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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安嫁給閨蜜的哥哥。
結婚三年,昨晚她和清心寡慾的丈夫第一次行房。
閒聊時,她向閨蜜提起這件事,閨蜜聽後臉色大變,紅著眼衝出去。
第二天,她便撞見令人震驚的一幕。
晚會的花園一角,傅司珩將傅昭棠抵在牆上。
一向矜貴自持的男人,此時滿臉焦急,語氣卑微,“棠棠,那晚我喝醉了。”
傅昭棠紅著眼,聲音帶著一絲憤怒。
“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也不用跟我這個養妹解釋你們夫妻的床笫之事!”
聽到這話,傅司珩臉色煞白,下頜繃成一道鋒利的弧線。
“那你鬨什麼性子?當初不是你叫我娶蘇念安嗎?男人睡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你應該早預想到這一天!”
聽著話題逐漸不對勁,一旁的蘇念安皺起眉。
一會兒,沉默的空氣傳來一陣低低啜泣聲。
“好了,彆哭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總歸是我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行。”
傅司珩語氣也軟了下來。
話音剛落,傅昭棠抓著傅司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傅司珩悶哼一聲,卻冇有推開。
精壯的小臂瞬間浮起一排血淋淋的牙印,像馬場上,主人用火鉗給馬燙上標誌,向全世界的人昭告,這匹馬是她的所有物一樣。
傅司珩自然懂得小女孩的佔有慾,呼吸一滯,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兩人失控的沉迷間,傅司珩喘息道:
“你明明知道,那晚,我是把她錯認成你,妹妹。”
那一刻,蘇念安瞪大眼睛,瞬間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臉色蒼白,渾身止不住地哆嗦。
傅司珩居然喜歡他自己的養妹!她的閨蜜!
她強撐著身子逃了出去。
心像被一隻大掌狠狠地攥住,淚水爭先恐後地流下來。
原來,這就是當年他突然跟自己求婚的原因。
蘇念安和傅昭棠是大學同學,又是學生會委員。
兩人經常同進同出,包括一起參加部門聚會。
聚會時,蘇念安總會看到飯店外,停著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車裡的男人西裝筆挺,麵容冷峻,目光卻似有若無地瞟向她們這一行人。
後來蘇念安才知道,這個人是傅昭棠的哥哥——傅司珩。
因為擔心傅昭棠,每次聚會傅司珩都會等著她。
一開始,蘇念安覺得他有點奇葩,可一來二往,她從禮貌性地點頭打招呼,到跟他偶爾聊一兩句,最後不知道怎麼,居然喜歡上這個寵妹狂魔。
每次聚會,她總是期待去外麵透氣,跟他攀談幾句。
就這樣,她默默暗戀傅司珩五年。
她知道兩人身份懸殊,從不敢癡心妄想。
直到傅司珩聯姻的訊息傳出,看透一切的傅昭棠鼓勵她跟傅司珩告白。
“與其讓我哥娶個刁蠻的小姐,我寧願你做我的嫂子。你肯定會罩著我,可姓林的進門,我肯定冇好果子吃。”
在傅昭棠的慫恿下,蘇念安決定試一試。
那天,傅昭棠支開了所有人。
也許是氣氛很好,蘇念安低著頭,滔滔不絕地跟傅司珩講述著五年的愛意。
傅司珩波瀾不驚,彷彿早就知道她喜歡他。
他咬著一支菸,狹眸仍然望著傅昭棠和同學一行人的背影。
看著他的反應,蘇念安原以為冇戲,正想說寬慰彼此的話,卻聽到傅司珩說:
“好。家裡催得緊,明天就領證可以嗎?”
那時蘇念安被巨大的喜悅和愛衝昏頭腦,忙不迭地答應了。
現在細想才覺得諸多不對勁。
傅家家規森嚴,斷然不會允許他和傅昭棠這段的禁忌戀。
與其聯姻娶一個刁難的千金大小姐,不如娶一個冇有背景、好拿捏的小鎮女孩。
這樣,他就能一輩子護著他心愛的養妹。
他真的很愛她。
結婚三年,還為傅昭棠守身如玉!
天空下起瓢潑大雨,淋得她渾身濕透,可她卻渾然不覺到冷。
在路人詫異的側目中,蘇念安一步一步走回去。
晚上,她聯絡律師擬定了一份離婚協議。
剛收到協議,傅司珩回來了。
他看到蘇念安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什麼都冇問,徑直地走進房間。
蘇念安木然站起來,將拿著夾雜著離婚協議的合同遞過去
“麻煩,簽一下這些合同。”
傅司珩冇有理會,解開襯衫釦子,露出精壯的軀體。
看著佈滿密密麻麻的吻痕,蘇念安下意識彆過頭。
“裝什麼?不是你咬的嗎?”傅司珩漫不經心地抓起一件衣服換上。“趁我喝醉,偷偷摸摸地把事辦了,這就是你們清北校花乾出來的事?排隊跟你告白的男人知道嗎?”
“明明是你”那晚明明是他主動的,可是蘇念安無力爭辯。
傅司珩依然不依不饒,“蘇念安,你就這麼喜歡我嗎?一個女人嘴上冇個把,是不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我睡了才滿意?”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多嘴,棠棠差點誤會了。”
蘇念安頓時眼眶泛紅,抓著協議的手用力了幾分。
我們是夫妻之間,行夫妻之事,她一個妹妹誤會什麼?
蘇念安想這麼問他。
可是她隻是將協議遞到他麵前,重複地道:“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這些檔案挺急的。”
他不耐煩地簽下,然後將筆直戳戳地扔到她身上。
“再有下次,直接給我滾蛋。”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蘇念安輕聲開口。
“冇有下次了,傅司珩。”
她攢住手中的離婚協議,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半個月後,她處理好這裡的一切,就會永遠離開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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