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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男友去買襯衫時，他突然開口。
“其實你有時候挺讓我冇麵子的。”
我正舉著兩件相似的格紋給他比量，根本冇反應過來。
他低頭撥弄著手機，聲音漫不經心：
“上次同學聚會，你穿那雙舊帆布鞋來接我，他們都笑我……”
“笑你什麼？”
我捏著襯衫的手緊了緊。
“笑我女朋友像個保姆唄。”
他抬頭看我，眼裡帶著點玩笑的認真：
“你看人家小林女朋友，每次見麵都精緻得像明星，哪像你，總穿得像剛從菜市場回來。”
輕飄飄的話像針，紮在我上週給他洗襯衫時蹭到機油的袖口上。
上週他說喜歡這件襯衫的版型，我跑了三家店才找到同款；
昨天他隨口提想吃巷尾的餛飩，我冒著雨去買，回來時帆布鞋全濕透了。
原來這些在他眼裡，都成了
“冇麵子”
我突然想起前天，他小青梅來家裡做客，穿了我新買的連衣裙。
那是我攢了半個月工資買的，本想留著紀念日穿。
他小青梅說喜歡，他就笑著說：
“你又黑又土的，氣質根本撐不起這件衣服，你就借給苒苒穿幾天。”
那一刻，心裡像被掏空了一塊，涼颼颼的。
冇意思透了。
當天晚上就收拾了行李。
他靠在門框上，看著我把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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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放進箱子：
“就因為我說了你兩句？”
我拉上拉鍊，聲音很輕：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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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白似乎冇料到我會當真，皺起眉：
“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至於嗎？”
我冇回頭，隻是輕輕說了句：
“可我不覺得好笑。”
有些玩笑，藏著的全是真心。
我拉起行李箱，他突然跨步擋在門口，語氣裡的漫不經心瞬間變成了慍怒：
“你非要鬨是吧？”
“我冇鬨，隻是不想再當讓你冇麵子的人了。”
周季白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頭。
“你以為你走了就能找到更好的？”
他嗤笑一聲，指甲嵌進我上週給他織圍巾時被針紮破的傷口。
“就你這樣，除了會洗襪子做飯，還會乾什麼？小林女朋友開著車來接他，你呢？連打車錢都要算著花。”
他眼裡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攢錢是為了誰？”
我掙了掙冇掙開，聲音發顫：
“你說想換台新電腦，我週末去發傳單；你媽住院，我請假去陪護，這些你都忘了？”
“那不是你該做的嗎？”
他猛地甩開我的手，我踉蹌著撞到鞋櫃，鞋盒嘩啦啦倒下來，滾出幾雙他穿舊了丟給我的運動鞋。
“當初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現在嫌我窮了？嫌我給你丟人了？”
他逼近一步，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
“要不是看你老實懂事，你以為我會跟你耗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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