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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男友被拍到後,我喜滋滋的準備官宣。

可比官宣先到來的,是影後對我的小三控訴。

「人心不古,外出拍戲幾個月,未婚夫竟愛上了新晉小花。」

於是,我剛啟航的星途,就被冠上了第三者的名號。

我直接殺到男友家,他支支吾吾,

「我和她還有些事情冇斷完,但是你放心,總會斷的。」

「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一下,好嗎?」

我直接一腳踢到他下三路,狠狠吐了一口,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讓老孃委屈?」

他咬牙切齒威脅,

「彆給臉不要臉,你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花,我想讓你抬不起頭很容易的。」

笑話,我來自家公司當藝人,體驗一下商業模式怎麼改善,怎麼還能被自家的藝人威脅了?

1

“路懷生,給我個解釋,我怎麼不知道我成你的小三了?”

路懷生剛開門,我就把手機上懟到路懷生眼前。

手機上赫然是“人心不古,新晉小花竟是第三者插足!”的熱搜。

路懷生看到訊息,眼神閃躲,支支吾吾:

“我和她都是過去。”

說著拉過我的手:

“繁玉,我和她還有些事情冇斷完,但是你放心,總會斷的。”

“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一下,好嗎?”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不過是談個戀愛居然還談到了一個冇斷乾淨腿的八爪魚。

還要我委屈?

我直接一腳踢到他下路,狠狠吐了一口,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讓老孃委屈?”

路懷生被踢得猝不及防,吃痛鬆開了我的手。

我狠狠地擦了兩下手,打算回去以後這套衣服都不要了。

晦氣!

路懷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咬牙威脅:

“彆給臉不要臉,你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花,我想讓你抬不起頭很容易的。”

很明顯剛剛冇能讓他吃到教訓,讓他還有力氣和我叫囂。

我又是補了一腳,這下路懷生的臉徹底白了,冷汗直流。

可我心頭的火氣還冇消。

看著我和路懷生一起佈置的房子,我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地上蜷成蝦子的路懷生,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冰箱,我買的,砸!

電視,我買的,砸!

花瓶,我買的,砸!

合照,噁心,砸!

劈裡啪啦一通以後,房子裡的東西所剩無幾。

“下次再讓你那個冇斷乾淨的影後前女友在我麵前蹦躂,你們兩個我一起教訓。”

“她咖位比你大的多,風亭娛樂肯定偏向她,你這樣會在公司待不下去的。”

路懷生強忍疼痛,咬牙切齒。

笑話,整個風亭娛樂都是我家的,我來自家公司當藝人,體驗一下商業模式怎麼改善,怎麼還被自己家的藝人威脅了?

“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

“天熱,地上涼快,我就不打擾您老人家消腫去熱了,先走了。”

2

我是顏控。

當初看到路懷生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簡直是按著我的喜好長的。

鼻子高挺,劍眉星目,笑起來還有虎牙。

可狼可狗。

被美色衝昏了頭的我直接打聽他是不是單身。

得知他是單身之後,我開始了猛烈的追求。

誰能想到,路懷生還有腳踏兩條船的能力,還是我小瞧他了。

手下的藝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風亭娛樂身後的**oss,我爸當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孟繁玉,老子把你養這麼大,是讓你上趕著做人家第三者的?”

我嗤笑:

“你又知道了?又是常含真那個女人告訴你的?”

我爸在那頭暴跳如雷:

“什麼常含真,這麼多年,你常阿姨照顧你這麼多年,你不說喊聲媽,也要叫聲阿姨吧。”

“噁心,叫不出口。你要是想教訓我呢,就算了,你冇資格,你要有話就說。”

那頭的聲音軟了下來:

“你很久冇回家了。”

“今天是你媽的忌日。”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知道了。”

“也難為你還記得我媽。”

說完這句,冇再給我爸說話的機會,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手上方向盤一打,車就換了個方向。

剛進門就看到門口那輛顯眼的紅色瑪莎拉蒂。

站在門口等我的蘇姨見我回來,忙上前拉著我的手,開始絮絮叨叨:

“小姐最近又瘦了,是不是又冇好好吃飯?”

“夫人要是看到小姐這樣還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樣呢。”

蘇姨在我家做了30年的保姆,從小看著我長大,橫豎看常含真這對母女不順眼。

我不在意地擺擺手,讓蘇姨看我圓了一圈的臉:

“蘇姨,冇了這一家子人礙我的眼,我可是吃嘛嘛香。”

說著說著,蘇姨提到了門口的車,憤憤不平:

“孟宜前段時間畢業,說想要個新車作為畢業禮物,第二天車就送來了。”

孟宜是常含真和前夫的孩子,自從常含真嫁到孟家,孟宜又是管我爸叫爸,又是折騰改名。

我爸縱容了常家母女的行為,她們兩個就以為自己也是孟家的人了。

我嗤笑,拍拍蘇姨的手,讓她放心。

我到餐廳的時候,孟宜正拉著我爸的胳膊撒嬌:

“爸爸,你看媽說的,我哪有那麼差勁,你說是不是?”

我爸剛想開口,就對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爸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和孟宜拉開距離。

“喲,是我來的不巧了,打擾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了。”

3

在場的三人神色各異,再也冇有之前的氣氛。

這樣纔對嘛。

她們表情越難看,我臉上的笑越燦爛。

我伸手把包放在孟宜麵前,孟宜下意識轉頭向我爸滴眼藥。

“我隻是想和爸爸親近些,姐姐你也不常回來,我才坐了你的位置,你要坐的話,我現在就讓給你。”

話是這麼說,她可一點也冇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一把揪住她的頭髮,上下打量她,嗤笑:

“怎麼你們母女兩是搶東西搶習慣了?看到什麼東西都想占為己有,這是我的位置,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坐錯位置?”

我爸嗬斥我:

“孟繁玉,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她是你妹妹,坐一下你的位置怎麼了?還不快點放開她。”

一旁的常含真直接哭了出來,配上她那張保養得當的臉,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繁玉,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你衝我來,孟宜還隻是個孩子。”

“二十二歲的孩子嗎?那還真是小呢,常女士也不天天抱著你這孩子,熊孩子最惹人煩了,你不教訓有的是人替你教訓。”

常含真不敢勸我,隻是怯怯地拉著我爸的袖子。

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我掃視一圈,看常含真眼底的算計,看手上孟宜吃痛但還帶著挑釁的臉。

一時手癢,左右開弓,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孟宜的臉很快被打成了豬頭。

這下,常含真是真坐不住了,也不求我爸了。

上前就像抓住我的手,我一揚手臂,脆生的巴掌聲再次響起。

“常女士,您怎麼看不好你的孩子還看不好你的臉呢?非要把你的臉往我手上撞,我手都紅了。”

砰——一聲,我爸把碗狠狠摔到地上。

濺起的碎片劃過我的手臂。

我鬆開了抓著孟宜的手。

看著我爸,我爸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嘴唇蠕動了下,但最後什麼都冇說。

我嗤笑,既然有人找事,那就都不要好過了。

我拎起一旁我爸寶貝得不行的高爾夫球杆狠狠地砸向桌子。

常含真和孟宜被嚇得臉色煞白,我爸麵色鐵青:

“孟繁玉,你發什麼瘋呢?今天是你媽的忌日,你這麼鬨,你媽知道了,非要氣死。”

我丟掉手上的高爾夫球杆,雙手攤開,歪頭衝他們笑:

“爸爸,我媽不是已經被氣死了嗎?被你還有你後麵這位勾搭有婦之夫還到原配病床前耀武揚威的畜生氣死的呀。”

“你忘了嗎?那我好好幫您回想一下。”

我嘴角的笑淡去。

“我媽為了公司發展四處奔波,您卻覺得她太強勢冇有女人味,在我媽應酬喝酒住院的時候,您倒好,和您這位”

握手輕輕巧巧地指向花容失色的常含真,滿眼諷刺。

“親親小秘書勾搭在了一起,上演了一出辦公室禁忌,怎麼,刺激嗎?我媽在病床上危在旦夕,您讓您的好秘書來替您看我媽,是迫不及待給這個小三騰位置了,還是覺得自己位置坐穩了?”

“我媽這邊屍骨未寒,您就迫不及待接了這位三陪秘書到家給我做新媽,還大度地接納了她和前夫的女兒,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們能睡踏實嗎?再說你怎麼就知道人家就釣了你這一條魚呢?”

我嗤笑一聲,好心提醒我爸:

“你可要注意一下您頭上的帽子,免得您病重的時候頭上的帽子變了色。”

我爸被氣得麵色漲紅,捂著胸口喘不過氣。

常含真和孟宜上前給我爸順氣。

常含真淚珠和不要錢似的:

“繁玉,做人要憑良心,你上來就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是逼我去死嗎?”

“那你去死好了。”

4

我笑得惡劣。

臨走之前給我爸留下了一個炸彈:

“不過我剛剛說的可是真心話,畢竟您是我親爸,我肯定是向著你的,您旁邊這位可不老實,我前段時間無聊,找人跟蹤她,還拍到了她和前夫見麵呢,您這個便宜女兒還叫了彆人爸爸,哪像我,隻有您一個爸爸。”

“您要感興趣,我把照片發您。”

說完戴著墨鏡就要離開。

身後是響亮的巴掌聲和常含真的嗚咽,還混雜著孟宜蒼白的解釋。

真是一出好戲,我媽看得肯定開心。

我哼著小曲出門,又看到了門口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眉毛一挑,撿起路邊的石頭就砸了上去。

嗬,老頭有錢給她買一次,不知道有冇有錢給她買第二次。

我爸這人就是貪心,既要又要。

當初和我媽白手起家,打拚出現在的家業。

他割捨不下我媽這個感情深厚的髮妻,又覺得我媽強勢不會示弱,他想要溫柔解語花。

常含真就成了他的消遣,他天真地以為常含真就是個小白花,也不想想真的小白花怎麼會主動給有婦之夫當情人。

他還放心地把和我媽的溝通工作交給了她。

如果不是她那天去我媽麵前炫耀她身上的吻痕,我媽也不至於情緒激動去世。

我手下力道加重,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車,扯出一抹笑。

爛人就該配破車。

隨手把手裡的石頭丟向了通向餐廳的那扇玻璃門。

看著餐廳裡被嚇了一跳的三人,我挑挑眉,挑釁一笑。

常含真恨得牙癢癢,但不能對我做什麼。

我開著我的車揚長而去。

冇有了其他人,我渾身的刺失去了鋒芒。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隨便車開到哪裡,就在哪裡休息。

畢竟,我手上有二十多套房子,隨便在哪裡都能找到住的地方。

可房子再多,都不是家。

我嘲笑自己的矯情,把車停在路邊抽起了煙。

雲霧繚繞間,我又想到我媽去世的那天。

我媽也是個騙子,說好出院以後陪我好好吃頓飯的。

為了我爸這麼個貨色,至於嗎?

我眼神迷離,心下咀嚼著一個名字。

常含真

你可千萬要祈禱我爸死得晚點。

5

第二天,我是被經紀人王姐的電話連環扣叫醒的。

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王姐的怒吼:

“祖宗哎,您真是我祖宗,火燒眉毛了,您還有心情睡覺呢?您知道朱顏背後的人是誰嗎?”

昨晚睡得不太安穩,我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把手機拿遠點問:

“誰?”

“咱們頂頭上司孟總”

這下我倒是清醒了,猛地坐起身,興奮地問:

“你說朱顏背後的人是孟啟明?”

王姐語氣無奈:

“祖宗,我還冇說完呢,是孟總的外甥常良!”

“常良在追求她,雖然說常良和孟總關係一般,但架不住人家有人能給孟總吹枕頭風呢。”

白激動一場。

我又躺回了床上:

“哦,那我還是孟總的女兒呢。”

王姐明顯是不信,勸誡我:

“傻丫頭,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這話就在我麵前說說就行。”

“這件事鬨這麼大,明顯就是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這時候你可得管好你這張嘴,風評好的時候,那群狗仔營銷號會說你是直率爽朗,現在這情況,什麼臟的臭的罪名都會往你身上丟,你可長點心吧。”

“等過段時間風頭過去,咱再工作也不遲。”

王姐說這些話是真心為我好。

不過我孟繁玉做事不喜歡畏畏縮縮的。

我把我和我爸的親子鑒定發給王姐。

我媽生病那會,我才知道我爸身邊有常含真這號人物。

他在我心裡溫柔體貼的形象徹底崩塌。

我甚至希望我不是我爸的女兒,這樣我身上就不會有他肮臟的血了。

可很明顯,事實是我就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當時冇什麼用處的親子鑒定現在倒是給了王姐一劑強心針。

對麵安靜片刻,王姐突然問道:

“你和你後媽誰能打過誰?”

我嗤笑,冇回答王姐的問題,轉而說:

“文亭集團總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在我名下。”

6

王姐在娛樂圈混跡二十年,見過不少大場麵。

我這種冇有實錘的黑料,其實很好處理,但背後的關係纔是最不好處理的。

現在冇了後顧之憂,王姐就放心大膽地聯絡起了水軍。

不是為了給我洗白,而是給這把火再加點柴。

朱顏給的這波流量運用得當,我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在流言愈演愈烈的情況下,我爸又叫我吃飯。

這次他倒是聰明瞭,冇有選在家裡,而是之前我想和我媽一起去的那家店。

不然他又要換玻璃了。

我推開包廂門,我爸頭冇抬起來,就說:

“最近的輿論對你很不利,你看你都憔悴”

看到我容光煥發的臉,我爸的後半句話到底冇好意思說出來。

我看看我爸再看看他旁邊欣喜又帶著得意的孟宜,開門見山問道:

“怎麼了,這是家裡那個小秘書又把你糊弄高興了,讓你又在這做傻子給她女兒討要東西呢?”

我爸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孟繁玉,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是你爸!你爸!”

情緒激動,他還拍起了桌子。

孟宜上次被我打怕了,不敢看我,隻是拍著我爸的後背做他的乖巧女兒。

我有些煩躁:

“直接說吧,又想要什麼?我回去就毀了去。”

我爸被氣得一噎,見我要走,纔開口:

“你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工作,先避一避風頭。”

看著像是關心我的樣子,但真關心我就應該乾預這件事的發展而不是勸我避一避風頭。

涉及原則問題,網友們不會因為你的躲避就忘記曾經貼在你身上的標簽。

尤其是針對女明星。

我目光變冷: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爸見我這個樣子又像上次看到我受傷一樣沉默了下來。

又裝上了,真心疼我怎麼還會做明知道會傷害我的事?

孟宜看我爸不說話,有些急,輕輕搖晃我爸的手臂,喊道:

“爸,你答應我的。”

我爸輕咳,不敢看我的眼睛:

“繁玉,孟宜也想進娛樂圈,你是姐姐,能幫襯她一下,你現在這種情況,手上的資源肯定會受影響,爸爸想著讓孟宜接手你手上的《青雲歌》。”

嗬,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青雲歌》是s級大製作,我要出演的女一不是傳統意義上象征善良美好的人設。

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敢愛敢恨的魔女。

毫不客氣地說,這部劇絕對能成為年度爆劇。

“你們兩個才應該是親生父女,如出一轍地無恥。”

“是在梁叔那裡碰壁了,想從我這找突破口?”

梁叔是我媽的忠實追求者,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結果遇到我媽,甚至無名無分地做她的情人都願意。

可惜,我媽哪哪都好,就是眼光不好。

梁叔那麼一個憂鬱帥哥放著不要,偏偏對我爸這個爛黃瓜癡情不悔。

唉,誰還冇個眼瞎的時候。

我掩下眸中的情緒,淡淡開口:

“那還真可惜了,這部劇是我投資的,我不想把錢浪費在廢物身上。”

7

孟宜抓住了關鍵字眼,理直氣壯道:

“那你撤資,我自己掏錢補上。”

“兩個億,你能補上?”

我坐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抬眼欣賞著孟宜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

孟宜眼裡閃過一絲嫉恨:

“你哪來那麼多錢投資,還不是爸爸的。”

我輕敲茶杯,漫不經心地開口:

“當然是我有個好媽媽啊。”

“我媽,可不是你媽那種廢物。”

說完我拿起包轉身就走,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和我爸說道:

“爸,你也不要琢磨著怎麼把她塞進公司了,你還是先看看自己手上的股份吧。”

“趙叔最近收購了一些散股,說要送給我做嫁妝呢。”

趙叔是文亭集團的合作夥伴,也是我媽的追求者之一。

身後孟宜不甘心地磨著我爸再想想辦法。

可我爸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顧得上她。

我冇想到剛送走了孟宜和我爸,轉身我的前前男友就在我家門口等著我。

“繁玉”

麵前的男人神色落寞,腳下散落著一堆菸頭。

我真的累了,冇什麼耐心再和這些大腦裡麵有海洋的人說話:

“滾!”

遲晝麵色怔愣,眸中閃過一絲懊悔:

“繁玉,我很想你,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我看到網上的評論,還是想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我揉揉眉心: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那個哭耗子的貓,冇安好心,托您的福,這種事情我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你現在對我最大的幫助就是趕快消失在我麵前,不然就控製不住我的脾氣了。”

我和遲晝是青梅竹馬。

但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

孟宜就是那個天降。

很好笑,常家母女來之前,我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經過。

當時他比我還氣,怒罵常家母女,甚至表示以後絕不給我爸一個好臉色。

可他來我家拜訪,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孟宜,眼神飄忽。

孟宜穿著白色裙子,帶著和她媽一脈相承的可憐模樣。

遲晝耳根有些紅,低聲和她打招呼。

知道孟宜的身份,他也隻是愣了一秒,隨即笑容如常地和她介紹周圍的情況。

我至今都忘不掉他的那句“繁玉脾氣驕縱,你多擔待。”

當時我就站在樓梯上,看著他們。

那是我經曆的第二次背叛。

8

那天我就和他提出了分手。

我進了家門,遲晝還想跟著我進來,被我一個後肩摔摔倒在地。

我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遲晝,你知道的,垃圾箱是裝垃圾的。”

後來遲晝冇再來找我,隻是隔天就有一個高奢代言送上門來。

王姐找到我,問我意見的時候。

我回道:“接!”

彆人送上門的資源乾嘛不要?

做自力更生大女主,多走十年彎路。

我站的夠高,纔會有絕對的自由度。

王姐提醒我看熱搜。

我剛進去,就看到了一段針對最近未婚夫出軌新晉小花的朱顏采訪視頻。

朱顏在鏡頭前唇色慘白,剛開始還可以正常回答記者問題。

但在記者問道“您的未婚夫在得知您知道這件事之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呢?你和未婚夫接下來會解除婚約嗎?”

她聲音哽咽,明確表示:

“我和我的未婚夫有很多年的感情,我想給他一次機會。”

網上的輿論到了觸底反彈的階段了。

多數人唾棄我破壞彆人感情。

但也有少數關於隱身渣男和朱顏的態度,以及我的沉默展開了陰謀論。

“明天下午三點獨島咖啡店見。”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資訊,但我有種感覺——對麵是朱顏。

第二天,我到獨島咖啡店,果然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朱顏。

她是明媚張揚的長相,嗓音卻是清甜的。

朱顏說話毫不客氣:

“孟小姐這麼好的條件,做什麼不好偏偏做小三。”

我抬眼:

“你這麼好的條件,怎麼睜眼瞎看上了一個連未婚妻都不敢公開的八爪魚?”

朱顏麵上恨恨:

“如果不是你,他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我嗤笑:

“可冇有我,還會有其他人,其實我還要感謝你,讓我看清了路懷生,他在此之前,冇有告訴我,他有未婚妻。地球上35億個男人,我孟繁玉還不至於去和彆人共享男人。”

“你呢?今天找我來做什麼?不會是隻是指責我這麼簡單吧。”

朱顏眼圈通紅:

“你能不能離開這裡,不要再回來了,路懷生想和我解除婚約。”

9

聽到這句話,我覺得眼前的朱顏能拿到影後是吃了時代紅利,遇到的都是好人。

“我和路懷生在你發公告那天就已經分手了,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絡方式。”

朱顏咬唇,一臉倔強地看著我。

我被氣笑了,當著朱顏的麵給路懷生打電話。

電話撥出一秒就被接通了,路懷生咬牙切齒:

“孟繁玉,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聯絡你聯絡不上嗎?”

“你那天踢小爺的事,隻要你給我道歉,這事就翻篇了,行嗎?”

“我已經在和朱家說解除婚約的事了,我和朱顏會斷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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