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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你乾啥呀這是!”

“廢話!我要不這樣,恐怕你就真的被他給睡了!”

“你說的這叫啥話?今天是他來咱家的第一天,我能不跟他睡嗎?要是他回去告狀咋辦,讓鄰居們知道了,不得罵咱家冇良心?”

“好你個楊玉梅,你是不是早就等這一天了,我說過,你要是敢對他有半點感情,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誰說我對他有感情了,他一個傻子能懂什麼呀,而且他纔多大呀,我就是躺在他被窩裡他都不知道該做啥,他還能把我怎麼著?”

“那你為啥還往他被窩裡鑽?”

“你怎麼也變傻了,今天對他來說是大日子,總得走個形勢吧,他們家明天難道不問他嗎?要是明天他家裡人問起,知道我們冷落他,還不得一氣之下把他給領走?

他要是走了,你上哪找這麼合適的人,以後咱家的勞力誰出?公分誰給掙?一家老小指望你這個一條腿的人嗎?”

楊玉梅氣急敗壞地說。

大半夜,一間破舊擁擠的小屋內,柴火爐燃燒得劈裡啪啦作響,儘管外麵冰天雪地,但是屋內溫度卻剛剛好。

楊玉梅隻穿著紅肚兜和褻衣,外麵披著個襖子也不覺得冷。

她的丈夫張厚田也披著個襖子,拄著一根柺棍,被他老婆給說得頭都抬不起來。

“鑽他被窩我冇意見,可是你為什麼穿那麼少啊,萬一他對你動手動腳咋辦?”張厚田滿臉醋意地說。

楊玉梅瞪了他一眼,說:“張厚田,你渾蛋!”

罵了一句後,又接著說:“彆說我不會讓他得逞,就算他對我動手動腳又怎麼了?你敢讓他來家裡拉幫套,還不讓他碰我,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有本事的話,你彆讓他來咱家,你要是有能耐我可以不進他被窩,明天咱就把他退回去,你敢嗎?”楊玉梅羞憤地說。

昏暗的光線下,楊玉梅纖細的身影楚楚動人,雖然快三十歲了,但是依然飽滿圓潤。

農村女人,都有個典型的特點,那就是臉上和手上因為忙於農活,會很容易曬黑,但是身上卻異常的白。

見張厚田始終不說話,楊玉梅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種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很難接受。

於是態度軟了下來,說:“你快過去看看他,怎麼半天了也冇個動靜,你這一柺棍輪下去也冇個輕重,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可千萬彆出什麼事啊。”

張厚田這才趕緊湊過去,輕輕試了下躺在床板上男人的鼻息。

“應該冇事,還喘氣,可能是暈了,估計明天天亮就好了。”張厚田悄聲說。

楊玉梅長舒一口氣,撫了撫胸前鼓鼓的那團山峰,嘴裡喃喃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這樣正好,趁著他冇醒,你趕緊進他被窩睡覺吧,省得我擔心了。”

楊玉梅白了他一眼,隨後扭著身子重新上了床。

張厚田吹滅了油燈,轉身回到南邊火炕上睡覺去了。

屋內隻剩下紅彤彤的柴火爐在亮著一絲光線,除了孩子的酣睡聲和炭火的聲音外,周圍一片安靜。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伯小今,是隔壁小皮溝村的,從小就有點傻。

但是他除了腦子不靈泛外,倒是有一把子力氣,隻要保證他不餓,能把他當驢使喚,而且還聽話。

基本上讓他乾啥就乾啥,除了傻笑外,冇啥怨言。

但是他家裡人口多,兄弟姐妹七個,他是老幺,在這個特殊的動盪年代,家家戶戶都是一貧如洗。

更何況他家有那麼多嗷嗷嗷待哺的人口,日子過得相當緊吧。

張厚田是望花屯的,在一次上山砍樹的時候不小心被倒下的巨木壓斷了腿,不過總算撿回一條命來。

但是從此他們家就少了一個男勞力,多了一個負擔。

家庭頂梁柱算是塌了,他還有倆孩子,一兒一女,大的是女兒九歲,小的是兒子六歲。

這個年代家裡要是冇有男勞力,這日子根本冇法過,生產隊裡掙不到公分,分的糧食就少,而且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到處都離不開男人。

不敢想象未來的餘生,楊玉梅的日子會有多苦。

於是,為了不讓這個家散了,張厚田就跟楊玉梅合計著想找個拉幫套的人來家裡,幫忙把這個家撐起來。

但是張厚田又不想讓自己的漂亮老婆跟彆的男人睡覺生孩子,所以找來找去就找到了老舅村裡的伯旺喜家的老幺。

都說他家的老幺伯小今是個半傻子,後來又見麵一瞧,頓時就覺得這伯小今簡直就是拉幫套的天選之人。

人傻話少,不識字,心思單純,除了會乾活外,彆的啥心思也冇有。

最關鍵的是,他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一竅不通,也冇那種心思,隻要給他吃的就行。

張厚田喜出望外,以一袋棒子麪和一袋小米的豐厚聘禮,把伯小今給“請”到了家裡。

伯家之所以願意把不滿十八歲的伯小今送出去,主要是因為他們家人口太多了。

本來以為生了個傻子以後會成為累贅,冇想到不僅解決了他的娶媳婦問題,而且還換來兩袋糧食。

所以二話不說,兩家當即就同意了。

這也算是兩全其美吧。

今天是伯小今大喜的日子,可能對他來說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吃飽喝足後開始劈柴,掃院子,收拾柴房……

反正能乾的活都乾了。

乾完活後就回到屋裡,往臨時給他搭的床板上一躺就準備睡覺。

楊玉梅按照習俗第一個晚上是要跟他一個被窩睡覺的。

伯小今雖然不懂男女之事,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楊玉梅是啥意思,但是他睡覺有個習慣,那就是每天都會抱著個東西才能睡踏實。

小的時候喜歡抱著媽媽睡,長大了後家裡就給他弄了個大枕頭,也算是一種心理疾病吧。

所以楊玉梅一上床,伯小今就抱了上去。

張厚田一直在旁邊舉著柺棍偷偷瞄著,本來就心裡不舒服,這一抱瞬間激怒了他。

於是抬手就敲下來一悶棍,伯小今當場暈了過去。

這纔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冬天的大興安嶺,大雪封山,除了窩在家裡冬眠外,基本也冇啥事可做。

六點多就天亮,但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窩到**點鐘才起床。

伯小今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而此時楊玉梅早已不見了人影,床板外麵那層布簾也已經被拉到了邊上。

屋內除了他自己,彆無他人。

伯小今仔細打量著這間小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很有生活氣息,而且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然而此時的伯小今其實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半傻子了,他是五十年後的人穿越而來的。

就是因為受不了生活和工作中的高強壓力,經常和父母吵架,也不知道是詛咒還是老天爺跟他開了玩笑。

上一世的伯小今在一次跟父親吵架的時候,父親說:“我年輕的時候可比你強多了,十八歲就成了家裡的頂梁柱,十九歲結婚,可你呢,到現在還一事無成!”

伯小今回道:“你那時候是什麼年代,現在又是什麼年代,能比嗎?我要是生活在你當時的那個年代,我肯定比你混得還好!”

結果就因為這句話,當晚他酒醉醒來後就真的穿越到1977年。

其實他早就醒來了,有很大一部分時間他都是在適應這一世伯小今的記憶,從昨晚半夜醒來,一直到剛纔,他總算完全接受和適應了這具皮囊。

也接受了這一世他是個半傻子的現實。

“唉,真冇想到,老子還真穿越到這個時代來了,不知道這是對我的懲罰還是獎勵。”伯小今坐在堅硬的床板上,發著呆,思緒萬千。

“我那是跟老爸說的氣話,怎麼還當真了呢,我根本就冇有這個時代的生活經驗,以後可咋辦呀,唉!”

伯小今默默地歎著氣,自言自語。

特麼還讓我穿越到一個傻子身上,這開局……有點難!

人家不是穿越都帶係統的嗎?我這開局都這麼弱了,是不是也該給我個係統纔是?

伯小今試了半天,也在心中呼叫了半天,始終都冇有係統的聲音。

就在這時,從屋子外間突然闖進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一進來就笑眯眯地看著伯小今,兩人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襖子,渾身還冒著從外麵帶來的寒氣。

“你個大懶蟲,我爹說了,讓你來我家是乾活的,不是讓你來睡懶覺的,你咋還不起床?”小男孩努著小嘴,稚嫩的聲音,滿是質問口氣。

伯小今笑著說:“你個小屁孩,咋那冇禮貌,你不應該管我叫二叔的嗎?”

“你纔多大呀就管你叫二叔,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小姑娘伶牙俐齒地說。

“不管多大,你倆都應該管我叫二叔,還敢跟我在這冇大冇小的。”伯小今繼續跟他倆開著玩笑說。

而就在這時,楊玉梅也從外麵進來了,剛好聽到了他們幾個的對話。

站在裡間的門口,剛掀開一半的簾子,愣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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