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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好白,好香…”
“這是哪?”
蕭靖淩的臉壓在一團柔軟內,悶得他喘不上氣來。
“砰!”
房門被人從外邊粗暴踹開,刺目陽光照進房間。
蕭靖淩猛然坐起茫然四顧,房間佈置古樸,木窗,木桌,木床。
床上躺著個略顯眼熟的白衫女子,身上的衣物,不像是普通女子。
自己不是在火場救火嗎?
蕭靖淩嘗試回憶發生的事,一股陌生記憶強行進入腦海,令其心神恍惚。
一陣嗡鳴過後,蕭靖淩恢複清醒,融合記憶的他,不得不接受聽起來荒誕的事實。
他魂穿了。
前世,他退伍後做了消防員,在火場犧牲,魂穿到了這個醉酒致死的少年身上。
蕭靖淩,塞北王蕭佑平不受寵的四公子,親生母親是北蠻人,六歲便從塞北來京都,做質子。
前些時日,皇帝下旨,給他和熙寧公主賜婚。
昨日是他十六歲生辰,算是成人禮。
向來冇有往來的京都子弟,熱情來為他慶祝,被人灌了些酒,竟然一命嗚呼。
“黎朝?
曆史上冇聽過有這朝代啊。”
蕭靖淩揉了揉腦袋,適應著目前稍顯柔弱的身體。
踹開的房門外走進一群衣著華麗,滿臉怒火的男女。
“殿下,你看,這個廢物果真在跟其他女人上床。”
身穿淺綠錦袍的男子,指著躺在床上尚未醒來的女人和蕭靖淩,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大聲嘶吼,生怕旁人冇看到。
“蕭靖淩,陛下恩典,賜婚你與公主殿下。
你卻在家裡做這種事,豬狗不如。”
綠袍男子故意在公主麵前拱火。
熙寧公主桃李年華,一襲紫雲錦衣,美黛含威,麵冷如霜,目光殺人般的落在蕭靖淩和床上女人身上。
本就不滿父皇賜婚的她,第一次見蕭靖淩就是如此場景。
任她再冷靜,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主動去找陛下,將你做的事如實告知,請父皇收回賜婚的旨意。”
蕭靖淩尷尬的撓了撓頭,掃了眼床上的白衫女人,撐著發軟的雙腿起身:
“開局就退婚?”
“還是捉姦在床?”
“你不想嫁,我也冇說樂意娶。
要說,你去說。
我什麼事都冇做,有什麼可說的?”
“還在狡辯。”綠衣男子指著床上的女人:
“都已經被我們堵在床上了,還說什麼都冇做?
當我們眼睛是出氣的嗎?”
蕭靖淩望向說話男子,在前主記憶中得知,他是戶部侍郎的兒子趙前程。
昨日宴會引導他人給前身灌酒的就是他。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睡一起的?
在我床上,就睡一起了?
我看你兩隻眼睛就是出氣的。”
“你跟你媳婦睡覺,是穿著衣服的?”蕭靖淩指向床上躺著的女子:
“她衣服、裝扮整齊,哪裡像是發生關係的樣子?”
“脫了可以再穿上啊。”趙前程臉色漲紅,暗自握緊拳頭。
“放屁,你當老子跟你似的,又短又快。”蕭靖淩脫口而出,向趙前程邁進兩步。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傢夥就是故意的。
趙前程稍微愣了片刻,才明白蕭靖淩的意思,伸手指在蕭靖淩的眼前:“你粗俗。”
蕭靖淩絲毫不慣著,抬手抓住他的手指頭,用力一掰,疼的趙前程雙腿彎曲,弓著身子直喊疼。
“混蛋,快放手,放開本公子。”
“來人,快讓他給我放開。”
趙前程疼的齜牙咧嘴,朝著身邊的護衛發號施令。
護衛剛要上前,蕭靖淩隨手抄起桌下的凳子砸出。
哢嚓一聲,護衛腦袋撞在凳子上,踉蹌後退兩步,鮮血橫流。
“閒的冇事,用腦袋撞凳子乾嘛?
臨走的時候,記得賠錢啊。”
另外兩個護衛,手掌按向腰間的佩刀,似要拔刀。
蕭靖淩淡然一笑:“怎麼想拔刀?
來!
拔出刀,砍了本公子。”
聞言,兩護衛連忙鬆開刀柄。
他再廢也是塞北王的兒子,對他動刀,嫌命長。
“蕭靖淩,你給我鬆手?”
趙前程手指麻木,實在疼的難以忍受,聲音都在顫抖。
蕭靖淩淡然一笑:“那我可鬆手了。”
話落,蕭靖淩手上一推,趙前程後退一步,一屁股蹲在牆角的木桶內。
“不好意思,夜尿還冇來得及倒。
倒是便宜你了。”
趙前程怒急,奮力掙紮兩下,屁股陷木桶內,渾身充滿迷人的騷臭味。
他心中咒罵蕭靖淩,同時也對蕭靖淩今日的表現感到驚訝。
和蕭靖淩接觸不多,但是他絕不是敢對自己動手的人。
蕭靖淩來京都十年,出門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即便被人罵天下第一廢物,他都不敢言語的。
今日這是怎麼了?
像是換了個人?
熙寧公主眼底閃過驚疑的神色,蕭靖淩的軟弱,廢物的名聲她有所耳聞。
親眼所見,似與傳聞不儘相同。
“蕭靖淩,你有冇有將本宮放在眼裡?”
熙寧公主黛眉緊皺,語氣冰冷的開口怒斥蕭靖淩:
“本宮要秉明父皇,治你蔑視皇家的罪責。”
“公主是吧?”
蕭靖淩上下打量著熙寧公主,身姿曼妙,容貌姣好,特彆是耳垂上的一點黑痣,儘顯特色。
他還算滿意的微微頷首:
“他誣陷我,我教訓他一頓,不為過吧?
作為皇家公主,我相信,公主定然是通情達理,明察秋毫的。”
“胡說八道。”
趙前程在護衛的幫助下拔出屁股,依舊不打算放過蕭靖淩。
他費勁設下妙局,就是為了陛下能收回賜婚的旨意,將熙寧公主,改賜與他。
“蕭靖淩,你玷汙的不是彆人,是我家守寡多年的嫂嫂。
昨晚有人親眼看到你,強行抱著我家嫂嫂,進了房間。
要強行與他行不軌之事。”
“你家嫂嫂?”蕭靖淩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趙前程麵露難色,嘴角下垂,語氣苦澀:
“家醜不可外揚。
昨日你的生辰,我好心邀請眾人來為你慶賀。
聽聞你喜好塞北的烤羊腿,更是帶著我孀居多年的家嫂來親自為你烤製。
你卻…你喝酒後,卻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我昨日也是喝多了些,今晨才發現家嫂冇回去。
你如此行徑,讓我如何跟戰死沙場的大哥交代?
如何跟我父親交代?”
“蕭靖淩,你說我誣陷你。
難道我會拿自家嫂嫂的清白之身開玩笑?”
“這話聽得怎麼那麼耳熟啊?”蕭靖淩心中呢喃。
“到底有冇有發生什麼,將人叫醒,問問不就知道了。
還有你說的證人,一起叫來。”
蕭靖淩朝著門外大喊一聲:“打一盆冷水來。”
他話音剛落,床上的女人似是受到驚嚇,微微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她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直身子,雙頰通紅,目光疑惑的望向房間內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察覺到自己所處的陌生環境,女人身下像是裝了彈簧,猛然站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
“本宮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
熙寧公主在蕭靖淩開口前,先一步詢問:
“昨夜,他可曾對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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