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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願填報結束前一晚，兒子的誌願突然從人大改成了大專。
我以為係統出了問題，立刻準備給他改回來，卻聽見兒子和前夫的談話。
「爸，我媽就是個自戀狂！我都心疼你忍了她那麼多年，我快被她逼瘋了！」
「她總是賣慘，逼我學習，就連我選哪個大學，去哪個城市，全都要聽她的！」
「不就是想在親戚麵前炫耀嘛，我偏不如她的意，改了誌願，看她還怎麼耀武揚威。」
我這才明白，原來我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的付出，在他眼裡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控製慾。
後來，兒子終於收到他心心念唸的大專通知書。
卻跑來質問我。
「你為什麼不幫我檢查誌願？」
我麵色平靜。
「我不控製你，你不應該高興嗎？」
誌願填報前一晚，我睡不著又打開兒子的誌願填報係統檢查。
這才發現，兒子的誌願竟然從人大變成了一個民辦大專！
我嚇得後背全是冷汗，急忙打開電腦想把誌願改過來。
兒子的房間卻突然傳出聲音。
我正要敲門進去，卻聽見兒子說。
「爸，你什麼時候和那個黃臉婆攤牌帶我走。」
「我真的受不了她了，許阿姨那樣的才配當我媽！」
我愣住，感覺心跳都停止了。
胸口好像被人堵了一塊棉花，很難受。
兒子六年級的時候，查出了急性白血病，需要一大筆錢。
我拚儘全力地給他治療，陳濤不僅悄悄轉移婚內財產，把錢都給了他的小三許薇，還揹著我帶兒子出院，放棄治療。
我發現後，和他大吵一架，當場提了離婚，要了兒子的撫養權。
後來我搭上自己的嫁妝和這麼多年的積蓄，又借了身邊所有人的錢，才把兒子從死神手裡拉了回來。
那時候陳濤還笑我，就算救活，兒子也活不到長大。
可這些年兒子身體健康，成績也好。
反觀他和許薇結婚後，多年都冇有孩子。
所以他在兒子上高中後轉了性，一口氣補上了多年的撫養費，還經常對著兒子噓寒問暖。
那時兒子從來不給他好臉色，他說。
「他當時想讓我死，這個仇，我一輩子不會忘的，我隻認你這一個媽。」
可現在，他竟然說。
「我媽就是個自戀狂，掌控欲又強，誰和她都過不下去，如果是我，我也會選許阿姨當老婆的。」
他說他爸爸好，我是自戀狂。
「彆這麼說，她總歸生了你。」
兒子敲擊著鍵盤，無所謂地開口道。
「我又冇有求著她生我，我要是能選媽，我肯定選許阿姨。」
「哎，又胡說了。，電話那頭的陳濤笑著開口。
「你媽要是發現你把誌願偷偷改掉，不得氣死。」
「死了活該，你都不知道，她天天管著我，我都快煩死了。」
「什麼不能抽菸，不能喝酒，要我說哪個男人不抽菸喝酒，都怪她，我都被同學笑話是個冇斷奶的乖寶寶。」
「而且你知道嗎？高三那麼累，她還給我報什麼一對一輔導，說什麼吃學習的苦比吃生活的苦容易多了。」
「要我說現在學曆有個屁用，我這幾個哥們個個都牛逼，我隻要和他們打好關係，以後指定吃喝不愁。」
陳濤輕笑了一聲，纔開口勸道。
「你媽也是希望你過得好。」
「屁，她就是蠢，一個農村來的老女人，根本不知道現在學曆已經冇用了，多少大學生出來隻能月薪三千。」
「現在是人情社會，有關係才能混的牛逼。」
陳昭直接摔了鍵盤。
「她就是把我當成了實現她願望的工具，她自己學曆不高還想出風頭，就隻能指望我讀書好給她長臉。」
「但是我偏要狠狠打她的臉。」
陳濤頓了頓纔開口。
「但是你也不能用自己的前途賭氣，大不了你大學畢業把她踹了就行，去專科確實有點可惜。」
「切，我肯定不會去專科，那個黃臉婆一天看八百次報考介麵，看我改了肯定會改回去，這樣既能給她一個教訓，還不會影響我。」
「真不愧是我兒子。」
陳濤的誇獎讓陳遲更加得意。
陳濤又問。
「那萬一她知道是你故意改的怎麼辦？」
「她知道又能怎麼樣，她這輩子要是冇有我就完了。」
兒子嘻嘻哈哈地繼續打起遊戲。
我卻感覺渾身血液停止流動，失去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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