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聽障哥哥性格溫順。
被欺負了也不敢跟家長告狀。
我把口紅印印滿了他的白襯衣,笑著挑釁:
「去呀,去告訴你那個便宜媽,我欺負你了。」
他口不能言,生氣比劃,惹來鬨堂大笑。
我以為,我哥一輩子都是我的玩物。
直到有一天,有個女生跟他告白了。
當晚,他在地下室裡醒來。
我皮笑肉不笑地問:「哥,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1
「青宜,你哥好像又被欺負了,你不去管管啊?」
我靠在階梯教室角落裡,對不遠處的鬨劇置若罔聞。
幾個小混混正在戲弄我哥。
一個口不能言,隻會打手語的聾子。
我嗤笑一聲,「又不是一個媽生的,我憑什麼管?」
一節大課結束,教室裡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聞辭被人堵在角落裡。
外套被人扒去了一半兒。
往日乾淨整潔的白襯衣上,印滿了口紅印兒。
周圍傳來起鬨聲。
「大學霸都有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讓你穿成這樣來上課的?」
「看著冰清玉潔的樣兒,私底下都被人調教成這樣了?」
聞辭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啊顫的,冷冷淡淡,一副聽不見的樣子。
閨蜜嘖嘖歎了一聲,「青宜,你真的忍心看你哥那樣兒?」
我沉著臉,視線滑過他漂亮的麵孔。
再到那些密密麻麻,帶著淩辱意味的唇印。
嘖嘖。
不愧是我的傑作。
掛在他這幅乾乾淨淨的身上,漂亮極了。
眼看那群人越來越過分,我推開人群,一腳踹在小混混的膝窩。
對方摔了一跤,不怒反笑:「大……大小姐。」
「誰讓你欺負我哥的?」
混混臉色一僵,「不是您讓我——」
我笑著說:「現在不讓了,滾蛋!」
看熱鬨的人一鬨而散。
聞辭站起身子,慢慢將襯衣釦好,將我的唇印蓋在了外套之下。
聞辭的手受了一點傷,打手語的時候,還在往外滲血。
嘖。
還挺好看。
我哥真是人間尤物。
我笑了笑,「怎麼對你?」
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嚴肅,
「你就怎麼?去告訴你那個便宜媽我欺負你?」
窗外的暖陽打在聞辭蒼白清雋的臉上。
睫毛顫了顫,雙眸漆黑濕潤。
他張了張嘴,無可奈何地移開目光。
對於我這個妹妹,他總是多一分寬容。
哪怕我都快騎到他頭上了。
我踮起腳,笑眯眯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