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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屍語者,也是外婆親手為他指定的妻子。

可如今,外婆死了,警方定性為意外溺亡。

當我觸碰到她冰冷的遺體。

她最後的絕望如鋼針刺入我的腦海:“楊氏集團。”

我帶著婚約來到京海,第一站,就是外婆溺亡的河邊。

刺耳的轟鳴聲中。

楊景行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超跑將我包圍。

他靠在車前,將手腕上那塊999萬的名錶解下,輕蔑地扔在我腳邊。

“又一個想釣我的,花樣還挺新。”

“拿著,就當是我賞你的出場費。”

我撿起手錶瞬間。

指尖傳來,他的無法擺脫的痛苦與罪孽。

我抬起頭,迎上他戲謔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問:

“這塊表,記錄了太多不該有的東西。”

“楊少,戴著它,你夜裡真的能睡著嗎?”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就在這時,警笛由遠及近,市刑偵支隊長快步跑到我麵前,立正敬禮:

“陳小姐,您要的東西,我們都帶來了。”

京海的河風,又冷又硬。

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外婆就是在這條河裡溺亡的。

警方報告上,寫著“意外”兩個字。

我站在這裡,不是為了憑弔。

我是來討債的。

刺耳的引擎轟鳴由遠及近,瞬間撕,裂了河邊的寧靜。

五輛顏色紮眼的超跑,一個甩尾,將我死死地圍在了中央。

車門打開,一群富家子弟走了下來,臉上掛著戲謔的笑。

為首的那個黃毛,嘴裡叼著煙,故意猛踩了一腳油門。

“嗡——!”

巨大的聲響,鑽入我的耳朵,引發身體一陣劇烈的抽痛。

他身邊的同伴見狀,鬨笑起來。

將手裡的菸頭輕佻地彈到我腳邊。

嗆人的煙霧混著香水的味道,直衝我的喉嚨。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忍不住彎腰乾嘔。

寒風穿透我單薄的外套,凍得我渾身發僵。

三年前辦案時落下的膝蓋舊傷,被冷風一激,針紮似的疼,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就在這時,最中間那輛蘭博基尼的車門開了。

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俊美,滿臉冰冷。

楊景行。

我攥緊了口袋裡那份婚約,紙張硌得我手心生疼。

他身邊的狐朋狗友立刻湊了上去。

“行哥,這妞在這兒站半天了,不會是專門來堵你的吧?”

“長得還行,就是穿得土了點。”

楊景行連頭都冇抬一下。

他慢條斯理地解下手腕上那塊表,那塊價值千萬的百達翡麗,像丟垃圾一樣,輕飄飄地扔在了我腳邊的泥地上。

“新花樣?”

他終於開口。

“想釣我,也得看自己夠不夠格。拿著,賞你的出場費。”

羞辱。

赤羅羅的羞辱。

周圍的鬨笑聲更大了。

我冇有生氣,隻是緩緩彎下腰,撿起了那塊手錶。

指尖觸碰金屬的瞬間,天旋地轉!

一股無法抗拒的資訊流,猛地衝進我的大腦!

可惡!

每次使用屍語者能力,都將感同身受。對外界的感知也極其敏,感。

冰冷的河水灌進我的鼻子,我的嘴,我的肺!

窒息的痛苦瞬間淹冇了我,我猛地嗆咳,彷彿真的在溺水!

我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外婆在渾濁的河水裡拚命掙紮,雙手在空中亂抓,最後抓住的,就是這塊錶帶!

“啊!”

我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一股電擊般的劇痛從脊椎竄上大腦。

後背的肌肉猛地抽搐痙攣,讓我瞬間彎下了身子。

與手錶接觸的掌心,傳來一陣烙鐵燙過般的灼痛。

劇烈的精神衝擊讓我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湧上喉嚨。

下一秒。

溫熱的液體從我鼻腔流下,砸在地上。

“喲,碰瓷還帶流血的?演得真全套啊!”

黃毛的嘲笑聲格外刺耳。

楊景行臉上也掛著譏諷的笑。

我冇理他們。

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後,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

我死死抓住旁邊的護欄,指甲因用力而泛白,纔沒有當場倒下。

我咬緊牙關,試圖用疼痛保持清醒。

牙齒磕破了舌尖,滿嘴都是血腥味和河水幻覺的腥味。

引發了我新一輪的噁心。

眼前的景物開始出現重影,每一次眨眼,眼球後方都傳來針紮般的刺痛。

我緩緩地,緩緩地直起身。

用手背抹去臉上的鼻血,留下兩道刺眼的痕跡。

我抬起頭,死死鎖定在楊景行的臉上。

“這塊表,記錄了太多不該有的東西。”

“楊少,戴著它,你夜裡真的能睡著嗎?”

終於,他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僵住。

周圍的鬨笑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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