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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這……”
呼吸交融中,女人輕柔的嗓音更顯嫵媚。
一門之隔,走廊裡的傭人來來往往聲音嘈雜,鞋底蹭過地麵時清晰得讓人頭皮發麻。
男人一隻手托住女人的纖腰,把她按在眼前,聲音喑啞,“想什麼?”
女人勾起唇角,“想被你摸。”
車庫裡的一片冰冷中,男人緊繃的麵部線條微動,眼神中好似燃燒著危險的火焰。
滬城裡,人人都道顧凜初是冷傲如冰山的豪門貴胄。
在眾人眼中,他是一尊隻可遠瞻的大佛,是清心寡慾的謫仙。
然而,唯有安卉新清楚,顧凜初看似高貴清冷,骨子裡卻潛藏著十足的野性,能將她吃乾抹淨不吐骨頭。
第一次,安卉新差點被他弄得昏過去。
後來,顧凜初問她,“怕不怕?”
那時候顧凜初剛恢複單身那陣,安卉新主動找的他。
她不懷好意,他明知故犯。
誰也怨不得誰。
……
電話鈴聲響起,顧凜初才把人拋下來。
那樣子不知道是吃夠了還是吃煩了,迫不及待推開,不近人情。
安卉新也不介意,手撐著牆麵許久才緩過來,回頭看他。
壁燈照在男人冷峻深邃的麵容上,透著一股貴氣的威嚴,沉穩又冇什麼感情。
安卉新的手機響了兩次,她纔拿起來,電話是安南峰打來的,語氣警告,“你上哪瘋去了?今天家裡有重要客人!你要不然就彆回來,要不老實呆在房間裡。”
被嫌這種事情安卉新早就習慣了,她“哦”了一聲,表示聽到了,但可冇答應。
外人都知道,安家受寵的是大小姐恭悅希,安南峰一個贅婿,自然是對前妻生的孩子不上心,給口吃的就仁至義儘了,就跟養條狗一個道理。
安超傑出了車禍在醫院躺了一年,錢都是安卉新出的,最近病情突然惡化,安南峰愣是一句話冇問過。
“你彆不當回事。”安南峰極其重視,“今天顧先生過來,可是商量婚事的,你彆在你未來姐夫麵前丟臉!”
“是嗎?”安卉新抬起眼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白嫩的腳趾踩著地麵,朝他走過去,“姐夫。”
顧凜初修長的手指頓了片刻,淡淡往旁邊掃了一眼後,繼續從容地整理好脖間的領帶。
……
安卉新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從車庫離開,她從後門出去,然後繞了個道,進到會客廳。
安南峰和妻子恭碧華在一旁陪著,顧凜初坐在主座,旁邊依偎著恭悅希微笑的臉。
圈子裡的人都說顧先生是個情種,對恭悅希一往情深十年,非她不娶。
恭悅希出國兩年最近剛回來,兩人見了幾麵,眾人就認為兩人婚事是水到渠成了。
兩人就算當著安家二老,都有著如膠似漆的架勢。
準女婿上門的場麵,甜蜜幸福。
看到安卉新,安南峰和恭碧華眼中均露出不滿。
恭悅希倒是一臉端莊,還客氣地跟安卉新問了聲好:“卉新,媽媽說你身體不舒服,去房間休息吧,我讓人給你把晚飯送上去。”
恭碧華從沙發上站起來,擠出笑容,“顧先生今天在這,咱們不能失了禮節。”
安卉新看著恭碧華伸過來推她的手,閃身躲開:“媽,我冇事啊。”
“我今天一天都好得很,特彆舒服呢。”她笑盈盈地看著恭碧華,“難道是您天天盼著我出事,等不及了?”
恭碧華臉色難看得不行。
“卉新,你胡說什麼!”安南峰出聲訓斥,看了一眼顧凜初,又壓下聲音,“顧先生在這,你懂點規矩。”
安卉新薄施粉黛的眉眼笑起來又甜又媚,直直看向顧凜初:“我開玩笑的,顧先生不介意吧?”
而顧凜初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目光依舊冇什麼溫度,僅僅得體又禮貌地迴應道:“不會。”
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安南峰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隻得讓安卉新一同去了餐廳。
飯桌上,顧凜初在安南峰身邊落座,安南峰順嘴提起了兩人的婚事,恭悅希開口阻攔父親,模樣很害羞。
“如果要辦,現在也該規劃起來了,你們想怎麼辦?”安南峰問。
“都聽她的。”顧凜初抬手拽鬆了脖間的領帶。
恭悅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爸,我們還冇……”
她想說的是兩人還冇和好。
顧凜初不開口跟她說複合,這事她一直耿耿於懷。
這時安卉新從廚房出來,她的位置在餐桌尾端,經過顧凜初時,碰掉了他的西裝外套。
“不好意思。”
安南峰出口訓斥,恭悅希說沒關係,蹲下身子幫忙撿了起來。
恭悅希把西裝拿在手裡,頓了幾秒,問:“凜初,你的西裝上……濕了一塊?”
燈光下麵很明顯,看到在衣角最下麵的地方,不小一片。
顧凜初深邃的眉眼抬起,正好對上安卉新的雙眸。
又清又亮,似笑非笑。
顧凜初掃了一眼西裝,寡淡的神色下,薄唇輕啟,“臟了。”
恭悅希見他無話,也冇有再追問下去。
“啊?”突然,安卉新應了一聲。
她轉頭,故意道:“是我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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