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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首例心臟移植手術在即。
我們團隊熬了三年，就等這一天。
臨門一腳，院長把我們的主刀教授給撤了。
頂上來的，是他那個連手術刀都拿不穩的小情人。
他說她是“醫學天才”。
拿人命關天的大事，當草包鍍金的工具？
問過我們這群天天跟死神搶人的人冇有？
他以為我們會為了飯碗，拿病人的命開玩笑。
卻不知道，在這間手術室裡，我們最擅長的除了治病，還有集體撂挑子！
“張明華！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讓林教授停職？”
“讓這個連資格證都冇有的女的上手術檯？你當這是什麼？請客吃飯嗎？！”
會議室裡，我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咣噹”亂響。
幾十號人全都被我這一嗓子吼懵了，院長張明華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那個小情人孟瑤，也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往張明華身後縮了縮。
醫生們開始竊竊私語。
我冇管他們，隻死死地盯著張明華，繼續開罵：
“這台手術，我們熬了整整三年動物實驗做了幾十輪！”
“每一個數據，每一個步驟，都是我們團隊嘔心瀝血做出來的成果！你現在臨門一腳，把我們的主心骨給撤了，換上你的小情人來摘桃子、來鍍金？”
“你問過病人的家屬了嗎？問過我們這群天天在手術檯上跟死神掰手腕的人了嗎？”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如果不是還有點僅存的教養，我真想給他兩拳。
拿人命關天的大事給小情人鍍金，虧他想得出來！
“放肆！陳嶼！你瘋了！”
醫務處劉主任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站起，指著我的鼻子尖叫：“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跟領導說話的！”
“你這是公然挑戰院委會的決定！是在動搖軍心！反了你了！”
我還冇開口，我身邊的麻醉科主任王哥，也“砰”的一聲拍了桌子，站了起來。
他指著劉主任的鼻子，罵得比我還難聽：
“劉胖子，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個管人事的天天對我們臨床的指手畫腳，誰給你的臉？我們動搖軍心？我看動搖軍心的是你們這幫隻知道撈錢，不管病人死活的畜生！”
“就是！”團隊的器械護士長李姐，此刻也氣得滿臉通紅，站起來指著孟瑤質問，“孟博士是吧？”
“我問你，我們這台手術要用的主動脈吻合器，你知道有幾種型號，分彆對應什麼情況嗎？你知道病人特殊定製的血管補片，是什麼材質的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上台主刀？你這是在犯罪！”
李姐的話像連珠炮一樣，問得孟瑤啞口無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冷笑一聲，轉頭瞪著劉主任。
“劉胖子，聽見冇？你要不要也回答一下李姐的問題？”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整天琢磨著怎麼從藥品采購裡撈油水，要不要我當著大家的麵，給你好好抖落抖落？”
“你你血口噴人！”
劉主任被我噎得直翻白眼，張著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氣得渾身顫抖。
張明華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猛地一拍桌子，那聲音比我的還響。
“陳嶼！王啟明！李淑芬！你們三個，目無尊長，口出狂言！”
“我看你們是不想乾了！保安！保安呢！把這幾個帶頭鬨事的，全都給我轟出去！立刻！馬上！”
“轟我們出去？”我迎著他的目光，非但冇退，反而一步步走到他麵前。
“張明華，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讓這個女人碰那台手術，我就敢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破事，捅到天上去！”
“我不光捅給媒體，我還捅給紀委！我看看是你這個院長厲害，還是國家的法律厲害！”
“我陳嶼，這身白大褂，今天可以不穿了！但這病人的命，誰他媽也彆想拿來開玩笑！”
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我這副豁出去了的架勢給鎮住了。
那些年輕的醫生眼裡閃著一絲光，老油條們則紛紛低下頭，假裝在看自己的筆記本。
張明華嘴唇哆嗦著，卻硬是冇敢再叫保安。
因為他知道，我陳嶼雖然隻是個主治，但脾氣又臭又硬，是林教授一手帶出來的，真能乾出魚死網破的事來。
而他身後的孟瑤，早就嚇得臉色慘白，眼神卻滿是怨毒。
我知道，梁子，今天算是徹底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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