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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為護我與姐姐周全,從軍中選了了一對兄弟做護衛。
哥哥生得氣宇軒昂,見了姐姐便一眼傾心。
弟弟卻總沉默著,眼上常年覆著塊黑布。
父皇言明,若我們不肯接納,便將他們遣去戰場,任其戰死沙場。
我心有不忍,便應下了。
他眼不能視,我便尋遍大胤名醫為他診治。
帶他踏遍山河看儘風光,可他從未好好看過我一眼。
他似有心事重重,對我的情意視若無睹,我卻仍想守在他身邊。
我相信,以真心相待,終會等到他的迴應。
直到那次出行遇襲,我與姐姐困在馬車中。
他怒不可遏的殺了進來,眼裡卻隻映著姐姐的身影。
我痛苦地向他伸出手,盼他救我出去。
他卻連餘光都未分給我,聲音冷漠如冰:
“二公主,卑職無能,隻能救一人。”
“長公主不能死。”
黑布不知何時滑落,我望著他望向姐姐的眼神,才驚覺——他不是看不見。
聽著我漸弱的呼吸,他終於轉頭看我,隻一句:
“二公主,若有來世,定為你赴湯蹈火。”
再睜眼,殿內燭火搖曳,父皇正讓我們挑選護衛。
偌大的皇宮內,我看著站在大殿上的兩兄弟,一直冇有開口。
站在我身側的長公主掃了那對兄弟一眼,冷清道:“罷了,我選燼舟吧。妹妹身子弱,本該選個高大些的護衛才穩妥。”
說罷,她便從哥哥謝臨淵跟前走到了弟弟謝燼舟身邊。
謝臨淵臉上瞬間掠過一絲急色,肉眼都能瞧得出來。
我依舊冇什麼反應,腦子裡正過著重生後的這一幕。
前世,也是在謝臨淵和姐姐互相選了彼此後,我陷入了猶豫。
姐姐當時也像這樣,提出要和我換護衛。
看著她此刻一臉委屈的模樣,我真當她是想把哥哥換給我,滿心以為是為我著想。
說什麼都不肯換。
一來不想讓姐姐吃虧,二來也捨不得那個小護衛到戰場。
直到後來遇襲,姐姐嘴裡喊著“彆管我,先救妹妹”,身子卻誠實地任由那對兄弟護著她先走。
她的護衛謝臨淵明明功夫也十分了得。
傷的其實也不算重,可也隻肯在嘴上說說“不用救我”。
她向來是這樣的,算準了我不會看著彆人為我讓步,總會拒絕。
到頭來,她半分損失冇有,反倒落得個心善的好名聲。
可是這一次,我隻輕輕點了點頭:
“好啊。”
正等著我迴應的姐姐,在聽到我的話時,臉色猛地一僵。
愣住的不僅是她,謝燼舟也皺著眉看向我。
垂在身旁的手拳頭緊握,肩膀輕輕顫抖著。
“不妥!“
父皇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是皇城中尊貴的長公主,朕嫡出的女兒,你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這個看都看不見的人,如何做你的護衛?”
我扯了扯嘴角,笑意未達眼底,眼裡一片冰寒。
原來謝燼舟的情況他並不是不知。
可他終究還是把那對兄弟都帶了過來,讓我和姐姐挑選,是要以示公允,實則不過是走個過場。
“可是“
姐姐悄悄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那並不存在的淚水。
正要說些什麼,謝燼舟卻先開口了:
“我看得見。”
說罷,他抬手把眼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一雙清明銳利的眸子,直直望向前方。
我心頭一震,猛地抬頭·。
前世那個七年未曾摘下黑布的謝燼舟,此刻竟然當眾坦言直接可以看得見?
望著他那雙遠超同齡人的眸子,我終於徹底斷定——
他也重生了。
果然,前世說什麼來世必償,真到了重來一次,還是怕自己再次歸屬於我。
隻是他還不知道,我早已不想要他了。
“至於武藝,皇上儘可重新考較。”
謝燼淵緊接著補充道。
我並不懷疑謝燼淵的本事。
我死後,靈魂曾親眼目睹他為了將姐姐救出,在刺客重重包圍下殺出一條血路。
回想前世,我真是傻的可笑。
那時總怕父皇把這位“看不見”的小護衛送回戰場,竟還自己偷偷學起了武。
如今謝燼舟不再偽裝,不過幾招,便把大胤公認武力最強之人,摁在了地上
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父皇的態度,顯然開始鬆動了。
姐姐臉上的委屈,也一下子煙消雲散。
論容貌,兄弟兩本就是謝燼舟更為出眾,若非他看不見,姐姐當初原是打算選他的。
“也罷,那就讓燼舟留在你身邊吧,臨淵,二公主這邊,就拜托你了。”
皇上開口安排到。
聽到這話,謝臨淵朝我掃了一眼。
當他瞥見我左半邊臉上那片醒目的胎記,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毫不掩飾。
隨即,他俯身跪下::
“還請皇上將臣送回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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