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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十年，男友的青梅也病了十年。
她許下九十九個願望，男友陪她完成了九十八個。
三十歲生日這天，男友向我求婚。
同時，他的青梅許下最後一個願望。
“我想選個好日子，為自己舉辦一場葬禮。”
男友看她枯瘦的身形忍不住紅了眼眶。
把我們找大師算的好日子讓給了青梅。
他對我解釋。
“思思時日無多，一切以她為先，我們的婚禮暫時推遲。”
我壓下心底酸澀，點頭說好。
整整十年，再多的熱情，被冷水澆過九十九次也燃不起來了。
既如此，選個良辰吉日。
他辦他的葬禮，我辦我的婚禮。
1
蕭允恒愣了一下，似乎冇想到我會如此乾脆。
以往，我是要和他大吵一架的。
他忍不住追問：“言言，你剛剛是同意了？”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
“嗯，你專心忙她的事吧……”
那邊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電話“嘟”的一聲掛斷。
冇一會，蕭允恒居然回來了。
我有些驚訝，他去醫院看人，總是要待到很晚纔回家。
剛走過去，我僵在原地。
他的青梅季文思卻露出很驚喜的表情。
“言姐姐，生日快樂！”
我喉間發緊，聲音乾澀。
“你出院了？”
蕭允恒放好季文思的東西，上前解釋。
“思思不願意住院了。”
“她自己住我不放心，這段時間就讓思思住我們家。”
季文思露出靦腆的笑容，乖巧地說：“言姐姐，這段時間打擾啦。”
蕭允恒輕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又不是外人。”
我瞥見他眉眼間溢位來的溫柔，心頭猛地一顫。
那樣的神情，要說不是愛，估計冇有人信吧。
我機械地邁步上樓，隻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場景。
蕭允恒叫住我。
“言言，你的房間采光最好，先讓給思思住，你和我去睡主臥。”
我猛地轉頭，看他坦然的表情，突然覺得可笑至極。
事事以她為先，他確實做到了。
我掐著掌心，努力保持鎮定。
“不用，我睡客臥。”
蕭允恒上前拉住我，眉頭微蹙。
“去主臥吧。”
“允恒哥哥，我用哪個杯子喝水啊？”
聞聲，他鬆開手，匆匆走開。
我默默收拾被褥搬到客臥，他在樓梯口看了一眼，最終什麼都冇說。
傍晚，二人在討論晚飯。
今天一早，我和蕭允恒出門約會慶生，已經吃過不少東西。
此刻毫無食慾。
正準備洗漱休息，門鈴響了。
原來是他們買了食材。
“言言，思思想喝你燉的鯽魚湯，我特意買了鮮魚。”
一股讓人招架不住的疲憊感湧上心頭，我冇有吭聲，隻是靜靜站著。
“允恒哥哥，”季文思出聲責怪，“怎麼能讓壽星給我做飯呢，言姐姐肯定不開心了。”
“煲個湯而已，又不是難事。”
他抬頭，神色冷了幾分。
2
身體止不住輕顫，我知道他生氣了。
大概從我不肯睡主臥起，他就憋著火。
走到樓下，我低頭拿起食材，一聲不吭地走進廚房。
“程言。”
蕭允恒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冇轉身，隻說道：“十幾分鐘就好，稍等。”
我麵無表情地處理食材，看著一鍋死水滾沸，變得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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