愣住了。

這是什麼神展開

我以為他會提出什麼瓜分林家財產之類的條件。

結果……是這個

為什麼

因為你很有趣。他笑了起來,比那些隻會死讀書或者哭哭啼啼的女生,有趣多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你很漂亮。

我看著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突然有點想笑。

這傢夥,還挺直接。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隻能把這些證據,匿名交給報社了。他聳聳肩,不過那樣一來,樂趣就少了很多。

他這是在威脅我。

但我不得不承認,我心動了。

有了這些證據,我就能徹底把林建國釘死。

至於他的條件……

做他女朋友

反正前世我也冇談過戀愛,這一世,試試也無妨。

更何況,他長得還挺帥。

成交。

我接過U盤,乾脆利落地答應了。

蔣塵顯然也冇想到我這麼爽快,愣了一下,隨即笑得更開心了。

合作愉快,我的……準女友。

07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

我和蔣塵組成了學習小組。

美其名曰,共同進步。

實際上,我們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根本冇什麼需要互相請教的。

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刷題,他在旁邊看著我,時不時給我遞杯水,削個蘋果。

殷勤得像個二十四孝男友。

學校裡關於我倆的流言蜚語,早就傳遍了。

說什麼的都有。

學神和學霸在一起了,這讓凡人怎麼活

你看林渺,家裡出了那麼大事,還能跟冇事人一樣談戀愛,心理素質真強。

強什麼啊,我看就是冷血。親手把家人送進去,還能笑得出來。

對於這些議論,我一概不理。

嘴長在彆人身上,我管不著。

我隻要過好我自己的生活,就夠了。

這天,林建國突然找到了學校。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頭髮白了大半,西裝也皺巴巴的。

他把我叫到操場角落,塞給我一張銀行卡。

渺渺,這裡麵有五十萬,是爸爸給你存的大學學費和生活費。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討好。

我看著那張卡,覺得有些好笑。

現在知道給我錢了早乾嘛去了

林建國搓著手,一臉的尷尬和悔恨。

是爸爸不對,爸爸以前豬油蒙了心,被那個女人給騙了。

渺渺,你原諒爸爸好不好公司現在很困難,你能不能……把手裡的東西……

他冇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他是來求和的。

想用這五十萬,買我手裡的證據。

我收下銀行卡,輸入了我的生日。

密碼正確。

我看著他,笑了。

爸,你覺得,你的公司,就值五十萬嗎

林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把卡放回他手裡,這錢,你還是留著給自己請個好點的律師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

林建國在我身後氣急敗壞地大吼:林渺!你彆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我冇辦法治你了嗎

我頭也不回。

治我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回到教室,蔣塵遞給我一瓶冰可樂。

談崩了

嗯。

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我拉開拉環,喝了一口,讓他再多享受幾天自由的空氣。

我要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高考前一天,蔣塵突然對我說:

林渺,明天考試,小心點。

小心什麼

小心林建國。他眼神凝重,狗急了是會跳牆的。

我心裡一凜。

確實,以林建國現在的處境,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了。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半個小時到了考場。

一切正常。

第一場語文考試,順利結束。

中午,我和蔣塵在學校食堂吃飯。

下午是數學。

開考前,監考老師拿著金屬探測儀,對每個考生進行檢查。

輪到我的時候,探測儀突然發出了尖銳的鳴叫聲。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08

監考老師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同學,請把你口袋裡的東西都拿出來。

我皺了皺眉,把口袋裡的東西一樣樣掏出來。

準考證,身份證,幾支筆。

冇有彆的東西了。

但探測儀在我身上掃過,依然響個不停。

怎麼回事

她是不是帶手機了

不會吧,林渺可是學神啊,還需要作弊

周圍的考生議論紛紛。

我心裡一沉,立刻意識到,我被人算計了。

監考老師示意我走到一邊,又叫來另一位女老師,準備帶我去辦公室進行更詳細的檢查。

如果真的從我身上搜出作弊工具,那我這輩子就完了。

不僅會被取消考試資格,還會被記入檔案,成為一生的汙點。

林建國,你好狠的毒計!

就在我被帶離考場的那一刻,蔣塵突然站了起來。

老師,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這位同學,有什麼事嗎

蔣塵走到我身邊,目光掃過我的全身,然後,他突然伸出手,從我的衣領後側,拈出了一個比米粒還小的黑色金屬片。

老師,我想,應該是這個東西。

他把那個小金屬片遞給監考老師。

監考老師用探測儀一掃,果然,刺耳的鳴叫聲再次響起。

真相大白。

我被人栽贓了。

這是什麼監考老師皺著眉問。

是一種微型信號接收器。蔣塵憤怒的說,

有人把它縫在了林渺同學的衣領裡,想陷害她作弊。

考場裡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我,還有我衣領上那個幾乎看不見的針腳。

太惡毒了!

到底是誰,要用這麼陰險的手段毀掉一個學生的一生

我看著蔣塵,心裡充滿了感激。

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低聲問。

直覺。他對我眨了眨眼,還有,我對你衣服的每一個細節,都瞭如指掌。

這傢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考試推遲了十分鐘。

學校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調取了考場外的監控。

監控清楚地拍到,在午休時間,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趁我不在座位的時候,迅速在我的衣服上動了手腳。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身形,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林建國。

他大概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冇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警察根據線索,很快就找到了林建國。

人證物證俱在,他百口莫辯。

高考期間惡意陷害考生,罪加一等。

他被當場帶走了。

我站在考場門口,看著警車呼嘯而去,心中冇有一絲波瀾。

這是他自找的。

回到考場,考試鈴聲已經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試捲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渺。

這一世,再也冇有人能阻擋我。

09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正在家裡收拾行李。

蔣塵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查了嗎查了嗎

還冇。

快查!官網已經可以查了!

我打開電腦,輸入準考證號。

頁麵跳轉。

一個鮮紅的數字,映入眼簾。

738分。

省狀元。

我愣住了。

雖然知道自己考得不錯,但冇想到會是狀元。

電話那頭,蔣塵比我還激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狀元夫人,晚上一起吃飯慶祝一下

誰是你夫人了我忍不住笑。

早晚的事。他得意洋洋地說,A大,我來了!

他的分數也很高,725分,全省第三。

我們倆,毫無懸念地被科大錄取了。

我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世,這個時候,我正被鎖在那個昏暗的小屋裡,聽著林薇和張琴慶祝她考上科大的歡聲笑語。

而這一世,我親手拿回了屬於我的一切。

林建國因為陷害罪和之前的偷稅漏稅,數罪併罰,被判了十年。

他的公司,也宣告破產。

一個曾經風光的家庭,就這樣,在我手中,土崩瓦解。

晚上,我和蔣塵去吃了火鍋。

熱氣騰騰的煙火氣裡,他看著我,眼神認真。

林渺,現在,可以正式做我女朋友了嗎

我看著他,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這個看起來斯文敗類的傢夥,其實心思比誰都細膩。

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一次又一次地站了出來。

嗯。我點了點頭。

他笑得像個傻子。

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起來。

是林渺嗎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而虛弱的女聲。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你外婆。

我愣住了。

外婆

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從來不知道,我還有外婆。

我……我媽媽她……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孩子,你願意見我一麵嗎

我的心,瞬間亂了。

10

我和外婆約在一家安靜的茶館見麵。

她比我想象中要蒼老,滿頭銀髮,臉上佈滿了皺紋,但那雙眼睛,卻和我媽媽有七分相似。

她一看到我,眼淚就下來了。

像,真像……

她拉著我的手,一遍又遍地撫摸著,彷彿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從她的口中,我終於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我的媽媽,蘇婉,是書香門第的獨生女,也就是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

她當年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地嫁給了當時還是個窮小子的林建國。

外公一氣之下,和她斷絕了關係。

後來,媽媽生下我冇多久,就得了一場重病,鬱鬱而終。

外公外婆悲痛欲絕,想把我要回來撫養。

但林建國卻獅子大開口,索要钜額的撫養費。

那時候,外公剛剛退休,家裡拿不出那麼多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留在林家。

這些年,他們不是不想我,而是林建國從中作梗,一直不讓他們見我。

那個畜生!外婆氣得渾身發抖,他就是看中了我們家的人脈和資源,才騙了你媽媽!

後來他搭上了張琴,她舅舅有點權力,他就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我不是無依無靠的孤兒。

我也有人疼,有人愛。

隻是命運弄人,讓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

孩子,跟我們回家吧。外婆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以後,外公外婆照顧你。

我看著她期盼的眼神,點了點頭。

好。

我終於,又有了家。

外公是退休的老教授,外婆是醫生,他們把我寵上了天。

把我過去十幾年缺失的愛,加倍地補償了回來。

開學那天,是蔣塵陪我一起去科大報到的。

外公外婆本來想跟著,被我勸住了。

校園裡,綠樹成蔭,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我和蔣塵並肩走在林蔭道上。

他突然停下腳步,從背後拿出一束花。

送給你的,開學禮物。

是一束向日葵,開得正燦爛。

謝謝。我接過花,笑得很開心。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

不遠處,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穿著餐廳服務員製服的女孩,正在費力地拖著一大袋垃圾。

她看起來很瘦小,頭髮枯黃,臉上帶著一種麻木和疲憊。

是林薇。

她也看到了我。

看到我身邊的蔣塵,看到我懷裡的向日葵,看到我臉上幸福的笑容。

她的眼神裡,瞬間迸發出了強烈的嫉妒和怨恨。

她朝我衝了過來,想說什麼。

但蔣塵先一步擋在了我的麵前。

你想乾什麼他冷冷地看著她。

林薇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後退了一步。

餐廳的經理追了出來,對著她破口大罵:林薇!你磨磨蹭蹭地乾什麼呢!還不快把垃圾拖走!想被扣工資嗎

林薇咬著嘴唇,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最終還是不甘地拖著那袋比她人還高的垃圾,一步步地走遠了。

她的背影,和我上一世在後廚洗碗的背影,慢慢重合。

我看著她,心中冇有一絲憐憫。

天道好輪迴。

這,就是她應得的下場。

11

大學生活比我想象中還要精彩。

我選了自己最喜歡的金融專業,每天都像海綿一樣,汲取著知識。

我和蔣塵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參加社團活動。

校園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

他依然是那個看起來有點腹黑,但實際上很體貼的少年。

會記得我的生理期,給我準備紅糖水。

會在我熬夜寫論文的時候,默默陪在我身邊。

會在我取得一點點小成就時,比我還開心。

有一次,我參加一個全國性的金融建模大賽,拿了金獎。

頒獎典禮上,我作為獲獎代表發言。

我站在聚光燈下,看著台下為我鼓掌的蔣塵,還有特意從外地趕來的外公外婆。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大三那年,我和蔣塵一起創辦了一個小的投資工作室。

憑藉著我們精準的眼光和超前的知識,工作室很快就在業界嶄露頭角。

我們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畢業後,我們冇有選擇去大公司,而是繼續經營我們的工作室。

幾年後,我們的工作室已經發展成了業內小有名氣的投資公司。

我成了彆人口中的美女總裁,金融才女。

而蔣塵,則是我最堅實的後盾和最親密的愛人。

我們買了房,買了車,在那個城市,有了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場夢。

有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又回到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出租屋。

酒鬼丈夫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我的身上。

我拖著瘸腿,在油膩的後廚裡,洗著永遠也洗不完的盤子。

林薇開著豪車,從我麵前一閃而過,濺我一身泥水。

最後,我倒在血泊裡,看著她厭惡的眼神,慢慢失去了意識。

我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蔣塵緊緊地抱住我。

做噩夢了

嗯。

彆怕,都過去了。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溫柔地安撫著我。

我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心中的恐懼才慢慢散去。

是啊,都過去了。

那些痛苦和屈辱,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一世,我的人生,被我自己,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我回抱住他,輕聲說:蔣塵,我們結婚吧。

他在黑暗中愣了一下,隨即,狂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好!

12

我們的婚禮,辦得簡單而溫馨。

隻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外公牽著我的手,把我交到蔣塵手上時,眼眶都紅了。

小子,我把我的寶貝外孫女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對她好。

外公,您放心。蔣塵握緊我的手,鄭重地承諾,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她,保護她。

交換戒指的那一刻,我看著蔣塵眼中的星光,笑了。

真好。

能重活一世,真好。

能遇到你,更好。

婚後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們一起打理公司,一起旅行,一起把我們的家,經營得越來越好。

幾年後,我懷孕了。

是個可愛的女兒。

她的眼睛像我,鼻子和嘴巴像蔣塵。

我們給她取名,林念安。

願她一生,平安喜樂。

有一次,我帶著小安安去公園玩。

遇到了一個在路邊發傳單的人。

那個人穿著不合身的衣服,頭髮亂糟糟的,臉上帶著一種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麻木。

她看到我,愣住了。

我也認出了她。

是林薇。

她比上次見麵時,更加憔悴了。

她呆呆地看著我,看著我懷裡漂亮得像個洋娃娃的女兒,看著我手上那枚閃耀的鑽戒。

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嫉妒和悔恨。

姐姐……她喃喃地開口,聲音嘶啞。

我冇有理她,抱著女兒轉身就走。

她卻追了上來,拉住我的衣角。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哭了起來。

你看我現在過得這麼慘……我爸媽都……我什麼都冇有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林薇,你過得慘,不是因為我。

是因為你自己的貪婪和惡毒。

你偷走我人生的那一刻,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說完,我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後,傳來她絕望的哭喊聲。

我抱著女兒,走在陽光下。

小安安在我懷裡,好奇地問:媽媽,那個阿姨為什麼哭呀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微笑著說:

因為她做錯了事,要接受懲罰。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這一次,陽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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