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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薑家企業,我深夜爬上了傅聞州的床。
他壓著我跪在榻上,抵死纏綿了一次又一次,食髓知味。
可第二日,薑家破產的訊息傳出。
我跌跌撞撞跑到醫院時,看到的是傅聞州冷聲命令醫生,斷掉父親的醫藥費。
我跪在他腳邊苦苦哀求,卻被一把甩開。
“當初如果不是你父母,我爸媽也不會入獄而死,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我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拔掉氧氣罐,母親受刺激從二十四樓一躍而下。
而我,被關在地下室整整五年,成為他泄憤玩弄的對象。
直到他的新婚妻子心臟病發作,需要合適心源,
我作為人選,被放了出來。
“隻要你答應給月月換心,她康複後我就放了你。”
我平靜應下:“好。”
反正,我這條命也冇多久可活了,他想要就給他好了。
……
見我答應,傅聞州原本準備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裡,隻冷冷看我一眼。
“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樣,明天跟我一起去醫院檢查。”
“好。”
我依舊低眉順目,順從的不像話。
隻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開口,呼吸間帶來的疼痛都使我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就連嗓子都像是吞了刀片一樣乾澀沙啞。
用儘全力,才能壓下喉間的腥甜和噁心感。
見我這麼識趣,傅聞州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大步離開。
直到地下室重新歸於平靜,我忍不住彎腰乾嘔了起來。
眼中慢慢聚集了淚珠,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
五年了,整整五年。
距離父母被逼死,我被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已經一千八百多天了。
我每天都在數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死。
好在,這次是真的快了。
我跟著傭人的腳步,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外走。
常年不動的雙腿有些用不上力,走在地上軟綿綿的。
很短的一段路,硬生生被我走了十幾分鐘。
直到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那一刻,麵對明亮的燈光、精緻的裝修和來往的傭人,我的第一反應竟不是開心,而是恐懼不安。
“還站在那裡乾什麼?”
領路的傭人不耐說道,推開了一樓的一間房門。
很擁擠狹小的傭人房。
但比潮濕陰暗的地下室好了太多。
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中,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這一刻,那顆死寂的心好像都活過來了幾分。
“月月等不了那麼久了,你現在跟我去醫院。”
傅聞州匆匆趕過來,留下一句話後,率先向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坐車,到醫院檢查。
直到醫生帶著檢查結果出來:“這位小姐的心源是目前最匹配的,隻是孕婦無法手術,想做手術必須先打掉孩子。”
“而且,病人身體不太好,這次打掉孩子的話以後大概會傷及根本,無法再受孕。”
話落,滿室寂靜。
我無意識的撫摸還未成型的小腹,心臟傳來細微的刺痛。
算上之前的,這大概會是我第七次流產。
傅聞州重欲,又從不做措施,在床上向來蠻狠粗暴。
前幾次懷孕,他都毫不猶豫地將我帶到醫院做人流,連麻醉都不讓醫生給我打。
每次從手術室出來,我都滿身是血,丟掉半條命。
這次,應該也是這樣。
可幾分鐘過去,傅聞州依舊冇有開口。
他周身氣壓低沉,眼神晦暗的落在我身上,不知在想什麼。
我主動開口:“好,麻煩幫我預約一個時間。”
下一刻,男人帶著些不悅怒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薑昭寧!”
我不明所以的看過去,對上了傅聞州發紅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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