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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對不起,都是我識人不清,我再也不疏遠你了…”

“謝樂冉,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似是陷入夢魘,不斷囈語,口中喃喃著模糊不清的話,神色很是不安。

霍晏川將小姑娘撈起來,輕輕擦拭著她額間的薄汗。

明明動作有些生硬,但安撫她的嗓音,卻莫名柔和,“阿言,冇事了。”

磁性而低沉的男音,瞬間將謝樂言從噩夢中拉扯出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怔怔盯著男人斯文英挺的麵容。

他高挺如峰的鼻梁上,架著一隻金絲眼鏡。

透過鏡片,他望向她的目光,隱隱充斥著擔憂。

忍不住抬手觸碰他的臉,謝樂言突然意識到,她…重生了。

前世,她作為謝家集寵愛於一身的千金,本該一生順遂。

可在她二十歲時,謝樂冉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切。

她被告知,謝樂冉纔是真千金。

而她,則是在出生時,就被抱錯了。

但是謝家奶奶和父母,都很疼愛她,不肯將她送還給她的親生父母那邊。

於是謝家父母給了她親生父母一大筆錢,將她留在了謝家。

自此,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謝樂冉看不慣父母寵愛她,就施以各種下作手段陷害她。

而她,則是因為對搶走謝樂冉的人生感到愧疚,處處忍耐退讓,甚至不惜幫謝樂冉背黑鍋。

也因此,奶奶和父母對她逐漸失望。

隻有跟她冇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霍晏川,一直在默默替她收拾爛攤子。

霍晏川是謝父戰友的兒子,兒時父母雙亡,才被謝父接回謝家撫養。

他年紀輕輕就是律政界有名的首席律師,深受謝父器重和依仗。

也是因為有霍晏川暗中護著,所以父母纔沒有對她徹底失望。

可惜她那時不懂,隻一味害怕霍晏川,因為自打她十八歲那年,霍晏川就對她各種冷漠疏遠。

再加上霍晏川總是一副淩厲陰鬱,又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就更怕了。

那時她並不明白,霍晏川為什麼要疏遠她。

直到她被謝樂冉害死,臨終前她才知道,霍晏川愛她。

當時她已經病入膏肓,被他抱在懷裡,他吻著她的唇。

他說,他愛她,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思想古板的他,不敢捅破窗戶紙,隻能疏遠她。

當時,他還為她戴了鑽戒,他說,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會為她討回公道。

後來,謝樂冉被他親手送進監獄。

她也走到了生命儘頭。

而霍晏川,一輩子孤身一人,直至死去…

想到此,謝樂言起身,用力摟住了霍晏川的腰。

小姑娘從輕聲抽噎,到嚎啕大哭,淚水逐漸洇濕了霍晏川的羊絨毛衣。

霍晏川眉頭緊蹙,小心翼翼抱著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謝樂言抽噎著,仰頭望他,水濛濛的眼,含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勻著緋紅的腮邊,淚珠滾滾。

紅潤的唇因為委屈輕顫著,像早春盛綻的花蕊,格外惹人憐。

霍晏川滾了滾喉嚨,抬手撥了撥她額間碎髮,嗓音喑啞,“彆哭了,告訴哥哥,是不是不舒服?”

謝樂言仍陷在上輩子的悲傷中。

她想都冇想,揚手圈住霍晏川的脖子,湊上去咬住他的薄唇。

霍晏川身體僵住,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唇瓣上,香軟、潮濕、溫熱,有小姑娘身上的果香。

謝樂言試探深入,下一秒,她猛地被霍晏川推開,“阿言,你在做什麼?”

跌坐在床上的謝樂言,片刻發懵。

她這纔想起,霍晏川雖然喜歡她,可他因為他們之間的偽兄妹關係,一直都是逃避的狀態。

這個古板的老處男哥哥,明明喜歡她喜歡得緊,偏偏還裝。

謝樂言有些泄氣。

隻是考慮到哥哥的性格,她確實不能操之過急。

反正她早晚都會吃了他。

但是他也太粗魯了,差點兒把她從床上推下去。

謝樂言吸了吸鼻子,鼓起腮幫,委屈巴巴道:“我…我就是想摟你的脖子嘛,不小心才親上去的,你乾嘛這麼凶,我身體還冇恢複呢?”

“再不小心,也不至於和男人親上。”霍晏川眼裡閃過一絲暗色,“阿言,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謝樂言梗著脖子,“冇有談戀愛,說了不小心,就是不小心。”

眼裡淚水滾了滾,她扁嘴道:“你不信我,還凶我~”

揉了揉眉心,霍晏川再捨不得跟她生氣,他道:“你二十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以後不許再這樣,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我又不抱其他男孩子,隻抱你也不行嗎?”謝樂言咬著手指,黑漆漆的眼水靈靈的。

霍晏川耳根泛紅,他彆開視線,扯了扯衣領,喉結滾動兩下。

生硬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不行。”

“可我小時候,你經常抱我啊。”謝樂言撅嘴。

不讓親,還不讓抱,她還怎麼把他狠狠吃掉。

霍晏川冷聲道:“現在大了,男女有彆。”

謝樂言不滿,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嘟囔了一句,“木疙瘩,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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