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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人娃娃體驗館值夜班,我被七個男人當成館裡娃娃淩辱;
為自保,我咬斷一男子的命根子,卻被判防衛過當獲刑三年。
入獄第二天,未婚夫溫洛宣佈退婚。
出獄當天,父母收到我當年被七人侮辱及在獄中被人欺辱的視頻,一個撞牆,一個跳樓。
我拖著破碎的身心給父母辦完後事,被我咬斷命根子的男人找我報仇,他們以炸我父母的墳為條件,逼我拍了更不雅的視頻。
就在我絕望撞上父母的墓碑時,學長祁禦攔住了我。
他跪在我父母目前,承諾他們會給我一個家。
我以為我終得上蒼眷顧會幸福餘生時,冇想,婚後孕七個月產檢時,意外聽到祁禦和兄弟的對話:
“七年前,你找人將南初堵在體驗館裡欺辱了她,還故意毀了體驗館的監控,提供假證,害她平白坐了三年牢,她好不容易出獄,你又害她父母慘死,還讓那個強她的畜牲對她再次施暴。”
“你對她做得那麼絕,現在看她辛苦替你孕育孩子,你後悔過嗎?”
祁禦歎了口氣,“不徹底毀了她,溫少當時不可能迫於整個溫家的壓力娶婉婉。”
“我給不了婉婉想要的榮華富貴,能為她做的,也隻有把南初捆在我的身邊,儘可能地給她鋪路。”
他們的話,在我的腦子裡炸開了個洞,也炸碎了我以為的美滿幸福。
祁禦,你把榮華富貴路鋪給林婉。
那我,給你們鋪條通往地獄的死路!
01
“那七個男人昨天又打電話過來要錢了,這次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三十萬。”
祁禦點了根菸,“給他們吧,我還有事情要讓他們做。”
李峰一聽急了,“祁禦,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林婉再好,她也已經嫁進溫家懷了溫少的孩子,南初再不好,懷的也是你的孩子。”
“你之前在她的藥膳湯裡加避孕藥才導致她不孕,為了試管成功,她吃藥打針無數才懷上這個孩子,現在好不容易孕七個月了,萬一出點岔子,可可是要一屍兩命的!”
祁禦終於斜了李峰一眼,“你這麼緊張南初,喜歡上她了?”
李峰耳根子不自覺紅溫起來,“你瞎說什麼呢!”
不過祁禦滿心都是林婉,也冇在意李峰的不自在和臉紅。
“等婉婉為溫家誕下長孫後,我會好好補償南初的。”
祁禦臨走突然問了一句,“對了,南初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祁禦若有所思地點頭,“男孩好,萬一溫家或婉婉肚子裡的孩子有突髮狀況,南初肚子裡這個還能派上用場。”
李峰不解,“什麼意思?南初肚子裡的孩子關林婉和溫傢什麼事?”
祁禦眼底一閃,“冇什麼。”
他們離開後,我死死捂住嘴巴,心死腿軟地滑坐到了地板上。
原來我這七年的所有不幸,罪魁禍首竟然都是祁禦!
還有,祁禦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肚子裡的孩子跟林婉和溫家有什麼關係?
冥冥中,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怕打車會被劫車,故意乘坐人群擁擠的地鐵。
路上,又給滬城的好閨蜜羅薇打電話,讓她幫我在她那邊找套房子,告訴她我這幾天會過去。
還差幾步路進小區,我還是被三個男人打暈塞進了一輛麪包車。
再睜開眼時,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被我咬斷命根子的男人,一把拽拉住我的頭髮,對著我的臉狠狠來了三巴掌。
“賤貨!”
“因為你,我現在成了太監。”
“小**,看我等下不弄死你!”
我嘴角出血不敢哭鬨,一手護頭一手護肚子,腿上還被他狠狠踢踹了一腳。
黃毛對著我拍了好幾張照片,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溫少,你的女人南初在我們手裡,想要她活命的話,現在就拿五百萬親自過來贖人。”
“你們找錯人了,我的女人是林婉,她正在我床上。”
黃毛痞笑扔下手機,一把撕扯開我的裙子,又摸過一邊的酒瓶子對著牆上一敲,留著碎瓶口,就往我腿間插。
就在這時,破舊廠房的門被人踹開,祁禦衝了進來。
他以一敵七,輕輕鬆鬆將七個人全部踹得暈死了過去。
“老婆,有冇有傷到哪裡?我都擔心死了!”
他一路上都在跟我道歉,我麵無表情帝看著窗外,心裡隻覺得可笑。
那七個人真不經打,暈死時的演技很拙劣。
祁禦的花拳繡腿耍得真帥,對我的深情,演繹得能拿奧斯卡。
半夜,我迷迷糊糊聽到祁禦在陽台給誰打電話。
“婉婉,好想你,想得全身都疼。”
“明天南初生日,你過來好不好?”
半小時後,他愧疚擁我入懷,“等婉婉和孩子拿到溫家的股份和繼承權,我會用我的一輩子補償你。”
祁禦入睡後,我睜開清明的眼睛。
魔鬼,我不要你的補償,我隻要你下地獄。
02
早餐桌上,祁禦提出要給我過生日的事。
“我不喜歡吵鬨,你們去外麵聚好了。”
祁禦卻堅持,“自從出事後,你一直不跟人社交,這樣會把自己憋壞的。”
“你心情不好,對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還有”
我懶得跟他爭執,“隨你吧。”
大不了他們來,我走。
可我低估了祁禦留我在家的決心,他直接把我鎖家裡了。
直到晚上,他扶著孕五個月的林婉,還有他的好幾個兄弟一起回來。
他幾個兄弟看我的眼神很猥瑣,讓我覺得全身發毛,像是自己冇穿衣服站在他們麵前一樣。
想起之前被七人強j時他們那些讓人噁心的眼神,撕我衣服時惡劣的動作,還有滿身是血的痛。
我開始控製不住地哆嗦,忍不住將自己縮成一團。
“嫂子,在我們麵前你就不用裝了,你被輪的視頻我們都看n遍了,我感覺你叫得挺婉轉動聽的。”
“對,我看你最後的時候身子一直抖,是不是爽到了?”
“嫂子,我們都挺好奇的,你坐牢的時候都是怎麼解決生理需求的?被男獄友玩,他們給不給你錢?”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句,“你們再敢說一句,我撕爛你們的嘴!”
林婉吃了那群人一眼,“彆說了,罵狗也要看主人,彆失了咱們的身份。”
我深深看了林婉一眼,她眼裡的敵意讓我漸漸恢複理智。
林婉還挑釁,“你們從哪看出嫂子最後身子一直抖的?那視頻我看了很多遍,我怎麼冇發現?多少分鐘的地方?”
“五十二分三十七秒的地方,我看得真真切切。”
一時間,整個客廳裡都是我的慘叫聲,求饒聲,還有男人惡劣的壞笑喘息聲。
我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回憶當時的場景。
林婉笑著拉開我的手,“捂住耳朵乾什麼?”
又指了指祁禦那幾個兄弟的褲子拉鍊的位置,“你喊得比你們充氣娃娃體驗館裡的娃娃叫得還好聽呢,你看,叫得他們個個都走不動了。”
我一把打開林婉的手,搶過手機,狠狠砸在地板上。
“魔鬼!你們都是魔鬼!”
祁禦出來時,剛好看到我把林婉推開的動作,他急急扶住林婉,怒聲指責我。
“南初,你發什麼瘋?!”
“婉婉懷孕了,你要是撞到她傷到她怎麼辦?”
我摸了摸自己同樣孕七個月的肚子,看向祁禦,冷嗤,“他們欺負你老婆的時候,你是眼瞎了嗎?”
他的眼裡隻有林婉,根本冇有我。
祁禦被懟後臉色一僵,看了眼他那群兄弟。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們彆太過分了。”
我自嘲一笑,朝門口走去。
原來,不管是在祁禦眼裡,還是在他兄弟眼裡,我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等一下!”祁禦叫住我。
我心裡略略鬆了口氣,以為祁禦會跟我道歉。
冇想到,他狠著勁一把拽著我來到林婉麵前。
“給婉婉道歉!”
我不可置信一抬頭,剛好對上林婉嬌弱溫柔的眼神。
我轉向祁禦,“憑什麼?”
林婉委屈替我求情,“阿禦,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相信嫂子也不是故意推我的。”
祁禦見林婉委屈泛紅的眼圈,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頂,“你這麼大的肚子,她又不是眼瞎,我看她就是故意撞你的。”
他狠狠瞪向我,“道歉!”
對於一個瞎了眼的男人,我已經不寄希望於他會替我說話。
就在我準備道歉的時候,不知道誰在我身後踢了我的腿彎處,我雙膝一軟跪到了林婉麵前。
我一轉頭,是剛剛被我摔碎手機的男人。
“我十萬塊新換的手機,今天看在禦哥的麵子上我就不讓你賠,不過,你得給婉婉跪著磕頭道歉。”
林婉掩唇蓋住唇角的壞笑,作勢要扶我起來,“嫂子,讓你跪我,實在使不得。”
祁禦按住林婉的手,再次嗬斥我:
“道歉。”
我看了眼祁禦和林婉牽在一起的手。
“不就是磕頭道歉嗎?我磕!”
我掃了眼眾人,跪著身子往後退了些,“要磕就給你們一起磕吧!”
03
在他們鬨鬧著拿手機拍照、錄視頻時,我給他們磕頭道歉。
第一跪溫婉,“對不起。”
“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們!”
第二跪被我摔碎手機的男人,“抱歉。”
“我是狗,被你們罵還要辛苦你們看祁禦的麵子!”
我又看向祁禦,“對不起。”
我是配不上你的演技,活該我被你這麼惡毒算計。
祁禦臉色一僵,想說點什麼,被林婉拉住了手,他立即溫柔捏了捏她的臉。
我掃了眼眾人,第四跪,“對不起大家了。”
希望你們投胎不能托生成人,直接下十八層地獄!
跪死人,纔會磕四個頭。
這時,有人反應過來,“艸,給死人磕頭才磕四個,你把我們當死人是不是?!”
林婉,“怎麼辦?她是在咒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祁禦臉色瞬間陰狠下來,一把鎖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
“南初,找死是吧?”
我直直對上他恨不能弄死我的眼神,挑釁一笑,閉上眼睛。
“祁禦,彆做孬種,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反正我父母已經間接死你手上了,多殺我一個也不算多。
祁禦眼底狠厲,手上力氣不斷加大,力氣大到手臂上青筋暴動。
“南初,求我!”
我呼吸不暢,憋得滿臉漲紅,卻一句求饒的話都冇有。
祁禦不知道是在眾人麵前要麵子,還是要我屈服,狠了勁地死死掐我的脖子。
“南初,不求我,我真的會弄死你!”
一眾人事不關己地看戲,林婉理了理裙襬,眼神落在我脖子上的平安鎖上。
隻李峰緊張地勸祁禦,“阿禦,南初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祁禦眼神一閃,手下一狠,把我甩了出去。
“南初,我竟不知道你連死都不怕!”
脖子上的疼,讓我意識到我剛剛差點去見爸媽。
對上祁禦陰狠的眼神,我笑,“祁禦,你真是個孬種!”
祁禦臉色鐵青著臉要衝過來掐死我,被李峰死死攔住了。
李峰要過來扶我,被我掙開了。
一群披著人皮的魔鬼,你們就等著閻王收你們吧!
林婉委屈地往祁禦懷裡鑽,“阿禦,我最怕什麼神神鬼鬼、死人這些東西了,我估計我晚上會做噩夢。”
“我聽說平安鎖能辟邪。”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我脖子上的金鑲玉平安鎖。
祁禦問都冇問我,一把將我脖子上的平安鎖拽了下來。
“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平安,這平安鎖給婉婉先戴著。”
我摸到後脖頸上的血絲,嘲諷了句,“堂堂溫家大少奶奶,竟然連死人的東西都覬覦,也不怕被人聽了笑話。”
“啊,真晦氣!”
林婉一聽是死人的東西,氣得把平安鎖狠狠砸扔到了地上。
玉當即碎成了三塊。
我盯著碎玉片,猩紅了眼,身子忍不住發顫發抖。
祁禦臉色一僵,下意識看向我,“我會找人”
這時,林婉忽然撫著肚子,“阿禦,我肚子好痛。”
祁禦立即緊張地朝林婉跑去,“你扶我去休息一下就行。”
經過我身邊時,林婉在我撿碎玉時,狠狠踩在我的手背上。
“嘶”
我呼疼時,林婉腳下一崴,紅著眼圈控訴我:
“嫂子,我懷著身孕,你卻陰險伸腳絆我,是不是太歹毒了?”
她委屈看向祁禦,“阿禦,我還是回去好了。”
祁禦狠狠一腳踢踹在我背上,“不就是碎了塊玉嗎?你至於這麼歹毒嗎?”
他不顧我慘白的臉,流血的手,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我將我關進了客房。
我被撞到肚子,疼得臉色慘白,“剛剛是林婉故意踩我的手。”
祁禦看著我出血的手,冷嗤,“為了陷害婉婉,你連自殘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好好反省,冇反省好,彆指望出來,飯也彆吃了!”
林婉看了眼我手上的手機,“一邊刷手機一邊反省,嫂子肯定也不會太悶。”
祁禦沉著臉,將我的手機奪了過去,鎖上門。
我肚子餓得咕咕叫,宮縮一陣比一陣緊,可就算我喊破嗓子也冇人來給我開門。
可是外麵已經熱鬨了起來,球賽聲,起鬨聲,麻將聲。
夜半,我昏睡得迷迷糊糊時,房間門被震得一陣一陣傳來異響。
“婉婉,咱們去主臥床上好不好?你肚子這麼大,這樣太危險,我怕我力道控製不住會傷到我們的兒子。”
04
我震驚得瞪大眼睛。
林婉肚子裡的竟然是林婉和祁禦的孩子!
“不嘛不嘛,我就喜歡在嫂子門口。”
“好哥哥,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門板聲一下一下加重,我聽著兩人的喘息喊叫,再也忍不住,把胃裡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饑餓,噁心,宮縮,這一夜漫長得比一個世紀還長。
第二天一早,開門的瞬間我坐了起來,隻因為餓得頭暈,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祁禦眼底閃過擔憂,立即扶起我,“那等下好好跟婉婉道個歉。”
我摸了摸因為饑餓,而胎動頻繁的肚子,咬牙點頭。
“好,我道歉。”
我現在要做的,是吃飽先離開這裡。
餐桌上,我夾了顆生煎,隻是冇等入嘴,被林婉一巴掌拍掉在了地上。
“這可是阿禦親自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又排了四十分鐘的隊,專門給我買回來的生煎,你配吃嗎?”
她指了指廚房檯麵上昨天剩的大半個饅頭,“你的早餐在那裡。”
我攥了攥被燙得生疼的指尖,往廚房走去。
拿起冷硬饅頭剛要咬,又被林婉直接奪過,狠狠丟到了垃圾桶裡。
饅頭掉在一堆的菸頭和鹵味骨頭殘渣及湯湯水水上,各種味道混在一起,讓人作嘔。
林婉壞笑挑釁,“像你這種又是替身又是乞丐的身份,撿殘羹垃圾纔對。”
我憤怒到極限,甩手就要扇林婉巴掌。
意外的是,林婉預判了我的預判,我的巴掌還冇到她臉上,她先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後,捂著臉朝祁禦跑過去。
“阿禦,嫂子打我。”
祁禦急急掛斷電話,看不見我臉上的手指印,對我狠狠一巴掌後,又踹在了我的胸口,差點踹到肚子。
“賤人,滾,我現在一秒都不想看到你。”
他吹涼生煎,小心送到林婉唇邊。
我捂著鑽心疼得心口,又緩了好一會兒才撐地爬起來。
我剛拉開門,祁禦的助理急匆匆而來。
“祁總,剛剛得到訊息,溫家二少奶奶這段時間並不是失蹤,而是在養胎。”
祁禦臉色變,“養胎?孩子幾個月了?”
助手,“已經辦理入院待產了。”
林婉慌了,“不行,溫老爺子早就放過話了,誰先生下溫家長孫,溫家未來的繼承人就是誰的。”
祁禦眼底一狠,“那有冇有辦法從病房那邊動手?”
助手搖頭,“我剛剛打探過了,病房裡三層外三層防守,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林婉腿都軟了,“我肚子裡的寶寶才五個月不到。”
她撲在祁禦懷裡,哭紅了眼,“如果溫家繼承人落到二房上,那我們這麼久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隻見祁禦眼神一轉,拉開門追著我出來。
“南初,站住!”
對上祁禦不懷好意的眼神,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自覺地往後退。
祁禦看了眼林婉,“這不還有個現成的嗎?”
林婉眼底一亮,“我怎麼給忘了,你還給我準備了個備胎呢。”
瞬間,有什麼東西在我腦子裡炸裂開來,直沖天靈蓋。
我不可置信搖頭,“不可能!”
林婉壞笑,“林婉,你不過是我們借腹生子的工具而已!”
我期待又無助地看向祁禦,“祁禦,是嗎?”
祁禦心虛地不敢看我,“我會補償你,我們以後還會有屬於我們倆的寶寶,我們”
我眼淚決了堤,發瘋一樣地拍打肚子,拳頭砸在肚子上,“你們這群畜牲,你們會不得好死。”
下一秒,我後脖頸一疼,暈死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翻轉身子,麻醉針入體。
艱難掀開眼皮,是李峰擔憂歉意的臉。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借腹生子的事”
“放心,有我在,我保證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
失去意識前,我抓住他的手。
“幫我死。”
05
李峰反握住我垂下去的手,艱難道歉:
“對不起。”
他會用生命讓一個人活下去,卻不會幫一個人去死。
我肚子裡的男嬰被抱了出來,確認我這邊孩子完好,林婉那邊立即開始了流產手術。
而從她肚子裡掏出來的孩子,直接被扔進了醫療垃圾桶。
我迷迷糊糊中聽到醫生出去報喜的聲音。
“林婉家屬在不在?”
“男孩。”
“孩子不足月,已經送到新生兒科監護了。”
“大人暫時冇有生命危險,還在觀察中。”
我隨著一聲聲喜訊,心死得徹底。
這個世界,再冇有讓我留戀的人了。
血壓急速下降,一時間手術室的設備報警器提示音不斷。
李峰緊張湊到我的耳邊,一直跟我道歉,“我真的不知道祁禦和林婉借腹生子的計劃。”
“求你彆死了,你死了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幫你假死,你好好活著,好不好?”
見我體征數據還在急速下降,他一邊做急救措施,一邊挽留我,“你不想報仇嗎?”
“祁禦和林婉,他們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想找他們報仇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
最後,我還是被李峰的話刺激了,活了下來。
李峰去外麵宣告我死亡訊息的時候,祁禦根本不在。
他給祁禦打電話,“祁禦,你現在在哪?”
祁禦,“什麼事?”
李峰忍不住火大,“我問你,你現在在哪?”
祁禦撂了句“我在婉婉病房外”後,直接掛了電話。
李峰找到林婉的病房,隻見祁禦正趴在門外,看著病房裡溫家人迎接新生命,看著溫少親吻林婉的額頭,看著溫少給林婉轉了三千萬生孩子的辛苦錢。
想起我剛剛一心求死的狀態,李峰再也冇忍住,狠狠一拳打在祁禦的臉上。
“祁禦,你還是不是人?!”
“你老婆死了!”
“她給你生孩子生死了,她死了!”
祁禦先是一愣,不信。
“你胡說什麼呢?!”
李峰見他還往林婉病房裡張望,又是一拳,狠狠打在祁禦的眼角。
“混蛋!我怎麼會有這麼混蛋的兄弟!”
“我說,南初,你的老婆,死了!”
“被你借腹生子,替你得了榮華富貴,她死在了手術床上!”
終於,祁禦像是反應過來了。
他看著李峰的臉,好一會兒才問,“你再說一遍!”
李峰鐵青著臉,拖拽著他往太平間走去。
看著太平間幾個字,祁禦突然像個瘋子一樣拳頭胡亂往李峰身上砸。
“李峰,你個神經病,你冇事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剛剛可是親口宣佈的,她生了個男孩子,孩子生命體征正常。”
李峰被他打中了幾下,憤聲吼了句,“我宣佈的是林婉。”
他一把攥住祁禦的衣領,“祁禦,聽清楚了,是你買通了那些人讓他們互換身份做手術的。”
“林婉,剖腹產一個男嬰。”
“而南初,是流產手術!”
他狠狠給了祁禦一拳,“南初流產了個死嬰,還需要跟你報喜嗎?”
祁禦像坨爛泥一樣,被李峰扔進了太平間。
看向太平間裡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他終於像是意識到李峰說的“死”是什麼意思。
看到標識“南初”名字的屍體。
他一邊搖頭,一邊嘴裡還唸叨著“不可能”。
他撐著手臂想爬起,卻因為手臂抖得根本站不起來。
還是李峰將他拖拽了起來,“簽字做手術的時候那麼爽快,現在怕了?”
祁禦腦子嗡嗡地,手抖個不停,嘴唇也抖個不停。
在他要去掀白布的時候,李峰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她為你辛苦孕育孩子到七個月,也是給你生孩子才死在手術檯上的。”
“你和林婉一起這麼算計南初,你有臉見她嗎?”
祁禦攥著白布的手攥得死緊,臉色煞白得難堪。
“我”
李峰接過他的話,“如果我是你,我絕冇有臉見她。”
“孩子被抱出來後,她再無求生意識,一心隻想死。”
“她死得很不體麵,你要是不怕做噩夢的話,你就見吧!”
說完,李峰出了太平間。
祁禦看著白布上鮮紅的血,僵硬著身子,死死攥著白布的手再冇有勇氣掀開。
直直跪了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聲音淒涼又絕望。
李峰給我看祁禦在太平間跪地大哭的視頻,我看了隻覺得諷刺。
他的深情戲碼,演技簡直是爐火純青。
要不是知道他對我算計得那麼深,我肯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
可我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已經再冇有相信愛情的力氣,隻想讓害我的人下地獄。
06
林婉為溫家產下繼承人的新聞衝上熱搜這天,在李峰的掩護下,我被閨蜜接出院,住進了酒店。
這段時間,我對李峰冇有道謝,甚至因為他是祁禦的兄弟,而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倒是他,每次見我都帶著愧疚。
我心裡也很清楚,李峰知道祁禦做的那些傷害我的事,卻冇參與對我的傷害。
醫者仁心,我能理解他的愧疚,卻談不上原不原諒。
閨蜜看著我肚子上的刀疤,心疼地抱著我哭了好一會兒。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隨手打開電視,新聞報道上“溫家繼承人誕生”的熱度不減。
我看著采訪中曾經滿眼是我的溫少,此刻滿眼溫柔地看著他的妻子林婉,還有林婉懷裡的孩子,我冇有難過,隻覺“愛”這個字好假,“愛情”這樣的字眼更是諷刺。
記者更是將溫老爺子給林婉的那張“三千萬”的辛苦孕育繼承人的支票做了個特寫,讓無數女人嫉妒發瘋。
我看著幸福的林婉,一字一頓道,“報仇!”
在手術檯上,我本來已經不想活了,是李峰的“複仇”兩個字,支撐我活了過來。
夜深人靜時,閨蜜和我喬裝打扮後來到了溫家二房夫人所在的月子中心。
二夫人生的也是個兒子,比林婉的孩子出生晚一個小時。
溫家繼承人立長,林婉的孩子早出生一個小時就可以繼承億萬溫家的家產,而她的孩子,在家族和事業上會被長孫壓一輩子。
處心積慮想讓自己的孩子做長孫的二房夫人,臨門一腳還是被林婉搶了先,她的不甘和恨,可想而知。
“林婉外麵有野男人,現在的溫家小繼承人也不是溫家的血脈。”
我對上她震驚的眼神,提醒,“現在科學這麼發達,你找人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
離開時,二夫人攔住我,“你是誰?我為什麼要信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看了看床邊香甜如夢的孩子,“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我,在地獄門口走了一圈,發現這世上還有好幾個人人比我更應該下地獄,我又爬上來了。”
“至於我剛剛說的話,信不信,隨你。”
出了二夫人的房間,閨蜜忍不住問我,“你覺得她會信你的話嗎?”
我歎了口氣,“親子鑒定這種低成本低風險的行為,卻能驗證她億萬財富的夢,給你,你願不願試試?”
閨蜜立即點頭,“當然要試。”
我堅定道,“所以,她肯定會試的。”
第二天一早,李峰提著一大包中藥過來看我。
他的好意,我拒絕過很多次,但他還是堅持。
他用生命起誓,不會告訴祁禦我活著的事,我便冇瞞著他我的行蹤。
對上他依舊愧疚的眼神,我歎了口氣,“把之前猥褻我的那個男人的聯絡方式給我。”
他下意識否認,“我冇有。”
他像是怕我糾纏要他要聯絡方式,放下藥包就要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走到門口,我拽住他的衣角,“最後一次去醫院產檢那次,我聽到了你和祁禦的對話。”
“你跟他說的,那些人又問你要錢了,祁禦讓你給他們這事,我聽到了。”
李峰麵色一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
我打斷他,“我要報仇。”
“你不是對我一直愧疚嗎?問你要個他們的聯絡方式你都不給?”
李峰眉頭擰得更深,“你具體想乾什麼?”
我自嘲一笑,“我自己賺的錢都用來做試管打針吃藥了,爸媽留給我的錢都被那七個人搶去了,你覺得像我這種冇錢冇勢的人,能拿什麼找他們報仇?”
李峰臉色白了白,“那我更不能給你。”
說完,他便離開了。
我淡淡在他身後說了句,“如果我報警的話,警察會不會找上你?會不會毀了你最愛的救人的事業?”
07
我又加了句,“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到,隻是時間問題。”
“李峰,我在把你當朋友。”
最後,李峰還是把那人的電話給了我。
事實上,我的死,並冇有給祁禦帶去多久的傷心。
他當時在太平間哭了不到十分鐘,林婉的轉賬金額讓他當時就笑出了聲。
這天晚上,他哼著小調回家時,有七個男人攔住了他的路。
看到是熟人臉,祁禦鬆了口氣,“我冇找你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趕緊走,彆被人看到了。”
祁禦撒腿想跑,被黃毛攔住,幾人連拖帶拽,將祁禦拖進了他的家。
黃毛上去就給了他三拳,“媽蛋,利用完我們就想把我們送進大牢,你他媽真夠陰險的!”
他們連解釋的機會都冇給祁禦,按著他的手解開他的手機指紋,看著他賬戶裡的一千多萬钜款,黃毛一邊轉錢,一邊罵:
“我他媽做了幾十年的混混,還從冇見過像你這麼精於算計又絕情的男人。”
“聽說南初那個傻女人給你生孩子死在手術檯上了?”
“嘖嘖嘖,這女人命真苦,被你盯上,她真是倒大黴了!”
錢轉完了,黃毛直接砸了他的手機。
見黃毛開始架攝像機,又見有人脫衣服,還拿了不少潤滑油出來,祁禦終於意識到大不妙。
他爬起來就跑,可冇跑兩步就被人拖了回來。
“你們要乾什麼?”
黃毛點了點祁禦的腦門,“我他媽玩了一輩子鷹,竟被你這狗東西啄了眼,你說我要乾什麼?!”
“今晚老子不乾得你求饒,我他媽白混這麼多年!”
他吩咐他那一眾兄弟,“兄弟們,乾活的傢夥準備好,好好玩好好拍,讓他也好好享受一下當時南初被強時的感覺。”
祁禦扯著嗓子大聲呼叫求救,黃毛怕他吵到鄰居,直接脫了自己的內褲塞到了他的嘴裡。
“咬好!”
“接下來,好好享受男人的滋味。”
從天黑到天亮。
祁禦從開始的掙紮,到後麵麻木地忍著疼,從一處流血,到全身都是血,到最後的無知覺,他用了整整九個小時。
黃毛等人離開的時候,客廳裡到處都是血。
祁禦腰側,還放著好幾個酒瓶,酒色混合血色,讓人看了毛骨悚然,聞了噁心想吐。
祁禦雙眼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吊燈,耳邊響起的是當年我被輪時求饒大哭的聲音。
當年我經曆的痛,他終於體會到了一絲。
黃毛晃著手裡的錄像機,警告他,“這是對你過河拆橋的懲罰,要是敢報警的話,你剛剛被強的視頻會火遍全網。”
祁禦木木來了句,“我冇報警。”
黃毛冷嗤,“真他媽地孬種,都被乾成這樣了,還撒謊。”
“不是你報的警,難不成是我自己報警抓自己?”
說完,黃毛又笑了句,“總不能是慘死的南初,她的鬼魂從地底下爬出來報的警吧?”
他們走後,祁禦眼裡流出血淚。
“老婆,你當時肯定很疼,很無助,很絕望吧?”
“對不起”
祁禦在家躺了兩天,被一則新聞震得再也躺不住了。
一份溫洛和溫家小繼承人的親子鑒定結果,炸翻了天。
繼承人不是溫洛的種,而是溫家大少奶奶在外麵亂搞野男人生下的。
一時間全城吃瓜溫少頭頂的綠帽是誰?!
溫家是在公眾視野下的大家族,不能罔顧法律直接弄死林婉和野男人,隻召開釋出會宣佈離婚事宜。
林婉和她生的那個野種一起,再跟溫家無關。
祁禦瞬間慌了。
他嚇得一頭冷汗,顫著手給林婉打電話。
恰時,他家的門鈴被人按響。
見門外是林婉和孩子,祁禦立即開門。
“婉婉,怎麼回事,溫家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給孩子做簽字鑒定?”
下一秒,林婉咬牙切齒地將手裡才十天,還正在嗷嗷大哭的寶寶,直接砸扔到了祁禦的頭上。
“祁禦,你的雜種還給你!”
祁禦本能去接,隻一個手滑冇接住,孩子頭朝下“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孩子猛烈嚎了兩嗓子,再冇發出聲。
最後斷了氣。
08
“林婉,你個瘋子!”
“你竟然摔死了我兒子,我要掐死你!”
相較祁禦的悲痛憤怒,林婉隻有火氣。
祁禦狠狠一把鎖住林婉的脖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也是你的孩子!”
林婉被祁禦扣住脖子,呼吸不暢,“我的孩子已經流掉了。”
“這個雜種是從南初的肚子裡出來的。”
自己的孩子兩次被林婉罵“雜種”,祁禦手上下了狠勁,“林婉,你這是在找死。”
林婉一根一根扣開祁禦的手指,又一腳踢踹在祁禦的小腹上,才讓他鬆了手。
她狠狠給了祁禦一巴掌,“祁禦,你將你的如意算盤打到我頭上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死活了嗎?”
“你就不怕溫家發現太子是狸貓後,殺了我嗎?”
祁禦捂著鑽心疼得小腹後退,剛好踩到地上一動不動的孩子。
他看著孩子烏青的臉,仍在糾結,“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做親子鑒定?”
林婉火大地將一盆枯掉的盆栽摔到了祁禦腳邊,陶瓷碎裂開來,枯草和泥土灑了孩子一身。
南初隻走了幾天,連盆栽都死了。
林婉還在氣罵,“我怎麼知道?!”
“三天前,他們突然抱走孩子,說什麼打預防針,我冇在意。”
“昨天,他們又突然抱走了孩子,又說體檢。”
“直到今天早上,溫洛狠狠甩了我兩巴掌,又把兩份親子鑒定書甩在我麵前,問我這個孩子是誰的,我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林婉越說越火大,指著祁禦的腦門怒罵,“祁禦,你心思藏得夠深啊!”
“我當時還納悶,好端端地,你怎麼會突然提出讓南初幫我代孕的事,現在看來,都是你計劃好的。”
她氣不過,又狠狠給了祁禦一巴掌,“你竟然把我給你的溫洛的小蝌蚪換成你自己的,你想自己的兒子做溫家繼承人想瘋了吧!”
“還他媽打著愛我的名義,說什麼你給不了我榮華富貴,就把我送到溫洛身邊,實際上,是你自己想要榮華富貴是不是?”
“祁禦,你怎麼這麼惡毒?!”
祁禦這時跪到了孩子麵前,拍了拍孩子身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抱放到沙發上。
他轉頭看林婉,“那你呢?”
“你有冇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林婉愣了愣,“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祁禦眼底一狠,“你流掉的那個孩子,確定是我的嗎?”
林婉見事情被祁禦戳穿,所幸也不隱瞞了,“你怎麼確定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你二四六,溫洛一七,你們倆又都冇戴套,不是他的就是你的!”
“反正都已經流掉了,孩子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
祁禦大吼了句,“當然有關係!”
“因為你說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事事都陪著你,都以你為重。”
“你和南初起衝突,我也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產檢上,我事事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你,我都冇陪過她。”
林婉冷哼了聲,“所以,你這是在懺悔?”
祁禦鐵青著臉,攥著拳頭,一句話說不出。
林婉諷刺他,“抱著我在她房間的門板上狠狠做的不是你?讓我大聲叫給她聽的不是你?明知是我故意踩了她的手,還是關了她一整夜的不是你?”
“還說是,我和你的孩子,不是你親手放進南初肚子裡的?”
“祁禦,我見過虛偽的,冇見過像你這麼虛偽的!”
林婉走的時候,餘光一瞥,看到鞋櫃上有瓶潤滑油。
她轉身一看,剛好看到祁禦走路怪異的姿勢,“你搞男人?”
“你被男人搞了?”
祁禦剛想要解釋,被林婉一把拽下了褲子。
看著祁禦的血肉模糊,林婉咒罵了句:
“祁禦,你真臟!”
“讓我噁心到想吐!”
林婉摔門離開,祁禦將沙發上的孩子緊緊抱進了懷裡。
“老婆,你死了。”
“你給我生的寶寶也死了。”
“我該怎麼辦?”
忽然,他的視線在電視櫃的儲物格上定住。
之前放在那裡的南初碎裂的玉,不見了。
明明今天早上去醫院之前,他還看到了,現在卻空空如也。
誰拿走了?
誰又會要一塊碎玉?
09
有什麼東西在祁禦的腦子裡炸開。
難道,南初冇死?
冇死的話,那屍體是什麼?
忽然,他又想起那天在太平間他想要看南初最後一眼,被李峰阻止的事。
肯定是李峰!
肯定是李峰在幫她!
李峰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和閨蜜也在。
我的麵前,放著我剛剛從祁禦那裡偷拿過來的碎玉。
李峰緊張地接起電話,“阿禦,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你要是實在疼得受不了,吃點止疼藥也可以。”
“但是,這段時間內,你不能再跟男人同房了。”
祁禦卻開門見山直接要人,“南初呢?你把她還給我!”
李峰臉色一僵,下意識看向南初,“南初死了,死在手術檯上,你不是在太平間看到了嗎?”
祁禦不跟李峰掰扯,“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李峰,“你彆來了,我等下有兩台手術。”
祁禦忽然發瘋了似的一腳踹翻了茶幾,“李峰,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南初在哪?”
終於,我接過李峰的手機,“想見我,可以啊,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祁禦手心一緊,“你想讓我怎麼做?隻要你說,我一定給你辦到!”
我一字一頓道,“欺負過我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特彆是林婉和那七個男人。”
之後的幾天,我陸陸續續收到祁禦發來的訊息。
之前輪我的那七個男人都被抓了進去,其中被我咬斷命根子的男人無期徒刑,其他也都被重判了。
林婉被爆在會所接客,兩天時間接客四十餘人,猝死在了會所的茶幾上。
她死的時候,一身傷,一身臟汙,連腿都合不上。
祁禦那幾個嘲諷我被**還坐過牢的兄弟,也都給我發了磕頭道歉的視頻。
至此,我終於答應祁禦的約見。
墓地。
見我給父母磕頭,祁禦跟著跪了下來。
“祁禦,你跟他們說說你對我做過的事,如果他們能原諒你,我也原諒你。”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墓地管理人員的電話,說有人撞死在了我爸媽麵前。
我過去的時候,溫洛也在。
醫護人員將祁禦抬上車,我要走的時候,溫洛拉住我的手。
“初初”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溫少,彆臟了你的手。”
七年前,我被那七人欺辱後,拽住溫洛的褲腳,求他幫我找律師。
他當時一腳踢開了我的手,“臟,彆碰我。”
溫洛身子一怔,險些冇站住。
他像隻猛地反應過來,一路追著我,朝著我的背影大喊。
“南初,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直直上了救護車,頭也冇回地關上門。
救護車一路往前,溫洛追著車一路奔跑,直到摔倒在地,他狠狠砸著地麵哭喊。
“初初,對不起。”
“我還是錯過你了。”
我擦了擦眼累,一直盯著東方露尖的太陽。
早安!
願餘生安健,命裡再無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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