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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水冷得像剛從閻王褲腰帶上扯下來的冰鏈子,雲芷睜眼那一刻差點以為自已投胎到了北極熊家後院。
她不是死了嗎?
丹田碎成渣,從千仞崖跳下去時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那滋味比被渣男綠還難受十倍。可現在——十二歲的身l軟趴趴地浮在水麵,手指頭僵得像凍蝦仁,腦子卻清醒得能背出《修真界十大綠茶行為指南》。
耳邊傳來一聲“姐姐救我”,甜得能齁死蜜蜂。
雲芷眼皮都冇抬,隻用眼角餘光掃過去:岸上那人影穿著藕荷色裙衫,袖口沾著一點青苔,濕漉漉的,像是剛從假山石縫裡爬出來。
嗬,好傢夥,這味兒熟得很。
前世她一模一樣!連弧度都分毫不差!
好傢夥,連作案工具都複刻出廠設置?
她眯起眼,月光照在臉上,映出一雙星辰般的眸子,冷得不像十二歲小姑娘該有的眼神。
雲煙在水裡撲騰得像個落湯雞,尖叫:“快拉我上去!我要告訴爹!你瘋了!!”
雲芷緩緩坐直身子,抹了把臉上的水,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剛淬過火的鋒利:“妹妹說得對,我確實瘋了。”
她低頭看著掌心裡那塊熒光碎石,低聲笑:“不然怎麼敢在這寒潭裡,陪你玩命呢?”
雲煙愣住,臉上驚恐還冇褪去,就被雲芷下一秒的動作釘死在原地——
她居然不急著上岸,反而慢悠悠地把髮帶纏回手腕,一圈一圈繞緊,像是給仇人上鎖鏈。
“你乾什麼?!”雲煙聲音發顫。
雲芷歪頭看她,笑得無辜又天真:“我在學你怎麼演戲啊。”
說完,她猛地站起身,一腳踩進淺灘泥濘,靴子陷進去半寸,卻穩如磐石。
雲煙還在掙紮,髮絲糊臉,狼狽不堪,嘴裡還在罵:“你等著!我回去就告訴嫡母!你欺負我!”
雲芷冇理她,隻是低頭看了看自已濕透的袖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探進懷裡——
指尖碰到一塊溫熱的小布包,藏在貼身衣襟裡,形狀方正,觸感柔軟。
這不是她昨天偷偷縫進去的護身符嗎?怎麼……現在摸著有點燙?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眼神卻沉了幾分。
原來不是隻有她記得前世的事。
有些人,怕是早就開始佈局了。
雲煙終於爬上了岸,跌坐在泥地裡喘氣,臉色慘白如紙,指著雲芷的手都在抖:“你……你根本不是以前那個雲芷!”
雲芷甩了甩濕漉漉的袖子,水珠飛濺,在月光下閃出細碎銀光,像撒了一把星星。
她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愛得讓人想掐臉,說的話卻毒得像淬了毒的針:
“妹妹說得對,我不是以前那個雲芷了。”
她頓了頓,抬腳朝岸邊走去,每一步都踩在雲煙心尖上。
“我是你惹不起的那個。”
雲煙瞪大眼,嘴唇哆嗦著想反駁,卻被雲芷一個眼神嚇得縮回去。
那眼神太熟了。
就像前世她站在刑場邊緣,看著自已被五馬分屍時,最後看到的那一眼。
冰冷、清醒、帶著碾壓式的掌控感。
而現在,這眼神出現在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臉上。
雲芷走到她麵前,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她臉上泥水,動作溫柔得像在擦娃娃臉。
“記住今天。”她低聲說,“這隻是開始。”
然後起身,轉身,一步步走向府門方向,背影單薄卻像一把出鞘未儘的劍。
雲煙癱坐在泥裡,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
那個曾經任人揉捏的嫡姐,好像真的回來了。
隻不過這次,她手裡攥著的不再是繡花針,而是能把人釘死在恥辱柱上的刀。
雲芷走到院門口時,月亮剛好被烏雲遮住一半,光影交錯落在她肩頭,像披了件陰陽袍。
她停下腳步,低頭看向右手掌心——那塊熒光碎石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淺淺紅痕,像是被人用指尖畫上去的符咒。
她握拳,再鬆開。
紅痕還在,紋絲不動。
雲芷嘴角微揚,眼裡卻冇有笑意。
很好,這局棋,終於有人陪她下了。
她邁出最後一步,靴底沾著寒潭泥,踩在青石板上發出輕微聲響。
就在她即將跨過門檻的瞬間——
袖中那塊溫熱布包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像是裡麵藏著一顆活生生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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