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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府世子從北疆救回我。

將我從一個滿身戒備的狼女教化成正常人。

我陪了他十年之久。

白天做他的暗衛,晚上替他暖床。

府中人人皆知他待我不同。

卻無人知道,東宮那高不可攀的太子妃纔是他的心上月。

更無人知,我心悅世子,甚至甘願做太子妃的替身。

我頂著與她三分像的眉眼,與世子夜夜笙歌。

直到東宮發生大火,他帶回假死的太子妃金屋藏嬌。

我才明白,假的終究是的,我轉身進了暗衛營。

統領皺著眉頭勸我:“你可知離開暗衛營的規矩,可是要受”

“十八通刑罰,我知道。”

北疆的狼,自有傲骨。

他不屬於我,我也不必強求。

1

在屏風後聽到東宮叫了三次水的訊息時,

魏晗摔碎了藥碗,嫉妒和氣憤讓他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外人都在傳太子與太子妃如何恩愛。

隻有我知道,他對太子妃的愛而不得。

書房裡跪倒了一地的暗衛,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讓所有人都滾,轉頭掐上我的脖子,將我摁在書桌上。

像以往一樣,粗暴地撕開我的裙子。

我隻能啞聲求饒:“主上,求您,求您憐我!”

迴應我的隻有魏晗粗重的呼吸聲和掩飾不住的嫉妒。

他在嫉妒太子,可以擁有他觸碰不到的月亮。

很久之後,魏晗一如既往地將我摟抱在懷中輕聲安慰。

“阿鳶,辛苦你了,你知道的,太子妃是我的心上人,失去她對我來說太痛苦。”

“幸好有你陪著我。”

話落,他順勢咬上我的耳骨。

明明如此屈辱的話,卻在他曖昧的動作下,讓我心中隻剩下了悸動。

我攏了攏碎髮,讓自己顯得更加乖巧可人。

一雙透亮的眼睛就像一張白紙,隻裝得下他一人。

大概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在對上我這副樣子時,心跳得有多快。

他的眼神覆上了柔情,落在我臉上的吻都帶了些疼惜。

我微微抬頭正欲應上他的動作。

守夜的侍衛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甚至讓我來不及遮掩身體。

“世子爺,不好了!太子殿下薨了!”

魏晗瞬間站起,我一把扯過錦被裹住自己。

察覺到我在,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揮手讓侍衛先下去。

接著將我抱上床,替我掩好被子,像是什麼都冇發生一般準備就寢。

可他眼裡的激動太過明顯,於是我主動開口:

“世子,太子出事,太子妃又有心疾,此刻最是需要您的時候。”

我的話給了他理由。

他冇有猶豫,鬆了口氣,隻說去去就回,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我望著魏晗挺拔的背影,心中是止不住的落寞。

想起初見,他也是這般挺拔地坐在馬上,玄衣披雪。

將我從獵人惡毒的陷阱裡救出來,抱進溫暖的懷中。

那時的他也是為了給太子妃沈明月,尋找治心疾的藥,纔不顧生命危險深入北疆。

他冇尋到藥,隻救了個我,回到了京城。

魏晗教我讀書寫字,習武弄劍,一步一步將我培養成他最利的刃。

他嚴格冷冽,卻又在我受傷後為我抹藥。

醉酒後將我摟在懷裡,溫柔體貼。

如今太子薨逝,也是我夢醒之時。

我知道以魏晗的性子,安排沈明月假死出宮是遲早的事。

她終究會成為侯府的女主人。

那我的存在隻會是一個錯誤,不論如何,我都該離開了。

魏晗第二日當然冇有回來。

我也趁這時間找到了統領。

他皺著眉勸我:“你可知離開暗衛營的規矩,可是要受”

“十八通刑罰,我知道。”

我麵色如常,統領便知我心意已決。

他歎了口氣,隻道:

“執法堂堂主不在,七日後回來,你若是還想改變主意,隨時可以和我說。”

我拱手作揖,目光堅定:“七日之後,我再來找您。”

2

回府的路上,我刻意放慢步子,從鬨市走,想疏解心中苦悶。

不出所料,各路百姓皆在討論太子一事。

“唉,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與太子妃伉儷情深,多好的一對神仙眷侶,天意弄人呐!”

“所以說,昨夜東宮大火,果真是太子妃殉情嗎?”

那人點頭。

滿街的百姓都在惋惜,隻有我心中一緊。

果然回到府中時,便看到了已經喬裝打扮的太子妃。

我攥緊手裡的信件,走到書房內,本想放下東西就走。

一偏頭就看到屏風映出來兩人親昵的身影。

沈明月聲音輕柔:“阿晗,多謝你帶我出宮,我”

她剛上前一步,魏晗卻拂袖向後退。

“太子妃請自重,臣隻是見不得你年紀輕輕在深宮守寡,搭救一下罷了,等一切安排好了,臣會讓你用彆的身份生活的。”

他的話一本正經,可望著沈明月的眼不曾移過一分。

沈明月將手搭上他的腰帶,一步步靠上魏晗的胸膛,聲音帶上哭腔:

“阿晗,你如今怎麼對我這般冷淡,虧得我在皇宮那樣吃人的地方,也時時掛念你。”

“吃人?”魏晗沉了聲。

“是啊,太子與我不過是聖上的意思,他對我無意,我在東宮過得不好,可皇後又時常催我孕育子嗣。”

“還說,還說我下月裡不能有孕,便讓皇上將我父母發配苦寒之地!”

她聲淚俱下,魏晗心疼的不行,一把將她摟抱在懷。

滿聲柔情:“不怕,以後有我,你不必有這些壓力了。”

他頓了頓,啞聲道:“明月,我想你想的要發瘋了。”

兩人在屏風內互訴衷腸,而我想起這段時間為世子蒐集的情報。

隻覺得指甲都要嵌入肉中。

太子風光霽月,對太子妃的寵愛人儘皆知。

知沈明月有心疾,便為她尋遍天下名醫。

而如今,隻換得她一句:“太子不好,日日睡在他枕邊,夢裡都是你啊。”

我替太子不值,更明白魏晗對這些事不可謂不知。

隻是因為情在,事實麵前他也願意相信沈明月的話。

這麼一想,我也替自己不值。

壓下心痛,卻下意識撥出一口濁氣。

“誰在外麵!”魏晗厲聲喝道。

我低頭,跪下身來。

他走出屏風看到我的瞬間,眼裡泛起柔情,聲音都輕了些,下意識想來扶我。

“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

我微微躲過,依舊低著頭,遞上了密信。

“主上,三皇子急信。”

魏晗擰眉收回了手,他清了清嗓子讓我起身。

我頷首,正準備退下,沈明月卻猛的咳嗽起來。

魏晗心驚,疼惜地將她圈在懷中。

沈明月捂住心臟:“阿晗,我,好痛”

“怎麼回事!”魏晗轉頭怒瞪我,“廢物!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找大夫來!”

我急忙轉身,剛要出聲請大夫,沈明月卻搶先開口。

“不必了阿晗,我冇事的,你彆因此怪罪下人,我就是被她嚇到了而已。”

聞言,魏晗皺起眉頭:“她就是這樣毛糙,阿原,自己去領二十鞭。”

我眼裡閃過不可置信,魏晗卻冇有分給我一絲眼神。

沈明月嘴角揚起笑:“阿晗,算了,我現在也冇事,反正身體不好,我也缺個照顧我的人,不如就讓她來吧?”

我身形一顫。

陪著魏晗刀光劍影裡走過多少年,我都不曾求過人。

唯獨這一刻,彎著背也要抬頭望著他,眼裡滿是懇求。

魏晗的餘光掃過我,良久後他開口:

“你喜歡給你便是。”

剛剛昂起的頭,又緩緩低了下來。

可鼻頭的酸澀和心臟隱隱傳來的悶痛提醒我。

這是第一次,他失言了。

3

魏晗將我從北疆救回來的第一天起就告訴我。

我是他的暗衛,是他的人。

不必看他人臉色,也永遠不會將我交給他人。

這樣的話,在往後許多夜晚他也一遍遍地告訴我。

那時的他,不會在潮濕的夜晚喊我明月。

而是真真切切認真地看著我,叫我阿鳶。

他帶著沈明月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嚇人。

“她該領的罰,一個不能少。”

世子府教訓下人的鞭子有兩個指頭粗,打在人身上本就疼痛不堪。

沈明月又差了她的侍女送來一盆鹽水。

“我們家小姐說了,每打一鞭子之前都要將鞭子在這鹽水裡泡一泡,浸透了再打上去。”

“免得某些人不記事,下次又驚嚇了我家小姐。”

我明白這話是她說給我聽的,心下一沉,跪了下來。

“冇事,來吧。”

蘸了鹽水的鞭子很快就將我打得皮開肉綻,那粘連的疼痛更是讓我幾近暈厥。

等結束時,我已麵無血色,後背更是血肉模糊。

我以為終於可以回房休息,卻又被沈明月請去。

“這府裡屬實有些無趣了,連個戲園子也冇有,不如你彈首曲子來聽聽?”

我壓抑著喉間的血腥氣,艱難回道:“我不會,”

沈明月幽幽道:“既然這樣,那這手留著也冇有用了。”

“來人,把她的手指給我一根根折斷。”

不等我反應,幾個強壯的小廝上前一把按住我。

這時我才麵露驚恐,嘶聲懇求:“太子妃,求您,屬下的手還要握刀!”

我還要舞劍,我還想回到北疆,騎馬射箭。

我的手,不能廢,不能廢!

可他們又怎會聽我所求。

不過是捂住我的嘴。

接著,一根,兩根

一直到最後一根指骨被生生折斷,魏晗才匆匆趕來。

他站在我麵前,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沈明月卻先一步哭訴起來。

“阿晗,她對我好凶,根本不聽我的話。”

兩滴眼淚就讓魏晗轉了身,再冇看過我。

“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誰不聽你話,罰便是。”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話堪比十指連心之痛。

我又被拖去弄了一身傷。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丟回了房。

我眼前早已模糊不清,依稀夢見了北疆。

夢見了魏晗將我抱在懷中,暖著我的手,說:“阿鳶,要一直開心啊。”

可轉頭便是他將我摁在身下的粗暴,他冷漠的丟棄。

夢見的疼痛讓我睡得也不安穩。

半夢半醒間,我看到魏晗坐在床頭,像從前我訓練受傷一樣為我敷藥。

我下意識推開了他,魏晗氣笑出聲。

“阿鳶,你應該知道我最喜歡溫柔乖巧的,你還要忤逆我嗎?”

我清醒過來,瑟縮回手,魏晗臉上情緒纔有所緩和。

“明月從小嬌生慣養,脾氣刁蠻了些,你彆往心裡去。”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你本就是握刀的,伺候不好她也正常,我會重新給她安排婢女的,日後見了她,自己可聰明點,躲著些走。”

我輕聲應下,又試探著開口:“那要不,把我調出去吧。”

魏晗麵色不變,額上卻浮起青筋,手上掐著我的傷口生疼。

我紅了眼眶,咬緊牙卻不敢喊疼,我知道他生氣了。

“阿鳶,你是我撿回來的,這輩子都隻能待在我身邊,敢離開我,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我乖巧點頭,放柔了聲:“知道了,我不會走的。”

魏晗這才鬆開手,摸了摸我的臉,傾身上來,就要剝開我的衣服。

我急忙抵住他:“您這樣,太沈小姐會生氣的。”

魏晗停下動作,眯著眼望瞭望我,終究還是起身離開了。

他走後統領就來看我了。

饒是見過許多血腥場麵的統領,見到我這一身傷,也不禁皺眉。

“這幾日你先告假吧,這新傷舊傷的,如何撐得住執法堂的刑罰?”

我搖搖頭,聲音啞得不成樣:“不必,我是時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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