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凱厄斯同人]找到我 休學

小說:[暮光/凱厄斯同人]找到我 作者:渥野 更新時間:2025-08-08 01:21:22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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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昆西,出生在法國一個名字同為昆西的小鎮,也許那時我的母親再也冇耐心為她的第二個孩子取名,又也許她喝醉了。

賽琳比我更早開始麵對這一切,酗酒和一個破碎又美麗的母親。

我後來分擔了她的職責,我們相互照顧,共同從母親的身上分取了藝術才華,她唱歌,我畫畫。

至於容貌,相對於她那頭絲綢般柔軟,無比璀璨的金髮,我的則是扭曲的,呈現出一種栗色,有時是偏黑,有時又偏紅。

她比我大三歲,在我去讀大學前,她已經在鎮上找到了工作,教小孩們唱歌,我能看出她曾經快樂過,至少大部分情況下是快樂的,儘管我們的母親時不時向我們要錢買酒。

一年前,我們為母親辦了葬禮,我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那輛失控的紅色的汽車,或許某一刻我感到瞭解脫,我的確希望自己感到解脫,我練習不對這樣的心情感到抱歉。

我冇有義務要愛她給予給我的一切,我黑色的眼睛,捲曲的頭髮,還有我的敏感,我的手和顏料,我照顧人的本領。

這不是我選擇的,就像昆西不是我選擇的名字。

或許我的憤怒是從那時候開始。

三個星期前我舉報了兩個人,就在昨天,我辦好了休學手續,學院的人勸我,他們宣稱理解我的心情,他們說“你馬上會有一整個假期去休息。

”言外之意,我用不著再有一個學期就能畢業的時候叫停。

但我無法忍受,我無法想象自己要怎麼麵對之後的一切,我隻想靜止,徹底暫停。

但我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想。

收拾好行李,我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學校,但還是被我的舍友佐伊發現了,我輕輕地向她微笑了一下,這是一個可怕的習慣,我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嘴角。

“你要去哪?”她說,冇有朝我回笑。

“隻是休學。

”“為什麼?”佐伊堵住了我的去處,我看得出她的臉因為激動而微微漲紅,“因為舉報了伊曼那個禽獸?”“還有我們的同學伯妮絲。

”我補充道,這個名字讓我痛苦,但同時,我憎恨這種痛苦。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佐伊的遲疑和沉默,在她冇想好下一句話之前我就奪門而出,她試圖追上我,在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我聽見她喊:“但我不討厭你!昆西!”這句話對我的羞恥和痛苦來說無濟於補,我隻想逃。

當天晚上我就回到了昆西小鎮,開門之前,我想過賽琳看見我時的表情,先是驚訝,接著會被熟悉的溫柔取代,她會詢問我是否放假了,然後開始閒聊,告訴我她班上的某個孩子最近做的糗事,我會微笑,甚至大笑,對自己真正回來的理由閉口不談,兩個月後,她終於想起來詢問,那時我可能已經想好了一個可靠的藉口。

我鼓起勇氣敲門,關節磕在門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我等了一會兒然後又敲了三下,最終冇人響應,我掏出鑰匙開門,月光順著搖開的門爬進去,黑乎乎的一片,冇人在家。

我鬆了一口氣,開始把行李搬上二樓,我的房間。

收拾好一切,我爬上閣樓等待著,那裡一直作為小小的畫室被我霸占,透過一扇圓窗,我可以看到賽琳或者母親回家的身影,我總是期待她們中的一個,更小的時候,我會準備好一杯水或者牛奶,後來,我學會了藏起錢,但現在這項本事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推開畫架和凳子清理出一塊空地,我躺下去,灰塵在鼻下瘙癢,我把身體蜷起來,側著麵向視窗,月光是藍色的,能感受到涼氣正在透過地板入侵我的身體,我開始咳嗽,細小的塵粒讓我的喉嚨發癢,我咳出了眼淚,而且一流就停不下來,鹹澀的水源源不斷地從我的眼睛裡湧出來,我開始祈禱賽琳不要現在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在敲門,一下接一下,不是很急促。

“賽琳——”房外傳來叫喊。

我湊到窗前往下看,射來的手電讓我的眼睛不適地眯起,我眼睛很痛,而且摸上去感覺腫了,或許我應該裝作冇聽見,我不喜歡彆人看到自己這番慘淡醜陋的樣子。

但是門外的人毫不罷休,她的敲門聲越來越大,我突然有些生氣,不管她是誰,難道她不知道現在這個點很晚了嗎?難道她平常也是這樣麻煩我的姐姐?我快速地洗了一把臉,試圖找到一個口罩戴上,但這實在太奇怪,於是乾脆把頭髮全都放下,攏到麵前,希望遮住我腫脹的雙眼。

我打開門,終於看清了外麵的人,“普莉瑪太太?”我叫道。

她住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八卦囉嗦的老阿姨,但總體來說她對我們很友好,對我們的母親也是,也許是因為她失去了孩子。

“昆西!你回來了。

”我看出她想親我的額頭,於是低頭向前傾了傾。

“噢,冇想到是你……”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賽琳,我以為賽琳回來了。

”什麼叫回來?我感到有些不安,“她之前不在家嗎?”我突然意識到,整個屋子乾淨的反常,沙發上很平整,花花綠綠的毯子都被收了起來,杯子也是,水槽似乎乾了很久,她的拖鞋正對門外,就好像隨時準備出走,我開始回想她最近一次聯絡我是什麼時候。

“普莉瑪太太,您知道她是去了哪裡嗎?她是……她是去旅行了嗎?”“我不知道,孩子。

”她的眉頭拱著,紋路都擠到一塊,我感到她抓著我的手很冰,於是把她請了進來。

“她不在那工作了。

”我正在倒水,聽到這話差點燙到自己,“什麼?您說她不在哪工作了?”“學校。

”普麗瑪嘬了一口熱水,“她冇告訴你嗎?”“冇有。

”我感到迷茫,賽琳什麼都冇跟我說。

“她離開多久了?我是說您最後一次看見她大概在什麼時候?”我盯著她嘴唇,她年輕時候紋上去的玫紅色,然後我聽到她說:“一個月前?”普麗瑪說:“我記得她洗了很多東西,沙髮套,地毯,靠枕,全都掛在院子裡晾著,我當時還誇她能乾……我想問她借除草機,結果根本找不到人,我聽說她辭職了,今天也是看見二樓的燈亮了纔過來看一看。

”她拍了拍我的手,“昆西,說實話,我有些擔心。

”普麗瑪又喝了一口水,她看著我,忽然,她的頭湊過來,好像注意到什麼,我發現她想來掰我的臉,我急忙退開,囫圇地講了一串才把她送回去。

為什麼?我的腦海裡來來回回隻有這個問題,為什麼賽琳不告訴我?為什麼辭職?為什麼離開?她去了哪裡?一抹強烈的焦慮席捲了我,我感覺自己快要站不穩,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現在這個情況,賽琳走了,她不告而彆。

找到她然後弄清原因,這徹底占據了我的心神,學校的事情幾乎被我拋到腦後。

接下來幾天,我拜訪了她的朋友,同學,同事,前男友……我給他們打電話,不管對麵有多不耐煩我都保持禮貌,我放低自己,幾乎是懇求,我想,總會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線索,我希望聽到他們說,她隻是去旅行了,而且她可能想著我還冇放假,太忙了,所以冇告訴我。

最終,我得到的線索來自一個她學校門口的保安,他的名字叫馬修,在這之前,我從冇聽賽琳提過他。

“這是她半個月前寄給我的明信片。

”他壓低了帽子,看起來很靦腆。

“沃爾特拉?”我念出底標的地名。

“在意大利托斯卡納。

一座很美的小鎮。

”馬修的手不安分的搓動著,但他是微笑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放心很嚮往。

我不明白賽琳和他究竟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給他寄明信片而不是寄給我,“她是去旅行嗎?”我問道。

“噢,不,不是。

”馬修回答的很快。

“那是為什麼?”我聲音大了一倍,幾乎有些焦躁。

他好像被我嚇了一跳,不停地吞嚥口水,整理他的帽子。

我向他道了歉,儘量和緩道:“馬修,我很擔心我的姐姐,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又為什麼離開嗎?”他好像靜止了會兒,接著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把裡麵夾著的另一張明信片遞給我,是一個星期前寄的,還是沃爾特拉,隻不過上麵的圖片變成了修道院,賽琳冇有寫任何字,隻是在背麵畫了一個笑臉,這時馬修的手伸過來點了一下圖片。

我迷惑了,“什麼?”他又點了一下,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拉出一根細細的鏈子,粗糙的金屬製品勾住了衣服上的線頭,我幾乎屏息著等他把那根鏈條拉出來,我隱約知道那是什麼,但我潛意識裡想拒絕那樣的可能。

終於,十字架落到了明信片上,我的眉頭皺地發疼。

“什麼意思?”我好久纔出聲,“馬修,請你直接告訴我。

”“她要去過那樣的生活。

”他說。

“賽琳這樣告訴你的?”我看見他微笑著點頭,這次,我看見了他帽簷下淺淺的酒窩。

“什麼時候?”我揉了揉眼睛,試圖恢複理智。

“很久之前。

”馬修吐出兩個字,然後他試探著把兩張明信片和十字架鏈條從我的手中抽走,脫手的那一秒,我用一根指頭鉤住鏈子,盯向他無比驚慌的像小鹿一般的眼睛,他看過來不動了,也許是發現我的眼睛很悲傷。

“她不回來了嗎?”我問。

然後,馬修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

鬆手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腕下的疤痕,曾經被一把刀劃過的痕跡,而且很深。

這是賽琳為什麼要給他寄明信片的原因?離開時,馬修揪住我的衣服,小小的一角,然後非常害羞地、不好意思地鬆開,“她是為了尋找幸福和安寧。

”他說。

我笑地幾乎有些苦澀,但我冇哭,我從不在外人麵前哭,我儘量保持這個優秀的習慣,我說:“那她也應該跟我說再見。

”我從冇想過賽琳會離開我,我們不是連體嬰一般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的關係。

但我從不在乎家裡的酒瓶堆滿地板,是因為我知道有人能陪我一起清理,我也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待我的家庭,因為我知道我們比任何人都能互相照顧,共同進退,我一直將她視為我的朋友,甚至戰友。

所以,即使她是一個獨立而自由的人,即使她那麼溫柔善良,即使她先我三年出生,即使她是我的姐姐,即使我感激她理解她,我也希望她能跟我說再見。

出了馬修的住所,我找到最近的航班,我要去沃爾特拉,即使隻能得到一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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