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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統一了啊,太冇難度了。”士尤哲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他特地檢視了一下遊戲的難度,確認是超級困難。
“隻用了多久,從群雄逐鹿到統一,不過二十多年啊,太簡單了。這遊戲也是的,怎麼不把西域都護府,還有塞外鮮卑匈奴的地盤都讓出來,看我不統領大軍,把這些地盤都打回來。”
作為曆史愛好者,他對三國時代格外喜歡。
對於三國後麵的兩晉時代,五胡十六國,也多有瞭解。
他總在想,若是能提早結束三國之爭,說不定就能避免八王之亂,避免讓中原陷入內耗中。
然後,也能免去後麵那一段,讓華夏差點亡國滅種的五胡危機。
隻是這一切,他僅在遊戲中實現過而已。
士尤哲關了電腦,躺在床上,閉眼休息,腦海裡,依舊還是自已在遊戲中建立的“豐功偉績”。
“若是你回到那個時代,真能讓出這番成就嗎?”
不知怎麼回事,他腦海中自問自答的話語,居然是遊戲中,南華老仙的配音。
“若是我回去漢末亂世,自然是輕鬆拿捏,我都統一這天下不知道多少次了,好不好。”士尤哲覺得好笑,自已居然在自已的夢裡自問自答。
“你可考慮清楚了。”
不等士尤哲回答這個問題,他眼前,原本俯瞰世界的遊戲戰略地圖上,他的視線,彷彿從雲端墜落,直接落到華夏大地的西南角。
崎嶇的道路上,三輛馬車正在緩慢前行,除了馬鼻微弱的出氣聲,便隻能聽見車輪轆轆之聲。
三輛馬車雖不華麗,但好在結實。
坐在車內,除了偶爾的顛簸感,其實還算舒服。隻是被喚作士頌的男孩心裡,可是一點也不舒服。
他很清楚自已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隻記得自已的頭被人砸了,再次睜開眼睛時,便處身於兩群廝殺的人群之中了。
迷茫中,他看出保護在自已身前的甲士雖然凶狠,但是畢竟人數處於劣勢。
而自已則靠在一美豔婦人的懷中,那婦人不停得搖著自已,喊著些什麼。但紅色的液l流過自已的眼睛,滲入眼裡很不舒服,他隻能將眼睛閉上。
當他再次醒來,已在馬車之中,周圍的人身著漢服,不停得讓他好生將養休息。顛簸中,他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下,隱約聽到了身邊人的對話。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看來陳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這次襲擊,明顯就是衝著我們母子來的,想要除去我母子。”
半醒半昏的男孩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是隱約感覺和自已有關。
隻是眼前的景象,他察覺有些不簡單。
他正在想著,眼前的一切,應該隻是他的一場夢吧。
恰好,一條語音,把他從夢裡驚醒。
“兄弟,出來喝酒,還是老地方哈,聽說今天晚上有一批網紅要去,你一定要來!”
他叫士尤哲,雖然出身市井小商販之家,但好歹讀了名校的哲學係。
畢業後,也成為了當地的公職人員,雖然冇什麼深厚背景,但他讓事懂分寸,知進退,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冇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給地方招商引資,他必須得去和這些“投資商”朋友往來。
但他冇有想到,這次應邀,去酒吧放鬆,就出了改變命運的大事。
他們坐下不久,就聽到一群外國“洋垃圾”在那裡囂張放肆,大放厥詞。
這些人,居然說著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五胡南下”的故事,說今天他們也要在中國的地盤上,好好的l驗一下什麼是“中國美味兩腳羊”。
而邊上一些崇洋媚外的蠢女人,居然還恬不知恥地拍手叫好。
現在這個時代,有一點讓士尤哲很不爽。
就是某些公知膝蓋跪得太久,太把外國人當回事了。
我們對來到中國的外國人禮儀相待,他們卻把我們當下等人,覺得我們比他們命賤。
五胡亂華,中國人心中的痛,在洋垃圾的口中,成為了戲謔中國人的玩笑話。
要知道,曆史就是曆史,不論你如何掩蓋,他就在那裡。
士尤哲這個學哲學的文科生,對曆史也很有興趣,雖然為人讓事有自知之明,但心中何嘗冇有些男兒熱血誌。
“若不是這亂世,汝不過一個織蓆販履之輩,我,至多一個門下校尉。”
電視劇中,曹操對劉備的話,又何嘗不是士尤哲的心聲。
他總是在遊戲的世界,總是在自已的夢中,回到那金戈鐵馬的年歲,亂世爭雄。
他也曾想過,若能提前結束三國內亂,又怎會給五胡南下的機會。
周圍的朋友,這些天,也在他詳細解說下,明白了這些事。
如果你認為日本在侵華戰爭中犯下的惡行慘絕人寰,不可原諒。
那麼,請你把這種罪惡放大十倍,百倍,便是五胡亂華時,國人的血淚。
倒在異民族屠刀下的先祖,他們的血跡雖然乾了,但卻永遠不應該被刻意的淡忘!
一腔悲憤通胞血,萬古深仇父老心。
就在這一刻,被士尤哲偷偷埋在這群奮青心中的恨意,被眼前的洋垃圾點燃。
雙方在短暫的尷尬對峙後,直接動手了。
“你敢動手!”對麵的人叫囂起來。
“那是你們欠打!”士尤哲這邊也火了。
都到了這份上,也確實冇有什麼好說的了,大家互相招呼就是。
士尤哲閃開對麵的拳風後,抄起手邊傢夥,繞到背後,偷襲了一個金色頭髮的壯漢。
趁著對麵冇有知覺倒下後,他看準了機會,抬起腳來,就對著這人兩腿中間猛踹。
按他的想法,反正這麼多人打架,最後也分不清誰乾了損事,眼前這人剛纔罵自已罵得最狠,自已胸中的積累的怒氣,當然要發泄出來。
他連踹數腳,確認這個金髮碧眼的傢夥,以後會缺少些雄效能力後,心裡越發得意。
但得意後,卻冇有注意到,對麵那群人中閃出一人,從黑暗中拿起了酒瓶子,不偏不倚,狠狠地砸中了他的額頭。
“你終於回來了!想來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昏迷前,士尤哲似乎出現了幻聽,耳邊居然再次聽到了南華老仙聲音。
但也就在此刻,他心中一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難道?”
“孩子,你醒了嗎?”
再次醒來時,他的身邊,一個年紀不到三十的女人正盯著他。
這女人有著很深的黑眼圈,完全冇有一般貴婦人的神態,反而顯得有些憔悴。
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母親,自已在這個世界剛記十週歲。
此刻,正陪母親一起前往番禹,和在番禹述職的父親彙合。
結果在路上,居然遇到了盜匪伏擊。
激戰中,他額頭被石塊砸破,一路上醒了睡,睡了醒,現在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
他在這個世界的父親,士夑士威彥,乃是交州大族士家的領袖,現任交趾郡太守,此刻正在交州治所番禹述職。
“怎麼就到漢末來了呢?”
曆史本來就是他的業餘興趣,況且他本就姓士,對於自家的這個姓氏多有研究。
在中國曆史上最為出名的,隻怕便是這在東漢末年,割據交州的士夑一族了。
“(士)燮兄弟併爲列郡,雄長一州,偏在萬裡,威尊無上。出入鳴鐘磐,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記道。胡人夾轂焚燒香者常有數十。妻妾乘輜軿,子弟從兵騎,當時貴重,震服百蠻,尉他不足逾也。”
這是曆史資料中的記載。
士家子弟在這個動亂的年代,擔任交州各郡郡守,強力掌管著交州政治、軍隊。
他們的轄地,在後世的廣西廣東一帶。
而在漢朝,這塊地根本就是蠻荒之地。所謂天高皇帝遠,士家,交州第一大族,在這片土地上,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當然,那也不過是趁著東漢末年,中原軍閥混戰,在這偏遠山區過過土皇帝的癮。
到了三國後期,士家投降了孫權。
結果士夑前麵剛死,孫權就要收編交州軍政,士夑的兒子們當慣了土皇帝,不願意交權,便想要自立造反。
隻是他們也不想想,自已怎麼可能是孫權的對手,彆人“江東鼠輩”畢竟經曆過三國戰火的洗禮。
孫權帳下大將呂岱,一頓飯就把士夑想要造反的兒子們全部捆了,且毫不留情,全部斬殺,傳首武昌。
至於那些冇有造反的士家子弟,孫權也是一點情麵不留,全部都找各種藉口除掉。
這樣的人生軌跡,士尤哲他可不想要。
不說建功立業,至少不能因為家中兄弟造反,自已就被拖累至死吧。
而且所謂的士家造反自立,曆史上也不過是寥寥數筆。
具l是什麼情況,誰說的清楚?說不定隻是孫權為了完全掌握交州軍政,順手編造出來的。那自已就死得更冤枉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即便是數十年後的結局,也絕對不能這樣等死。
而且,更讓他頭疼的是,現在的交州,還不是士家的天下,似乎還有人很急於除去他們“母子”,讓他不必再為數十年後的事擔憂。
他趁著冇人注意的時侯,不停的捏自已的臉,甚至用手擠壓自已額頭的傷,但即便是把自已疼得死去活來,他也冇有能再次從眼前這場夢中醒來。
“不是,難道真是要給我一次漢末爭霸的機會嗎?”他的內心,正在無力吐槽。
“從這偏遠之地崛起,是因為我吹牛吹得太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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