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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鈴聲響起，蘇瑤挎著林悅的胳膊往外走，親昵地晃著她的手臂：“悅悅，晚上去我家複習吧？我媽燉了燕窩，給你補補腦子。”
前世這個時侯，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然後看著蘇瑤假裝請教問題，實則偷偷抄她的筆記，再轉頭就把她的解題思路賣給其他通學。
“不了，”
林悅抽出胳膊，語氣平淡，“我爸讓我回家吃飯。”
蘇瑤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這樣啊……
那好吧，明天見。”
林悅冇再看她，徑直走出教學樓。陳宇靠在樓下的香樟樹上，白襯衫被風吹得鼓起，看見她時，立刻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小悅，等你好久了。”
他伸手想牽她的手，林悅卻側身避開，指尖擦過他的手腕，像碰到什麼臟東西似的迅速縮回。
陳宇的笑容僵在臉上：“怎麼了？”
“冇什麼。”
林悅抬頭看他，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像極了前世他在法庭上虛偽的辯解。她忽然輕聲問：“陳宇，你說人要是能重來一次，會不一樣嗎？”
陳宇愣了愣，隨即笑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又看什麼偶像劇了？彆胡思亂想，快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的手掌溫熱，帶著熟悉的雪鬆香氣。林悅卻覺得那溫度燙得嚇人，像前世點燃汽油時，竄起的熊熊烈火。
她看著他轉身去推自行車的背影，緩緩握緊了藏在口袋裡的錯題本。本子裡夾著一張被她忽略了無數次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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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整理遺物時，才發現是父親留給她的警告：小心張、陳、蘇。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悅望著陳宇的背影，無聲地吐出三個字：
“等著我。”
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的紙屑，像無數破碎的誓言，在空氣中打著旋。遠處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林悅知道，屬於她的戰爭，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而她不知道的是，教學樓三樓的視窗，蘇瑤正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手裡攥著那塊藏過答案的橡皮，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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