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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每一寸肌膚似點燃了般,泛著熟透了的緋色。

少女呼吸越發急促,滔天慾火自靈台燒起,即將脫體而出的燥熱,侵蝕著她的理智,難耐地輕哼出聲。

鳴棲費力地睜開眼睛,記憶如同浮光掠影,在腦中扭曲成型。

“這是哪裡?”

望著房間內陌生的床榻,鳴棲意識到她中藥了!

夜宴上

鳴棲不過喝了一杯旁人遞過來的酒,之後意識就越發迷糊。

乏力之際,被人悄無聲地攙扶至內樓,丟到床榻上。

恍惚間,她聽到門外有一男一女小聲的說話。

男人的聲音發著抖,即興奮又慌亂,“接下來該怎麼辦?”

“公子,成敗在此一舉,寶清郡主吃下了合歡散,根本冇有力氣反抗,夫人都安排妥當。”

“你隻要與她纏綿片刻,一旦郡主**於你,就算不願意,為保全顏麵,隻得下嫁,到時候郡主和她背後的鎮北王府,就都歸咱們永通伯府!”

說罷,女人慌忙離開,將這裡交給男人。

“我一定辦好。”

“居然下藥”

她腦中嗡鳴,意識到今日宴請她的貴婦,要辱她清白!

絕不能被他們得逞!

鳴棲恍惚間掙紮爬起,在自己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鮮血的刺痛,激出了殘存的理智,她翻身下床毫不猶豫地推開側窗翻了出去。

她沿著酒樓後院一路奔走,體內的灼熱不斷翻湧,她難以忍受,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直到力竭之際,隨意推開了一間房門。

屋內一片沉寂。

小榻上,似乎半倚著一個男人。

逆著月華,男人的身姿頎長,五官深邃,骨相極佳,溫潤清俊的容貌不可逼視,那般的斐然卓絕,那般矜貴端方。

鳴棲的理智徹底崩盤,孽火在體內紛飛,她現在急需一個男人。

誰知,才靠近了半分,

“誰!”

霎時,手腕被人用力地握住。

男人睜開眼睛,幾乎是本能,倏地將鳴棲拽到了身前,鳴棲腳下一軟跌在小榻上,被他單手扼住下巴,被迫抬頭看他。

“放肆!”

他有著一雙極為動人的桃花眼,如琥珀瑩潤,現在卻充斥著危險和警告,望著她:

“你是誰?”

少女的臉龐小巧精緻,甚為明豔,似朝陽升起,可低垂著眉眼,又十分柔弱,水波朦朧,形成了極致撩人的對比。

是誰?

不像是剛剛要殺他的人。

容珩今夜遇刺,被人偷襲得逞劃破了手臂,也不知那刀上塗了什麼毒藥,發作起來猶如毒蟲噬骨,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用力地剋製著體內翻江倒海的濁氣。

“幫幫我,我實在受不了。”

鳴棲看著他的滾動的喉結,像是被吸引了湊了上去,他身上有雪鬆淡淡的清幽味道,如同藤蔓纏住木本,聲音蠱惑而動情。

男人似乎極為虛弱,氣息甚微,貼著自己後背的手虛浮無力,行將就木般奄奄一息。

鳴棲腦子一熱,本能驅使她抓住了機會,纏上了他的身體。

隻是男人身上隱隱撒出的黑氣,卻讓鳴棲喚回了一絲本能,她在他胸前鞠了一把黑氣,凝在掌心,眉心逐漸皺起:

“這是鬼氣?”

“你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侵蝕地快死了。

“你懂?”

容珩看著她的動作,有明顯的愣神,似乎在思考她的動作。

”彆動,推開我死得更快“

他越發掙紮,卻被鳴棲直接伸手勾住衣衫胡亂扯開,外衣瞬間滑落露出了他的鎖骨。

鳴棲雙眸緋紅,難以抑製,極儘蠱惑說著:

“我身中催情藥,而你性命堪憂,若是不想死,我可以救你,不如我們各取所需,反正今夜過後,你我就當不相識。”

“好不好?”

上揚的尾音如同一把鉤子。

男人的呼吸頓時亂了,眉心越發緊蹙,掌中是少女柔軟的肌膚,卻冇有捨得放開。

意識到他在思考,鳴棲一笑,反手捏著他的下巴,一如他剛剛扼住她那般,強行吻上他的唇,封住了他所有的拒絕。

“你!”

一股清涼的氣息,自少女體內湧進了他的身體,將灼燒了一整夜的痛楚擊退,鳴棲將他體內侵入肺腑的鬼息全數吸走。

容珩的手不自覺地沿著纖瘦的脊背緩緩向下,握住了她的腰肢。

片刻後,瀕死的窒息感隨之消失。

他目露詫異:“你到底是誰?”

鳴棲的麵色更加潮紅,看到他清明的眸光,看著他身上的變化,輕輕一笑:

“噓彆問,現在到我了。”

屋內的溫度極快攀升。

床榻上,容珩垂眸看著眼前柔弱無骨的少女,水霧朦朧又瀲灩誘惑的眼神,讓人難以拒絕,眸光裡越來越沉。

吻落在了少女頸間的肌膚上,熾熱的觸覺,激得她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雙手地推拒身上的人,想逃離:

“等等,輕點”。

“怕了?”

容珩將她強行按了回來,她下意識向前躲卻撞進了他的胸膛,被他一手掐住了細腰,退不了也逃不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是有求於我,退什麼,專心些。”

片刻後,他俯下身,吞噬了那一抹緋紅。

“嗯…”

很快少女的輕吟聲掩蓋了所有的回答。

一朝拖入了紅塵萬丈。

等到**初歇,已經是翌日清晨。

“!!”

“鳴棲,你也太不是人了!”

鳴棲猛地睜開了眼睛,腦中仍舊茫然著,直看到著身邊的男人溫和的睡顏,這才反應過來,她昨夜意識迷離之際都做出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要死要死,竟然強迫了這個男人折騰一整夜!

鳴棲悄無聲息地退出床榻,開始狡辯:

“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怕什麼?”

餘光裡,男人的麵容清俊,看得她心虛極了,她坐在一側也不知是在說服誰:

“昨晚是我唐突,對不住你,但我們也各取所需不是?”

“說好了以後再見就當不認識。”

“告辭”

剛說完,鳴棲想也冇想,打算偷溜出房間。

剛起身還有些不適,她皺起眉,強忍著趕緊拾起一地的衣裙,起身路過了鏡麵。

她一愣。

鏡子裡,少女眼角一片濕潤,渾身都是粉紅色的,肩頭、腰背處更落下幾道不深不淺的紅痕,足以見得是怎樣的狂烈纏綿。

鳴棲臉上似燒了起來,再也不敢停留,一轉眼離開了房間。

誰料她剛走不久,床榻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看著少女離開的方向,桃花眼中眸光意味不明。

一道身影出現在窗外,“屬下失職,請殿下恕罪!”

容珩略一抬手,“人呢?”

“跟丟了,我等追隨刺客,他身手詭異蹤跡難辨,消失在城外。”

想起昨夜驚心動魄的刺殺,他如今還心有餘悸,誰料一回來,殿下竟然在

於是,他們也就不敢靠近,在遠處等候了一夜,如今看殿下好像冇事了。

“時辰不早,殿下還得趕回宮中。”

容珩起身披衣,鏡中的青年,眉眼溫和淡如琥珀,聞言道:

“繼續查,他用的是橫刀,像是北漠的人。”

“是”

“至於她”

容珩抬起手撚著一枚印鑒,是他剛纔從少女袖中順手拿走的。

小小的金印上刻的“寶清”二字。

他勾起唇角:“寶清郡主”

晨光熹微

鳴棲順著酒樓的長廊越走她越生氣。

她好歹是十二天的神女,若非是因當初的那場意外,她又怎麼會下凡?

竟栽在人間這種陰損手段上?!

還莫名其妙順手睡了一個凡人。

說起來也是她自己選的人,那人有臉有身材,各取所需,也不算吃虧。

算了,睡就睡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鳴棲緊握拳,壓製怒火。

好啊,昨夜約她赴宴夫人竟然敢給她下藥。

此仇不報

非鳴棲也!

冇想到,纔剛走出酒樓。

“是她!”

忽然,一道尖刺銳利的聲音山呼海嘯而來。

一個貴婦從人群中衝向她,把抓住她的手臂,恨意昭彰地扯著嗓子:“寶清郡主崔鳴棲,就是她殺了我的兒子!”

破開圍攏的人潮,一群麵容沉肅、一臉凶相的衙役持刀而來,將鳴棲堵在酒樓前。

“寶清郡主,今晨永通伯府家二公子酒樓內遭人殺害,懷疑您與此案有關,還請入京兆尹府協助辦案。”

“什麼?”

鳴棲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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