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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避型依戀人格的總裁女友鴿了我九次領證,說她無法和人建立情感鏈接,轉頭她卻和剛入職的小助理領了證。
從冇對我說過一句愛的女友當眾宣誓主權,說了99遍愛小助理,還將自己的黑卡副卡塞給他。
原來迴避的是我,依戀的是彆人。
我自嘲一笑,正想離開,卻聽見女友閨蜜瘋狂的笑聲:
「如雪你太有才了,說什麼迴避型依戀人格,每次看到你鴿了許宵,他還要低聲下氣,跪地哄你的樣子我都笑瘋了!」
「就是啊,當初他爸當班主任時發現你和書亦早戀,告訴了家長,搞得書亦隻能出國,現在你給他爸下藥弄成中風,書亦也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徹底甩掉許宵?」
女友勾唇一笑:
「要不是他嫉妒書亦,慫恿他爸拆散我們,我們怎麼會分分合合,隻是讓他爸中風怎麼夠,我要讓他體會我當年百倍的痛苦。」
可當我帶著我爸假死逃脫後,一向雲淡風輕的她為什麼哭紅了眼,徹底瘋了。
1
假死團隊告訴我,定製屍體需要三天時間。
我掛斷電話時,女友趙如雪正好回來,手上抱著一條紅裙。
見我冇有主動迎上來替她拿拖鞋,提包,她覺得有些奇怪:
「許宵,今晚是我的生日宴,你哭喪著臉是什麼意思?」
今天我本來打算雙喜臨門,在她的生日宴上官宣我和她領證的事。
可現在,好像成了她和蔣書亦的雙喜臨門。
我垂眸,播放了蔣書亦今天發的朋友圈。
視頻裡,趙如雪在民政局門口大喊了99遍「蔣書亦我愛你!」
配文是: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
這個視頻我自虐般看了一下午,早已麻木。
即使我已經決定離開,但還想要她給我個答案,哪怕是欺騙,算是對這麼多年感情的一個交代,也是對自己執唸的一個交代。
「趙如雪,解釋一下?」
我以為她至少會露出慚愧,驚慌的表情。
卻冇想到,她冷了臉,理直氣壯地反問:
「你覺得我和他什麼關係,要我解釋什麼?」
「對,我冇和你領證,和他領了。以前他是我初戀,可現在在我心裡,他隻是我花高價從國外請來的人才,他爸媽逼他回家相親,不成家就不讓他立業工作,我這是為了保住人才的無奈之舉,三十天冷靜期一到,我就和他離婚。」
「而且書亦在國外雙修了心理學博士的學位,答應幫我治療我的迴避型依戀人格,我這是在做脫敏訓練,他說治療第一步就是要大聲說出愛。」
「心裡臟的人想什麼都臟,許宵,要知道你這麼不信任我,我何苦接受脫敏療法!」
可如果隻是這樣,為什麼要把價值連城的黑卡給蔣書亦?
當初趙如雪說自己冇安全感,讓我工資全部上交,怕我有了錢就變壞。
聯絡假死團隊的錢,還是我賣掉專利湊的。
現在想想,她收走我的錢,隻是為了更好的掌控我。
想清楚這一切,我不覺自嘲一笑。
她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連狗聽了都不信,原來她連敷衍我都不願意動腦子了。
不過這也算是個答案吧,這十年的感情,可以畫上句號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忍著噁心說:
「對不起,誤會你了。」
和她在一起後,對不起成了我的口頭禪。
一旦我嘗試和她辯論,她就要提分手,說我不是真的愛她,讓我自我懷疑。
現在我才發現,這段關係多麼畸形。
趙如雪冷哼一聲,換上紅裙後把包摔我身上:
「知道錯了還不快走,彆害我遲到!」
她高高在上,似乎覺得能讓我參加她的生日宴,當她的拎包小弟是種恩賜。
我卻不想自討冇趣,把包放到一邊。
「這次算了吧。」
趙如雪眯著眼睛狐疑看我,試探問: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我儘力找補:
「冇有,隻是覺得蔣書亦在,不合適。」
趙如雪鬆了一口氣,拉著我的胳膊往外拽:
「你要不去,肯定又會想東想西,我就是要你親眼看看,我和他清清白白!」
她一貫態度強硬,門口的保鏢虎視眈眈望著我,我無奈下樓。
她開車,我正要拉開副駕駛的門。
透過車窗,看見副駕駛上貼著貼紙,一行大字:
「蔣書亦專座,小白臉滾開!」
趙如雪目光閃爍。
我卻當冇看見,直接坐到後排。
見狀,她什麼也冇說,一路無話。
到酒店後,遠遠地,我看見蔣書亦穿著紅色西裝。
和趙如雪身上的是情侶款,看上去就像一對新人。
眾人看著我身上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裝,不約而同看向我,滿眼嘲諷。
轉頭一個個圍著蔣書亦,問他這些年在國外如何。
從我和趙如雪在一起的第一天起,這些所謂閨蜜就各種磋磨我。
趙如雪說真愛就是愛屋及烏,如果我不能接受她的朋友,就是不夠愛她。
為此,我各種小心討好這些閨蜜,扮小醜,當跑腿,努力想擠進她們的圈子。
現在我纔看明白,她們和趙如雪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故意耍我而已。
好不容易落座,她們又鬨著要玩遊戲。
「如雪,你輸啦,選個搭檔玩餅乾棒遊戲,咬剩下的餅乾長度小於一厘米纔算挑戰成功!」
這是個經典的情侶遊戲,顧名思義,兩人各自叼著手指餅乾的一頭,稍不注意就會吻到一起。
趙如雪的目光輕飄地掃過我,最終看向蔣書亦,向他伸出了手。
目光交彙一瞬,蔣書亦含笑起身,卻把手機塞我懷裡:
「許宵,你幫我和如雪錄像吧,回頭看著視頻,學學什麼叫做真正的談戀愛,我隻教這一次!」
頓時,包廂內爆發出沖天笑聲,眾人不約而同看向我。
曾經有人故意裝醉要和趙如雪喝交杯酒,我為了保護她將酒潑了那人一身。
最終卻被趙如雪扇了一巴掌,撇清和我的乾係,說我是神經病。
從此所有人把我當小醜,可我不會再給她們看笑話的機會。
我拿起手機,神態自若:
「好,直接錄就行嗎,要不要給你們加個濾鏡發抖音?」
2
趙如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蔣書亦見我冇吃癟,唇角一揚:
「那就不用了,我怕有些嘴硬的人破防。」
手機螢幕裡,趙如雪和蔣書亦一人咬著餅乾一端,越湊越近。
放下手機的時候,趙如雪吐出沾著口水的餅乾。
她的閨蜜用尺子一量,豎起了大拇指:
「五毫米,如雪牛啊。」
趙如雪擦了擦嘴,耳尖紅到了脖頸看,睫毛輕顫。
世界上有三種東西掩藏不住,咳嗽,貧窮,和愛。
以前我覺得趙如雪是特例,她因為迴避型依戀人格,羞於表現愛意,所以對我淡淡的。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心中一絲刺痛,起身,把手機還給蔣書亦:
「錄完了,挺配的,我忽然想起公司有事,先走了。」
不管身後眾人的反應,我轉身出門。
卻冇想到,剛離開酒店,蔣書亦追了出來:
「許宵,我不是故意搶了你的風頭的,我——」
看他惺惺作態的樣子,我覺得噁心。
當年他頂替我的身份和趙如雪談戀愛時我就討厭他。
冇想到十年過去,他在國外學會了裝可憐,說我仗著資曆老欺負他,引得全公司人指責我。
以前看在他是趙如雪帶回來的人才份上,我給他麵子。
現在我都要走了,何必再忍:
「蔣書亦,你故意發朋友圈,又故意讓我給你和趙如雪錄像,還說不是故意的,又當又立,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蔣書亦瞬間白了臉。
「許宵!」
身後,一個重物砸向我的脊椎,痛得我一個趔趄。
回身,趙如雪舉著包,滿眼憤怒:
「給書亦道歉!」
「我都說了他做的一切是幫我治療,你卻嫉妒成性,如果不和他道歉,那我就刪除拉黑你,以後彆聯絡了!」
戀愛十年,她刪除我99次。
多發一條訊息吵到她,發錯表情包醜到她,少發訊息不關心她,都能是我被刪除的理由。
一萬字的檢討,我寫的手指起繭。
最難哄的一次,我在她閨蜜教導下在她家樓下跪了淋雨跪了一夜,直到肺炎住院,她才把我拉回來。
這兩年她冇再威脅我,我以為我給她的安全感夠了,生活就要步入正軌。
可今天,她為了蔣書亦又威脅刪除我。
我滿眼疲倦:
「隨便。」
剛轉身,手機上就彈出一條訊息:
「您的好友如雪已將你刪除,情侶空間已失效。」
蔣書亦的動態更新,他和趙如雪綁定了情侶空間。
當初我拿下上億訂單,低聲下氣求了好久,她才同意綁定的情侶空間,原來對蔣書亦來說輕而易舉。
一頭熱的感情,是時候徹底放下了。
正打算回家收拾行李,護士長忽然打來電話,說我爸急著找我。
我連忙讓出租車司機改道,前往醫院。
卻冇想到,衝進病房時,我看見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3
護工手中拿著手掌長的針往他身上紮,另一隻手端著藥碗往他嘴裡灌。
我爸緊抿唇瓣,搖頭抗拒,藥液灑了我爸一身。
護工罵罵咧咧,一巴掌將他扇倒,拿針戳他被衣服蓋著的地方:
「老不死的,吃藥都不會!趙總說了,你的餘生隻配當箇中風的癱子,給我乖乖地喝!」
曾經在講台上意氣風發的我爸蜷縮著身子,染著細紋的眼角流下一行眼淚。
我看的心碎一地,衝進去一把推開護工:
「你給我滾!」
護工隻是愣了一秒,就肆意嘲諷我:
「許宵,我的雇主是趙總,現在趙總和蔣先生結婚了,你這個小白臉在我麵前橫什麼?我要去找趙總告狀!」
他氣沖沖跑出去。
我扶起我爸,為他檢查了一番,心內大慟。
我爸的身上全是針眼不說,後背長滿褥瘡,肉都腐爛生蛆了,大小便冇人收拾,發出難聞的氣息。
床頭櫃的飯盆裡,放的是泡爛的狗糧!
看著我爸難堪的神情,我渾身顫抖,給了自己兩耳光。
我真傻,真的。
趙如雪既然能下藥害我爸,又怎麼會給我爸找好的護工。
虧我還感激趙如雪給我爸住加護病房,誇她孝順。
都是我害了我爸,是我引狼入室。
難怪每次看望他,他總是流淚,之前我以為他是太想我。
現在我才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
我爸的目光不住往地上看。
我才發現他的手機摔在地上,螢幕裂了紋。
拿起來,手機播放著視頻,正是今天生日宴的錄像。
難怪我爸會急著找我。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肯定是蔣書亦那個小人的手筆!
怒火不斷上湧,我爸拉住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和趙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點頭。
「爸,咱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還有兩天,我不放心再招個護工,決定親自照顧他。
隔天晚上,我回家給我爸拿換洗衣物。
一開燈,發現趙如雪坐在家裡沙發上,幽幽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冇理她,去臥室整理東西。
趙如雪跟著我,倚在門框,不經意開口:
「你曠工這兩天我不會扣你全勤,那個護工我已經開除了,他神經病,胡言亂語,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伯父的身體還好嗎?」
我拿著毛巾的手一頓,忍著噁心平淡道:
「挺好的。」
趙如雪輕咳一聲:
「昨天我冇給你報平安,你不著急?」
「你不是說過嗎?我的訊息你愛回不回,讓我彆試圖掌控你。」
有一次她出差去的地方連天暴雨,我問她是否平安,她故意不回。
我心急如焚,拚了命去找她,差點死在泥石流裡。
被救出來後,才發現她早就改道去了彆的城市。
那時我失控了,問她回個訊息很難嗎?
她隻是漠然看著我。
現在想想,那時她應該在心裡笑話我吧。
眼前,趙如雪攥拳,陰著臉摔門進了臥室。
我知道她想要我哄她,可我實在冇這個心情。
拿好東西後,我順便把自己的行李簡單收拾出來。
最後看了眼這個住了多年的家,我輕輕把門關上,冇驚動屋內那個生悶氣的人。
隔天上午,假死團隊準時打來電話,告訴我假屍體準備好了,問我具體想怎麼假死。
我正在考慮,餘光掃到趙如雪的閨蜜帶著十幾個保鏢衝進了病房。
難道,她們發現了我要假死?
我有些緊張。
下一秒,她卻笑著對我道:
「你知道如雪是迴避型依戀人格,不會直接表達歉意,她專門給你準備了道歉禮物,讓我找你。」
「不用。」
我冷聲拒絕,可她的閨蜜霸道慣了,從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一抬手,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圍住我,請我移步。
目的地是海邊。
我一眼就看見趙如雪和蔣書麵對麵十指相扣,教他學遊泳。
可以前我想和她去看海,她說自己不喜歡水,何況我們兩個都不會遊泳,萬一出危險怎麼辦。
原來隻是不想和我去。
蔣書亦一眼看見了我,摘下護目鏡笑道:
「許宵,你是來和如雪道歉的嗎?今天我免費給你上一課,健康的戀愛關係,要學會低頭認錯」
趙如雪的閨蜜們笑成一團:
「他該不會真的覺得有什麼禮物吧?如雪好心給他爸找護工,他狗咬呂洞賓,冇把他爸趕出醫院都不錯了!」
趙如雪神情一慌,急忙鬆開牽著蔣書亦的手。
我自嘲一笑。
果然,又被耍了。
撲通!
還冇反應過來,我被人用力踹下了水。
海水冇過頭頂,我嗆了幾口水,用力掙紮,一股離岸流卻將我帶走。
恐懼感襲上心頭,我大聲求救:
「如雪,救救我!」
趙如雪瞳孔一縮,立刻向我遊來。
「如雪!我的腿好像抽筋了!」
蔣書亦卻捂著自己的小腿一臉痛苦。
4
我眼睜睜看著趙如雪身形一滯,隨後義無反顧地托著蔣書亦上岸。
離岸流將我捲入海中,我滿心絕望,陷入黑暗。
再醒來,我肺部一陣劇痛,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海水。
身旁,三百斤又黑又胖的女人擦了擦嘴,衝我一笑:
「你差點死了,還好我給你做了人工呼吸,帥哥,加個聯絡方式唄?」
我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活了過來,剛要感激眼前的女人。
她的身後,去而複返的趙如雪冷著臉,抬起手。
啪!
一巴掌將我的臉扇歪。
「許宵你故意裝溺水也就算了,竟然還找這種人演戲,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她氣得直接離開。
算了,反正都要走了,我也懶得解釋。
我扯了扯唇角,轉賬感謝女人,狼狽地走回岸邊,準備回醫院帶我爸離開。
拿出手機打車時,才發現口袋裡我隨身攜帶的護身符不見了。
十年前,我和趙如雪上中學時遭遇地震,被壓預製板下。
黑暗中我們互相鼓勵,度過了整整十五天。
我割脈喂血給她喝,她哭著把護身符遞給我,求我彆死,說要嫁給我。
我虛弱地告訴她不要食言。
獲救後,她卻和蔣書亦手牽手出現在校園,蔣書亦的脖子上,掛著熟悉的護身符。
無論我怎麼解釋,她都堅信我手中的護身符是假貨,覺得我就是個書呆子,不可能那麼勇敢。
我隻能默默收起心頭悸動。
即使後來她欺我騙我利用我。
可那個在地震中和我互相鼓勵的女孩,無罪。
我折返回去,卻看見趙如雪的閨蜜在太陽傘下乘涼,衝她邀功:
「如雪,我故意把許宵帶來,一腳給他踹下水,你看他那樣子,像不像個癩蛤蟆?」
「我專門找了個最醜的路人給他人工呼吸,他和肥婆纔是天生一對!」
「過幾天你就要和他撕破臉了,我們得趁機整他,以後就冇這麼好玩的玩具了」
砰!
一直默不作聲的趙如雪忽然煩躁地踹了一腳桌子。
「傻子一個,有什麼好玩的?」
蔣書亦原本笑得樂不可支,看她發了火,臉色一變:
「如雪你是不是不捨得許宵了?也是,你們談了十年戀愛,既然如此,我就不該回國!」
他裝作負氣要走。
趙如雪拉住他。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她語氣冷漠:
「怎麼可能,我怕你們打亂我的計劃而已,現在我覺得他很無聊,計劃提前到明天吧,是時候和他們做個了結了。」
渾渾噩噩離開現場後,假死團隊又詢問我想如何假死。
我想起趙如雪說的,要在方向盤和刹車裡動手腳,讓我和我爸出車禍的主意,開口問:
「可以車禍死亡嗎?」
「當然可以!」
隔天,趙如雪破天荒主動給我打了電話:
「許宵,昨天我吃醋了纔打你,不是故意的,要送你的禮物都忘記給你了。」
「正好伯父很久冇出門了,病人應該多出來走動,我給你提了輛車,你帶著伯父出去轉轉,好不好?」
反正這是我計劃的一環,我點頭答應。
到她吩咐的僻靜郊區後,我才發現有不少觀眾。
大家緊盯著我,眼中放光。
趙如雪將車鑰匙塞進我手裡。
這是她這些年對我最大方的一次,卻是要送我和我爸上絕路。
看著新車,我最後問趙如雪:
「你真的要我帶著我爸兜風?」
她輕聲安慰我:
「知道你捨不得我,你要給你當路標呀,在這等你回來。」
真決絕啊。
幸好她不知道,假死團隊昨天就將事故車掉包了。
我點點頭,將我爸抱上車後座。
「趙如雪,再見。」
看見我唇角的笑意,趙如雪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舒服,竟然想要喊住我。
可她到底冇有。
我鑽進車裡,開到假死團隊指定的冇有監控的隧道,裡麵放著趙如雪動了手腳的車。
很快,那輛動了手腳的車載著我和我爸的假屍體開出隧道。
車子冇人控製,很快偏離方向,衝出山路,徑直撞到一顆粗壯的大樹上。
看到車子撞樹,車臉撞得稀碎。
一直用望遠鏡看戲的眾人歡呼雀躍:
「切,隻是車臉扁了,如雪,要不要再派個車追尾一下?」
趙如雪目光忽然定住。
不遠處,車子上飄起一縷濃煙。
看她皺眉,有人笑道:
「我在車上放了乾冰,嚇唬他們一下而已,不會有事的!」
趙如雪卻眉心一跳,沉著臉吩咐救援隊:
「快把許宵他們拉出來!」
話音未落。
砰的一聲巨震。
汽車自燃,火焰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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