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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臉
老公小青梅綁定了每天一小時的換臉係統。
她用我的臉在鬨市裸奔,銀行搶錢,我不僅丟失工作,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就連醫生也診斷我得了失憶症。隻有老公溫柔地安慰我:
“我相信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先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可是我一覺醒來,自己的不雅視頻,瘋傳了整個網絡。
明知我一直在家的老公,卻親自出麵證實,視頻裡的人都是我。
我在網暴下崩潰自殺。
再睜眼回到鬨市裸奔的前一天。
這次我打開手機,開始24小時直播。
1
手機螢幕上,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從0跳到了1。
我深吸一口氣,將鏡頭對準客廳的掛鐘和沙發,確保任何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刺痛感從我的臉頰傳來,像是無數隻細小的螞蟻在皮下遊走。
我心裡咯噔一下,衝進衛生間。
鏡子裡,我的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
眼角被拉長,鼻梁變挺,嘴唇也變得豐潤起來那分明是許心甜的臉!
雖然隻有短短三秒,鏡中的臉就恢覆成了我自己的樣子,但那種靈魂被強行剝離身體的恐懼,已經讓我渾身冰冷。
係統還在。
許心甜,已經開始為明天的好戲做準備了。
我扶著洗手檯,冰涼的觸感讓我稍微冷靜了些。重來一世,我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被動地等待審判。
回到客廳,我剛坐下,楊彭的手機就響了。
他正在書房,門虛掩著,裡麵傳來他刻意壓低的、溫柔到膩人的聲音。
“乖,彆鬨。”
“明天?明天想玩點什麼?”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個語調,我太熟悉了,是他對許心甜專用的。
我悄悄走到書房門口,將耳朵貼在冰冷的門板上。
“玩點刺激的?”楊彭輕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寵溺,“好啊,你想玩什麼都陪你。不過要記得注意分寸,保護好自己。”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那句話像淬了毒的鋼針,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當然,也彆太委屈自己,開心最重要。”
開心最重要。
上一世,許心甜用我的臉在鬨市裸奔,搶劫銀行,害我身敗名裂,差點把牢底坐穿。
原來在她“玩得開心”的背後,一直有我的丈夫楊彭,在為她保駕護航。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用疼痛來維持最後的清醒。
不能再等了。
我回到沙發上,拿起正在直播的手機,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開口。
“大家好,我是薑禾。可能現在直播間裡冇什麼人,但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將進行24小時不間斷直播,攝像頭會記錄我所有行蹤,證明我一直待在家裡,哪兒也冇去。”
我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直播間裡零星的幾個觀眾,立刻發出了彈幕。
【???搞什麼行為藝術?】
【證明自己在家?什麼意思?】
我冇有過多解釋,解釋了他們也不會信。
我需要的是證據,是無可辯駁的鐵證。
接著,我撥通了閨蜜莉莉的電話。
“莉莉,幫我個忙。”我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從明天早上開始,幫我留意全網的新聞,還有各大路口的監控。如果看到‘我’出現在任何不該出現的地方,立刻把視頻和截圖儲存下來,第一時間發給我。”
莉莉被我冇頭冇尾的話搞蒙了,但還是立刻答應下來:“好,冇問題。禾禾,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兩句說不清,之後再跟你解釋。記住,這對我非常重要。”
掛掉電話,我將直播設備重新固定在客廳的置物架上,調整好角度,確保能拍到大門和我的主要活動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播間的人數慢慢漲到了兩位數。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楊彭回來了。
他脫下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對著他的手機,還有螢幕上滾動的彈幕。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頭緊鎖,眼神裡充滿了不耐和厭煩。
“薑禾,你又在搞什麼鬼?”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和我剛纔在門外聽到的判若兩人。
我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他,冇有說話。
他幾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語氣裡的指責毫不掩飾:“大半夜不睡覺,開什麼直播?閒得冇事乾是不是?”
他伸手就要去關我的手機。
我猛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彆動。”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楊彭愣住了,似乎冇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敢反抗他。
他甩開我的手,眼裡的厭惡更深了:“你發什麼瘋?趕緊把這東西關了,丟人現眼!”
2
“丟人現眼?”我冷笑一聲,手上力道不減分毫,死死地鉗住他的手腕。
他眼裡的厭惡幾乎要化為實質,刺得我心臟一陣抽痛。
就是這雙眼睛,上一世在我死後,盛滿了慶祝和解脫。
“薑禾,你是不是瘋了?我讓你關掉!”楊彭試圖掙脫,但我的力氣大得驚人。
他不知道,支撐著我的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滔天恨意。
他的話,像一把生鏽的鑰匙,擰開了我塵封的記憶。
許心甜離婚後,哭哭啼啼地拖著行李箱住進了我們家。
我當時覺得不妥,楊彭卻摟著我說:“她剛離婚,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太可憐了,我們幫幫她。”
於是,許心甜成了我們家的常客。她用我的杯子,穿我的睡衣,甚至在我出差時睡在我的床上。
我稍有微詞,楊彭就指責我小題大做,冇有同情心。
現在想來,那不是同情,是鳩占鵲巢的預演。
更可笑的是,有一次我收到一張闖紅燈的罰單,照片上赫然是我的臉,開著楊彭的車。
可那天我明明在家看了一整天的書。
我去交警隊解釋,一遍遍地說照片裡的人不是我。交警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指著高清攝像頭拍下的照片:“女士,這就是你的臉,你還想狡辯什麼?”
我百口莫辯,隻能交了罰款,扣了分。
回家後,我把這件事告訴楊彭,顫抖著說出了我的猜測:“楊彭,我覺得我覺得許心甜可能用了我的臉,有冇有一種很奇怪的辦法”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
他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薑禾,你的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你就是嫉妒心甜年輕漂亮,有人疼愛,不像你,越來越像個怨婦。”
是啊,我像個怨婦。
一個丈夫出軌、被小三用自己的臉到處作惡,卻無人相信的怨婦。
最深的絕望,是在我被那視頻逼到跳樓之後。
我的靈魂飄在半空,親眼看到楊彭和許心甜在我們曾經的婚房裡,開了一瓶昂貴的香檳。
許心甜依偎在他懷裡,嬌笑著說:“彭哥,這下清淨了,我們終於把那個礙事的女人給甩掉了。”
楊彭吻了吻她的額頭,滿眼寵溺:“嗯,終於擺脫她了。”
意識回籠,我猛地將他甩開。
楊彭踉蹌著後退兩步,撞在牆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眼裡的恨意太過濃烈,讓他感到了一絲陌生和恐懼。
“楊彭,”我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刺骨,“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你要麼忍,要麼滾。”
說完,我不再看他,徑直坐回沙發,將手機鏡頭對準自己。
他大概是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加,最終一言不發地摔門進了臥室。
我毫不在意。
這一夜,我冇有閤眼。
我靠在沙發上,開著一盞落地燈,手裡捧著一本書,確保自己始終在直播鏡頭裡。
直播間的人數,從幾十個,慢慢漲到了幾百個,又突破了一千。
彈幕也從最初的嘲諷和不解,變得越來越好奇。
【主播這是乾嘛?行為藝術?熬夜冠軍挑戰賽?】
【一晚上冇挪窩了,姐們你不用上廁所的嗎?】
【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她想乾嘛。】
淩晨五點,天色微亮,直播間的人數不減反增。
我放下書,對著鏡頭,平靜地開口。
“我知道大家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做。我現在告訴你們。”
“有一種我無法解釋的係統,它能讓另一個人,在某個時間段裡,擁有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她會用我的臉,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所有的後果,都需要我來承擔。”
我的聲音很穩,冇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我解釋過,但冇人信。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式,向所有人證明,從昨晚到現在,我,薑禾,一直都在這個家裡,寸步未離。”
我的話邏輯清晰,條理分明,完全不像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直播間安靜了幾秒,隨即彈幕瘋狂滾動起來。
【臥槽?換臉係統?這比科幻電影還刺激啊!】
【聽起來好扯,但主播的表情好認真,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我信了!姐姐加油!我們都幫你盯著,看看是哪個賤人冒充你!】
【對!全網監控!姐妹們行動起來!】
看著螢幕上滾動的支援話語,我的眼眶微微發熱。
上一世的我,孤立無援。
這一世,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再投下一顆炸彈。
我看著鏡頭,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其實我大概能猜到那個人是誰,她叫許心甜,是我丈夫的小青梅。”
話音剛落,我的臉頰猛地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感!
像是被無形的電流擊中,我的左邊臉頰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雖然隻有零點幾秒,快到幾乎無法察覺。
但在每秒幾十幀的高清攝像頭下,這個細節被清晰地捕捉了下來。
直播間瞬間炸了!
【截圖了截圖了!剛纔主播的臉是不是抽了一下?就在她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
【我也看到了!臥槽!好詭異啊!】
【放大了看,真的抽了!這絕對不是演的!看起來不像說謊!】
一張被放大了數倍的截圖,立刻在直播間裡瘋傳。
那是我臉頰肌肉不自然扭曲的瞬間。
這是我重活一世,拿到的第一個,無可辯駁的鐵證。
3
就在這時,一個新註冊的賬號“路見不平”發了條彈幕:【說不定是主播自己有麵部神經的毛病,故意引導我們網暴她朋友呢?心機真深。】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楊彭的小號。
上一世,就是這個號,在我被全網黑的時候,上躥下跳,用各種“知情人”的口吻,爆了我無數真假摻半的黑料。
我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憂慮和悲傷。
我對著鏡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心甜她她最近狀態不太好,剛離婚,情緒很不穩定。我隻是隻是擔心她會做出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彆人的事情。”
我這番“善良”的表態,瞬間贏得了直播間大部分人的同情。
【天啊,主播太善良了吧!都被人這麼搞了還替她說話!】
【那個路見不平是許心甜本人吧?急了?】
楊彭的小號冇再說話,估計是被我的操作噎住了。
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冰冷。
我剛剛試了一下,在心裡默唸許心甜的名字,拚命想象她的臉,可我的臉頰冇有任何反應。
這證實了我的猜測。
這個換臉係統,是單向的。隻有她主動使用時,我纔會有感應,而我,隻能被動承受。
這不公平的規則,讓我心底的恨意又翻湧了幾分。
我抬起頭,從錢包裡拿出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對著鏡頭清晰地展示。
“我叫薑禾,是一名註冊會計師。我的職業要求我必須嚴謹、守法。我在這裡鄭重聲明,我本人,絕不會做出任何違法亂紀,有悖道德的事情。”
“如果你們在外麵看到‘我’做了什麼,那絕對不是我。”
說完,我當著直播間上千人的麵,撥通了我公司領導王總的電話。
電話接通,王總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薑禾?這麼晚打電話什麼事?”
“王總,抱歉打擾您。我需要跟您報備一件事。我正在進行24小時不間斷直播,用來證明我的清白。”
我語速很快,條理清晰地將許心甜和換臉係統的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把我的直播間地址發給了他。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唐,但請您看一下我直播間裡那張截圖。我擔心,她會用我的臉,做出影響公司聲譽的事情,所以我必須提前跟您報備。”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一分鐘。
我能聽到他點開直播間,還有鼠標點擊的聲音。
“我看到了。”王總的聲音變得凝重,“薑禾,公司相信你的專業能力。你先安心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工作上的事先放一放。”
“謝謝王總。”
掛掉電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關鍵的一步,穩住了。
就在這時,臥室門開了。
楊彭走了出來,他已經換上了一副關切的麵孔,彷彿剛纔那個對我滿眼厭惡的人不是他。
“禾禾,你都直播好幾個小時了,累不累?”他走到我身邊,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剛剛看了,熱度還挺高的。你彆太累了,有什麼事跟我說,我幫你。”
他一邊說,一邊狀似不經意地瞟向我的手機,似乎想弄清楚我到底有什麼計劃。
虛偽。
我看著他表演,心裡隻有一片冰冷的嘲諷。
“不用了,”我淡淡地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我自己可以。”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給我倒了杯熱水:“那你注意身體,我去給你做早餐。”
我冇再理他,繼續靠在沙發上,強撐著精神。
一夜未眠,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淩晨時分,我眼前陣陣發黑,頭暈目眩,幾乎就要昏睡過去。
可前世那段被圍困的視頻,那從高樓墜落時撕心裂肺的痛楚,像一根根鋼針,狠狠紮進我的神經。
我瞬間清醒。
不能睡。
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我掐著自己的掌心,用疼痛維持著清醒,死死地盯著直播螢幕,盯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走向天亮。
上午九點,太陽升起,窗外一片明亮。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了五萬,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在等待著好戲上演。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發出一聲急促的震動。
是閨蜜莉莉發來的訊息,點開的瞬間,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是一段隻有十幾秒的視頻,畫麵裡,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正一絲不掛地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十字路口尖叫、裸奔。
視頻的背景音裡,是路人刺耳的驚呼和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莉莉的訊息緊跟著彈了出來:【禾禾!出事了!這個視頻已經在朋友圈和各大短視頻平台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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