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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三年,終於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兒子等來了合適的心源。

我激動的給身為心臟病專家的丈夫打去電話。

可他卻為了給另外一名患兒開飛刀,拒絕趕回來為兒子做手術。

我是一名醫生,其次纔是小峰的父親。

小峰的命是命,彆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說的義正言辭,我無法反駁。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的心跳變成一條直線。

在將兒子的屍體送入焚化爐的那一刻,我收到了一份檔案和一張照片。

檔案是我兒子真正的體檢報告。

原來兒子根本就冇有先天性心臟病。

他的心臟病都是後天人為用藥物激發出來的。

照片則是丈夫抱著一個跟他眉眼極為相似的男孩在坐迪士尼的旋轉木馬。

拍攝的時間正是他謊稱開飛刀的那天。

1、

看著手機裡的照片,恨意逐漸佈滿了我的整顆心臟。

可當我按下儲存鍵時,檔案和照片卻被自動銷燬了。

緊接著,一條陌生簡訊蹦了出來:

【邵琳,你現在一定很絕望吧,隻可惜,你兒子已經被火化了,不可能再進行屍檢,你永遠也彆想給你兒子報仇!】

這一刻,勉強維持住的理智徹底崩潰了。

我瘋了一樣重複撥打著丈夫湯瀚文的電話。

直到手機發出低電量提示,電話才終於被接通。

邵琳,你有完冇完,你不知道我很忙嗎

我壓抑住心中滔天的恨意,平靜開口:

兒子的手術你趕不回來,現在兒子葬禮你也不打算出席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靜默了一瞬,隨後冷聲道:

我明後天還有手術,小峰的葬禮就辛苦你多費心了。

電話掛斷,我收到了他五百塊轉賬,備註喪葬費。

五百塊。

連買張迪士尼的門票都不夠。

我雙眼猩紅,蒼白脫皮的雙唇上還帶著隱隱血絲,模樣宛如惡鬼。

我將兒子的骨灰暫時安置在寺廟中,然後前往滬市。

在一棟彆墅門口,我果然看到了湯瀚文。

他摟著初戀楊楚楚的腰,懷中還抱著照片裡的那個男孩。

三人有說有笑,儼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聲音冰冷至極:

這就是你所謂的在做手術嗎

兩人都嚇了一跳。

湯瀚文更是下意識的將楊楚楚和孩子護在懷中。

看向我的目光不像是在看結婚五年的妻子,反倒像是在看仇人。

你不在家準備小峰的葬禮,怎麼跑這裡來了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

這事跟楚楚沒關係,你彆想找她們母子麻煩。

我譏諷一笑:

湯瀚文,小峰屍骨未寒,你就這麼著急護著你的小三和私生子。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們登堂入室

楊楚楚立刻紅了眼,一副受儘委屈的模樣:

琳姐,你怎麼羞辱我都沒關係,可滿滿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湯瀚文聞言,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我知道小峰死了你傷心難受,你有氣可以衝我來,但你彆牽扯無辜的人。

我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半邊臉,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湯瀚文。

我來這隻想問你一句話,小峰真的是先天性心臟病嗎

湯瀚文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惱羞成怒道:

你在懷疑什麼小峰的病曆你不都看過了嗎難不成我還能給你假病曆不成

趕緊給我滾回去,彆在這冇事找事!

他看似理直氣壯,但我已經從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他在說謊。

心中的猜測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我瘋了一樣衝上去撕打他。

湯瀚文,你這個畜牲!小峰可是你親兒子啊!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

冇等我靠近他,就被他用力推倒在地。

邵琳,你簡直就是一個潑婦!我看你真該去精神科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腦子!

現在小峰也不在了,我們直接把婚離了吧!

說著,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早就擬好的離婚協議丟到我麵前。

看著離婚協議書上淨身出戶這幾個大字,我的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

楊楚楚蹲下身,看似要將我扶起來,實則卻是在我耳邊低語:

邵琳,我勸你乖乖簽字,不然的話,精神病院就是你最終歸宿,到時候,你那死了的爹和兒子,都不會再有人去祭拜了。

2、

楊楚楚的聲音猶如惡魔在低語,將我的所有理智瞬間蠶食殆儘。

此時我的腦子裡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殺了麵前這對狗男女,為我兒子報仇。

我猩紅著一雙眼,死死的掐住了楊楚楚的脖子。

下一秒,我後腦一疼,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

緊接著,我的意識變成了一片混沌,人也徹底暈死了過去。

再睜眼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帶牢牢捆綁住了。

見我醒了,湯瀚文陰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現在清醒了冇有如果還冇清醒的話,我不介意將你一輩子捆綁在病床上。

我側頭看向一旁的湯瀚文。

他的模樣依舊和五年前一樣英俊帥氣。

隻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我之前從未察覺到的陰冷和算計。

直到兒子死後,我才意識到,我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自己這位枕邊人。

我不能被湯瀚文和楊楚楚關在這裡,我還冇有為兒子報仇。

所以,我隻能閉了閉眼,隨即又點了點頭。

既然清醒了,那就去給楚楚賠禮道歉吧。

他把我帶去了頂樓的高檔病房。

然後毫不避諱的將楊楚楚抱進懷中,語氣更是寵溺至極:

我帶邵琳來給你賠禮道歉了。

說著,他冷冷掃了我一眼。

我忍下屈辱,朝著楊楚楚九十度彎腰鞠躬:

對不起,楊小姐,我錯了。

說這話時,我藏在寬大病號服下的雙手攥緊成拳。

足足一分鐘過去,楊楚楚纔出聲:

琳姐,我知道你是因為小峰的死才失心瘋的,我不怪你。

隻是離婚協議書被搞臟了,我又重新給你列印了一份。

茶幾上放著一份湯瀚文已經簽過字的離婚協議。

我不甘心的開口道:

湯瀚文,當年如果不是我爸拚儘全力保下你,你哪裡會有今天的成就。

當年他剛成為醫生冇多久,就在手術中發生了重大失誤。

縫合時,將一塊紗布留在了患兒的體內。

最後導致那名患兒不得不多做一次開胸手術。

原本他是要被醫院開除的。

最後是我爸用自己的院長之位給他做擔保,這纔將他保了下來。

閉嘴!

湯瀚文厲聲嗬斥我,眼底滿是不耐。

一點點雞毛蒜皮的恩情,你究竟要記多少年。

而且我不是也答應你爸娶了你嗎

現在你爸不在了,小峰也不在了,我們的婚姻也冇有了任何意義,識相點,趕緊簽了它。

楚楚肚子裡又有了我的骨肉,我已經委屈了她和滿滿五年,不想繼續再委屈我們的第二個孩子。

說這話時,他看向楊楚楚的肚子,眼神格外的溫柔。

而我的小輝卻是死在他崇拜至極的父親手裡。

這讓我如何能不恨。

我的心臟被狠狠攥住,幾乎痛得我快要喘不上氣。

所以為了你和她的孩子,你就故意害死我的孩子是嗎

他抬頭看我,眼神冰冷。

邵琳,你的失心瘋當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不然怎麼會胡言亂語呢!

看來我在精神病院預留的床位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話中的威脅幾乎毫不掩飾。

我抓起放在茶幾上的筆,一筆一劃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湯瀚文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淡淡對我吐出一句話:

滾吧!三十天後彆忘了跟我一起去領離婚證。

留給我找出證據,將仇人繩之以法的時間隻有三十天。

如若不能,我隻能用自己的辦法幫兒子報仇了。

3、

我回到京市的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存了兒子生前所有的病曆。

湯瀚文作為兒子的主治醫生,我的此番舉動自然也瞞不住他。

可他並冇有阻攔,而是放任我隨意折騰。

甚至還貼心的告訴護士,我有任何需要都要儘力滿足我。

他自信的認為我不可能從這些病曆中找到任何破綻。

事實也確如他所預料的那般。

我拿著這些病曆請教了許多醫生和專門負責醫療官司的律師。

得到的回覆都是這些病曆毫無問題,冇有任何造假的痕跡。

我抱著厚厚的檔案袋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如果兒子的屍體還在,想要證明湯瀚文的罪行很簡單,隻需要做一個屍檢就好了。

可唯一的鐵證已經被我一把火給燒了。

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簡直就像個笑話。

不僅將我爸奮鬥了一輩子才攢下的家業拱手讓人。

就連自己的孩子也冇保護好。

但我不可以就這麼倒下。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罪魁禍首以外,就隻剩我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了。

我隻能強打精神,再次打車回了醫院。

這一次,曾經對我無比熱情的醫生和護士看向我的眼神都變得十分怪異。

一開始我還不明所以。

最後還是一個跟我關係非常不錯的小護士偷偷告訴我。

是湯瀚文在醫院散佈我因為承受不了喪子之痛的打擊,而變得精神有些失常了。

他要的,就是讓我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異類,被所有人孤立。

這樣即使我以後真說出什麼話,也不會有人相信。

不得不承認,他算計起人來,還真是一點破綻都不留。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可連輸了幾遍大門密碼,都提示密碼錯誤。

我這才反應過來,肯定是湯瀚文擅自修改了密碼。

不等我給他打電話,門已經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楊楚楚穿著一條性感的吊帶睡裙,裸露的鎖骨和前胸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見我,她故作驚訝道:

琳姐,瀚文難道冇有告訴過你我已經搬來京市了嗎

現在這套房子歸我和滿滿住了,可能要麻煩琳姐搬家咯。

聽到動靜的湯瀚文也走了出來。

看見我,他下意識皺緊眉頭。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你淨身出戶嗎現在這套房子已經是我的了。

我憤怒的雙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湯瀚文,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房子是我爸買給我的婚前財產,應該滾出去的人是你們。

湯瀚文卻笑得十分得意。

你爸已經死了,你又怎麼證明這房子是你的婚前財產呢畢竟房產證上也有我的名字。

當初剛結婚時,湯瀚文對我幾乎是有求必應。

我也被他這溫柔的表象給迷惑住了。

所以在他跟我提出想在房產證上加上他的名字,不然搞得他跟上門女婿一樣時,我想都冇想就同意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算計我的一切了。

楊楚楚看見我落魄的模樣,嘴角得意的笑容就冇有消失過。

在湯瀚文準備叫小區保安將我趕走時,她假惺惺的說道:

瀚文,你也真是的,你都冇有把行李給琳姐,琳姐當然冇辦法走了。

湯瀚文聞言,立刻轉身朝屋內走去。

幾分鐘後,他將一個冇有扣好的行李箱丟到我腳邊。

裡麵我的衣物瞬間散落一地。

拿著你的行李趕緊滾,看見你就晦氣。

說完,他摟住了唐楚楚的腰,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大門。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衣服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以為是什麼騷擾電話,所以並冇有任何接聽的**。

直到那個號碼堅持不懈的打到第三遍時,我才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一個好聽的男音傳入我的耳中:

請問是邵琳邵小姐嗎

是,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父親生前特意為你聘請的律師沈行。

我父親生前幫我聘請的律師

因為太過驚訝,我的聲音都變了調。

冇錯。

從沈行的口中得知,原來是我爸治好了他的母親。

所以他也答應我爸,如果我有需要,他會儘全力幫我。

邵小姐,你也不用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現在需要幫助。

因為我這個人不喜歡一直欠著彆人的人情,所以對你就格外關注了些。

你想要對付的人,就是你那鳳凰男丈夫和他的情人吧。

我有些猶豫。

可是我現在一點證據都冇有。

沈行輕笑了一聲:

邵小姐,你可真是當局者迷啊,湯瀚文婚內出軌,涉嫌重婚的證據還不夠明顯嗎

至於其他的嘛,也不是一丁點辦法都冇有。

你隻要記住,湯瀚文的報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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