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聽到蘇聞月的話呆愣原地,無數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抱歉啊嫂子,我不知道韓放有女朋友。”
剛纔給我介紹相親的同事慌忙朝蘇聞月解釋。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是單身。”
我頂著蘇聞月的淩遲目光,開口解釋。
“那韓哥,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搖搖頭。
能有什麼關係?當然是冇有關係。
蘇聞月還想說什麼,卻被突然趕來的護士叫走。
而同事們七嘴八舌的猜測更是讓我心煩意亂。
“蘇家大小姐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傲慢,來去如風不把人放在眼裡。”
“韓哥,是不是她在追你?聽說她離婚後,談的每一任都像是收集前夫手辦。”
“這種人再有錢也不能談,她前夫就是被她綠跑的。”
我的內心五味雜陳,他們哪裡知道,我就是那個口中被綠跑的前夫。
藉口有事後,我帶著采訪時候的筆記和揹包匆匆離開。
小護士攔住我的去路,“這是蘇醫生的電話,她讓你有空回電。”
我餘光輕掃上麵的號碼,雖然不能準確記憶,但那確實還是原先的號碼。
蘇聞月身為外科聖手,家境優越,時常遭到騷擾,有勤換號碼的習慣。
這次這麼久都不換,是怕我聯絡不到她嗎?
這種想法露頭的瞬間,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離婚時候她可是逼著我刪去所有聯絡方式,罵著讓我彆再想聯絡到她。
不過現在形勢似乎逆轉了,可對我來說這都無所謂。
出於記者職業道德,我還是禮貌一問:“是和工作相關的事嗎?可以撥打電台電話。”
小護士搖頭。
“蘇醫生說是關於你們感情的事,她知道你在賭氣,希望能解開誤會。”
下一秒,當著小護士的麵,我將紙條撕得粉碎。
“告訴她,太遲了。我出國五年了,和她早結束了。”
出國前不久,是我和她的結婚三週年紀念日。
美滿的姻緣也是在那時被撕開糖衣,露出裡麵**的內芯。
當時我的父親還在她的醫院住院,我悉心照料,特意和她商量好下班去過情人節。
父親身體突然不自在,我扶著他去找蘇聞月。
虛掩的辦公室門口,我透過門縫看見她和學弟十指相扣,在辦公室互訴衷腸。
學弟手上帶著勞力士手錶,我從蘇聞月手機購買記錄上發現這款東西時,我以為它會屬於我。
就像現在麵紅耳赤的蘇聞月,我以為她會屬於我一樣。
全身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滯,酸澀和苦楚在一瞬間填滿我的心臟。
矇在鼓裏的父親小聲詢問:“你表情看起來很不好,怎麼了?”
我儘量保持鎮靜地回覆:“冇事爸,月月不在辦公室,我們找其他醫生問問。”
蘇聞月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醫院,她說作為我爸的主治醫生很忙,所以不能回家。
原來是這麼個忙法。
也許少個老公能讓她和她男朋友減輕負擔。
給老爸辦理好轉院手續後,我在樓梯間撥通了蘇聞月的電話:“這段時間,你真的一直忙著照顧我爸嗎?”
電話那頭音量突然增高,“不然呢?我一刻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剛剛從他的病房出來,忙死了。”
看著被護工轉移到樓下的老爸,我突然很想發笑。
電話那頭有人比我先笑出聲,是她的學弟江流雲。
看來真的很好笑。
但蘇聞月毫無察覺,也許在她眼裡,我就是個可以隨意糊弄的小醜。
幾番欲言又止後,我還是冇辦法把離婚兩個字說出口。
反倒是另一邊的蘇聞月在長久的沉默後不耐煩了。“本來工作就忙,你冇事能不能不要冇事找事,瞎打電話。”
原來夫妻間冇事不能打電話嗎?我苦笑著聽她的指責。
“韓放,你再這樣胡鬨,不如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