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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青樓藝妓三年,隻為供夫君讀書。
白日為他熬藥煮粥,指尖燙滿水泡。
夜裡我彈琴到指甲翻裂,血染斷絃。
夫君心疼我,向我立下誓言:
“若負卿歡,當受千刀萬剮。”
夫君金榜題名時,八抬大轎迎我入府。
可新娘卻不止我一個。
為了向我證明他的真心。
他不惜抗旨拒婚,被打的差點冇了命。
我以為他會這樣一生愛我。
可直到我意外聽見他和那女子纏綿時說的話:
“她一個不三不四的青樓女子,哪比得上你乾淨。”
“要不是因為她的錢,我碰她一下都嫌臟。”
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所有的溫柔都是他的謊言。
後來夫君為了那位姑孃親手取了我的心頭血。
而我消失在了夫君為她慶生的那一天。
當他遍尋我不見時,終於慌了。
……
1
大婚當天,看見一同嫁入府的林晗月。
裴硯向我解釋她是皇帝禦賜的娘子,他不得不從。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相信。
隻因當年,我在青樓彈琴。
被人糾纏之時,是裴硯出手幫我解圍。
就算被群毆到血肉模糊,也將我緊緊護在身後。
後來裴硯為了拒絕皇上安排的婚事,被打了五十大板。
可終究是皇命難違。
他向我發誓:
“裴硯此生隻會心悅你一人,絕不負你。”
婚後三個月,他日日宿我房中,冇見林晗月一麵。
我隻要受一點傷,他就緊張得不行。
知道我喜歡吃杏花糕,他就每日從城北到城南為我買來。
就像今日。
我剛醒來,裴硯就捧著熱乎乎的杏花糕走進來。
“快來,趁熱吃。”
我下床,從身後環住他的腰:
“阿硯,有你真好。”
“真想和你這樣平淡幸福的過一輩子。”
他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回握住我的手:
“一定會的。”
“卿歡,你先吃,我得去上朝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眼淚瞬間落下。
這些年,為了賺錢,我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耗。
醫師曾斷言我活不過三年。
如今,距離三年之期,隻剩三個月。
我冇告訴裴硯,貪戀著多一刻的幸福。
晚上,裴硯讓人傳話,說有公務,讓我先睡。
看著外邊下起的大雨,我拿著傘去接他。
路過林晗月的院子時,卻聽見裡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月兒,這段時間冇見你,我好想你。”
“還是你好,乾乾淨淨。”
“不像宋卿歡,出身青樓,手還粗糙地像石頭。”
林晗月嬌嗔埋怨:
“那你還這麼久不來看我?”
裴硯的聲音充滿**:
“還不是為了安撫住她。”
“當年,要不是她一直給我銀兩,我纔不會看她一眼。”
“我還給她每日的飯菜裡加了避子藥。”
“我的孩子怎麼能有一個出身青樓的孃親呢?”
我踉蹌後退。
傘也不知掉在了何處,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
當年,我被攝政王看中。
他豪擲千金要買我**一刻。
我徑直撞柱,寧死也不願隨他離去。
隻因我愛的隻有裴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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